高陽心中冷笑,也不加緊攻勢,只按原來速度,就一點點蠶食,心中早有定講,正自想道:“等一會兒看你們怎麼抵擋,哼。”
奇異的一幕在空中上演,一頭三丈高的巨大白狼,捆着一根人腿粗細的金繩,在前狂奔,其四足生了紫雲,踏空而行,渾身又有紫氣繚繞,好生神異。
金繩後面十丈之外,是一高有十數丈的塔狀物體,外面被五條灰黑龍身絞纏,內隱隱有紫金光芒閃爍。
在金塔下面是一片紫雲托住,紫雲下又盤膝坐着百多人,個個頭頂涌起紫氣光暈,底下亦是紫雲託底,隨塔而動,仿似一體。
龍虎山脈南邊,過有數十里,便是原鬼英宗所在的一片荒山處,此時受過掃蕩,一片狼藉,鬼英宗原坻所在更是不堪,有被挖地三尺之感,這些不是軍隊所爲,而是附近散修或小門派所做,修爲不高,只在煉精化氣境界,多爲撿些好處,加上鬼英宗覆滅,自是不用其極,只一天時間,就掏空了地宮。
此時還有一羣散修還在這邊本着撿漏的心思在這裡挖寶,卻突然遠遠聽到聲響,又遙感到法力波動,羣修以爲有所變故,都出來查看。
只聽一陣陣呼嘯聲排空而來,黑光紫光並亮,初時只米點大,慢慢變大,不一會兒就車輪大,隔有數裡距離,都能感應到隱隱強大的法力波動,過了一柱香時間,就見大有數畝的紫雲飄落下來,上面還託了灰黑龍氣交纏之物,狀如塔形。
紫雲從天而將,這羣散修將情景看的一清二楚,頓時倒抽一口冷氣,狂嚥唾沫,連忙奔散開來,轉眼就跑了個精光。
到了地方,白狼將身一晃,紫光涌出,就化成人形,滿頭大汗,氣喘吁吁,卻是消耗不少,當下唸了口訣收了捆仙繩,只一道金光電閃而縮,就落到手中化成一捆細小金繩,這纔拿出聚靈丹吞下十數粒,在體內運轉功力消化。
紫雲託着宏淨塔緩緩落下,衆人底下的雲光離地三尺,高陽說道:“待我施法,帶你們進了塔中內部,隨後自有安排。”
“是。”衆人都齊聲應道。
高陽又對外邊白狼畢利喝道:“你們留守在外,切記謹慎小心,若有情況,務必回報於我!”
白狼與畢利不敢怠慢,連忙應道:“是,教主(師尊)!”
高陽這才放心,臉顯痛苦之情,嘴角抽搐,突然掐了一法訣,頭頂涌出的那紫氣光柱突然一旋,散出一片紫煙,鋪展開來,將衆人一裹,只見紫煙瀰漫,往上一縮,就沒進了金中透紫的塔底中。
塔中內部,底層中突然紫霞瀰漫,光芒一漲,就顯出了高陽等一羣玄教中人,都盤膝而坐,那百餘名煉精化氣期弟子依舊將法力使出,頭頂絲絲紫氣升騰,飄入高陽周身,高陽被紫氣繚繞,瘋狂吸收又在體內轉化,又從頭頂噴涌出紫氣光柱,此時卻衝進了上層塔樓中,依舊如故。
高陽痛的氣喘,沉聲對外吩咐道:“你們都將法力恢復,待會兒但凡煉氣化神與執有法寶在手的,都給我衝上十二層,不求爾等殺敵,也不用殺敵,只要讓纏住他們不得運功就是!”
“是。”衆人都齊聲應命,先取了聚靈丹吞服,隨後默坐,那些灌注法力的弟子也不用停留,本身就在運使功法,只將聚靈丹吞服,隨功法運行,自然就化開藥力,煉成法力。
卻說宏淨塔外,那羣散修遠遠躲開,但卻不曾離去,而是在遠處觀望,似好奇,似疑惑,又似想撈上一手。
“這些是什麼人?怎麼不曾見過?”有人問道。
“我也不知道,不過那杆黑幡我卻認得,正是鬼英宗的傳承之寶,混元五氣幡!”
“咦,不對啊,他們一身祥和陽剛之氣,不是修的魔道功法啊,不是鬼英宗人,這是怎麼回事?”
“對啊,他們在做什麼呢?感覺像在鬥法,又感覺不像,奇怪…”
白狼正調息一番,法力微微恢復了一些,一邊警戒,卻又覺無事,那羣散修在那嘀咕着,不時指指點點,令得聽白狼起了念頭,當下就飛身過去,瞬間就到了這些散修面前,喝道:“玄教在此辦事,爾等在此作甚?還不速速離去,難道想打劫不成?勸你們速速離去,否則莫怪我白狼無情!”
這羣散修頓時臉色微變,有被說中心事的,臉色蒼白,只是好奇觀看的雖然臉色不好,卻不敢表露,人家辦事,有人在旁窺視自是不該,當下羣修邊忙告退就跑,速度極快,卻都心想:“玄教?怎麼這裡什麼時候出了這麼一個強大門派?”
此時宏淨塔,下面四層半是金中透紫,上面七層半全作金光色澤,光芒大作,還有隱隱焚音響徹。
高陽瘋狂調動體內的黃庭運轉,將吸納進來的法力同化一番就從頭頂送出,不敢過多在體內停留,終不是自己所修,不比丹藥,丹藥是藥物靈材煉化純淨,化成純淨的靈質,比若凝固的靈氣,乃是無主之物,不染生靈雜氣,自然可以轉化爲自身法力。
這百多人的法力雖然與高陽本身的法力同出一源,但沾了他人精氣神,不能與自己的精氣神相合,便不能圓滿。現今祭煉法寶,衍生同化內中的禁制,都是外物,自然無礙,若是強行收在體內,就是精氣神不合,不受掌控,自是左衝右突,難免一個不穩,就爆體而亡!
過有一刻鐘時間,衆人都借丹藥之力恢復了法力,都向高陽拜了拜:“教主(師尊),我等已經恢復。”
“嗯,那便去吧!”高陽說罷,就將雙眸徐徐閉上。
從人又行拜過,一行十數人都起得身來,無名與無天帶頭,但有法寶護身與煉氣化神之輩都隨在身後,一行人氣勢洶洶的直往塔頂衝去,只餘百多名煉精化氣之輩助高陽煉化這件法寶。
不多時,一行人就衝上的第六層,再往上行,一路有金光相阻,但淨持卻無力相阻。
淨持臉色陰沉,麪皮抽搐不止,叫道:“不好!他們讓人衝上來了,恐怕抵擋不住了也!”
衆僧頓時大驚,了緣問道:“究竟是些什麼人啊?怎的如此算計我等至死呀?”
“老衲怎麼知道?!”淨持也又急又怒,但要控制法力阻礙高陽爭奪寶塔,又一邊要放出金光抵擋外面的離合仙光,哪還能分心?只急怒的臉色猙獰,全無慈悲之意。
卻在這時,砰的一聲,一間禪房雖有金光放出,卻還被強行破開,一陣呼嘯的腳步聲,就衝進來一羣如狼似虎之人,都身着道袍,不難看出,分有兩種制度。
“好一羣和尚,膽敢打我玄教的主意,找死!”
“一羣禿驢,欺我玄教無人不成?作死!”
“殺!給我殺光這些和尚!”
“動手,殺啊!!!”
……
一行人氣勢兇猛,紛紛大喝着就將法寶,法術使出,頓時就見三昧真火亂噴,雷霆電光亂閃,寶光閃耀,劍氣縱橫,虹光騰飛……
“玄教?”了緣驚叫一聲,連忙將三才佛珠飛起,一片金光倒映天地山川,就遮在衆僧頭頂。
其他和尚也都將法寶法術使出,或祭法寶,或使佛光,都是金光閃耀,作金貴之色,焚音響徹,連成一片,將無名等人第一波攻擊阻攔了下來。
“各位助我,我且先去殺了那老和尚!”劉根青一眼就看出那淨持是這件法寶之主,不爲其它,就當他盤膝不動,就一目瞭然,喝喊一聲,就將白虹雌雄雙劍祭起,化兩道十丈長的虹光,如龍飛騰。
“保護師叔!”了緣等人頓時大驚,連忙層層圍護在淨持周外,如今淨持是他們唯一突破兩大法寶封鎖的希望,豈能有失?
一聲呼喊,十八個煉氣化神圍着一圈,頭頂涌出金光,內裹法寶或一虛幻舍利,卻是有的沒有法寶使用。了緣就站在淨持身後,頭頂金光中三才佛珠居中,竟然有高度之能,似成陣勢,外面一羣三百來和尚團團圍住,都頭頂顯了佛光金雲,連成一片,焚音響徹大殿。
劉根青兩道十丈長的虹光猛然一斬,轟的一聲震鳴,佛光金雲亂顫,卻無破損之狀。
劉根青頓時色變,惱怒罵了一聲,又要祭劍來斬,無名卻喝道:“莫使義氣!大家一起攻打,以完教主之令纔是!”
“是,長老!”
長老確實不是虛職,衆人都是喝道。但將手段使來, 無天、陳深、陳凌但將刀光遠起,漲有十丈,就在金雲上猛砍狂斬;無名、升雲都將飛劍祭起,亦是一通狠劈,其他人也都將法寶與手段使出,真火、雷光等等,一通狂轟亂炸!
和尚們有目標護持不能脫身,只能防守,加上玄教諸人都個個龍精虎猛,還手也是大添死傷,此時只能個個臉色慽慽然,心中狂跳不已,冷汗簌簌而下,卻激發了潛力,將法力狂命催動,倒也抗受得住。
突然塔身之外,有那劍氣噝凌一聲,破開了塔外的金光,進了一線劍光,淨持突然臉色一變,面色脹紅,嘴角溢出了一絲血跡,卻是空靈用飛劍破開了外面金光護罩,淨持兩邊分心,受了牽扯,應對不當,受了些內傷,還不及擦拭血跡,突然大驚:“不好,第五層也被煉化了!”又連忙穩定心神調動全身法力來相阻高陽煉化第六層。
那一線劍光進了塔中,一個晃動,就分化成三十六口飛劍,飛劍放出劍氣呼嘯,縱橫交錯,結絞成網,當頭就往了緣與淨持落下。
“不好!”了緣驚叫一聲,就伸手一指,三顆佛珠飛起,按三才排在最上方,一片金光映像,就將三十六口飛劍托住,飛劍一震,緩緩逼得金光與佛珠同時下墜,其他和尚連忙齊喧了一聲佛號,佛光金雲一漲,就接住三顆佛珠,將飛劍劍網托住,玄教其他人等連忙大肆攻打,佛雲金光四處崩散,衆僧只能將法力極速修補,個個都滿頭大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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