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過後,這場殺戮終於停了下來,而此時活着的人寥寥無幾。
但是令陳景驚訝的是那名書生竟然沒有死,這可真是奇怪了,陳景可知道那書生不僅沒有修爲,而且還是手無縛雞之力,怎麼可能活下來,簡直是不可思議。
但是陳景也沒有多想,就算這書生有什麼奇異,也不關陳景的事。
此時那個書生蜷縮在牆邊,渾身顫顫發抖,嘴中哆哆嗦嗦的自言自語着什麼。
書生手中緊緊的握着一個卷軸樣子的東西,這東西可是他最重要的東西,據說是他太爺爺留下的,說是一件寶物。
自從書生的父親死去後,書生就一直把它貼身保管,據他父親說,遇到危險只要將這卷軸拿出,就可以化險爲夷了。
此時道觀當中還有幾個活着的人,一位是那國字臉的官員,此時這官員站在一處,觀望着戰局,剛纔的戰鬥沒有任何人過來騷擾他。
在大盛皇朝,除了修道者不管是誰,都不敢擅自殺害官員,這就是大盛皇朝的威懾,當然要是官員自己作死的話,那就另當別論了。
所以這位官員只是靜靜的站着,觀察着戰局,他並不擔心自己的性命,只要自己不出手,絕對不會有人過來自討苦吃。
就憑自己這一身的官服,就會杜絕很多的麻煩。
那位白衫青年依靠在牆上,手持梅花摺扇,搖頭晃腦,腳下有幾具屍體,當然就是青年所殺,很顯然這青年也不是好惹的。
道觀中心是一位是那黑衣劍修,此時這黑衣劍修一手攥住布錦,一臉煞氣的看着圍着他的人。
而此時正有一位白髮道袍老者跟黑衣劍修對持,這白髮道袍老者手中拿着一根拂塵,拂塵之上沾滿的鮮血,渾身的道袍也被鮮血浸溼了。
但是那名不是白髮道袍老者自己的血,只是沾染上去的,白髮道袍老者一臉嚴肅的看着黑袍劍修,他知道自己跟黑袍劍修不相上下,況且還有這麼多人看着,要是跟黑袍劍修兩敗俱傷的話,肯定會被他人撿便宜的。
場面時間的安靜了下來,道觀之中盡是一片血腥之氣。
就在這時,一陣輕盈的腳步聲打斷了這難得的安靜。
白衫青年原本嬉皮笑臉的模樣,此時竟然變的十分的嚴肅,身形一閃竟然無影無蹤。
黑衣劍修也是腳下生風,向着道觀外面跑去,白髮道袍老者見到黑衣劍修跑了出去,眼中寒光一閃,腳下生風,追趕黑衣劍修跑了出去。
那位國字臉官員看見這些人都走了,頓時鬆了一口氣,這官員雖然臉色一直是平靜的,但是心中的驚慌卻不容外人所知,就怕這些人是亡命之徒。
這位官員連忙向道觀外走去,他可是就怕那些亡命之徒去而復返。
這時大殿當中就只剩下了三人,陳景和那位女子,已經在蜷縮在牆邊的書生
陳景站起身來,大袖一揮,將旁邊女子身上的禁制解除了,陳景自然得將女子身上的禁制解除,總不能一陣禁錮她吧。
陳景面對着女子,一臉平靜的道;
“貧道陳景,並不是你想像中的山精鬼怪,所以不要再做出那副模樣了。”
女子剛被陳景解除了禁制,一臉驚嚇的看着陳景,但是聽到陳景的話,纔將驚嚇的面孔收了回去,似懂非懂的看着陳景,一副驚魂未定的樣子說道;
“不知道長爲什麼要捉弄我呢?”
陳景尷尬的笑了笑,他可不能將原因所出來,就連陳景自己也感覺莫名奇妙,自己爲什麼要捉弄她呢?
陳景答非所問道;
“不知小姐芳名?”
陳景就在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便已經知道自己說漏嘴了,但是陳景也沒有覺得什麼,就算是說漏嘴也沒有什麼。
女子一臉聽到陳景的話,一愣,臉上露出一絲的尷尬之色;
“小女子紹薇,見過道長。”
就在陳景還要說些什麼的時候,蜷縮在牆邊的書生見到道觀中沒人了,便晃晃悠悠的站了起來。
見到滿地的碎屍、血液,乾嘔了一聲,晃晃悠悠的走到了陳景跟紹薇的面前,拱手一禮道;
“寧採臣見過這位道長與兄臺。”
陳景聞言,便覺得這個名字好像在那裡聽說過。
“寧採臣,寧採臣。”陳景自言自語的想着。
就在這時陳景靈光一現,想起來了,寧採臣,蘭若觀,這不是在前世所看的一步電視劇嗎?
怎麼可能?這可不是一個世界,自己可以肯定並不是在一個世界,怎麼可能冒出一個倩女幽魂來呢?這是怎麼回事?
陳景感覺自己越來越搞不懂這個世界了,倩女幽魂的故事竟然能亂入,陳景感覺自己彷彿是一個假穿越。
想到這裡,陳景不由的撫了一下額頭,嘆息一聲,既然這裡是倩女幽魂的劇情,那麼就應該有小倩和樹精姥姥了。
既然這樣,那麼小倩也應該要出場了,在前世陳景可十分的欣賞這部劇,現在有這個機會,陳景一定要見一見。
至於這個寧採臣,在陳景看來,就是個窩囊廢,簡直不堪入目。
那麼這樣的話,陳景感受到那股法力就應該是燕赤霞了,而這漫天的風雪一定是那樹精姥姥作怪的。
這樣的話,一切就可以說的通了,只是爲什麼要弄那麼大的風雪,這一點讓陳景非常的不明白。
就在陳景想着事情的時候後,一陣輕盈的腳步聲傳入了陳景的耳中,就是之前引出白衫青年的那陣腳步聲。
一位極美的女子從道觀的大門處走了進來,這是一個極爲美麗的女子,她已經美到了極致,柳眉如花,脣似櫻桃,絕美的容顏上,長着一雙顧盼生輝的雙眼,渾身彷彿充滿着一股嫵媚之意,長髮披肩,活脫脫一個畫中仙子。
陳景看到這位女子後,便肯定這一定就是聶小倩了,這是陳景沒有想到這聶小倩竟然長得如此的絕色。
當然對陳景來說,這不過是一副皮相罷了,總歸會化作虛無的。
但是對寧採臣來說卻並不是那樣的,看向聶小倩的雙眼中充滿着一種癡迷之色,他彷彿感覺到自己早就應該認識眼前的女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