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樓，今天你去學校？”
穆江從屋子裡出來，去問茶小樓。
他看了看茶小樓的腦袋，昨天醫生說幫她重新包紮，她沒去，說是就這樣，還說包那麼大一坨醜。
“嗯，去學校看看。對了，你昨晚上和姜北哥去哪兒了？”
茶小樓說着看了眼廚房那裡，姜北一回來就說她把雞蛋煮老了，還說衝的麥片沒法兒喝，這會兒姜北在廚房又重新弄早餐。
“辦點小事而已，你吃着吧，我去廚房看看。”
穆江說着也往廚房湊，茶小樓問不出來東西，也就沒再問。不過，姜北和穆江兩人神神秘秘的，他們兩個雖然身上沒有傷，但是衣服是皺的，而且兩人風塵僕僕，一臉的倦容，看樣子是一宿沒睡，而且還跟人動過手。
“姜北我給你的咖啡機在哪兒？給我煮杯咖啡先提提神，我困死了，待會兒還要去上課。”
廚房裡傳來穆江的聲音，茶小樓正喝着豆漿，聽到這話手一抖。
感情，姜北那個咖啡機是穆江送的，姜北還一直說不知道是誰送的。
“自己弄，上面那個櫥櫃裡。”
“那我不喝了，我煮的比你弄得還難喝，雞蛋我拿走了，蛋黃給你留着了。我去學校了，你等我弟起來了，你給他打輛車讓他去學校就成。”
穆江說是幫忙，結果一手一個拿了兩個雞蛋出來，他把雞蛋剝開，只吃了蛋白，蛋黃留在了碗裡。
“小樓吃完了嗎？一起走吧。”
“現在還早。”
茶小樓看了下時間，七點二十，再過十分鐘出發就行。
“不早了，走吧，把袋子裡的速溶咖啡給我帶着。”
穆江理了理自己身上的衣服，這便走到玄關去換鞋。
茶小樓回自己屋子收拾書包，姜北這才從廚房走了出來，他往茶小樓房間看了看，轉而對着穆江說。
“別把事情告訴小樓，一個字都不能提。”
“我知道，你放心吧。”
穆江換好鞋站在那裡，探着身對着屋裡喊了一嗓子。
“業業我和小樓先走了！你姜北哥做了早飯，你記得吃啊。”
穆江喊完，衝着姜北一笑，說：“走啦。”
“穆江。”
姜北突然喊了這麼一聲，穆江一愣，嗯了聲去看他。
“以後別去那地方了，能不聯繫就不聯繫。”
姜北說的嚴肅，穆江笑了笑說。
“知道了，這是最後一次，我保證。還有，昨天，謝謝你了啊。你快回去吧，你也累了一晚上了，等我下次過來再拜會一下老爺子。”
穆江認真起來的時候其實挺討人喜歡，就是他一會兒認真一會兒又是嬉皮笑臉一臉浪蕩的，實在是讓人難以捉摸。
茶小樓收拾完書包，穆業這才從房裡走出來，茶小樓給他打了個招呼就出門去了。
穆江今天生物就一節課，但是英語有兩節，不過即便他沒課，也要去學校，畢竟他還是林橋的副校長。
穆江是真困了，車開的不快，茶小樓在車裡看了會兒語文古詩詞，等到了林橋校門口的時候，就聽到有人叫她。
“穆老師我在門口下車吧。”
“行。”
茶小樓在校門口就下了車，一下車就見到方林有些神色慌張的往她這裡跑。
“怎麼了？”
“別看我後面！”
茶小樓想去看方林的身後，立刻被方林阻止。
“我回家是要經過大路那裡一點，然後過林橋街。”
方林說話的時候聲音都有點抖，茶小樓眉頭皺了皺。
“林橋街那裡白天都不會有幾個人的，今天我過來的時候，那邊有不少混混，他們鬼鬼祟祟的，一直盯着學生的腦袋在看。”
方林說到這，眼睛往茶小樓腦袋看了下，還好茶小樓把紗布拆了。
“他們還真是膽大包天啊，居然敢這麼明目張膽。”
茶小樓雖然沒去看身後，但餘光還是看到幾個小混混模樣的男人蹲在校門口的路邊，或者是在校門口徘徊。他們沒有做太大的動作，都只是去看來來往往的學生，尤其是遇到比較調皮的男學生。如果遇到一些男學生頭上有傷的，還會跟上一陣子。
“警察也沒辦法抓他們，這些人肯定不是昨天那羣人，這些人一看就是小混混，平時也就跑跑腿。”
“你倒是挺有經驗的。”
方林聽茶小樓這麼一說，臉上有些羞愧之色。
“我已經決定洗心革面了。”
“你別緊張，昨天那麼黑，他們看到的也只是背影。你要是緊張，說不定他們就會注意你了。”
茶小樓倒是沒那麼擔心他們兩個會被認出來，不過昨天那幫人的頭頭挺厲害的，居然直接就分析出學生是林橋的。
不過，附近也就林橋這麼一個學校，更何況，會往廢棄樓去的人也都是些比較調皮的男學生。
“先去教室吧，你今天怎麼來這麼早？”
茶小樓今天是坐穆江的車，所以到班裡比較早。
方林居然也來這麼早，倒還真是不常見。
“不是穆老師說的嗎，我敢來晚他就罰我掃廁所。要是以前啊，我早帶一幫兄弟揍他了。”
方林說着揮了揮拳頭，他也不是沒揍過老師，而且有時候在班裡面看誰不順眼，也會欺負一兩下。如果是看哪個老師不順眼，也會惡作劇。
“你是揍不過他吧。”
茶小樓說到這裡看了眼方林，方林被說到痛處，撓了撓腦袋。
他確實帶人去攔過穆江，都被穆江給撂倒了。撂倒了之後，穆江又帶着他們這些傷員去吃了個面，然後那幫小子就被收服了。
“今天放學你和王煦留下來吧，我給你們補習。”
茶小樓到了座位上，把昨晚上寫的東西拿給了方林。方林一看到這些密密麻麻的字就開始頭疼，雖然他有一顆想學習的心，但是這些字實在是太過可怕。
他們到了班裡，其他的學生也陸陸續續的到了。等到王煦到的時候，茶小樓把記事本又拿給了她。
預備鈴響了之後，王煦正準備點名，教室裡突然走進來三個學生混混。
那三個人往教室裡每一個人都掃了一眼，然後其中一人低頭對另一個人說：“沒有。”
這三個人出現的突然，離開的也迅速。
茶小樓手裡拿着的筆打了個轉，看來昨晚上那羣人是急了，已經開始跑到教室裡來找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