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娘...”他突然變的憤怒,眼裡帶着怒火,似乎他眼內的怒火比爐中的火焰更旺,燃氣了他全身,氣的渾身都發抖,可面前是心愛的女人,總不能亂髮火。
“叫我做什麼?這不是你約在這裡的目的嗎?一直以來你都知道我會武功,甚至是知道我的一切,可是你卻裝作不知道,但是你裝作不知道就是了,可是你卻突然裝作知道,你是要我覺得自己是個壞女人嗎?還是你讓我覺得自己很倒黴?”
她更生氣的道,覺得這個人太陰險了,她心中有一股壓不住的怒火衝了上來,一拱拱地頂上腦門子,止不住的衝了出來,說話很犀利。
“不是那樣的,你聽我說..”他見她生氣,自己的怒火便忍着,急切的看着她,臉上寫滿了哀愁。
“不是那樣,那又是怎樣,對你來說,我對你說的話似乎全是假話,你要我怎麼來說,對,我那天一切都是故意的,我就是故意要陷害王妃,怎樣?”
她此刻就像是火筒子,不斷的燃燒着,散發着煙氣,而自己的胸膛裡像有着一鍋開水那麼沸騰着,稍加不小心就蔓延出來,心火衝頭,衝着眼前的這個人發泄怒火。
“是,當時我是知道,其實你已經看到了我,但是你還是跳了下來,可是我什麼都沒有說,我是爲了選擇保護你,當時的我一點外心都沒有,這是我沒想到...”
他被她激怒,便說出實話,一說出來,他便悔恨了,本來不該說的,卻說了出來。
“只是你沒有想到會間接的孩子王妃肚子裡的孩子...是嗎?”她冷意連連的接着說..
她記得,那次涼亭上,其實他這麼聰明的人知道她是假裝跳下來的,因爲她會武功,完全不必跳下來,只需要直接控制住王妃就行。
雖然當時孩子在王妃的手裡,她不敢亂動,但是從涼亭上跳了下來,在落地的那一刻,她也可以使用武功來保全自己。
“而且你明明就知道我有武功,可是當時的我卻不利用武功來保護自己,你便一直都奇怪着,但是你卻沒有揭穿這個秘密。”
她冷意說着,畢竟這個涼亭並沒有多高,不像懸崖一樣,但是..他還是來了,還是抱着了她,而就因爲這樣導致王妃肚子裡的孩子沒了。
但她也不過是將計就計,他今天帶着她來這裡,她才發現一直心機深沉的人是他,而不是她,更不是王妃。
“媚娘,真的是你想多了,我今天帶你來這裡,不是爲的其他,而是想要對你說..我只是想要單獨的和你說說話,可是你太激動了,你把我想的太壞了,在你的眼裡,我就這麼不堪一擊,是這樣的人..”
他臉色青白的說,他的心悽楚得發脹,難堪的悲痛涌現出來,就像一種蟲齧般的痛苦折磨他,看着她的眼神很悲痛,也很難受。
她低沉着,沒有說話,她是太激動了,可是..面對他,她就清淨不下來,也無法清淨,這內心的折磨已經達到了一種排斥他的狀態。
她是不是反應太過激烈了,所以才讓一切都成爲了這樣,可是她沒有太多的開心,這樣只會讓自己難受,也會讓她難受。
這都是她不願意看到的事情,看到了只會讓自己傷心,傷心了便會讓兩個人難受,實在是不好意思。
可是自己就是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緒,內心裡的傷痛只有她自己明白,
其實她都不是很開心,也不是很舒服,但是就是免不了和他鬥嘴。
“好了,那麼是我多想了,但是我一見到你,我心裡就有不好的印象,我一看到你,我就覺得特別的不舒服,我總覺得你在我的心中就帶着一種無奈,看着都讓我討厭。”
她實話實說,無法掩藏對他的討厭,其實她想掩藏的,可是卻不能,以前都對她不討厭,但是事情漸漸的,就讓她對他討厭了。
她也不想那樣做,但是她發現..有時候人生便是這樣,讓她難以承受那些快感,當事情難受起來時,便會不擇手段的去傷害他。
不是說不擇手段,而是說話和做事都會傷害人,她是太過激動了,現在看來,自己也沒有下臺的階梯。
她一直都記得,他所帶給她那個不祥的回憶,那些傷害她的回憶,就像是閃電一樣迅速地從她的心頭掠過,一下下的刺疼她的心。
她難受的很,恨不得這些傷害都不在,可是她發現,是存在了,不過是他的霸道出來後,就喚醒了她內心那十分猛烈和尖銳的痛苦。
用一句話來形容,那便是像已經結疤的創口又被燒紅的烙鐵燙傷一樣,先是好了,然後再給她痛苦和傷害。
“對不起,可是你曾經帶給我的傷害那麼深刻,就像是一種苦難融進我的心中,那些苦惱抓住我的心,抓得那麼緊,就像把它夾在鉗子死死的夾住一樣,難受的我呼吸不得。”
她悲傷的說着,痛苦是那麼深刻,曾經是對他有好感,可是他親手將那些好感一次次的毀滅,這才讓她漸漸的失去了對他的喜愛。
“媚娘,你安穩的坐下,讓我和你說,好嗎?”他嘆息着,對她是又愛又恨,有些說不出來的苦難,讓人難以接受這是一個那個耀武揚威的王爺。
她沒說話,安慰的坐着,但是她目光呆滯,望着桌子上的飯菜,內心卻一直都焦躁不安,因爲她總覺得他今天不一樣。
沒有暴躁,也沒有那股架勢,有的只是對一種哀傷,她發現他的臉都是白的,像是石頭刻的雕塑,沒有讓任何的表情。
“好,你要說什麼?”她儘量穩住自己那不開心的神情,要自己高興一點,不要去太傷心,也不要自己難屬,該面對的就來面對。
對面的人不過是一個自己曾經的男人,將他想成是以後的男人那便行了,現在只要自己開心快活一點便好。
不去想,便不會難受,若是想,那麼就會覺得自已心口上有着一把很鋒利無情的刀子,再一刀一刀地割着她的心,好了之後,再次一下下的剮着。
他不想讓自己的血一滴一滴地流着,才造成了自己面對他時候的這種兇惡的神情,她很想讓這個人放開她。
“媚娘,我知道我做了很多傷害你的事情,我讓你特別的恨我,討厭我,曾經我用一顆真心試圖來挽回你,但是每一次,我都要挽回你的時候,你卻離了我而去,我不喜歡那樣,我很痛苦,可是我沒辦法讓自己變的好起來。”
他難受的道,帶着滿腹的悲痛,就像是變得像一顆孤獨的小草,全身無力地搖晃着,在冷風中接受那寒風刺刺的沖刷。
“然後呢?”她很平靜的看着他問道,實在是不想去問關於其他方面的事,現在她只想要安靜,不想再次和他爭吵。
“媚娘,我造成這樣的性格是有原因的,你願意聽我解
釋嗎?”他用楚楚可憐的眼神來看着她,那模樣很像一個女人,讓她難以招架。
她點點頭,他的神色便難看起來,然後陷入了一種回憶,她靜靜的聽着:他的母親和和他的父親是門當戶對,那個時候,他的母親貌美如花,父親俊美矯健,而兩個人在雙方家常的介紹下,開始了婚姻。
在兩個人結婚一年後,父親和母親的感情一直都很好,兩人是如膠似漆,而父親幾乎每天晚上都要抱着母親睡覺,儘管早上起來父親總是胳膊痠痛。
但是父親很愛母親,每一次,父親看到母親偎在他的懷裡特別依賴,那樣子就會讓父親覺得很開心。
有時候父親因爲公事睡得比母親晚,母親就一定會爲父親準備吃的,還一定要等父親睡,母親纔會放心的睡覺。
父親抱着她,兩個人常常的開玩笑,有時候母親總是愛笑着不說話,但是父親卻不會生氣,而是緊緊的抱着母親。
每次母親都都喜歡閉着眼睛,兩個人的夫妻生活便很平淡,但一直都很幸福,幸福的讓衆人羨慕。
這些都是讓衆人吃驚的地方,有的時候,父母親不管去哪裡都會一起,就算是外出辦事也會在一起,兩個人的感情讓衆人羨慕。
但是怎麼說,都是豪氣男兒,男人怎麼不能有三妻四妾的,所以對於父親來說,只要家中的正房安好,那麼是可以多娶幾位。
所以父親常常在外面和別的女人之間有曖昧,甚至漸漸開始了娶二房,娶別的女人,對待別的女人好。
但是母親卻一直都不生氣,也很縱容母親,父親一直認爲母親是寬容大方,可是母親卻不是...
因爲漸漸的,父親便發現了母親的秘密,那個秘密..讓父親和母親之間的感情從此破裂,父親變了,而母親也變了。
有一天,父親外出辦事走了幾天,然後提前一天回來,想給母親一個個驚喜,就沒有告訴母親。
當時正好是中午,本來母親應該在午睡,但是母親沒有睡覺,而是...當父親輕手輕腳地進了門,走到裡間,眼前的一幕卻令父親非常吃驚!
父親母親正躺在牀上,手裡拿着一塊玉佩,用一種眷戀的眼神看着,此時,正閉着眼睛吻那個玉佩。
當時的父親真的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因爲那玉佩不是他的,但是母親卻有這玉佩,而且很喜歡,他也並沒有給她買過。
再說,這塊玉佩,父親從來都沒有看過,男人的直覺便覺得不對勁,而且定是有問題,所以父親的心在慢慢的變成了懷疑。
父親,做夢也想不到她竟然拿着玉佩忘情親吻,當下便站在那兒一動不動的,結果發生了一幕讓父親難以置信的事。
“阿郎..我好想你...”母親居然便對着那塊玉佩吶吶自語地說,說着之後便閉着眼睛,非常投入,而因爲這投入,便沒有意識到父親的存在。
父親便不想再看,也怕母親難堪,便偷偷地關上門出去,出去後就覺得心煩意亂,因爲覺得目前一直是個乖乖女,特別乖巧淑女。
但是怎麼也想不到竟然會做那種事,甚至不敢想還要對着那個玉佩說任何話,父親不在的時候,會對那個叫阿郎的人怎樣?
父親漫無目的地走着,一直糾結着傍晚纔回去,決定先把事放一放,現在沒有任何的證據,不能去說明太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