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樊城的一個命令,讓一附院又多了一道風景,在幹部療養病房門外,整整齊齊站了二十一個警察,職位最低的也是個警督,每當有拿着花和禮品的人進來,這些警察都會匆忙迎上去,問清楚探望的病人是誰。
若是去六樓,就會再三交代,在醫院裡不準抽菸,不準隨地吐痰和大聲喧譁,遇到認識的朋友,還會拉到一邊小聲的嘀咕一番,生怕這些人衝撞了那位大神,雖然他們心裡也巴不得多幾個像他們這樣的倒黴蛋,但鄭樊城的命令卻不能違背。
有了這些活生生的例子擺在門口,這下那些前來探望的人規矩多了,在上了六樓後,連走路也不敢踩的太重,生怕一個不對,給自己惹來麻煩,到了病房門口,沒資格進去的人直接下樓等候,讓整容科和病房重新恢復了以往的安靜。
那些摩拳擦掌,準備混進整容科找新聞的娛樂記者更是欲哭無淚,看着病房樓門口那陣勢,誰還敢往前湊啊!一個個遠遠望着病房樓咬牙切齒,你媽!這一附院也太牛了吧!爲了防備咱們,一下調了一大隊警督過來,至於這樣嘛!
別說是這麼多高級警官了,就是普通的警察,也沒人敢闖啊!那不是找刺激麼?就算是你們一附院在牛逼,也不能得瑟成這樣吧!你要顯擺,也不能這樣顯擺不是!
路之遙自然也很快就發現了這幫警察,對於鄭樊城的這種處罰手段,路之遙也算是比較滿意,這纔拿着病歷本,來到鄭樊城的病房。
“路醫生來了,快請進!”
房間裡這些人,都是公檢法系統的大佬,剛纔鄭樊城也點了一下,自然也知道了路之遙的身份,一見到路之遙進來,立即都站了起來。
別人這麼給面子,路之遙自然也是投桃報李,對着衆人點點頭說:“打擾諸位了,我幫鄭書記檢查一下身體。”
“路醫生太客氣了,你請你請!”
鄭樊城歉然道:“路醫生,剛纔的事……!”
“剛纔那件事跟你沒關係,不用放在心上,你讓那些人回去吧!一大羣警官站在門口挺嚇人的。”
“好的好的!”
鄭樊城見到路之遙沒有生氣的意思,趁着路之遙坐下的空隙,對牀尾那個警察輕輕點了下頭,那個警察笑着對路之遙說:“路醫生,我這就讓那幫警察先回去。”
“那就麻煩你了!”
那個警察在離開病房後,走到電梯前取出手機,撥出一個號碼低聲道:“方市長,路醫生已經進病房了!”
路之遙絲毫沒有察覺,不知不覺中就被鄭樊城耍了一道,幫鄭樊城檢查完之後,將鄭樊城的病情在腦中與胡郢講的那些一對照,心裡已經有了決斷,讓鄭樊城脫下衣服,開始爲鄭樊城鍼灸。
對於路之遙的醫術,鄭樊城並沒有抱太大的希望,誰讓路之遙這麼年輕呢!他的風溼性肩周炎,不知道在多少家
醫院都沒有什麼好辦法,其中不乏一些名氣相當大的專家教授,剛剛開始行醫的路之遙能治好他纔是怪事。
在住院前就已經想好了,不管路之遙的治療有沒有效果,都要裝作病情大爲好轉的樣子,好拉近與路之遙的關係,路之遙雖然說過,要是他沒有辦法的話就把胡郢請來,但胡郢是他鄭樊城能結交的嗎?還不如趁這個機會抓牢路之遙呢!
但在路之遙開始鍼灸後,鄭樊城這才發現,他還是太小看路之遙了,怪不得胡郢對路之遙那麼看重,這個路之遙,居然在還不到二十歲時,就已經學到了一身精湛的醫術。要是假以時日,那還怎麼得了啊!
每當路之遙下一根金針,鄭樊城就能清晰的感覺到,有一股炙熱或清涼的氣流,隨着金針進入他的體內,氣流過處,肩膀處的酸脹感立即一掃而空。
特別是在路之遙下完針,開始捻住肩井穴上那跟金針不住轉動的時候,鄭樊城就再也感覺不到一絲酸脹和疼痛,整個肩膀都是暖洋洋的,就像是做了一個多小時的熱敷一樣,若不是治療還沒有結束,鄭樊城還真想跳起來活動一下。
“那……那是什麼?”
站在牀邊的司法局局長李中儀,看着鄭樊城的肩膀猛然發出一聲驚呼,讓正在享受的鄭樊城一愣,睜開眼睛往李中儀盯着的部位一看,頓時也呆住了,原來在他的肩上,已經出現了一片黃綠色的油跡,這是什麼?
路之遙解釋說:“這就是鄭書記體內積累的寒毒,被我用金針從毛孔逼了出來,什麼時候寒毒排完,鄭書記這病就算是康復了。”
鄭樊城盯着肩膀上那越來越大的油跡,眼神中充滿了震撼的神色,在短短的幾分鐘時間裡,鄭樊城不得不一次又一次修改對路之遙的評價,這效果也太神奇了吧!甚至懷疑路之遙的醫術已經趕上甚至超過胡郢了。
要是胡郢的醫術比路之遙還要高很多,那該高到什麼程度,隨手一指就能讓他的肩周炎痊癒?如果真是那樣的話,就不應該叫醫術,而是該叫仙術了。
別說是鄭樊城和一幫警察了,就連路之遙對這種效果也很驚訝,上午胡郢在分析病情的時候,就指出可以用陰屬性的生靈之氣,將深入骨髓的寒毒激活引發出來,然後再用陽屬性生靈之氣將寒毒驅出體外,滋養被寒毒破壞的組織,效果可能會相當明顯。
這還是路之遙第一次使用不同屬性的生靈之氣幫人治病,所取得的效果,遠超路之遙的預料,沒想到陰陽靈氣配合,效果會這麼神奇。
到現在路之遙纔想明白,爲什麼在給慕芊芊治療痛經的時候,會出現崩漏的現象了,原來陰性生靈之氣對人體內的寒毒,還有激活和引發的作用,可惜那時候他還沒認識到生靈之氣的本質,如果認識到這一點,絕對不會出現崩漏的情況。
中醫治病的基礎就是陰陽平衡,認爲人體生病,就是體內的
陰陽失衡所致,而身具陰陽兩種靈氣的路之遙,在治病方面和其他醫生比起來,有着任何人都無法比擬的優勢,這個發現也讓路之遙暗自決定,今天回去後一定要重新研讀和品位一番那些中醫典籍,看有沒有新的發現。
“咚咚咚!”
當所有人都爲這神奇的一幕震驚時,就聽到敲門聲響了起,站在門口的一個警察急忙開門,廣城市常務副市長方覺民帶着兩個人走了進來,不知道情況的方覺民笑着說:
“哎呀!看來我來的不是時候,路醫生正在給老鄭鍼灸啊!老鄭,感覺如何?”
鄭樊城用沒有鍼灸的左手指了指右肩回答:“路醫生真是神了,你看!”
方覺民猛然睜大了眼睛,指着那片油跡問:“這是什麼?”
鄭樊城看到路之遙的眉頭一皺,急忙說:“方市長,你先別說話,路醫生正在鍼灸,別影響到路醫生,等會兒再跟你解釋。”
“哦哦……對不起對不起!”
方覺民也反應過來,立即就閉上了嘴,連坐下也不肯坐了,直接就站在牀邊看了起來,眼睛緊盯着鄭樊城肩頭那塊油跡。
隨着治療時間的增加,鄭樊城肩頭被逼出的寒毒也越來越多,一片油跡之上,已經出現了星星點點的露珠,但路之遙的神色反而沉重了起來。
陰陽靈氣在治療的開始階段確實是功效非凡,但隨着寒毒越來越少,殘存的寒毒也顯得愈發頑固,無論路之遙怎麼用真氣催逼,寒毒引發的速度卻仍在不斷下降。
路之遙推測之所以出現這種情況,一是他對陰陽靈氣的認識仍不夠透徹,對真氣的控制力太差,也有寒毒太過頑固,在他用陽屬性真氣催逼寒毒的時候,也迫使寒毒向骨髓滲透的關係。
這樣一來,他想要一舉建功,徹底治癒鄭樊城的打算就落空了,甚至不知道能不能治好鄭樊城的病,看來還得留鄭樊城繼續在醫院住一段時間了。
十幾分鍾後,路之遙收起金針,用酒精棉將鄭樊城肩膀上的油跡擦乾淨,對鄭樊城說:“鄭書記,你的病比我估計的要嚴重一些,想要徹底斷根,恐怕你還要在醫院多住幾天才行。”
路之遙對治療的效果不太滿意,但鄭樊城卻是滿意的不得了,擡起手臂輕輕晃了兩下,感覺沒有疼痛後,動作開始不斷的加大,最後甚至上下轉了一大圈,又驚又喜的說:
“路醫生,你真是神了,我這手以前最多擡到胸口,就感覺到疼的很厲害,現在別說是胸口,怎麼動都覺得跟沒生病時一樣,看來再鍼灸兩次,我就是想賴在醫院裡也不行了。”
僅僅是這一次治療,鄭樊城就已經是喜出望外,根本就沒有把路之遙的話放在心上,多住幾天醫院算什麼,要是路之遙一次就把他治好他還不樂意呢?他住院就是爲了跟路之遙拉好關係,要是治好了他還怎麼跟路之遙拉關係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