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老臣有個不情之請……”
“既然是不情之請,那就不要請了。”楚靈幽幽幽的說道。
趙志勇面色一僵。
“哈哈,趙老將軍你的臉真好玩兒,剛纔本宮說笑呢,既然趙老將軍都開口了,那麼我怎好意思不答應呢,你說是吧?”
趙志勇努力平息下自己心底的那股暴躁的氣息,如果不是他的心底在不斷的提醒他,他是將軍,而站在他面前的人是皇后的話,楚靈幽的腦袋可能早就落地了。
“那麼,老臣想要娘娘手上的那個奴才。”不管是誰指使的,既然動了他的寶貝閨女,那麼註定得要受到教訓。
趙志勇想着,等他弄到那個奴才後,他定會讓他後悔來到這個世界上,讓他知道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能夠比死亡美好的東西。
“啊,抱歉,就在你們進門之前,湖綠剛跟我說了,小六子懸樑自盡了。”楚靈幽一臉惋惜,“如果你不相信的話,你可以去看看,屍體這個時候應該還麼有取下來呢。”
趙志勇二話沒說,轉身就向奴才們住宿的地方走去。
然而,在他們達到小六子原本的住宿的房間時,真的所有的人都愣住了。只有流月辰在跟着來時,在所有的人都看向那懸掛在空中的屍體時,他的目光卻落在了一臉淡然的楚靈幽的身上。
通常在有人看到這樣的場面不是應該大喊、尖叫、哭喊之類的嗎?可是楚靈幽表現的太過平靜,平靜的就似她知道即將發生的事情一般,就似所有的事情都掌控在她手裡,一切都在她的掌握之中一般。
不知爲何,這樣的認知讓流月辰覺得很可怕。
“啊,抱歉,就在你們進門之前,湖綠剛跟我說了,小六子懸樑自盡了。”楚靈幽一臉惋惜,“如果你不相信的話,你可以去看看,屍體這個時候應該還麼有取下來呢。”
趙志勇二話沒說,轉身就向奴才們住宿的地方走去。
然而,在他們達到小六子原本的住宿的房間時,真的所有的人都愣住了。只有流月辰在跟着來時,在所有的人都看向那懸掛在空中的屍體時,他的目光卻落在了一臉淡然的楚靈幽的身上。
通常在有人看到這樣的場面不是應該大喊、尖叫、哭喊之類的嗎?可是楚靈幽表現的太過平靜,平靜的就似她知道即將發生的事情一般,就似所有的事情都掌控在她手裡,一切都在她的掌握之中一般。
不知爲何,這樣的認知讓流月辰覺得很可怕。
小六子真的上吊自盡了,沒有任何預兆的死掉了。
“皇后娘娘,能否告知老臣,這是怎麼一回事?”趙志勇將內心中的那抹憤恨掩藏起來,現在即便是他再想怎麼找楚家麻煩,也是不可能的了,現在可謂是死無對證。
鞭打趙貴妃的小太監死了,他們楚家可以把所有的責任都推到這個小太監的身上,只是,如果他們以爲這件事情就這麼完了的話,那他們就錯了。
楚靈幽悠悠然的看着懸掛在房樑上的小六子,嘖嘖的惋惜道:
“唉,你說小六子這奴才怎麼就這麼實誠呢,本宮昨夜不過是教訓了他幾句,然後他就跪在本宮面前,聲淚俱下的說自己錯了,我只是說讓他等待發落而已,誰會想到這本奴才……唉,趙將軍,不是本宮不想給你個說法,而是實在是……”
趙志勇看着楚靈幽那副爲難惋惜的模樣,即便是心底有想要撕碎這個女的想法,他也只能夠生生的將之咽回肚裡去。
“不過老將軍,你也別太計較這事情,這做人吧,就要有個自知之明不是?否則啊,指不定到時候連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呢。”楚靈幽突然擡起頭,笑眯眯的看着一臉僵硬的趙志勇,“您說,是不是啊,趙老將軍?”
趙志勇深吸了口氣,努力壓下心底的怒火,“娘娘說的極是。”自知之明?她這是在指桑罵槐呢。
楚靈幽輕微的聳聳肩,隨後在湖綠的攙扶下緩步走出小六子的房間,流月辰不知何時已經站在了門外。
楚靈幽在經過流月辰的時候,脣角上浮現出一絲笑意,而那笑意讓原本一直在思索着問題的流月辰驀然一怔。
如果方纔他沒有看錯的話,楚靈幽方纔的那抹笑意帶着一絲冰冷與……嘲笑。
自從楚靈幽鞭打趙夢柔的事情在後宮傳遍後,後宮衆妃賓們每天都定點按時的去給楚靈幽請安,偶爾還會帶些小禮物什麼的送到清幽宮來。
楚靈幽雖然對這些禮數沒什麼看法,但是她是極喜歡那些妃子們送來的小玩意兒的,東西雖然不是很貴重,卻都是及精緻的小玩意兒。
因此,後宮裡表面上也都相安無事着。
“娘娘,您這是要做什麼啊?”湖綠看着自家主子的着裝打扮,遲疑的問道。
楚靈幽身着一身寶藍色黑色滾邊的男裝,一頭青絲高高束起,被一個銀色的發扣扣着,手中握着一把摺扇,遠遠看去,就是一活脫脫的公子哥兒。
“怎麼樣,本公子帥吧?”楚靈幽向早已經呆愣住了的湖綠眨眼,笑道。
湖綠不知道楚靈幽口中的帥是什麼意思,但是一定是在問好不好看吧。
“娘娘很好看,沒有想到娘娘您身着男裝也這麼好看。”
楚靈幽樂呵呵的笑了,今天是她出宮的日子,在她得到太皇太后的准許後,她就一直盤算着什麼時候出宮,之前因爲趙貴妃的事情,她不便出去,現在大半個月都過去了,她不想再在這清幽宮裡面呆着,如果她再不出去放放風的話,她指不定自己會做出些別的什麼來。
“就你這丫頭嘴甜。”把玩着手中的摺扇,楚靈幽在寢宮內來回走動了幾步,又在銅鏡裡看了下自己模糊的影像後,一抹笑意浮上脣角,“綠丫頭,今兒你就陪本宮出去走走。”
“謝謝娘娘!”湖綠極爲高興,她也是極喜歡出宮的。
湖綠是知道楚靈幽每個月都有能夠出宮的機會的,只是她沒有想到,娘娘第一次出宮會帶着她,這是不是說明,她在娘娘心目中和其他人比起來說,是不一樣的呢?
“皇后娘娘吉祥。”
“皇后娘娘萬福。”
“皇后娘娘吉祥。”
原本楚靈幽以爲這樣喬裝打扮出宮不會惹人主意時,卻不曾想,每個從她身邊走過的宮女太監們都會向她請安。
楚靈幽一路聽着人們跟她的請安,她不禁黑了臉。
她自從回宮後,除了給太皇太后和太后請安以外,幾乎都不會出自己的宮殿,按理說應該沒有多少人知道她的模樣纔對,可是,這一路走下來,幾乎所有的人都知道她。
楚靈幽不知道的是,其實在她鞭打趙夢柔的時候,她“暴戾”的形象就深深地植入了未曾見過她的奴才的心裡了,更何況,有些奴才的確是不認識楚靈幽,但是他們卻是都知道皇后娘娘的貼身侍女湖綠的,因此,在他們看到湖綠的時候,只要稍微有點心眼兒的,都會猜到那個喬裝的人是皇后。
“皇后娘娘吉祥……”
就在楚靈幽低着頭,想要將自己隱藏起來,不讓人發現時,卻不曾想,幾個巡視的侍衛迎面向她走過來的人,突然在她身邊站立住,恭敬道。
楚靈幽怒了,她一把抓住想要離去的其中一侍衛的胳膊,臉色極爲不好的問他:
“你是怎麼知道的?”
侍衛被楚靈幽突如其來的行爲嚇傻了,在楚靈幽一把抓住他後,他猛地跪倒在地上,道:
“奴才該死,請皇后娘娘責罰。”
楚靈
幽深深地吸了口氣,在她將目光掃向其他的幾名侍衛時,那幾人也同樣跪了下來,說出了同樣的話來。
“請皇后娘娘責罰。”
責罰你妹!
楚靈幽真想像電視劇裡面演的那樣,一聲令下,然後將這幾人拖出去砍了。
努力的深深吸了口氣後,她問:“我不罰你們,但是你們告訴我,你們是怎麼知道本宮是皇后的?”
跪在地上的侍衛們互相看了看,其中一個稍稍向前爬動了幾分,他說:
“娘娘,您身爲皇后,我們自然是認得你的。”
“可是本宮已經換裝了啊,你沒有發現,本宮現在是個男人嘛?男人!”
那個侍衛不禁嚥了咽口水,匍匐在地上的身體也愈發的低下去。
“可是娘娘依然是娘娘,而且,娘娘您的貼身侍女湖綠……”後面的話他沒有說完,但是楚靈幽已經知道他的意思了。
湖綠不覺得向後挪動了下身子。
她是在後宮經常走動,認識她知道她的人的確是不少,可是,那這也不能夠怪她啊,娘娘,你不能夠因爲這個而用那麼嚇人的目光來看着我,這很嚇人的好不好。
楚靈幽揮手,那幾名侍衛也都退了下去。
“行了,你在退就退到花叢裡去了,走了。”楚靈幽無奈道。
雖然對於他們一眼就看出她是皇后這件事情,她極爲不滿,原本她還想玩兒一把微服私訪的說。但是她不能夠因爲這件事情就不出宮了吧,那樣的話,她的損失會更大的。
然而,楚靈幽沒有想到的是,在她剛剛出宮沒多久,她的錢袋就被偷了。
楚靈幽想也沒想,在看到那個小偷時,她二話沒說,扔下湖綠就向那個小偷追去。
他孃的竟然敢偷她楚靈幽的錢,想死的話你早說啊!
楚靈幽追着那偷兒在人羣中來回穿梭着,然而,沒追多久,楚靈幽就感到自己的身體不行了,渾身上下傳來一陣痠軟無力的感覺。
這具身體真是太廢柴了,楚靈幽你丫也是個白癡,後宮那麼無聊,你就不知道鍛鍊下這具廢柴身體嗎?!
就在她發現那個偷兒的身影迅速的向街角拐彎時,她一下子就急了,她那個錢袋裡面可都是些小寶貝啊!
她使出渾身的力氣,努力的去忘記身體上的疲憊感。
砰--
楚靈幽只覺自己的額頭狠狠地和一個堅實的東西撞在了一起。
“痛。”楚靈幽緊緊的捂着自己的額頭,然而就在瞬間,她清楚的看見了她那繡着金絲邊兒的錢袋。
楚靈幽不顧額頭上的疼痛,她一把抓過自己的錢袋,另外一隻手還不忘緊緊地抓住那個拿着自己錢袋的人的胳膊。
軒轅澈面色極爲難看的看着緊抓在自己胳膊上的手,隨即,目光落在這手的主人身上,她緊抓着他,只是彎着腰重重的喘息着,而他略顯妖異的眉宇間浮現出一道戾氣。
“鬆開。”軒轅澈向來都是惜字如金的人,他能夠跟這個他不認識的人說話已經算是奇蹟了。
楚靈幽自然沒有發現她緊急拽着的是個極爲危險的人,她只知道她抓住了投自己錢袋的人,她要給他教訓。
因爲,氣喘吁吁的楚靈幽差不多快把軒轅澈當做扶手時,她終於一喘一喘道:
“我讓你跑,你這小子還不是被我給抓住了,你竟然偷你大爺的銀子,你不想活了是不是,嗯?”
軒轅澈那眉宇間的皺紋的紋理愈發的明顯起來。
那雙赤色的雙眸中浸着的是讓人膽顫的冰寒。
但是楚靈幽是誰,什麼樣的陣勢她沒有見過,什麼樣的大風大浪她沒有經歷過,區區這麼一個恐嚇的眼神就想要嚇住她?做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