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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辦呢,外面有個門啊?”鍾珍很苦惱,大門不曉得是用什麼做的,竟然連條縫都沒有,彷彿與石壁長在一起了。沒看到有鎖,不知道從哪裡撬開,就算有個鎖讓她撬開之後,打開門豈不被人發現了。
難道得等那些人下次來擠指頭上的精血,才能逃出去?
她琢磨了一下,猛地對着自己的腦袋拍了一下,“真是蠢透了,我又不是人,有一千道門也關不住啊,直接穿過去就行了。”
心裡知道是一回事,可是做起來,鍾珍卻仍舊是在門上撞了兩下。
在虛實間交替,實在讓人的腦子一團混亂,最早取鏡子的時候,手總是穿過去,等她終於能摸到鏡子了,好幾次想回到小空間的時候,迎頭撞到鏡子上。
處於存在於不存在之間,這是李懷虛的說法。
她正打算迎頭朝着大門走去,突然聽到李懷虛的聲音傳來,“一看你就是沒做過賊的,天玄宗雖算不得最頂級的門派,但是門派弟子怎麼也有幾萬。不管白天黑夜,外面多少神識掃來掃去,最多走幾百步,就會被人發現。”
乾坤鏡不是放入丹田裡了嗎,他怎麼還能知曉外面的情況?鍾珍不解,心想要麼是乾坤鏡特殊,要麼就是李懷虛使了什麼奇怪的伎倆。
被此人說得面紅耳赤,鍾珍心想,新來一個地方就是不習慣。從前做賊多順溜,沒修煉之前都偷過不少富戶的庫房了,從來都不曾被抓過。
被提點了一下,她馬上就知道該怎麼辦了。
頭一低便直接鑽到地底,連土都不用挖,直接朝下潛。不過這裡的土與乾坤鏡裡不同,她無法使用靈力弄出通道來。只見無數泥巴夾雜着蟲蟻穿過身體。雖然並不是吃下去了。但是仍舊感覺十分怪異,噁心得很。
神識能掃多遠,這點不好說。總之是越深越好,足足潛下去有恐怕有上百里,她這才往外走。
方向只要不是回到石洞之中就行,鍾珍眼睜睜地瞧着無數可疑的地底小動物穿透她的身體。一路朝前飄。大約是慢慢習慣了,速度越來越快。
她想了想。從隨身的珍寶袋中取出一柄長劍,踢腳就踏上去,催動體內靈力竟然在地下朝前飛。
大約飛了四五百里,李懷虛又說話了。“蠢豬,還不停下來,靈晶就那麼多。靈力用完了你去哪裡補回來。”
鍾珍又忘記這點了,她如今從土裡她吸收不到半點靈力。一旦靈力用光要補充的話就得吞補靈力的丹藥或者是吸收靈力。當然也可以消耗魂魄化爲靈力,但那真是下下之策,只有與人拼命的時候,來不及補充靈力才能那麼幹。
四百多裡地,應該出了這門派了吧,她開始嗖地往上升。
“是夜晚,星星真多。”鍾珍仰頭望着天空說道,不知爲何鼻子有些發酸。
“很美是吧!”李懷虛發出一聲感嘆,“這麼多年沒看到外面了,真想看看。”
原來他看不見外面,鍾珍從他的話音裡聽出端倪,不過她也不打算揭穿。
“杏花,我們還活着對不對?還能看見星星和樹。”
“當然還活着,那些修仙者即是身體死了,元神如果逃了,也能這麼活着,如果有保住元神不散的寶物,還能尋找機會復活。”
鍾珍正在東張西望,看看此地是哪裡,出了天玄宗沒有,猛然聽到李懷虛的話,覺得他應該是知道些什麼。人死了竟然可以有方法復活,修仙的世界還真是奇妙之極。
不過眼下倒是不方便討論,再則這人不願意說的,怎麼問都不肯說,要套他話也很難,往往說漏嘴了一句,馬上就意識到了,立刻顧左右而言他,狡猾之極。
四百多裡地,並未脫離天玄宗的範圍,不過已經出了弟子集中的地帶,四周並無太多房屋宮殿,零零星星地有些建築。鍾珍懶得再潛入地底,一路避開那些建築,竟然很順利地離開了這個門派。
飄飄蕩蕩地不知道走了多久,她也學會了偶爾用神識到處掃一遍,雖然耗神,可比無頭蒼蠅亂竄要好。
在乾坤鏡裡,大家只是在打鬥的時候使用這個法術,以此判斷敵方的行動,注重精細運用。煉魄期的感應頗爲微弱,到了煉魂期纔開始強大起來。
即使往遠裡去查探周遭動靜,煉魂初期可以達到二三十丈遠罷了。
不過眼下鍾珍卻覺得很稀奇,她開始還不熟悉,慢慢地竟然可以查探到幾裡外。近處的的蛇蟲螞蟻都能感覺得到,遠了就模糊一些,不過至少會曉得有人沒有人。
途中竟然還與別人的神識給撞上了,那人的神識給了善意的意思,便馬上換了方向。
鍾珍還不曉得該怎麼用神識表達情緒,不過她不着急,慢慢就學會了。她心裡還挺激動,實在是因爲外面的世界太有趣,連自己不是大活人這事都忘了。
等看到人煙的時候,她又激動了,是個很普通的小村子,全部都是凡人。
她二話不說闖進人家的廚房,想偷些食物。李懷虛在鏡子裡“嗤”地笑了,鍾珍雖然曉得他在笑什麼,但是不試試總不甘心。
她抓起一個半個加了菜的麪餅子,掰開一小塊,往嘴裡送去,雖然牙齒可以將餅子咬碎,卻嘗不到味道,也無法吞下去。
千頭萬緒,無法弄清楚,不過剛偷了天玄宗的鏡子,鍾珍覺得應該得跑得越遠越好,雖然人家肯定不知道是個元神偷的,可難免會派出大量弟子四處搜尋。
神識搜來搜去的,萬一給人發現有個到處遊蕩的元神,用魂幡之類的法寶給收進去,那就糟糕之極。
從小鬼的口中得知,天玄宗位與這片大家稱爲“南疆”的中間位置,建在一塊靈脈上佳的寶地上,再往南去一萬里地,還有一個更大的門派叫做九天道宗,往北的話卻只有一些中小門派。
鍾珍直接往北而去,新來乍到兩眼一抹黑,當然是往修士實力稍微弱一些地方跑。
這天她稍微掃一下,便覺察到一股強大的神識,也不知是不是錯覺,感受到對方似乎很有惡意,忙將自己的那一道給收回來。
她很些不安,大家神識範圍這麼廣,總覺得就好像沒穿衣服在外面奔走,總是會被人發現。不過既然人人都這樣,估計早習慣了,只是她新來乍到,還需要一些時間適應。
搖了搖頭鍾珍仍舊朝着北方而去,先找個修仙者比較少的地方,對付煉氣期的修士會比較簡單點。至少能偷一些儲物袋,看看人家的法寶,或者弄一些介紹修仙界的書籍便最好不過了。
一道黑乎乎的光團突然從她頭頂疾馳而過,光團後方還帶着一縷長長的黑煙,彷彿一條大尾巴似的。
黑色光團剛過去,後面緊接着來了一個穿着藍色箭袖長衫踏着飛劍的年輕男子,彷彿與對方有不共戴天之仇似的,一臉狠厲咬牙切齒地追着。
這是在打架了?鍾珍暗道,可是黑色光團沒那麼大,瞧着也藏不下人,這可稀奇了,難道是個妖獸,可爲什麼隱隱約約卻在黑煙中瞧見一張人臉。
妖獸有點像乾坤鏡裡的變異獸,從一階到九階,據說到了三四階的妖獸就十分厲害了,相當於築基修爲。
還沒等她往別處跑開,卻聽見一聲慘烈的叫聲,黑煙被那男子不知道用什麼東西給抽到,跌到地上,體型頓時少了一半。
“你跑不了,鬼靈門的人,一個都跑不掉,我蕭不凡若不將你們殺得一乾二淨,寸草不生,就愧對我蕭家二百五十六人。”
黑煙裡面傳出掙扎的叫聲,似乎痛得十分厲害,嘶啞着嗓子大喊:“蕭不凡,我又不曾參與蕭家的滅門,況且已經被你殺了,連元神都不放過,這算什麼。”
“哈哈哈哈。。。”蕭不凡大笑,笑中卻帶着無限的悲憤,“我蕭家連剛出生的幼兒都被你們殺死了,你說你該死不該死!”
黑煙在地上翻滾掙扎,好幾次幾乎飛起來,卻仍舊是無力地跌倒在地,好似被什麼困住了一般,“別殺我,我。。。我有一張藏寶圖,不過圖給我毀了,路線只有我自己知道。”
蕭不凡冷冷說道:“這種鬼話我已經從成百上千的人口裡聽過了,我若是有藏寶圖,決計不會毀了,誰都知道任何藏寶圖裡一定還有其他蹊蹺。說謊都說得這麼蠢,難怪會投入鬼靈門,受死吧!”
他手裡握着一條黑漆漆地鞭子,長達兩丈,如閃電似的朝着黑煙抽去。
“不要。。。”
黑煙如同從來都爲存在過似的,消散得無影無蹤,地上只剩下一個比巴掌大不了多少的袋子。
蕭不凡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滅了那團黑乎乎的元神,卻沒有立刻離去,他怔怔地站在當場,突然流出眼淚,“娘,嬸嬸,凡兒不孝,讓你們死得那麼慘。。。”
站了良久,他才撿起地上的袋子,開始清點裡面的物件,口裡唸叨着,“一個金丹長老就這麼點東西,五萬下品靈石都不到,幸虧招魂幡的等級不錯,應該有不少不下十萬陰魂。不過鬼靈門的人,蕭某讓你們陰魂都做不成,個個都要魂魄灰飛煙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