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之遙根本就不知道,在鄭樊城來找他的背後,居然還有這麼多事,見到鄭樊城答應住院,路之遙就轉身對高新池說:“高主任,鄭書記需要住院,麻煩你幫鄭書記辦理一下手續,就安排在26號病房吧!”
“好……!麻煩鄭書記在辦公室等一下,我馬上就去辦。”
一個市委常委,政法委書記住院,絕對是非同小可,一附院還從來沒有接待過這種級別的市領導,在通常情況下,像鄭樊城這個級別的官員,就是需要看病,也會住到省人民醫院和廣城第一醫院這類醫院,結果高新池出去後不久,尚遠志就帶着一大幫各科室的主任殺了過來。
路之遙見到這種情況也覺得有些無奈,應付了幾句後就以要給薛傾城檢查爲名,將辦公室讓給了尚遠志他們,搞得大部分不知內情的主任們暗罵路之遙不識擡舉。
鄭樊城可是市裡的實權領導,別人有這個機會幫鄭樊城治病,就算是沒借口,也要隨便找個由頭在鄭樊城面前晃一圈兒,爭取給鄭樊城留下一個好印象,但這種路平卻把鄭樊城仍在這裡走人了,這也有點兒太不像話了吧!
“尚院長,這個路平是怎麼回事,其他的病人居然比鄭書記還重要嗎?我看……!”
還沒等尚遠志開口,鄭樊城的臉就黑了下來,不等骨科的這位副主任把話說完,就揮手打斷了他:“其他病人就不是人了?一附院怎麼會有你這種醫生,要是每個醫生都像你這樣,那我看一附院也沒有繼續開下去的需要了,尚院長,我看你們醫院要好好的整頓一下,免得敗壞了一附院的名聲。”
尚遠志用憐憫的眼神看了這位副主任一眼:“鄭書記請放心,我們馬上就會在一附院展開一場整頓行動,好好抓一抓醫生的醫德問題。”
鄭樊城板着臉說:“真是荒唐,你們都是各個科室的主任和專家,又是醫學院的教授,卻爲了我一個人把病人扔下,全跑到這裡來,從這點就可以看出你們一附院的問題有多嚴重,虧你還有臉指責路醫生,要是你們都像路醫生這樣把病人放在心上,一附院早就成爲全國一流的醫院了。”
“嘶……!”
鄭樊城的話,讓所有在場的主任們,在看向那個拍馬屁拍到馬腳上的副主任時,眼神都充滿了痛恨和怨毒,尼瑪的,不說話你會死啊!現在可好,害的大家都跟着你受連累,連醫院也要受牽連,一番整頓下來,也不知道有多少人會倒黴,全都是這貨一句話給害的。
在震驚的同時,這些人也都看出,路之遙在鄭樊城心裡的地位,要不然爲啥在路之遙沒走之前,鄭樊城的態度那麼和藹,這邊剛一說路之遙的壞話,鄭書記就翻臉了呢!
只有尚遠志和高新池在見到這種情況後絲毫不感覺意外,尤其是高新池,剛纔他可是親耳聽到鄭樊城和路之遙那些話的,這個副主任敢這麼說路之遙,鄭樊城沒有直接給他一個耳光,就已經算是很有涵養了。
辦公室裡的動靜,自然也瞞不過還沒走遠的路
之遙,不過路之遙才懶得管這種事呢!像是沒有聽到一樣,繼續朝着薛傾城的病房走去,時間都過去一個多小時了,杜峰那邊應該也差不多了吧!
路之遙也不怕會撞破杜峰的好事,這傢伙的病情剛剛穩定下來,體力和正常人仍有相當的差距,就算是憋了兩年,能堅持半個小時已經是頂天了。
事實也跟路之遙推測的差不多,當路之遙進去的時候,杜峰和薛傾城早就已經結束了,正像是一對紳士和淑女那樣,分別坐在兩個沙發上敘舊,一見到路之遙,薛傾城和杜峰急忙站了起來,杜峰嬉皮笑臉的說:
“哎呀路哥,您老怎麼纔來,我跟傾城都已經等急了呢!”
“滾!我要是來得早了,你又該怪我了,少說屁話,開始檢查,我可沒那麼多時間在這兒磨嘰。”
薛傾城小心翼翼的問:“路……路醫生,檢查要我怎麼配合。”
“你直接躺到牀上就行,剛纔我已經幫你大概看了一下,對你的情況知道的差不多了,等確認後就可以開始鍼灸。”
“要……脫衣服嗎?”
路之遙沒好氣的回答:“你的病是臉上出了問題,脫衣服幹嘛!”
“哦……!”
薛傾城也知道路之遙對她印象不佳,一句話也不敢多說,就乖乖的答應一聲,在牀上躺了下來,路之遙在幫她檢查了一下之後,就取出金針開始鍼灸。
整容所造成的後遺症大多都差不多,不是神經和骨骼受損,就是在創口上長出了肉芽,或者是假體出現了問題,薛傾城只是剛剛出現一點兒症狀,遠不如孟舒那麼嚴重,最多鍼灸兩三次,就能徹底康復,而且還沒有什麼後患。
但因爲對薛傾城的印象不佳,在鍼灸結束後,路之遙又取出處方單,一下給薛傾城開了三張處方,將藥方放到茶几上說:
“等下你讓人去藥房把藥買來,從今晚開始服藥,每天三劑,再配合藥膳調理,最多十天,你就可以出院了。”
路之遙治療基本是靠鍼灸,不過考慮到只給病人鍼灸太過引人注目,所以這兩天又蒐羅了一些跟美容養顏有關的藥方,以及藥膳的配方,準備在給病人治療時,多多少少用藥物配合一下,不管效果有多少,至少看上去還正常一些。
至於鍼灸的費用,路之遙更是實行雙重標準,定價完全是隨心所欲,孟舒已經給過他一百萬,所以路之遙的鍼灸,每次只有象徵性的一百塊,普通病人像萬鈞也一樣,紅牛和丁揚等人就比較高了,每次一萬,薛傾城這裡路之遙更是早就做出了決定,每次五十萬。
尚遠志可是對路之遙的來歷清清楚楚,所以在給路之遙的聘用合同上,註明鍼灸的費用,路之遙只需要向醫院交一成作爲運營費用,其餘就成都歸路之遙個人所有,一附院給路之遙提供了這麼多的便利條件,路之遙總得回報一下,爲一附院創造一些經濟效益。
那些經濟條件不佳的病人,路之遙就算是開藥,也只會開那些最便宜的
藥材,不過對於薛傾城這種大明星,路之遙自然是能開多貴的藥,就開多貴的藥了,就連住院的時間,路之遙也故意多說了一個星期,反正薛傾城也不差錢。這也算是對薛傾城的一個小小報復吧!
在胡家歷代的醫書中,也記錄了不少美容養顏的藥方,有不少還是來自皇宮大內,養顏效果絕對不是那些化妝品所能比擬的,路之遙還打算等以後有時間時,每樣都製作一些放在醫院出售,專門賣給這些明星和有錢人。
中藥在調理身體和美容養顏上,遠比急功近利的西醫更爲全面,只是中藥的味道就沒那麼好了,路之遙給薛傾城開的藥方,更是怎麼難喝就怎麼搭配,等到薛大明星喝的時候,就知道路之遙的厲害了。
藥膳的味道也好不到哪裡去,如果是正常的藥膳,味道雖然比不上那些名菜,味道也算是能過得去,但路之遙卻有意添加了幾種像甘草等味道比較重的藥材,估計薛傾城在這裡住十天院,至少能減肥好幾斤。
路之遙的性格原本就有些蔫兒壞,再加上胡郢的影響,整起人來花樣百出,要是薛傾城知道真相的話,絕對會抽自己幾個嘴巴子,要是她在住院後稍微約束王雪一點兒,她就不用受這種罪了,完全可以輕輕鬆鬆的就出院。
儘管路之遙已經儘量多說了,但薛傾城在聽到路之遙的話後仍是驚喜不已,激動的看着路之遙說:“路醫生,真的只要十天就能治好。”
杜峰對路之遙卻是相當瞭解,不等路之遙回答,就呵斥道:“傾城,你怎麼說話的,路哥說十天能治好,就一定能治好,要是路哥稍微用點兒心,別說是十天了,最多三四天,就能把你給治好,我說的對吧路哥?”
路之遙白眼一翻:“三四天?我可沒那麼大的本事,要不換你來治,別說是三四天了,就是十天我也只有七八成把握,搞不好的話,半月二十也說不準。”
“得得得,我剛纔什麼也沒說,十天就十天吧!要是再說下去,估計半年也出不了院。”
薛傾城能在複雜的娛樂圈中混到這種地步,自然也是個玲瓏剔透之人,一聽杜峰的話,就知道路之遙剛纔的話裡,肯定是摻水了,估計那藥也一樣,不過她可不敢再說什麼質疑的話,反而對杜峰說:
“峰哥,我的病就是米國那些醫院也沒什麼好辦法,路醫生能在十天內治好,已經是非常神奇了,只要能治好我的病,別說是十天半月了,就是半年我也是樂意。”
杜峰無語的看了薛傾城一眼,傻妞兒,你還想在這傢伙手下住半年?你要是挽不回這傢伙對你的印象,別說是半年了,就是半個月都能讓你減肥減到五十斤。
不過杜峰可不敢拆穿路之遙,遲早他也得落到路之遙的手裡,要是惹得路之遙不高興,以後等路之遙幫他治病的時候,天知道路之遙會怎麼整治他,這傢伙的心眼兒,可不比針尖大多少。
所以,爲了自己着想,傻妞兒,你就慢慢的享受吧!等到明天你就知道什麼是後悔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