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救命啊!!”一時間,大巴里面的乘客驚恐不已,紛紛發出驚呼。
以此同時,大巴司機一臉驚慌的回頭張望,絲毫沒有注意到前面的公路上突然跳出來一個身形纖瘦,金色頭髮,穿着一件塗鴉T恤,紅色七分褲和一雙白色球鞋的少年。
那少年手裡握着一把金屬打造的短錘,抗在肩膀上一下下的掂量着。
“糟糕!”
當司機回過神來的時候,距離那少年只有不到五米的距離了!
只見司機狠踩剎車,但已然來不及了,直直的撞向了那名少年。
“砰!”
突然間,整輛大巴受到巨大的阻力,瞬間在原地停住,坐在後車廂的乘客全部向前傾倒,飛撲向了前座,有的乾脆腦袋撞在了前坐上,巨大的慣性直接折斷了他們的頸椎!
只見在通向伊蘭境內的這條公路上,大巴司機撞碎了擋風玻璃,從駕駛座上飛了出去,滿臉是血,摔落在地面。
而大巴的車頭,竟然整個誇張的凹陷變形,完全縮進了車廂裡!
就在車頭的前方,那看似瘦弱的金髮少年右手短錘狠狠的砸在了大巴上,整個人陷入凹陷的車頭裡,而他自己竟然沒有一絲一毫的損傷!
接着他咧開嘴角微微一笑,左手從褲兜裡掏出了一粒花生,扔到嘴巴里咀嚼了起來,之後身子向後退出了凹陷的車頭,對着車廂裡面混亂一片的人羣露出了微笑,“大家好,初次見面,我叫薩科!請多關照。”
而此時,白白幾人已經完全撲作一團,強大的慣性差點讓他們像其他人一樣折斷了頸椎!
“可……可惡!這些傢伙想要幹嘛?”白白被札龍壓在身下,但依然能夠通過車頂棚的刀痕看到那紅髮帶着氧氣面罩的男人在對着他們笑。
雖然看不到嘴巴,但是那一雙鋒利如刀的眼睛,卻帶着滿是殺氣的笑意。
下一刻,他高高的舉起了手中的長刀,手臂穿過了頂棚,狠狠的向着車裡刺了下來。
“呃啊!”疊在最上面的札龍胸口瞬間被長刀刺穿,接着便是下面的弗裡克倫!
兩人同時發出一聲慘叫,隨即鮮紅色的血液便順着傷口流淌出來,一滴滴滴落在白白的臉上。
“呃……”被壓在白白上面的琴墨菲一聲痛苦的呻吟,似乎身體正承受着極大的痛苦!
就在這時,整輛大巴的側身突然被一股怪力掀開,就像是活生生的被人扯碎一般,露出了大巴里面的空間。
白白一臉驚慌的轉過頭,卻看到在沒了車皮的大巴側面,另一個扎着黑色馬尾,京國模樣的男人,雙手持月牙形雙叉,將剛剛扯掉的車皮切割成碎塊,接着轉動着手中的雙叉,向着他們走來。
而在這男人的身後,還跟着兩名全覆蓋裝甲的機器人。
是科技尖兵!
此時此刻,三個來歷不明的男人跟兩臺科技尖兵,將這輛大巴牢牢圍住,肅殺之氣瞬間將這一小塊空地填滿。
“放心,我會讓你們死得有點藝術感。那個女孩兒長得不錯,或許我應該考慮把她的頭割下來,做成人偶。”京國男人說着,便握着雙叉走到了白白的面前。
“一段白化狀態!開!!”
只見白白一聲怒喝,隨即便開啓了武化狀態,從人羣裡面竄了出來。
但是就在他剛剛落在地面,還沒等施展出任何技能,忽然三個身影便撲了上來,架住了他的雙臂。
緊接着,那紅頭髮帶着金屬面罩的男人從大巴一躍而下,手中長刀無情的在白白的胸口處劃過!
“果然不是個省油的燈!還是儘早除掉的好!”說罷,紅髮男人再次將手臂後撤,蓄足力量,長刀握緊,似乎打算直接貫穿白白的心臟!
“嗖!”
就在這時,一道白色的光線從不遠處的樹林裡激射而出,瞬間打在了那紅髮男人的刀刃上,震得他手臂向後甩出,阻擋了他的攻擊。
“誰!”
還沒等紅髮男人回過神來,一個白色的身影從樹林中竄出,如蜻蜓點水般踩在了兩臺架住白白的科技尖兵腦袋上,接着腰身用力一扭,轉身一個迴旋踢,狠狠的踹在了它們的腦袋上,竟然直接將科技尖兵踢飛了出去!
下一刻,身穿白色兜帽披風的白衣人抓住白白的衣領,拎着他縱身一躍,竄向了旁邊的樹林裡去。
“可惡!跟上去!把他一起幹掉!”紅髮男人勃然大怒,二話不說直接跟那京國男子和兩臺科技尖兵便追了上去。
白白眼中的視線在飛快的倒退,翠綠的灌木叢好似時光隧道一般,在他的眼前掠過。
他被那穿着白色兜帽披風的男人抗在肩頭,身上血流不止,很快就染紅了那人的衣裳。
但很快,他便看到那紅髮金屬面罩男,跟黑色馬尾的京國男人追了上來。
白衣人也發現了他們的身影。
隨即他對着白白輕聲說了一句,“一定要活下去!”接着便將他丟入了不遠處的一條溪流中。
那溪流湍急,將白白如同樹葉一般,衝向了前方分叉的河道里去。而在河道的盡頭,就是近百米高湍急的瀑布!
白衣人在丟下白白的一瞬間轉過身去,衝向了那追來的四個身影,發生了一場驚心動魄的混戰。
而當那些人擺脫了白衣人的糾纏之後,白白的身影早就不知去向了。
“可惡!!石開天!你去找那個落水的小子,我回去大巴那裡看看。不要中了那傢伙的調虎離山之計!”
名叫石開天的少年二話不說,直接飛身向着白白被水流沖走的方向追去。
幾分鐘之後,紅髮金屬面罩男便回到了大巴所在的位置,發現那與白白同行的人裡面,竟然少了一個小男孩兒和一名少女。
至於受傷最重的札龍和弗裡克倫兩個人,卻依舊趴在那裡,看上去奄奄一息。
隨即他看到那用短錘做武器的金髮青年同夥,薩科,正倚靠在車頭,左臂上血流汩汩,顯然是被人剛剛弄傷的。
只見薩科皺着眉頭,牙齒緊咬,恨恨地說道:“是他!那個人來了!”
“可惡!那個該死的傢伙難道就是賈斯彼最想要除掉的人嗎?真是陰魂不散啊!”紅髮男人惡狠狠的咒罵了一句,隨即看向了大巴里面奄奄一息的札龍和弗裡克倫,說道:“把那兩個小子帶走,他們應該是一夥兒,或許還會來救他們,可以作爲誘餌,至於其他人……全部殺掉!”
“噗通!”
白白從近百米高的瀑布直墜而下,狠狠的摔進了下面的深潭裡。
霎時間,眼前的一切都被清澈的水流填滿,也漸漸模糊了他的意識。
那水流冰冷得如同深海,卻清澈得能夠看到自己身上的鮮血,在水中散成一片血花。
“琴墨菲……景嵐……札龍……”
白白的腦子裡出現了幻覺,他看到那個紅頭髮帶着金屬面罩的男人獰笑着,將手中的長刀一個一個刺穿他們的胸口。
“不要啊!!”
白白猛然從夢中驚醒,在柔軟的牀榻上坐了起來,身上的冷汗浸溼了被褥。
然而令白白感覺到驚奇的是,他所在地方不再是那冰冷的水潭,而是乾淨舒適的房間。
窗外有溫暖的陽光照射進來,並且傳來聲聲鳥兒的鳴叫,和吵雜人流發出的輕聲喧譁。
白白眼前的視線漸漸清晰起來,發現自己正躺在一張實木雕花的純白色公主牀上。牀邊垂下的白紗帳讓周圍的一切看上去朦朦朧朧。
“這……這裡是……”白白舉目四顧,發現自己完全是在一個陌生的環境裡,他的左手邊有一張牀頭櫃,上面放着一盆開了橙色花朵的君子蘭。而在花盆的前方,還放着一張被鑲嵌在白銀花邊相框裡的全家福照片。
在那張照片裡面,一個長相甜美的少女帶着甜甜的微笑,舉起雙手,比劃出了一個很老套的“V”字型手勢。而在她的身後,一個有些肥胖的男人和略顯臃腫的婦女面露出慈祥的微笑,眼睛眯成了一道縫。
這應該是一個很幸福美滿的家庭。
白白盯着那張照片看了看,覺得自己似乎並不認識他們,而且他們身上的衣服也很怪,像是修女和神父,頭上還包着白布綢子,跟京國很不一樣。
“啊,你醒了!”
忽然一個少女的聲音從白白的右後方傳來。
白白身子一抖,轉過身去,見到一位頭上包着白布綢子的少女手託着裝有米粥的托盤,婷婷立在門口。
然而白白一眼就認出,她就是照片裡的那個女孩。
“呃……請問……這裡是什麼地方?”白白迷迷糊糊地問道。
少女微微一笑,清麗的面容上如同開了一朵粉紅色的花,美麗動人,“呵呵,你昨天不是問過了嗎?這裡是伊蘭呀。”
“伊蘭……”白白低下頭去,漸漸回想起了之前發生的事情,隨即連忙問道:“請問今天是幾號?”
少女眨了眨純真的大眼睛,“今天是9月3號呀!”
“9月3號?已經過了五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