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注意到公主殿下身邊多出的人了嗎?”奧麗薇亞提示道。
“那個娘娘腔?”奎因斯皺眉,女僕蜜妮安是公主身邊的“老人”,奧麗薇亞所說的人自然不可能是她。
“對,就是那個娘娘腔,不過你可別小看這個娘娘腔,我就是來看看他,可能的話,最好能弄到這傢伙的一些情報。”奧麗薇亞道。
“這傢伙有什麼本事?”奎因斯問道。
“他叫伊夫琳·奧利弗,被公主聘爲宮廷畫師。”
“一個宮廷畫師,有這麼讓你慎重其事嗎?”奎因斯疑惑道。
奧麗薇亞:“一個宮廷畫師當然不可能讓我這麼慎重,但若他是個職業畫師呢?”
“職業畫師?”奎因斯皺了皺眉,猶疑道:“你說他是職業者,而且秘傳與畫師有關。”職業者,就是所謂修練有秘傳的超凡者的統稱。
奧麗薇亞:“猜的不錯,神秘界浪漫派系7階秘傳浪漫油畫家的傳承者。”
“浪漫?我可沒看出這傢伙哪裡浪漫的,不過7階秘傳浪漫油畫家,”奎因斯凝重道:“確實值得注意,知道這個伊夫琳有幾環的實力了?”
“不清楚,不過至少有4環的實力。”
“4環以上,實力已經脫胎換骨了。”奎因斯喃喃,腦海中的靈魂巫書早已經把能找到的關於油畫師秘傳的信息匯入他心裡。
神秘界中的不管是哪個派系的畫師秘傳,在低環時威力都不顯,了不起都是畫些能動的畫作,能夠讓看畫之人身臨其境的畫作等等。但突破低環後,畫師秘傳的恐怖威能漸漸顯現出來。
有能召喚出畫作中生物的能力;再有能以現實爲背景添加,修改,抹消畫作中的事物,繼而影響到現實,更有把現實場景,生物封印入油畫中的能力;以有聯通現實場景與與之相同背景油畫之間的傳送能力等等。
而浪漫派系的油畫秘傳,能力主要體現在以現實爲背景添加,修改,抹消畫作中的事物,繼而影響到現實中的能力。只要被畫師親眼看到的地方,在以秘術繪畫出來,那麼任何出現在該處的地方都會在油畫中出現,並在油畫中隨意塗改。
這就有些恐怖了。神秘畫師,是前期非常弱雞,後期非常恐怖的一種職業。當然,這麼恐怖的能力,奎因斯相信其是有限制的。
“嘿嘿,有這麼一個畫師在,我想塔奧帕腓內的有些人會不安吧,比如說你。”奎因斯呵呵一笑。
奧麗薇亞默然一笑,沒有否認,也沒有肯定,由着奎因斯自己去猜。
一曲終了,奎因斯禮貌的與奧麗薇亞分開,回到巴迪身邊,奎因斯就把伊夫琳·奧利弗的事與巴迪說了一遍。
不久,女僕蜜妮安悄然來到奎因斯面前。
“奎因斯·多德,公主殿下有請。”
奎因斯與巴迪對視一眼,兩人眼中都閃過了然之色。
“帶路吧。”奎因斯整了整衣服,給巴迪打了個眼色,即跟在蜜妮安身後,朝着行宮後走去。
這一次公主殿下的召見,是在一間轉爲此而設的房間裡,就在蜜妮安把奎因斯領到門前時,一個身影從門後走出,正是薩魯納的四王子狄更斯·梵緹·塞西爾。
狄更斯攔下奎因斯,轉身對蜜妮安道:“你先進去吧,我想和這位先生說幾句。”
蜜妮安:“這……”
狄更斯:“這事王姐知道。”
蜜妮安終點了點頭,明面上不便違背王子的小請求。
蜜妮安進入房間,奎因斯兩人的目光卻至始至終都沒有放在蜜妮安身上。
“王子!”
“烏鴉!”
“我可沒想到王子真的是王子,在這裡看到你,讓我很意外。”
狄更斯卻道:“我卻不意外。”
“你……”奎因斯沉凝,這麼說有人把我的消息告訴了王子,而且這個人必須清楚自己秘影叛徒的身份,有這個條件,還有這個動機的,好像只有……:“是千面?”
狄更斯:“哈哈,烏鴉不愧是烏鴉,我和千面現在是合作者。”
“合作者?”奎因斯雙眼眯了起來:“看來你給他開的價碼不低,竟然能打動千面。”
狄更斯:“千面只談金錢,只要價格合適,他自能爲我所用。怎麼樣?來幫我吧。”
奎因斯淡然搖頭:“不了,狄更斯,在我們這些叛徒中,你是最有野心的一個,從你耿耿於王子這個代號,我就清楚你是不甘蟄伏的,國王這個位子看來你也想爭一爭。”
狄更斯面色絲毫沒有變化:“千面說的對。”
“哦?他說什麼了?”
“他讓我幹掉你,否則做敵人的話,就太難受了。”狄更斯眼神有些深邃的看着奎因斯。
奎因斯冷冷一笑:“料到他沒憋什麼好屁。告訴他,想要後面的秘傳的話,嘴巴最好擺正些。”
狄更斯暗歎一聲:“看來短時間內是幹不掉你了。”
“怎麼說?”
狄更斯:“千面雖然愛錢,但他更清楚現在你纔是他的未來啊。想要讓他對你動手,需要往後挪了。”
奎因斯樂了:“敢情你自己不想動手,淨讓千面幹活了。”
狄更斯搖頭:“我不想失去千面,只好等着了。”
“讓開吧,我要進去了。”
狄更斯微微側身,眼神閃爍的看着奎因斯進入房間,心裡卻不知在想些什麼。
奎因斯關上門,頓時就想進入兩個世界一般,把內外隔了開。
皺眉思忖,這千面當真是陰魂不散,提格被自己捏着三寸,不敢亂來,如今竟然追到了塔奧帕腓,而且和王子沆瀣一氣。
“既然進來了,多德閣下杵在那邊做什麼?”悠揚清脆的女聲從不遠處傳入耳中。
奎因斯擡眼望去,梵妮·塞西爾盯着他的雙眸一眨不眨。
微微一禮:“失禮了。”
梵妮·塞西爾:“過來坐吧,我那個王弟還算老實吧?”
奎因斯走到近前,坐於梵妮·塞西爾對面,謝了蜜妮安端上來的咖啡後,淡淡反問道:“公主殿下應該知道我和四王子的關係了吧?”
梵妮·塞西爾:“確實有趣,你們兩人能再見面也算是緣了吧。”
奎因斯:“既然公主殿下知道四王子的經歷,他老不老實不必我來與你說吧。”
梵妮·塞西爾:“確實,能從秘影訓練營逃出來的,沒有狠勁,沒有精明的頭腦,沒有鋼鐵般的意志,又怎麼可能逃的出來。”
奎因斯:“公主殿下傳我來,不會是爲了向我問詢四王子的事情吧?”
梵妮·塞西爾:“自然不是,我想以你的聰明,能猜到我給你請柬的目的。”
奎因斯搖頭:“皇家的事我不想插手進去,我拒絕四王子,就一樣會拒絕你。”
梵妮·塞西爾:“皇家的事,可不是說避就能避的,就像我那個王弟,你早晚會和他有所交集的。”
奎因斯:“這我不否認,不過真到了那個時候,我已經有實力對任何人說不了。”
梵妮·塞西爾:“有魄力,既然如此,我不在多說什麼了。我的大門隨時爲你敞開。”
奎因斯深深看了梵妮·塞西爾一眼,世人都說梵妮·塞西爾英偉,現在他已經感受到了幾分,那柔弱的身體裡彷彿蘊含着無窮無盡的韌性,百折不撓。
奎因斯:“能問問你們這次望月湖之行的收穫嗎?”
梵妮·塞西爾咯咯一笑:“這可不能告訴你哦,想要知道,可以,加入我。”
奎因斯放下咖啡杯:“看來我該告辭了。”
走出房間,奎因斯有些猜不透梵妮·塞西爾的心思,要說她有意王位,卻早早宣佈退出王位的競爭,要說她無意,樁樁件件的事情無不表露出她的野心不小。
一次晚宴,遇到三個“熟人”,收穫感滿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