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塵背對着他,靜靜的躺着,他不明白,爲什麼一卻看到了這樣的情景?可是,比起白慕言的反常,他更在意那個人的話,‘這鏢是假的。’
但是,這鏢從鏢局出來,就一直埋在他的手臂裡,柳依依都沒有找到,怎麼可能在半路上被人調了包?
白慕言看着他那沉靜的背影,用手撫着額頭,他不準備再解釋了,因爲,有些事情,只會越描越黑。
“無塵,接下去,你打算怎麼辦?”
“回鏢局去。”現在一切的真相,都在鏢局裡了。
“好,等你傷好了,我們就啓程。”
“不,我們馬上啓程。”風無塵翻身坐了起來,準備下地。
可是,當他的雙腿才離開牀鋪,他的眼前,立即一片黑暗,伸手拉住了,白慕言的衣袖,這才勉強穩住了一些身形。
看着他那突然失去了顏色的臉,白慕言緊張的扶着他,“無塵,不如,我們等一天再走吧!”至少,等你的身體,稍微好一些了來。
“不,這個事情關係着,我們遠威鏢局的名聲,如果現在不走,只怕明天,就走不了。”風無塵握了握他的手,希望他能明白自己的決定。
白慕言見他主意已定。只好同意。“好。我去拉馬車。”說完。將風無塵扶來。靠在牀上。才轉身向外走。
“謝謝。”風無塵靠在牀柱上。看着白慕言地背影。輕聲地說着。
“謝謝什麼?我們可是生死之交。”白慕言回頭看了他一眼。目光中充滿了真摯。
水雲正與杞在屋裡。對於那個抓來地人。進行着盤問。“說。你們從什麼地方來地?”
斜看着窗外。那人一臉地不屈。
水雲眯起了眼睛,眼前這個傢伙,是個嘴硬的主。
於是,“杞,看來他是不會說了。”
“你有什麼辦法嗎?”杞看了她一眼,等着她出說個主意來。
“我們用火燒吧!”水雲抱着雙臂。
“不好,那個味道太大了。”會影響到店裡的生意。
“那我們用把他地手指一個個切下來吧!”
擺了擺頭,“沒有那麼大地地方來擺斷肢。”
“那吊起來放血?”
“沒有那麼大的桶裝流下來的血。”摸着自己的下巴,開始沉思了起來。
“不如我們打斷他地手、腳好了。”這樣不用找地方擺了。
杞點了點頭,“這個主意不錯。”於是,開始四下的尋找着,可以當作塞嘴用具的東西。
水雲看着杞地動作,立即笑了起來,“這樣就好了。”難得兩個人的意見一致了。只是那聽話的人,已經白了臉。
除去了不能用大動作以外,眼前的兩個人,還有很多地辦法,對付他。
先除去了他的行動能力,然後,……
想想,他的額頭上開始冒出了汗來。
於是,“你們想問些什麼?”
聽到了他的聲音,水雲側了一下頭,“他說話了。”
手拿着布條,“他想說了?”聲音中有些可惜,看了看自己手上的布條,有些不太情願的放在了桌上。
水雲拉過了凳子,坐在那人地面前,“你叫什麼名字?”
“陳二。”
聽到這個名字,水雲的腦子裡浮上了陳九?有些疑問,但卻都忍了下去。而換了句,“那裡人?”
陳二愣了一下,然後,看着水雲,這是個什麼問題?
杞清咳下,看來,水雲對於問人這方面,還是差了一些,“我們直入一些,你地主上是誰?”
陳二擺了擺頭,“不知道,只知道他是主上。”
“那你們從什麼地方來?”
“從山莊來。”
“山莊在何處?”
……
一連問了幾個問題,可是,陳二自己也說不太清楚。於是,杞用手摸着額頭,“現在看來,完全沒有辦法了。”
水雲一臉的不以爲然,“怎麼會沒有辦法了?”
杞轉頭看着她,“難道,你想要用循血覓路?”
點了點頭,迎着那吃驚地目光,“是的。”她想用那招。
陳二看着眼前地二個人,他們是惡魔嗎?連那種招式都會,而且,全身上下透着陰冷,對於,說着那個方法也是雲淡風清的,像在聊一件很平常的事。
所謂的‘循血覓路’,就是指,在某些敵人,不願意說出某個地方的時候,用一些奇特的手法,讓他的血,慢慢的流出來,然後,帶人去尋路。
可是,有一點,那個被施法的人,不會立即死去,會一直痛苦的看着自己的血,流乾爲止。
陳二的臉開始蒼白了起來,他瞪着水雲與杞,嚥下了口水,“我想,我可以找到路的。”
那兩個正在準備着行‘循血覓路’的人,立即一臉的失望的看着他。
看着那兩個人,失望的表情,
自高興了一下,現在他們應不會對他用那個方法了。
水雲轉頭看着杞,“唉,這次又不能用了。”
杞擺了擺頭,“只有留到下次了。”
點了點頭,水雲有些婉惜的看着陳二,“說吧!那個地方在那裡?”
因爲聽到了她們的對話,陳二那沒有表情的臉,現在開始有些活人的樣子了,“在城西的山上。”
“城西的山上?”這個好像不太好找吧!山那麼大。
“是的,那裡很容易找的,山莊很大。”呵呵,只要能活下去,管他是誰,都能出賣掉。
水雲與杞對望了一眼,“那好,你帶我們……”正準備着說下文,卻聽到了窗外,馬叫的聲音。
水雲一驚,立即撲向了那窗過。
窗臺之下,白慕言正拉着馬車,而那風無塵步法蹣跚的,向馬車走去。
怒從心中起,水雲翻身跳下了窗臺,大叫了起來,“你們這是想去那裡?”
突然,聽到了水雲的叫聲,白慕言那握着繮繩的手,微顫動了一下,他沒有風無塵那樣的勇氣,面對水雲突然而來的怒氣。
果然,水雲手指輕動,那風無塵如軟軟地棉袋,倒在了她地臂彎裡。
一擡頭,她的眼裡全是陰沉,帶着些許的憤怒直視着白慕言,“他在病中,你還想要怎麼樣?”
白慕言冷看了她一眼,挑起了脣角,帶着冷笑,“你以爲我想怎麼樣?”
抱着軟軟的風無塵,水雲怒瞪着他,然後,一轉身,飛身從那來地窗子,閃身而去。
然後,轉頭看着白慕言,“你個笨蛋。”說完,消失在了窗口。
擡頭,看着那已經沒有了人影的窗口,白慕言拍了拍馬的後頸,“他們會幸福吧!”
那馬打了個響鼻,好像是在回答他,他們會幸福地。
狹長的狐狸眼,有些落寂,但是,擺了擺頭,一人痛苦,總比三人都痛苦的好。
-
閃身入內的水雲,一把將風無塵放在了杞地面前,“這個人交給你了。”然後,又從那窗口跳了出去。
杞看了眼,那躺在牀上,被點了睡穴的風無塵,擺了擺頭,這個水雲,一直都是風風火火的。
湊到了窗前,他也探頭向下看去。
那窗下,
水雲靜站在白慕言的身後,看着他一邊一邊的理着那馬匹的鬃毛,抱着雙臂,水雲發現自己地耐心有些好的出奇了。
白慕言還是沒有注意到她來了,只是重複着手上地動作,狹長的狐狸眼裡沒有光彩,木然地看着那馬。
水雲側頭看着那匹馬,開始有些不太明白,那馬有什麼好看的了。於是,將脣湊近了白慕言地耳邊,輕聲的喚了聲,“白慕言。”
那細細的聲音,還有撲向耳朵的熱氣,讓白慕言全身一顫,然後,猛然的轉了個身。
本以爲會看到了那充滿了陰冷的眼睛,可是,卻不想,看到的卻是白慕言那微淡的表情,水雲有些失望,用腳踢了一下地面上的小石子。
“我們有些收穫了,你想一起嗎?”
輕輕的拿出了玉扇,白慕言用力的掩下,自己因水雲到來的欣喜,半晌才淡然的開了口,着,纔想到了,“要多少人?”
水雲擡頭看着他,“不要太多,就我們二個。”
“我們二個?”如果對方有埋伏,那怎麼辦?
看着白慕言那狹長的狐狸眼,水雲有些氣惱了,“如果你怕,那就不用去了。”說完,她有些惱的轉身,準備離開。
白慕言一看她這樣,立即伸手拉住了她的手臂,“我什麼時候,說過不去了?”
轉頭帶着笑,“那你去還是不去?”
慕言將扇子放回了懷裡,有些無力的感覺,對於水雲,他沒有風無塵那樣的淡定,所以,也沒有拒絕的力量。
水雲看着他那狹長的狐狸眼,裡全是無力,於是,偏着頭,“你怎麼了?”如果,你也受傷了,那讓杞一起醫吧!
擺了擺頭,白慕言將那個秘寶,從懷裡摸了出來,“這是秘寶。”
“哦!”水雲淡淡的應了一聲,然後,將那東西瞄了一眼,“你真的沒有什麼?”
她的話,帶着些關心的成分,白慕言的心立即感到暖暖的,脣角輕翹了起來,然後,下意識的,想去抱水雲,可是,猛然他想起了自己才作的決定,於是,冷着臉,將那物拿在手裡,“把手伸出來。”
水雲眯了一下眼睛,白慕言的變化,她又不是沒有看到,順從的將手伸了出來,可是,她的腦子裡,卻在飛快的轉動着,難道,是今天,她喂風無塵喝藥的事,讓他不高興了?
但是,白慕言不也是用這種方法,喂自己喝藥的嗎?那他是在不高興什麼?(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m,章節更多,作者,正版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