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第一張巫術卡牌

有了巫術靈視的經驗以及穩固的基礎,奎因斯凝出另兩個巫術環相當順利。

巫術把戲,在注入靈能後,各種魔術戲法信手拈來,一點都沒有手生的痕跡,這個巫術迷惑對手有不小的用處。奎因斯在試手後試着把巫術把戲融入自己的戰鬥體系中。

而鑑別術,果然如原理中說明的一樣,非常的坑,奎因斯在普通物品上試了幾次後,就發現所鑑別出來的信息都是諸如“**用過的書桌”、“**修復過的大牀”等等這樣的信息。

這種情況的出現奎因斯也有所推測,畢竟他所鑑別的物品都是凡物,物品靈性所散逸出的信息都非常微弱,鑑別不出有價值的東西。不過雖然鑑別術現階段的效果令他失望,但在他的巫術靈視下,鑑別術具體的運作軌跡卻非常的有研究價值。

鑑別術在鑑別物品的時候,並不是以掠奪物品信息的方式暴力搶奪物品上的靈性信息,反而更類似於一種複製的形式,奎因斯發散的鑑別之光共振協調到與靈性信息相同的頻率進行復制,隨後這些複製到的信息在鑑別術的巫術環中以某種奎因斯還不理解的方式整理歸納鑑別,再傳導給施放者。整個流程宛如最精密的機器般複雜又充滿了協調感,讓奎因斯不得不歎服創造出這個巫術的人。

不過以上這些都沒有一件事來得重要,就在奎因斯凝聚第3個巫術環後,3個精神核心所構成的三角晶壁就彷彿活了過來。奎因斯知道,一種未知的變化產生了。即便是在試驗巫術,他的大半精力都關注着靈能晶體中發生的種種。

“咦!”變化開始了。

意識空間,靈能晶體,巫術卡牌的誕生開始了。

此時,其中的一面三角晶壁的三個巫術環中,絲絲如藤蔓般的紋路從三個巫術環上蔓延向晶壁面,三條藤蔓以三個巫術環爲頂點向着三角晶壁的中心蔓延,在而蔓延的過程中,無數的銘文從藤蔓上“生長”出來,“長滿”沿途所有空白的空間。與此同時,三個巫術環開始自發的抽取靈能池中的靈能供“生長”。

奎因斯當即就被巫術卡牌的誕生方式牢牢的吸引了全部注意力。這完全就是一場現場的高手教學,銘文的構建,組合,銜接,在奎因斯面前,就像是不穿衣服的女神完全暴露在他的面前。

這場教學整整持續了一個小時,整個過程奎因斯都在竭力逼迫自己把所看到的全部都記憶下來。

就在三角晶壁佈滿銘文的瞬間,晶壁內側大放光明,就連奎因斯的精神力探查都在一瞬間失去了效果,光明漸息,只見內晶壁1張宛如實質的三角銘文圖案從晶壁內緩緩浮現,繼而慢慢脫離內晶壁,在銘文圖案完全脫離的瞬間,三角銘文圖案的三個頂點倏爾向中心塌縮。

剎那間,所有的銘文水乳交融般化爲一個球體,奎因斯仔細看去,居然沒有在表面看到一絲的縫隙,就好像這個球體本身就是如此。雖說是銘文球體,但在意識空間中,這個球體在奎因斯的感應中只有微粒大小。

塌縮沒有持續多久,銘文球體再起變化,靈能池中的靈能自發的融入到球體之中,增殖開始了。無數的由靈能構成的不知名銘文以最初的銘文球體爲核心開始了無限的複製增殖。冥冥中,奎因斯感受到自己身上的某一莫名的部分被撕裂了一部分,隨着銘文球體的增殖融入了其中。

精神眩暈了片刻,奎因斯再想要找尋那種撕裂的感覺時,1張精美的散發着淡淡白色光芒的長方形巫術卡牌已然呈現在他眼前。而在巫術卡牌成型的瞬間,那種撕裂的暈眩感也消失的無影無蹤。

來不及再去多想什麼,此時的奎因斯目瞪口呆,從形成靈能銘文球后,之後的一切他已經完全無法看懂了。即便只是目睹到的一點,也僅僅是流於表面而已,連參考價值都算不上。

不過,奎因斯卻有些按捺不住的興奮,如果按照複雜程度的話,巫術卡牌或許比他原先想象的高度還要高很多。有時候,在巫師領域,複雜等於高深,高深等於玄奧,玄奧等於高環。當然,有時候還有另一種解釋,複雜等於雜亂,雜亂等於垃圾。

只是奎因斯看着已然漂浮在靈能池上的那張精美的巫術卡牌,無論如何,雜亂肯定是算不上的。

“就讓我看看這張巫術卡牌究竟有何奧妙吧。”奎因斯頗爲期待的把視線投注在了巫術卡牌身上,一種冥冥中的聯繫,讓奎因斯感覺到這張巫術卡牌彷彿成爲了他的一部分。奎因斯不知道如何形容這種聯繫,因爲這是一種高於血脈,高於精神的更高層次的聯繫。他敢說,面前的這張巫術卡牌,比他的手,比他的腳,比他自己的精神聯繫的更加緊密。

巫術卡牌的正面上半部分,是一副圖案,這是一座完全有大理石建造的殿堂,由十根柱子佇立的分立在青銅門兩旁,簡潔莊重而又雄偉。

圖案下方,是巫術卡牌的具體信息。

名稱:燧古圖書館

等階:0環

概念:知識,閱讀,渴求

卡靈:知識賢者

特性:理解

異能:真實之書(1次/1月)

費用:0/0

說明:漂浮於時間盡頭上的永恆圖書館,祂連接着從時間河流上所有有概念爲書的典籍。

奎因斯倒吸一口冷氣,巫術卡牌果然沒有讓他失望,就這1張牌,就勝過了其他所有的一切。需知,巫師的力量來源於知識,而他現在,擁有整個世界從古至今的知識。這怎麼能讓他不興奮,更別說他或許還能在圖書館中還能找到六晶柱冥想法的後續部分。

漸漸冷靜下來的奎因斯把巫術卡牌的內容反覆看了幾遍後,知道自己還是有所遺漏。說他今後擁有世界上所有的知識,這話有所偏頗,說明中明確標註着,是有書這個概念的典籍。但如果說有些知識從誕生之初就從來沒有錄於過紙面,那麼這部分知識自然就不會出現在圖書館中。奎因斯曾聽老施密特講過,東大陸的薩拉大森林,隱藏着數不盡的野人部落,裡面的部落祭祀所使用的祭祀巫術雖然遠遠比不上秘傳,但卻從來是口口相傳的,因爲這些部落連文字都沒有。

到現在,只有一件事,怎麼使用這張卡牌?

奎因斯已經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看看燧古圖書館裡面的情景了。

念頭一動,那沉浮與靈能池上的巫術卡牌即時相應,飄忽間倏爾重新化爲一枚銘文球,沖天而起穿過重重混沌,撞在了那面誕生出燧古圖書館的三角晶壁內。

剎那間,本是隱匿在晶壁深處不見的銘文藤蔓重新浮現,與鋪展開來的銘文球嚴絲合縫的重疊在了一起。一副暗淡的十柱古建築重又出現在了三角晶壁之上。

緊接着,奎因斯就像是知道自己要做什麼一樣,本能的控制着靈能池中的靈能循着無形的通道以3個巫術環爲中轉灌注進晶壁之中。於是本來暗淡的圖案漸漸在靈能之下渲染成一副彩色的精緻圖畫。

很快,就在靈能池裡的靈能堪堪下降到一半的時候,最後一點灰暗被染成了彩色。適時,奎因斯腦海中自然而然感受到有一樣東西隨時等待着他的召喚降臨。不過還未等他高興,他的面色就是一變,晶壁上充足了靈能的卡牌竟然蠢蠢欲動,馬上就要應他的召喚降臨了。

難道一座圖書館就要被他召喚到這裡?雖然他猜測燧古圖書館可能會以一種神秘的方式降臨。但也不排除直接降臨在現實的可能,如果真是這樣,那樂子就大了。

思緒電轉間,奎因斯馬上跑到地下二層,這裡除了第一天老施密特有來過之外,都只有他一個人,空曠的有點滲人,空間也足夠大,夠圖書館降臨的了。

來到二層,做好準備後,奎因斯深吸一口氣,放開壓制,開始主動召喚燧古圖書館降臨。

轟隆,奎因斯在意識空間只聽到一聲炸裂,本是充滿混沌的黑暗頓時彷彿開天闢地般。從奎因斯甦醒至今,只有靈能池附近一小塊地方有給他腳踏實地的感覺,在其周圍,全都是混沌一片的茫茫黑霧。

而此時,一片大地以靈能池爲中心在混沌中延展,所有碰到大地的混沌全都被大地吸收殆盡,化爲了養分。一道光芒投影從無盡黑霧中投射而來,化爲了一座雄偉輝煌的殿堂。這還沒完,就連中央的靈能池都在這個過程中被強行擴展了一成。

這股開天闢地的偉力被奎因斯全程圍觀,不由自主的,他的意志第一次化爲真實的投影,降臨在了這片被開闢的大地之上。

久久,奎因斯失笑一聲,事前的那麼多擔心全都化作泡影,誰能想到,燧古圖書館的降臨竟然會在他的靈能晶體中。他的心中第1次升起了一個念頭,靈能晶體中的空間真的還是他的意志空間嗎?

隨後奎因斯搖了搖頭,這些問題還不是他這個連正式巫師都不是的小人物思考的。真正該讓他狂喜的是,在他原本以爲進無可進,已經達到巔峰的靈能池竟然被生生的擴展了十分之一,這對其他巫師來說是多大的優勢,更加雄厚的靈能基礎,哪個巫師不想要。更驚人的是,這種擴張,不出意外還會有七次,也就是十分之七的擴張。

這些暫且不論,受到了表人格奎因斯四分記憶影響的奎因斯很快沉下心來,漫步走到了燧古圖書館面前。

巫術卡牌上的圖案聊聊幾筆就把一座十柱的圖書館刻畫清楚,但真正到了近前後,卡牌上的圖案根本沒能刻畫出圖書館的精髓之萬一。那種悠遠深沉,彷彿帶着無盡時光洗禮卻有始終佇立的永恆氣息撲面而來。

青銅大門兩側的十根柱子,奎因斯注意到其中的一根一件件刻滿繁複意義不明的紋路,他連一絲一毫的沒有看懂,其他九根則一片空白。

來到門前,奎因斯還在想着怎麼開門時,轟隆隆的響聲傳來,青銅門開啓了,一個身影從黑暗的門內走了出來。

奎因斯雙目微凝,只見出來之人一身雪白長袍,垂直腳尖的雪白長鬚打理的光亮柔順,一頂高高的灰色尖角帽,遮住了來人大半的面容,只露出一雙充滿智慧的眼睛看着奎因斯。

竟然有人?奎因斯驚道:“你是誰?”

“歡迎來到燧古圖書館,這座圖書館的主人,容我自我介紹,我是知識賢者,管理燧古圖書館的卡靈。”知識賢者介紹道。

“知識賢者!你是知識賢者!”知識賢者他當然知道,巫術卡牌上明明確確的寫着。而且他也無虞面前之人會騙他,因爲燧古圖書館就是他的一部分,任何圖書館中的一切他雖不瞭解,卻有着近乎本能的直覺。就像知識賢者告訴他的信息一樣,他瞬間就知道對方說的沒錯。

知識賢者呵呵一笑:“整個燧古圖書館都是你的一部分,我自然不例外,所以,某種程度上說,我就是你,你卻不是我。”

“啊?!”這次奎因斯有些驚訝了,驚訝於知識賢者所說的論調,於是奎因斯從善如流道:“我能問問你你是怎麼誕生的嗎?”

“如你所見,我就是隨着燧古圖書館而誕生的,用我們上輩子的話來說,我就是燧古圖書館的智能AI,幫助你管理圖書館,而所有關於圖書館的問題,我都能夠回答你。當然,我知道你想問的並不是這些,”知識賢者以看穿奎因斯的眼光看着他道:“即便是以那邊所說的智能AI,也僅僅只是靠着龐大的後臺數據來做應對,而我卻是不同,我是從你的概念中誕生。”

“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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