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小樓躲在一面牆後面,這塊地方並不大,她的雙手被手銬銬住行動起來很不方便,萬幸是雙腿沒有被綁,所以在槍戰裡多少還能躲一下。
但是穆業手裡的槍只開了三槍便沒有了子彈,而葉陵那邊也只有一把槍,很快葉荃和段清暉的手下全部都衝了過來,將葉陵和穆業團團包圍。
她看到葉荃怒吼着往窗口那個地方跑過去,隨後便像是個發了瘋的惡魔一般,手裡的槍瘋狂的往葉陵那邊掃射!
茶小樓手裡沒有槍,又因爲雙手被銬了起來,所以往她這邊來的黑衣人一共只有三個,但是這三個人也是不停的朝着她這邊開槍,她只能躲在牆後面隨着黑衣人的移動貼着牆逃。
現在她這個位置已經看不到穆業那邊的情形,她越逃越遠,這個廢棄樓很大,光這一層就非常的大,她被三個黑衣人追着,也不知道逃到了什麼地方去,眼前已經沒了燈光照明,眼前是一片黑暗。
她現在沒聽到葉陵和穆業的聲音,倒是葉荃一直在吼叫。她得想辦法過去,最好是弄到一把槍,就算是雙手綁住了,她也得過去幫穆業和葉陵,要不然那麼多人,等葉陵把子彈打光了,完全就是任宰的羔羊。
她現在是躲在黑暗裡了,一時半會的可以躲過去,但沒辦法這樣一直躲着。
砰!
猛地一聲槍響,茶小樓立即往一旁翻了個跟頭,等她到了對面的牆根,之前待得那個位置直接被兩個黑衣人兩面包抄,隨後便是一陣的槍響。
那些子彈擊在牆根處,表面的水泥混着顆粒粗大的沙子四處的紛飛,除了這些,飛出來的還有碎紙屑,裡面還露出一小捆的細鐵絲。
茶小樓視力還不錯,她逃過來的這面牆離之前的那個也近。
她不懂房子要怎麼建,但那面牆裡露出的鐵絲明顯是來支撐牆體的,一般建房子,四面牆體的拐角支撐都是用鋼筋混着水泥,而那面被子彈擊穿的牆裡露出來的卻是一小捆細鐵絲,而且這些鐵絲還是半截的。
這些廢棄樓何止是豆腐渣工程,這要是住人,只怕房子早就塌了。
除了牆裡的豆腐渣,被槍打過的牆面已經出現了裂縫,而這些裂縫也越來越大,這要是繼續打下去,說不定這一層的樓會塌。
不過現在也不是管這些的時候,茶小樓挨着牆根趁着那三個黑衣人在找她的時候,這就一個矮身往另一面牆根躲過去。
她每走一步都得貼着牆,她剛竄過去,那三個黑衣人便緊跟着而來,朝着她這邊又是兩槍。
緊接着第三個黑衣人也跟了上來,三個人把手電筒也打了開來,右手拿着錢,左手拿着手電筒,並將右手疊放在左手之上,謹慎的四處尋找茶小樓呃身影。
還好現在是天黑,這棟廢棄樓裡只有剛纔段清暉待着的那一片區域有架起來電燈泡,光線不亮,但是能看清人,所以穆業和葉陵十分的危險。
她這裡倒還是好,只要她屏住呼吸,身上不帶着亮光,那三個人抓她還是有些難度的。
“啊!”
她正想挨着牆面往穆業那個方向去,遠處猛然間傳來葉陵淒厲的嘶喊聲,隨後又傳來穆業的痛喊聲。
“業業……”
茶小樓在心裡喊了聲,她現在離得有些遠了,她手被拷着也不方便,她突然想到被打爛的牆裡面有鐵絲,她往側面看了眼那三個還在尋找自己的黑衣人,悄悄的移動着身體往回走。
越到這個時候,她越不能着急,她一定要穩定下來,不能衝動。她現在這個樣子過去了也沒辦法救人,她得先把這三個人給解決了。
還好這邊沒有燈又是天黑,黑衣人那邊打着手電筒,她現在完全是在暗中。
她已經適應了黑暗,黑暗裡有些東西她還是能看得清的。
她走的這面牆邊堆着一些水泥和石灰以及一些磚頭,她再往前走時,腳下猛地一絆,還好她身體輕,她立刻穩住,沒摔倒在地。
她低下頭去看那個絆了自己的東西,是一個從地下突出來的鐵條,一般毛坯房這種還未裝修的地方,牆角地面都會露出來一些鋼筋,但這個廢棄樓完全就是豆腐渣工程,露出的鋼筋完全就是個細鐵絲。
她立刻蹲下身,身後去拽鐵絲。
她其實並不會開鎖,但是她看過穆業開,穆業說找到敲門,按住裡面的卡然後轉動,就可以把鎖打開。
鐵絲只有一點,差不多小拇指長短,但是因爲和水泥連在了一起,茶小樓拽了一下根本就沒給拽出來。
她一面拽着,一面謹慎的往黑衣人那邊去看,那三個黑衣人沒想到她會折返,所以這時候還在原地四處的尋找。
她沒去之前的那個牆根,因爲那些細鐵絲是黏在一起的,比眼前的這個鐵絲還要難弄開。
她咬了咬牙,直接半彎着腰,將那根細鐵絲繞到自己的小指上面,然後用拇指捏住,用盡了全力往上拽。這樣纏在手指上,鐵絲不會滑掉。
她應該感謝這棟廢棄樓是豆腐渣工程,雖然是豆腐渣,但和豆腐還是有很大的區別的,她咬着牙,用盡了全力往上拽。
細鐵絲生生的被她給拽斷,尾部還扯着一些水泥。細鐵絲扯出來的時候,她的小指因爲纏着鐵絲,這時候小指的皮肉已經勒出了血,連着皮肉都掉了好大一塊。
她現在不是喊痛的時候,她拿了鐵絲,立刻將鐵絲插-到手銬的孔眼中。
她閉上眼,想着鎖的結構,這一下鐵絲弄進去,下一秒便是聽到咔嚓一聲,手銬打了開來。
茶小樓一開始還以爲手銬有多難打開,沒想到找到地方了,很容易就打開!
“艹!”
而這個時候遠處又是傳來穆業的一聲痛罵聲,隨後便是密集的槍響聲。
“!”
茶小樓雙手沒了束縛,這就從地上抓起一塊磚頭往那三個黑衣人奔過去。
她奔過去的時候,條件性的往兜裡摸了一下,鐵棍沒在,這纔想起來,她被段清暉抓住了之後,鐵棍就被扔到了馬路上。
“啊啊啊啊啊!”
茶小樓還沒曾奔過去兩步,遠處竟是傳來穆業憤怒而又帶着淒厲的怒喊聲,就像是一隻可愛的貓受了刺激變成了猛虎,卻是一隻頻死邊緣的猛虎在拼勁全力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