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空境界!”這裡除了陳陵之外恐怕沒有人見過御空境界的半神之境強者,那都是活在他們想象中的存在,終其一生也無法達到。
鍾靜蓮與安茹意都踏入了識藏九重天許久,但是依舊沒有一點要突破到御空境界,彷彿這就是他們的終點。
而這一刻,一個御空境界的人就在他們身邊,如何能夠保持平靜,更何況這個御空境界強者還是他們的敵人。
“我剛剛確實是識藏不錯,但是吸收了你師弟的血液得到了大補,這才踏入了御空。”景弦彷彿是在跟老友說話,但是管焯卻是氣的牙都癢癢了。
“唉,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夠回到巔峰。”他喃喃自語,光回到御空境界就殺瞭如此多的人,那想要回到以前的境界不是要堆屍如山?
他是上古時期強者,不知道通過什麼秘法才得以重生,只要有足夠的血液,他的實力可以無限的增長,一直回到上古時期的巔峰。
在現在這個世界,似乎那個時代的人物已經消失殆盡了,那些人按理說都是與天地同壽,也不知道爲何會消失。
不過管焯這一刻被仇恨衝昏了頭腦,都沒有意識到景弦現在已經成爲了御空強者,兩者間的差距不可以道理計數。
他縱身躍起,渾身黑霧煞氣瀰漫,一柄巨斧先是橫於胸前,然後連續劈出兩斧。
這兩斧名曰雙殺裂空斧,是僞聖魂生前最強招數,似乎傳承字近古寶藏中的武學,威力無窮,這也導致了管焯是地煞宮的第二把手。
兩斧交叉一前一後,第一斧帶起鬼哭狼嚎之聲,第二斧經過又將那些聲音全都掩蓋,空間裂縫悄然浮現,直接朝景弦劈下。
這一次景弦沒有躲開,以他御空境界的實力,很輕易就能夠躲開,畢竟在空中活動空間範圍要比地上大得多,動作也可以靈活很多,四面八方都可以躲閃。
他依舊是伸出了粗糙的右手,看着自己的手,他搖了搖頭,似乎是在嫌棄這隻粗糙的手,旋即他又將目光看向了陳陵,眼中露出精芒。
陳陵被他看得渾身一毛,似乎是被獵物頂上了,有種拔腿就跑的衝動。
雙殺裂空斧之威迫在眉睫,他竟然還有心思考慮皮膚是否粗糙,真的是藝高人膽大。
不過眨眼功夫,管焯的攻擊已經到了,那柄巨大的斧頭在這強勢一擊下竟然不堪重負,還未接觸到景弦就已碎裂再次化爲了煞氣。
但是那堪稱陳陵所見的招式中最威猛的兩斧去勢不減,勢必要將景弦斬殺。
“有意思,竟然可以藉助魂魄之力。”景弦歪着頭想道,右手瞬間點出,耀眼的光芒似乎要刺瞎人的眼睛。
嘶嘶!那耀眼的一指比他識藏境界時候施展不知道強了多少倍,只不過一指戳出就讓人喘不過氣。
七星指之威現在才略有展現,看似渺小的光芒卻一下擊碎了管焯的雙殺裂空斧,管焯本人更是被餘波震落地面,摔出一個“大”字土坑。
管焯蓬頭垢面的從土坑中爬出,噗通一聲就跪在了地上,沒有了再戰的勇氣。
御空境界的人對他們來說就是神!那是一種從內心深處根深蒂固的想法,無法改變。
景弦身體一晃就出現在了管焯面前,右手捏住了他的頭顱,他的右臂粗壯了一圈,管焯渾身的血液從他的掌心被吸入,瞬間就將管焯變成了一具乾屍。
“唉,太弱了,竟然就增長了一重天。”景弦很不滿意,將管焯的乾屍甩在地面。
景弦的強大程度可想而知,一個識藏八重天強者的全部修爲才讓他提升了一重天,這是多麼可怕的事實。
所有的人見到這一幕都不敢輕舉妄動,生怕下一個死的就是自己。
就連鍾靜蓮也呆在原地,不敢發出聲音。
“多麼完美的肉體,雖然不夠強大,但是比身上這副臭皮囊好多了,而且發展空間巨大,蘊含着無數靈丹妙藥之力。”景弦就像是欣賞着一件藝術品一樣看着陳陵。
陳陵站在原地無法動彈,似乎周圍的空間被凝固了,這樣的手段應該不是騰空境界可以擁有的,但是這裡除了景弦又沒有其他人。
只能說景弦雖然實力還沒來得及提升上去,但是某些對於空間的領悟還在,戰力遠超同等級的武者。
他伸手就要抓住陳陵,但是一個纖細的身影擋在了他身前。
“不准你動陵少。”這人不是葉凝又是誰?她舉着手中的匕首,一副初生牛犢不怕虎的樣子。
鍾靜蓮暗叫不好,這傻丫頭,這時候逞什麼能,就算你出頭也不過多讓這個魔頭手上沾染一點鮮血,不過現在說什麼都晚了,她不忍心繼續看下去。
秋伊人與荀凌晨此刻站在一邊也不知道該怎麼辦,雖然他們也在乎陳陵的生死,可是剛剛在巨大的威脅面前沒有一個敢上前。
“樓兒,是你麼?”出乎意料的事情發生了,景弦看着葉凝的容貌陷入了深思,眼中盡是愛慕。
所有的人都被這樣的變故驚到了。
陳陵回顧山海經,景弦的妻子確實叫做南宮樓。
“樓兒,我們終於見面了,我等的好苦啊,兩萬多年了。”景弦的眼角流出了淚水。
他這樣上古時期的強者,內心不知道有多堅毅,不管如何都不會將內心的情感表現出來,可是現在卻爲了一個女人落淚了,這不僅僅是真情流露,更是放下了強者的尊嚴。
他對南宮樓的情誼可想而知,兩萬多年絲毫不變,爲了他可以背叛整個正道,被天下所唾棄。
“我叫葉凝,不是什麼樓兒。”葉凝連忙解釋道,她嘟着小嘴,似乎因爲景弦認錯了她而不開心。
其餘人都替她捏了一把汗,認錯至少可以保命,你現在還要糾正錯誤幹嗎。
“樓兒,兩萬多年過去你把我忘了麼?”景弦悶悶不樂道,他緩緩伸出手想握住葉凝的玉手。
“你想幹嗎,我不認識你呀,我才十八歲,哪有兩萬多歲那麼老。”葉凝退後了一步,與陳陵並排站着,陳陵這時候也恢復了行動。
“樓兒,你還是這麼調皮,不要演戲了,怎麼這次演的這麼像,我們快回聽風小樓吧,那是我特地爲你建的地方,你說想要和我一起聽風的聲音,直到永遠。”
“可我真的不是你的樓兒,我真的叫葉凝,不信你問他們。”葉凝語氣還是很純真,生怕景弦誤解了她。
景弦臉色一冷,四周立刻狂風大作,所有的人都幾乎喘不過氣來。
每個人的心都沉到了谷底,暗罵葉凝是個傻丫頭,現在把這個魔頭惹毛了,所有人都有可能陪葬。
“誅天門,觀世心齋,我跟你們不死不休!”景弦突然發瘋似地仰天長叫,口中喊出的兩個都是上古時期就存在的武道大派。
“啊啊啊——”他衝上天空,七星指點出,所有的雲層都被驅散了,似乎蒼穹都要被他戳破,威力無窮,沒有人敢逃跑。
“這個魔頭受刺激了。”所有人都在心中想道。
片刻之後他似乎發泄完了,又降落到地面,他看着葉凝說道:“樓兒,你不記得我我不怨你,你以後好好的活着,至於你身邊的這個男人。”
說道這裡,他看了一眼陳陵,眼神中閃過一絲驚訝,似乎無法看透陳陵,只能得出此子必非池中之物的結論。
他接着道:“既然他是你的朋友,那麼我就放過他了。”
他又轉頭看向了清晨樓的其他人,目光掃視着。
葉凝立刻喊道:“她們都是我的師長,不要傷害她們。”
景弦點了點頭,對鍾靜蓮等人說道:“你們以後照顧好樓兒,如果讓我知道她受到了什麼傷害,我肯定不會放過你們。”
鍾靜蓮說道:“前輩放心,我們清晨樓絕對不會讓自己的弟子受到傷害的。”
景弦滿意的點點頭,他又轉過頭看向了地煞宮的人。
噗通!噗通!……地煞宮的人立刻全都跪下求饒,他們知道自己沒有一絲反抗之力。
他轉過頭看向葉凝,徵詢她的意見。
“他們都是壞人,殺了我們好多師叔師姐。”
得到了這樣的答案,景弦不再猶豫,走向了地煞宮,剛剛的話等於給他們宣判了死刑。
這時候異變突生,天空中散亂的雲朵被捲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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