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蓮帝君沒有殺死李琞,因爲李琞見機行事,一番效忠之言受到了白蓮帝君的信任,最終成功加入了白蓮教。
李琞是李景隆之子,李景隆受到不公正對待,所以白蓮教的人誤以爲李琞真的憤恨朝廷,最後欣然接納了他。
李琞將錯就錯,在白蓮教混得風生水起。他是將門之後,白蓮教正缺指揮的人才,他很快便被推上了三十七路蓮帥之一。
只是作爲蓮帥,他也接觸不到太多白蓮教的消息,甚至與其他蓮帥都不太接觸。只負責自己統領的十幾萬白蓮大軍。
平日裡就是躲躲藏藏避免與朝廷發生衝突,等到教中的核心人物,比如五大護法九大金剛這樣的人物出現,便會告訴李琞需要做的事情,李琞照過就是。
在攻打永寧城之前,李琞統帥白蓮大軍數年,接到的命令都只是襲擊一些小村莊之類的。沒有掌握更多的情報,李琞也不好向朝廷交代,所以只能繼續在白蓮教中臥底。
沒想到一來大任務,便是攻打永寧城。五大護法中的中護法谷德中親自督戰,李琞根本沒有機會偷偷報信。
辰鋒聽後一跺腳:“李指揮使,你可真是糊塗啊!白蓮教有數百萬的信徒軍隊,這件事情你要早點稟報朝廷才行,這樣朝廷纔會早做準備。”
李琞驚訝地道:“白蓮教有數百萬的軍隊?”
辰鋒一陣無語:“難道你不知道?”
“我知道有三十七路蓮帥,但並不清楚每位蓮帥手底下有多少人。我以爲我手上的軍隊,便是白蓮教的所有力量了,這纔沒有放在心上。”
如果白蓮教只有十幾萬兵馬,朝廷自然不用在意。
辰鋒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平復下心情,辰鋒又繼續問道:“白蓮教新的信徒誰來負責?難道你都不用管嗎?”
李琞如實解釋:“我們平日裡都是躲避朝廷的圍剿,多多少少總會損失些人。新的信徒會由教中的護法和金剛帶過來,至於如何招攬到這些信徒的,應該也是這些核心人物的功勞。”
“所以除了這些事情,你什麼都不知道了是嗎?”辰鋒略感失望。
李琞無奈地道:“我知道的就這麼多了。”
他說着便低下了頭,臉上陰晴不定,似乎有些猶豫。
“李指揮使,你可不要有什麼事情瞞着我。你既然是白蓮教的蓮帥,應該聽說過我的名頭吧?我有很多手段,保管讓你說真話!”辰鋒威脅着,他感覺李琞有心事,剛剛說的話也是半真半假。
李琞嚇得“撲通”一聲跪了下來,還重重地磕了一個頭。只是胸口那道劍傷未愈,如此大的動作,自然牽動了胸口傷勢。該說的話沒說出口,“啊”一聲慘叫響起。
辰鋒趕緊把他扶起來,還給他吃了療傷丹藥。威脅歸威脅,現在展示下善意,也好讓他真正信任自己:“李指揮使不要見怪,我這個人就是這樣疑神疑鬼。”
李琞通紅着眼睛道:“不不不,是我對不起辰駙馬,對不起朝廷啊!”
辰鋒聽出了一點東西,看來剛剛自己威脅的話還是很有用的:“李指揮使,你有什麼話但說無妨。既然我帶你脫離了白蓮教,定然會保你周全!”
李琞這才放下心來,他似乎下了莫大的決心,一臉堅毅地道:“辰駙馬,白蓮大軍的數目我是清楚的,但每一路大軍的位置我是真不清楚!”
“如果朝廷知道白蓮教隱藏那麼多軍隊,定然會全力搜捕。可是到現在才知道,還真是晚了!”辰鋒有些氣憤。
李琞一把鼻涕一把淚地解釋:“不是我不想說,而是我不能說啊!我在入白蓮教的時候,便被蓮後種下了白蓮蠱。此蠱每個月都會發作一次,發作之時痛不欲生,十二個時辰之內就會暴斃而亡,頭頂長出白蓮花,整個身體枯萎成爲白蓮的養料。蓮後每個月都會給我一顆解藥,但這隻能讓我平安渡過一個月,下個月若沒有解藥,我照樣會死。所以我不能離開白蓮教啊……”
辰鋒不禁看了一眼藍蝶,藍蝶雖然在研究毒煙,但也聽到了李琞說的話。
“白蓮蠱我還是第一次聽說,雖說不知道這蠱是如何製作的,但不管是什麼蠱,定然都有破解之法。哪怕不知道破解之法,咱們也可以強行破解!”
李琞一聽便立刻眉開眼笑:“我一直都有聽說辰駙馬的英雄事蹟,知道你神通廣大。所以看到你之後,我便拼着丟掉性命與你相認。”
“你不就是覺得我能治好你的白蓮蠱嗎!”辰鋒沒好氣地道。
李琞尷尬一笑:“我的確想讓辰駙馬幫忙,但我對朝廷的忠誠也是天地可鑑!”
辰鋒點點頭,李琞貪生怕死,但對朝廷還是忠誠的。要不然他大可以保守秘密,今日不需要挺身而出,老老實實帶着白蓮大軍攻下永寧城就行了。
以白蓮教現在的威勢,說不定真能推翻大明朝。到時候李琞便是開國元勳,地位可比一個南京錦衣衛指揮使高很多。
但李琞沒有對這些榮華富貴眼紅,只想着找機會回到朝廷。
“請李指揮使放心,你身上的白蓮蠱我定然幫你解除。只是現在我們先進永寧城,幫助官兵擊退白蓮大軍!”辰鋒提議道。
李琞拳頭一揮:“放心吧,那些白蓮教信徒雖然個個勇猛無敵,但攻城沒有一點章法。我故意不指導他們,就是不希望提升他們的戰鬥力。這永寧城的守軍也是頑強,只可惜指揮之人也沒什麼本事,要不然佔據守城之利,怎麼可能落到城門被迫的危局!”
他若不說這話,辰鋒還沒有想到這一層。似李琞這樣的人物,在白蓮教擔任蓮帥多年,肯定能打造出一支所向披靡的軍隊。可是他手底下的白蓮大軍還是沒什麼戰鬥力,正說明了他並沒有真正投靠白蓮教。
事不宜遲,五仙教的人也暫停了毒煙的研製,大家夥兒迅速地往城門而去。
白蓮大軍還沒有趕回來,但附近還是留有一些巡視的人。辰鋒一行現身,自然而然被他們看到了。這些人會立刻去彙報,白蓮大軍也會很快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