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這句話直刺皇室之人的軟肋,這樣的話可以算是大逆不道,如果不是楚南風將他們從獸神谷帶來的話,光憑藉這話就可以殺死他們。
楚南旭的修養不是一般的好,這時候還能夠保持冷靜,他撇過頭對楚南星道:“星兒,我們走吧,不用在這裡跟兩條狗囉嗦什麼。”
聽了楚南旭的話,楚南星哈哈大笑,插着小蠻腰跟隨楚南旭就要離開。
“你說什麼,你竟敢罵我們是狗!”
“你們一直以我三弟馬首是瞻,不是他的兩條狗又是什麼。”楚南旭語氣平淡,但是卻讓那兩人惱羞成怒。
“很好,你敢罵我們,就算你是楚師兄的兄弟也要受到懲罰,知道我們是誰嗎,我們可是獸神谷內門弟子!將來有機會問鼎武道巔峰,就算是皇室在我們眼中也不過是螻蟻。”
“少跟他囉嗦,先收拾掉他,讓他知道我們獸神谷的厲害,就算是皇室也不能招惹。”
厲紓與何昆跳上了自己的靈獸,雪雲豹和瞳紋虎感受到了他們的怒火,仰天長嘯,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他們從腰間布袋中取出了兩柄銀槍,他們都師從同一人,所有武器都是銀槍,騎在靈獸背上,如同遠古走來的騎士,威風凜凜。
那布袋竟然也是如同輕羽綾一樣的儲物器具,一些武道大派,只要進入到內門之後都會發放一個類似的器具,不過空間不大,比輕羽綾要小上許多。
三軍之中有種戰士叫做騎士,他們是行軍打仗的一柄利劍,戰鬥力衝擊力比一般的戰士要強上許多,現在這二人騎着靈獸,就是騎士的一類,不過比軍中騎士也強上太多了。
兩人配合默契,分別提着槍在靈獸的衝擊之下刺向了楚南旭的兩側,無比強勁的衝擊力是空氣接連炸響。
楚南星的修爲要比楚南旭弱上不少,但她不想看到楚南旭被圍攻,所以抽動軟鞭欲要擋下攻擊。
楚南旭則是來不及顧及其他,立刻取出了金絲御龍爪,他也沒想到那二人敢在皇宮就動手,要知道皇宮可是世人心中高高在上的地方,不可褻瀆,雖然武風盛行的年代強大勢力很多,但塵世之中皇宮纔是一支獨大。
不過那兩人來自獸神谷,完全可以無視皇室的這種威嚴。
戰場之上,一個普通士兵騎在馬匹之上藉助馬的衝力可以破開幾倍於自己的防禦,而現在這兩個高手全都騎着靈獸,威勢無窮,兩人同時鎖定了楚南旭,如果是他一個人接招的話,勢必會受到傷害。
這時候楚南星替他分擔了一部分傷害,她抽出手上的皮鞭,如同蛟龍纏向銀槍,不過卻只能夠阻礙片刻。
那攻勢洶涌的銀槍一下就挑開了皮鞭,這類銀槍都是特製的,比普通的槍要大上許多,如果單人使出肯定不太方便,不過他們作爲靈獸騎士,可以將銀槍固定在坐騎之上,發揮更強大的戰力。
轟!楚南星的皮鞭彷彿是被擊中要害的長蛇,倒飛而出,她本人也受到了一定的衝擊,無法擋住何昆之槍。
這時候陳陵一個閃身就來到了楚南星的身前,手中握着火鱗劍,掀起一陣熱浪。
“楚兄,我最看不過以多欺少了,沒想到獸神谷竟然喜歡幹這類勾當,這個傢伙就交給我吧。”
聽了陳陵的話,楚南旭立刻集中精神,一心一意對抗厲紓的攻擊。
陳陵幫助楚南旭一部分是想還他一部分人情,另一部分則是想知道與南辰派同等水平的大派弟子實力到底如何。
瞳紋虎身上長滿了奇怪的斑點,就如同無數只瞳孔一般,站在它的對面,陳陵就感覺被無數雙眼睛盯住了,這是一種類似精神上的震懾。
這第一次衝擊講究的就是一往無前,雖不能造成敵人致命一擊,但是要在氣勢上壓制住敵人,在後續的攻擊中一直處於上風,一直將對手壓制到死。
陳陵雖有硬接的本錢,但是他急中生智,原本如同出鞘的利劍,但是在那銀槍快要攻擊到的時候立刻變得虛無縹緲起來。
逍遙遊!他此刻就如同一團棉絮飄在銀槍前方,跟隨着銀槍不斷前飄。
何昆非常鬱悶,原本氣勢洶洶的一擊突然無從着力,自己都要被那巨大的力道從瞳紋虎上拉扯下來了。
穩住身形後,他再次出擊,每一擊都彷彿是在倫動一根巨柱,可以撼動山嶽,巨大的力道弄得陳陵的衣襟沙沙作響。
這不是生死之戰,只是意氣之爭。
陳陵突然化出兩條虛影,同時施展炎龍焚天式。
猛烈的攻擊吸引了許多人的注意,與何昆使出的強大戰技碰撞在一起,使地面留下了一個大坑。
“你是誰?爲何要插手我們獸神谷與楚夏國皇室之事。”何昆與他碰撞之後,感覺眼前的少年自己無法拿下,因此停下來說道。
他雖然有些衝動,不過那只是年少之人的熱血,不代表他笨,這話一說直接將個人糾紛提升爲了國家與宗派的糾紛。
“我不過是南辰派的外門弟子而已,聽說你是獸神谷的內門弟子,便想討教一番。”陳陵說的沒錯,他確實是外門弟子,不過那是在離開宗門之前。
“什麼,你是南辰派的?還只是外門弟子?”何昆臉上寫滿了震驚,一個外門弟子就能夠與他這個內門弟子弟子相差不大,讓他顏面無存。
楚南旭與厲紓也都停下了手上的動作。
“你可有證據,難道如果你說你是獸神谷外門弟子,難道就是獸神谷弟子了嗎?”厲紓道。
陳陵手上亮出了他的鐵牌,這是他南辰派外門弟子的最好證明。
“這……”厲紓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一個南辰派外門弟子都這麼厲害?難道南辰派比我們獸神谷要強大得多?他們第一次對自己的宗派產生了懷疑。
“還要打嗎?”楚南旭淡然道。
厲紓剛剛與楚南旭也在伯仲之間,他們本來只是爲了討回面子,沒必要真正的爭的你死我活。
“我們之間打來打去也沒什麼意思,過兩天與嬴月國年輕強者的切磋上,我們再一爭高低吧,看看誰打敗的對手更多,輸者要向對方認錯。”何昆道。
“好,這有何不可,我期待着你們認錯的樣子。”楚南旭應了下來。
…………
這不過是嬴月國年輕強者來之前的一點小插曲。
這日傍晚,嬴月國年輕強者來了,全都是識藏境界,而且有十數個之多。
剛剛進入紫龍都他們就打傷了一些紫龍都的人,他們的理由很簡單,這完全是他們出於自衛而已,楚夏國人一般都與嬴月國人有仇,所以難免出現一些衝突,而嬴月國年輕強者全都囂張跋扈,對他們出手或者出言不敬者都受到了懲罰。
這次是嬴月國來請求聯合,所以年輕一代並不該如此囂張,欺凌楚夏國普通百姓,但是楚鼎崎也不好跟這些小輩過於計較。
夕陽西下之時,那些人並沒有直接趕往皇宮,而是在煙花之地度過來一晚,更可氣的是,他們還在煙花之地與楚夏國的年輕強者產生了糾紛大打出手,這讓楚鼎崎更加臉上無光。。
半夜時分,那些人才浩浩湯湯的進入皇宮,鬧得皇宮外圍不得安寧。
嬴月國的大皇子沒有到,據說是切磋之時就會趕到。
他們領隊之人也是皇子,是四皇子嬴迦輝。
這一晚,整個皇宮都非常喧鬧。
陳陵在這一晚又去過楚南邪的居所,沒有找到楚南邪的人,所以只能等待數日後的婚典大禮大鬧一番,順便成全了詹毒。
他發現楚南邪的居所似乎有人來過的跡象,不過詢問了一下他安排在此處的護衛後卻沒有得到想要的答案。
詹毒這兩天很忙,忙着調製什麼毒藥,而且鮑閘老頭也一起幫忙了,他們在遇到困難之時真正的情誼才顯現出來,成爲忘年之交。
陳陵這一夜又沒睡好,因爲多多的呼喊聲常常出現在他的腦海,讓他不得安寧,心中愧疚之感一日日加劇。
他對楚南邪的恨意也開始衍生,因爲失去後陳陵才知道那個見面不過半日的小女孩對他的重要性。
在牀上輾轉反側了一晚,陳陵都沒睡好,於是半夜起來認真練功,突破之日已然不遠了,一直修煉到太陽升空陳陵才停下,門外開始熱鬧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