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對方是要殺自己的人,那麼也就沒有必要知道他們究竟是什麼來歷。因爲,無論他們是什麼來歷,都是要殺自己的人,也就是自己的敵人。對待敵人,秦劍一向不會仁慈。
黑色鐵甲厲害,那就看看能不能擋住金蛟剪吧!
秦劍直接祭出金蛟剪,兩腳蛟龍騰空,衝着七人翻滾落下。而面對蛟龍衝來,天殺七人卻是倏忽間聚在一起,彷彿成了一個人,七柄長刀揮舞,將周圍護得水泄不通。金蛟剪雖然厲害,但是找不到突破點,兩條蛟龍只能圍着七人翻滾,卻是沒有攻擊。
“大哥哥,看我的!”
阿布看到天殺七人聚在一起,彷彿一人的模樣,不禁計上心頭。就見這小子化作捆仙繩,電光閃爍之間,已經將七人緊緊捆在一起。而天殺七人被捆住的一瞬間,他們手中的長刀已經無法繼續揮舞,密不透風的防禦也就因此告破。
天殺七人的防禦破了,金蛟剪卻是橫衝直下,竟是一下便將七人攔腰剪斷。而在金蛟剪落下的那一瞬間,捆仙繩倏然逃脫。只有那天殺七人躲避不及,成了金蛟剪的剪下亡魂。
七人被金蛟剪攔腰剪斷,卻不見鮮血流出,秦劍上前一看,不禁悚然。這七人當真不能算是人,他們沒有血肉,只有一副骨頭架子。
“阿布,快過來!”
秦劍見到七副骨頭架子,心中不可謂不驚訝。這種情況還是第一次遇到,北京城竟然會出現骨修,當真是讓人匪夷所思。
骨修,秦劍只是在仙界典籍中見過,這還是第一次見到。而骨修的修煉方法,即使在仙界的典籍裡也是沒有記載,只有簡單的幾筆記載。
而捆仙繩阿布就不同了,這孩子可是上古時代的法寶進化而來,見識比秦劍還要高,說不定很有所發現。
然而,在阿布上前的這麼一丁點時間內,被剪成兩截的七個骨修的骨頭架子竟是化作了黑煙,消失了。
死了?還是逃了?秦劍不知道,他的神識沒有發現一絲一點的靈力波動,這七人就像他們的出現一樣,來的神神秘秘,走的神神秘秘。
“大哥哥,他們跑了啊!”
阿布還是見多識廣,雖然沒有看到骨頭架子,但是卻看到了那黑煙。
“你知道他們是怎麼回事?”
“嗯,我知道!”阿布點了點頭,“他們並不是人間界,哦,或者說他們根本不是三界的生物。”
“超出三界之外?我靠,這麼牛逼啊!”
聽了阿布的開場白,秦劍真是很佩服,這小子牛逼啊!連三界之外的事情都知道,不過,三界之外還有什麼東東呢?
“大哥哥,關於這些東西的來歷,我也是碰巧知道的。當年封神之戰的時候,你可記得武王夫婦進入萬妖洞麼,那萬妖洞便是不在三界之內的一個存在。而那些所謂的萬妖並不是我們平常認識的那些草木野獸妖怪,具體他們什麼來歷,就是聖人也不知道。”
“我靠,你的意思是說這些傢伙就是萬妖洞裡跑出來的?”
“我不知道,不過不排除這種可能!”
“XX個圈圈啊,管他孃的什麼來路,別再讓我看到他們,否則,見一個殺一個,見一雙殺一雙。”
“大哥哥,沒那麼容易,據說這些玩意兒是殺不死的。”
“殺不死,天下就沒有殺不死的!”
秦劍可不信那些玩意兒,天下萬物有始有終,有生便有死。而這些怪物,無論怎麼樣,都不可能是無端冒出來的。就是那些洪荒時便出現的超級怪物也都隨着時間的流逝而消失於這三界之中,更何況這些不知道什麼地方冒出來的小妖怪。
“走啦,阿布,我們回家啦,明天還得飛機去上海!”
秦劍沒有在這裡多做停留,但是臨走之時卻是將那七個骨修留在地上的鐵甲和青銅面具收進了混元金斗之內,而在將這些物品放進去的時候,同時發現那七個血滴子已經老實地待在地上,再沒有先前的靈動。
怪啊,真是怪啊!
看到血滴子的異樣,秦劍心裡有些詫異,只是目前時間緊迫,這種事情還是等有了時間再慢慢考慮吧。
帶着阿布返回保安公司,秦劍總算可以給青木美女一個交代。而在知道了骨修出現的消息之後,金剛等人也是十分之驚訝。
“是啊,那些傢伙還準備抓我走呢!”
“啊?”
聽了阿布的無心之言,金剛和厚土都是驚詫不已。關於萬妖洞,他們也知道一點,那裡面的怪物當真是匪夷所思的令人恐懼。
“安啦,大家都別想了,不就是幾個小鬼麼,都被幹掉了。呃,爲了安全起見,金剛老大,你們還是留守北京,如何啊?”
“好的!”
金剛點點頭,應下來。
……
翌日大早,秦劍僅僅帶着梅麗絲、蕭月影和納蘭明玥出發前往上海。之所以如此安排,卻是明修棧道暗渡陳倉,明面上自己帶着兩人進入上海,而暗地裡,卻是安排趙明東、田蕾帶人暗中潛入。
上海是東邊那羣人的大本營,黑白兩道基本上都在他們的掌控中。所以,自己的行動必須要格外小心,明面上自己進入上海,暗地裡讓趙明東等人以督察的身份進入上海,將那鐵板一塊的集團挖開一個缺口。
古人說,千里之堤潰於蟻穴。東邊集團雖然強大,但是也不是真正的鐵板一塊。人都是爲自己考慮的,只要找到了突破點,那麼一切便就可以打開缺口啦。
幾個小時後,秦劍四人乘坐的飛機到達上海浦東機場。而在他們到達機場,走下飛機從機場出來,秦劍就發現這裡的情況不一般啊!
秦劍從來不認爲自己到達上海,東邊集團的人會不知道。不過,在機場出來的時候,秦劍看到隱蔽在暗中角落裡的衆多暗探,卻是不得不嘆口氣,這幫子傢伙至於這麼如臨大敵麼?
“秦劍,好多人在暗中監視我們啊!”
蕭月影的職業特徵,讓她很輕易便看出了周圍人的不同尋常。而梅麗絲和納蘭明玥則是一點都沒有看出周圍人的異常,兩人就像兩個好奇寶寶,瞪眼四處瞄着。
而隨着兩女的觀察,那些個暗探盯梢的兄弟卻是一個個背心冒汗,都以爲自己被發現了。這一結果,倒是讓秦劍和蕭月影想象不到。
“讓一讓,讓一讓!”
就在秦劍開懷不已的時候,幾個年輕人吆三喝四地從旁邊閃了過來。而他們行走路線的目標卻是納蘭明玥和梅麗絲,看走來的幾個年輕人的眼色,閃爍着狡詐的意味。
“嗨,美女,有空麼?”
幾個年輕人走到近前,其中走在最前面的人卻是衝着納蘭明玥發出有些諂媚的聲音。
“一邊去,沒空!”
看到走過來的五個年輕人,納蘭明玥一點好感那沒有。倒不是說這五人長得不夠帥,人品不夠好,只是除了秦劍之外,其他的男人對他一點吸引力都沒有。
“小妹妹,別這麼冷淡麼,初次來上海吧?”
“要你管,一邊去!”
納蘭明玥乾脆揮手將那跟自己搭訕的年輕人一巴掌扇飛,可憐的帥哥被納蘭明玥一巴掌扇飛在地,不僅是半邊臉腫了,就是牙齒也被打落兩顆。
“找死!敬酒不吃吃罰酒,兄弟們,給我上啊!”
被打了一巴掌的年輕人從地上爬起來,手一揮,指示自己的兄弟們就朝着納蘭明玥撲去。而秦劍只是看着這幫人表演,他已經看出來,這幫兄弟可不是隨便的小混混,他們來這裡也不是純粹搭訕,而是來製造事端的。
果然,在納蘭明玥將幾個年輕帥哥都打了之後,幾個機場附近巡邏的警察趕了過來。
“怎麼回事?”
“警察同志,她們打人!”
被打了的那幾個年輕人,看到警察到來,當即爬起來過去訴苦。
“到底是怎麼回事?”
“是這樣的,”那第一個被打的年輕人將事情講了出來。從他們打招呼到被納蘭明玥打,過錯確實都在納蘭明玥身上,就看這些警察怎麼處理了!
“是這樣麼?”
巡警看着納蘭明玥,神情無比的莊嚴,十足十的爲人民服務。
“警察先生,並不是這樣的!”面對巡警的問話,梅麗絲搶先開口,“這幾個人過來騷擾我們,我們不過是正當防衛!”
“你們胡說!”
“你們才胡說!”
蕭月影上前一步,道:“警察同志,我可以作證!”
圍觀的人頓時一陣吆喝,都是站在蕭月影這一方。從古至今,華夏的觀念裡,女人都是弱勢羣體。而且,看到納蘭明玥和梅麗絲的姿容,這種事情很容易便定性爲這幾個年輕人過來騷擾美女,過錯自然在男人一方。
“警察同志,我們是冤枉的,我們真的是無辜的!”
“既然這樣,麻煩幾位和我們一起回去接受調查吧!”
巡警沉思一會兒,看到機場外聚集的人越來越多,只能暫時將人帶回警局,以免造成更大的擁堵。浦東機場,可是上海的門戶之一,要是在這裡搞出什麼事情,只怕自己頭上的這頂帽子十有**保不住。
去警局,沒問題啊!
於是,納蘭明玥、梅麗絲以及蕭月影和秦劍,連同那六個被打了的小年輕,一起隨着四個巡警朝着機場派出所走去。
到了派出所,原本還裝出一副可憐兮兮模樣的六個小青年神情立刻變得趾高氣揚。而那剛纔還一臉正氣的警察同志也變了模樣,對那被打落兩顆牙齒的小青年恭敬無比。
“好好招呼一下我們的貴客!”
被打落門牙的小青年一臉得意地在派出所的沙發上坐下,而另外五人則是整齊地站在他的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