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奴婢知道了。”她只好點頭答應,既然三王子都將此事攬過去了,她自然只好交出此事。
然後轉身離開,在離開的時候,三王子的視線並沒有離開她,她覺得自己整個背心都發冷。
好不容易離開了三王子的視線,她發現手掌心全是汗水,剛纔可嚇死了她,哎呀!這個三王子就是個魔鬼,連一個太監都這麼怕他,她當然也怕。
“媚娘姐姐,出事了..”她還走到洗衣局門口,就瞧見珠兒慌慌張張的跑過來拉住她的手呼叫着。
“怎麼了?”對珠兒大呼小叫的行爲她早已習慣,她好奇又發生了何事?
“我給你說過了,偷東西的人是小蓮,你還不信,之前小可從小蓮的被子綿柔裡搜出了丟失的玉珠,那可是給皇后娘娘祭祀時穿戴的。”
珠兒將事情說出來,讓她再次愣住,等待珠兒的下文。
原來事情是這樣,今天小可本打掃衆人的寢殿,在給小蓮摺疊被子的時候,發現被子有些臃腫,當下便懷疑起來。
然後伸手去摸,有些尋常,再打開一看,竟然是丟失的玉珠,當下便召集了人,稟告了玫瑰,將小蓮給抓了起來。
“這事情也太過巧合了。”她狐疑的道,然後拉着珠兒的手忙着朝洗衣局走去。
一走進大殿,就見到小蓮可憐兮兮的跪在地上,而小可在一旁得意的看着,眼裡露出不屑。
“參見嬤嬤..”武媚娘簡單的行禮,便走到玫瑰的身邊,對着玫瑰安心一笑,再轉頭看着跪着的小蓮。
她覺得小蓮是個活潑而又沉靜,熱烈而又冷漠的女孩子,現在卻這般的柔弱,興許是身體不舒服的原因。
而她凝眸遠視,像在默默沉思着什麼重大問題,一點不爲衆人的情緒所感染...
“媚娘姐..你在想何事膩?現在證據都找到了,是小蓮所爲,媚娘姐還是把小蓮帶給內衛府的人吧!”
小可見武媚娘不說話,便插話請求着。
她沒說話,只是看了看小可,在小可那雙濃厚的眉毛下,一雙大而黑的眼睛,陪襯在方圓的臉上,多了些奸詐。
“這事情我知道怎麼辦?”她隨口說道,然後看向小蓮,小蓮眼角己鑲上淚水,本來水靈靈的眼睛失去了光澤,只剩下遲鈍的光,裡面藏着許多苦澀。
“小蓮,說你偷了宮裡的東西,你可認賬..?”她嚴肅的問道小蓮。
“媚娘姐,小蓮沒有偷盜,真的沒有偷盜..?”小蓮纖弱的身軀顫抖的回道,眼淚撲通撲通的直掉。
武媚娘淡淡的笑起來,兩個深深的酒窩有些可愛,她一雙眼睛像一汪清澈的湖水,似乎也在笑。
“不是你做的,那麼在你牀頭找到的玉珠是怎麼回事?”她長長的睫毛像道紗幕,眼睛神秘的盯着小蓮,話問的很深沉。
“不知道...不知道怎麼會出現在被子裡,奴婢真的不知道呀?”小蓮急的哭出來,灰暗的眼睛,毫無期待,冷漠而枯澀。
“你是真的不知道,還是假裝不知道,現在證據確鑿你還想抵賴,真是不打就不招供,太讓人討厭了。”
武媚娘生氣的吼着,嚴肅的模樣有幾分像玫瑰發火的樣
子。其實她不擅於去兇叫別人,不過爲了生存,這是必須學會的。
“不.,沒有..真的沒有..”小蓮哭的很傷心很無辜,那一雙大眼睛像晴空中的雨水那樣晶瑩,但卻讓人覺得可憐至極。
“好了,媚娘,別問了,既然她不說,那就打到她說爲止。”玫瑰站起身來插話,臉色不悅,看來忍耐已經到了極限。
“是..”她點點頭,對玫瑰的吩咐不予否決,雖然覺得此事有疑點,但是在事情沒查清楚之前,小蓮只好受苦。
“拖下去吧!”玫瑰搖搖頭,對着旁邊的兩個侍衛揮揮手,便有兩個侍衛上前去拉小蓮。
“我是冤枉的,我真的是冤枉的呀?饒命呀?”小蓮委屈的大哭求饒,那模樣讓人覺得可怕。
但武媚娘只好閉上眼,不去想不去看,最後她睜開眼睛,對着玫瑰笑着,她那樣笑着,微微側着頭,兩個酒窩淺淺地浮在她的面頰上。
“你是武媚娘吧?”一個年過中旬的老太監突然走進大殿裡,到武媚孃的身邊詢問。
武媚娘點點頭,然後老太監伸起腦袋在她的耳邊小聲的說道。她一邊聽,一邊緩緩地睜開自己眯起的眼睛,像燈花一爆。
原本哀愁的眼裡有了神,越來越亮,一閃一閃地現出驚喜的光,像太陽升高的那麼亮。
“嬤嬤,此事不是小蓮做的,而是...”她語出驚人的指着小可道,衆人一聽,視線都集中在小可的身上。
小可渾身一顫,對這突如其來的指證大過惶恐,眼睛瞪圓了,就像是池塘裡的金魚。
“媚娘姐..你說..兇手不是小蓮,而是我...呵呵,這怎麼可能呢?你是在說笑吧?”
小可的眼睛奇怪的明亮起來,但是小可眼裡的害怕她是看到了,不過是在僞裝沒事而已。
“是嗎?真兇真的小蓮嗎?”她冷笑一聲,然後炯炯有神的眼睛發光得像貓的眼睛一樣,堅定誠實的看着小蓮道:
“真兇怕是你吧!別不承認了,我若是沒有十足的證據,我是不會說是你做的,但是現在證據十足,你還想要狡辯,這就說不過去了。”
她走進小可,眼睛像老鷹一樣犀利的瞪着小可,小可惶恐的閃爍着眼神,不去迎接她的眼神。
“小可,你別不承認了,此事已經鬧大,所有和偷盜有關的人已經被內衛府的人關了起來,他們都已經招供了,你還不招供就是在拖延時間,到最後也只有一死。”
武媚娘步步緊逼,其實她也不確認是不是小可,只不過剛纔來的老太監對她說了一些話。
話的意思便是三王子帶着那個小太監查案,將所有小太監指證的偷盜者都抓了起來,然後仔細的詢問才知道。
宮女經常失蹤的物品都是宮女或者是太監偷盜的,然後將物品交給可以出宮的太監變賣,變賣的錢便是大家分攤。
最後抓了其中一個太監審問,才知道洗衣局的物品也是遭到了變賣,是一個的宮女給的。
但是卻不知道那個宮女的名字,也不知道長相身高,平日見面都是書信傳遞的方式。
不過有一次有個太監卻無意瞧見過這個宮女的身影,很矮小,微胖。那麼這樣的形容和小蓮
是對不上的,因爲小蓮身高偏高,身材芊瘦,所以就排除了小蓮。
而符合老太監所說的就是小可了,其實洗衣局裡身材矮小和偏胖的人也有,不過航材小蓮的事情,她就排除了其他人。
反而是懷疑小可,在指證小蓮時,她就開始懷疑小可,只有偷盜者纔會緊張的想要找個罪人,纔會先罪人先告狀。
聽完小蓮是兇手後,還有小可急匆匆的需要處決小蓮時,武媚娘覺得此事有些蹊蹺,因爲兇手找的太容易了,而且事情不會這麼巧合,真的是小蓮。
她是覺得小蓮有嫌疑,但是這份嫌疑還沒得到證實,不能亂確定。小可的抓住也太過緊急和巧合。
還有一點,一個聰明的偷盜者是不會把證據留在自己的身邊,因爲偷盜者明白,一旦被發現東西不在會被搜索,怎麼會傻乎乎的把東西藏在自己的身邊。
還有一點可疑惑的是,之前侍衛早就將宮女的寢宮搜查了一遍,都沒有搜出證物,而小可去打掃屋子,反倒是搜查出來了,這便是最大的弊端。
“不,,不是我,是小蓮,一切都是小蓮做的,不是物品。”小可還在堅決不承認是自己做的,眼神閃爍着害怕惶恐,還有僥倖。
“那要不要我找人來對質呢?我告訴你,我是有證據,我若是沒證據,我不會指證是你偷了東西。”
武媚娘氣勢高昂的道,一雙栗色的眼睛閃閃有神光,看向小可時,十分注意小可的表情。
“既然你不承認,那麼我只好叫小太監前來對質了,看看你的書信上都寫了些何事?”
她微笑的道,露出一口整齊微白的牙齒,那一對逼問的眼睛特別亮,顯的很尖利。
面對着武媚娘精悍的逼問,小可被嚇的步步往後退。小可的反應早已說明她的猜想是真的。
“小可,我再給你一個機會,你是認還是不認..”她眼睛尖銳的瞪着小可,藏鋒臥銳的臉上流露出一種機警、智慧的神采。
“呵呵,到了現在,我還不承認,那就太對不起你的聰明瞭。”
小可兩條濃黑的眉毛含着威嚴果斷的道,銳利如劍的眼神瞪着武媚娘,似乎要將武媚娘給狠狠的撕成兩半。
“果真是你,呵呵!”她見小可一承認,整個人都鬆口氣,然後轉過身來對着老太監一笑,烏黑的大眼睛朝他一閃。
老太監自然明白她的意思,明亮的眸子緩慢地遊動着對武媚孃的刮目相看,因爲他也知道真兇沒找到,但卻因爲一點特徵被武媚娘給逼問出來了,自然佩服。
“是..是我,一切都是我做的,是我偷的東西,是我誣陷給小蓮,都是我,怎麼樣,你滿意了?”
小可柔和的臉龐顯得那麼嫩弱,緊抿的嘴角下透出了幾分不服氣的剛毅,那一雙生動有神的眼睛卻兇惡起來。
本來沉穩、執着的意念被武媚娘幾句話就衝破了,她心裡自然極恨武媚娘。
“爲何要偷東西?”武媚娘深沉的雙眸看着小可,詢問她想知道的。小可這個人爲人不錯,卻走上了這條路,總有原因。
“呵呵,我喜歡..我樂意。你管不着。”小可無視她的話,說了一些得意的話,神情誇誇自得,作爲失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