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樣?秦時被關押在哪裡?你打探到了嗎?”她立馬讓馬原進屋,兩個人都站着看着對方。
“打聽到了,就關在大牢裡,如今被特殊待遇處理,每天都有人輪番看守,還有折磨他,所以想要救她,目前是個難事,想要救他,必須要從長建議。”
馬原一臉擔憂,說話很沉重,想來事情的確不是很簡單,目前怎麼做都不合適,秦時被關在大牢裡,禁兵守衛森嚴,要救人,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
“哎!真希望他可以躲過,我們必須要救,不能讓他就這樣在齊國人的手裡給折磨死,這是對他的不負責,我若是回去,也沒有辦法對兄弟們交代。”
她心中五味雜陳,不由感嘆秦時的人生,待秦時回來了,她一定要對秦時好好的安慰,才足以彌補對秦時的虧欠。
無論如何,秦時是要救回來的人,要是不救回來,她不僅心裡不安,對每一個人都沒有交代。
“馬原,我需要你把去大牢裡的所有路線都查清楚,包括要進大牢的阻礙,我全部都要知道,然後我們纔想辦法和計劃進去救人。”
她吩咐馬原接下來要做的事,馬原都聽着,然後下去辦這件事。她心裡無法寧靜了,只好祈禱着秦時會沒事。
“夫人,不好了,周少爺的身體出現了變化,現在很危險,你快去看看。”吳蓮慌慌張張的跑進來,氣喘吁吁着。
她像陣風一樣的出門,直接奔到周昊的房間裡,只聽見周昊在咳嗽。她前不久才用真氣壓住他的毒氣,這現在又發生了危險,她忐忑不安的上前。
“你別過來,我說過你所做的一切都沒有用,該死的人始終要死。”他皺着眉頭,無精打采的看着她,臉上明顯有着明顯的黑眼圈。
他整個人都清瘦了下去,渾身不僅沒有力氣,就連俊俏的臉蛋都蒼白不已,白的駭人,一看就是不正常的膚色。
她沒說話,忽然有些傻眼,不禁陷入一陣迷惑,對一個執意求死的人,自己爲何要這般委屈求全。
明明可以高傲的轉身而走,卻做不到。哪怕真的愛,心裡的底線也不能一次次的被他給超越,她覺得自己身心疲憊。
“咳...咳...”周昊突然又咳嗽起來,然後推開吳梅的手,咳出血液,吳梅慌了,立馬將絲巾遞給他,他接過來捂住嘴巴。
她看到後,再也淡定不了,直接走過去看着他,吳梅見到後,立馬就讓開,她便坐在牀邊,然後將他給攙扶起來。
“你....”他不知所措的看着她,她怒斥道:“別說話。”然後直接上牀坐到他的身後,爲他輸送真氣。
他體內的毒氣已經在發作,她不好再用藥物爲他壓制,只好用真氣來壓制,給他提供真氣,暫時壓住。
他原本想要動纏,但她按壓住他的身體,他便動纏不得,只好不動,臉上全是各種複雜的神情。
“我說過你要死,就要先問過我,我要是同意了,你才死,我要是不同意,你就算是要死,都要我同意後你才死,否則你別想死。”
他難受的說道,他真是固執的性子,她也想要生氣,但想想,自己不能生氣,現在不是自己生氣的時候。
她給輸送完真氣後,就什麼話都沒有說,攙扶他躺下後,她滿頭大汗,吳蓮過來攙扶她,她纔到一旁坐下。
她昏厥着,便閉着眼睛歇着,她輸送真氣輸送的太多了,現在體內虛弱,需要靜心歇息,她歇息的表情恬靜優雅。
她歇息的差不多,才睜開眼睛,看到吳梅在照顧周昊,眼神裡含着深深的愛意,她渾身一顫,這纔是真的愛吧!
“吳梅,好好的照顧他。”她微微笑着看着吳梅,說完便利索的轉身離開,背影孤傲而落寞。
吳梅的目光隨着她,直到她消失爲止。她擡頭仰望天空,終於明白爲何有的女人明明知道做的沒有結果,卻還是要做,那不是傻,而是一種默默的付出。
就如吳梅,哪怕知道和周昊之間只能存在兄妹關係,也不栗色對他的愛的付出,有時候,一種默默的陪伴也都是愛意。
她想,自己是懂了,她纔不會去介意那些,更加不去想那些,事情本就沒有原則性的太多,有的事情都是人多想而來。
她找來城裡的大夫,爲周昊控制毒藥,並要大夫想辦法配製解藥。不過爲了防止這些人傳出消息,她都命人將這些大夫給軟禁起來。
次日,她換上男裝,在馬原的帶領下來到城裡走動,馬原已經告訴她大牢裡的一切消息,並說明每天的午夜守大牢的人都會有人換班,而想要救人,這便是最佳的時機。
不過目前最重要的就是兩人要怎樣混進去?她想了想,還是得用魅惑心法,迷惑別人的心智,讓別人帶着他們進去。
他們就可以裝作是禁衛軍,和真的禁衛軍一起換班值守,迷惑禁衛軍的心智,幫助他們救人。
雖然知道事後那些真的禁衛軍會受到嚴重的責罰,不過爲了救人,她也只好這麼做,事先就只好對不他們。
她和馬原還有其他的幾個人都準備好,便深夜混進了宮裡,離着守門的禁衛軍換班還有一個時辰,他們就要在這個時辰找到合適的人敲打昏後,然後換上他們的衣服。
他們一共進來四個人,她和馬原一起,其餘的兩個人便一起,大家分批進行,負責敲打守門的人。
他們只有敲昏守門的人才能進去,若不然迷惑了他們的心
智進去了,大家都沒有衣服,何況大牢裡面看守的人問哪裡來這麼多的人,這個謊言就有漏子,爲了以防萬一,還是敲昏最好。
她和馬原前前後後的跳下來,負責將守門的禁衛軍給敲昏後,然後利索的換上守門的衣服。
這個時候,換好衣服的另外兩個人走了過來,裝着若無其事的守在門口,爲的便是給他們守住大牢,一旦有可疑的人來,便提前通知,大家好做準備對付。
他和馬原立馬走進大牢,她此刻是裝男人,所以走路都大大咧咧的,活脫脫的一副男兒模樣。
“誒!你們怎麼進來了?有事嗎?”他們一走進,便有一個值班的護衛走了過來,並詢問他們進來做什麼?
“額!我們就是進來看看犯人怎樣了?你也知道,這裡有重要犯人,若是逃跑了,大家都不安全。”
馬原機靈的回答,臉上泛着笑意,手裡卻握着銀針,正準備朝着護衛使用過去,她立馬站在他的面前擋住了他,而自己看着護衛笑着。
護衛看着她,大吃一驚,而後是驚異的說道:“你不是家禁衛軍,你是誰?”護衛已經發現了她不是禁衛軍。
“誰說我不是禁衛軍,我可是在門口守門的護衛,你想太多了。”她微笑着的看着護衛,加大了媚笑,她在施展着自己的魅惑之術。
“你是守門的護衛。”他狐疑的問道,神情卻已經飄忽不定了,漸漸的就呆滯起來,面部表情也傻乎乎起來。
“對,我是禁衛軍,我們都是一樣看守大牢的。”她笑着說道,魅惑心法已經起作用,這樣就可以不用傷害他。
“告訴我們,這裡有沒有半個月前抓的人。”她便趁機追問着,本想要問名字,可想想,也許秦時並沒招供出來,所以問名字必定問候不到人。
“有,半個月前抓人多了,你是想要問誰?”他如實的回答,現在他沒有了理智,她說什麼,他自然也會如實相告。
“不用,你帶我們去看看就可以。”她吩咐着他帶他們去,他便聽話的轉身。見他轉身後,她才悄悄的對着馬原道:
“記住,以後不管怎樣,情不得已的時候不準傷害人,更加不準殺人,除非是罪惡深重的人才會下狠手,若不然就別輕易的去解決掉一個人的生命,那樣你的生活會過的很殘忍,我不想我手下的人會習慣這種麻痹的生活。”
她說明剛纔阻止他用針來傷害護衛的事情,這就是爲了防止他以後會麻木的殺人,不希望她手下的人都會走上那些道路。
“我明白了,夫人,但是有些人還是需要簡單的傷害,不過我保證不會輕易的殺人。”馬原幽笑着,手中的銀針卻突然飛了出去。
她有些驚訝,卻沒有出聲,她側頭一看,便看到一旁有個護衛暈倒了,她偷偷的恨了一眼他,這人真是....
眼看在前面走着的護衛要開始清醒了過來,她忙用聲音迷惑道:“繼續走,不要回頭,沒出什麼事情。”
說完後,護衛再次聽話的朝前走,而她再次小聲的說:“馬原,以後做事要前思後想,別太大意。”
她本想要發火,但想想,在這種情況下也只能這樣,唯一不同的是每一個人保護的方式不同,不好說太多。
護衛帶他們來找半個月前關押的人,到了後,她和馬原便一個個的跟着找,有些人睡着了,有些人還沒有睡,不過都好奇的盯着他們。
還好他們穿的是禁衛軍的衣服,若不然這些人看着他們必定要鬧騰救人,這樣一來,他們可就早早的就暴漏。
找了許久,她突然看到了前方的有一個很熟悉的身影,此刻那身影狼狽的躺在地上,渾身是血跡。
即使他全身都如此狼狽,她還是知道那是秦時,她忙指着那道腦門,並對着護衛道:“拿出那道牢房的鑰匙。”
護衛聽話的丟給她,她便拿着鑰匙去開門,此刻她的心裡不安着,害怕秦時會出事,現在怕都是遭受到太多的磨難,所以此刻就病怏怏的躺在地上。
“秦時....”她將他給翻看過來,看到的正是秦時,瞧見秦時的模樣,她的心都快要碎了,因爲秦時的臉上被刺着兩個字,字上面寫着便是間諜。
看到後,一種痛苦和愧疚從心裡散發出來,都是她的錯,她讓秦時來救人,卻讓秦時成了這樣。
“秦時...秦時...你醒醒。”她呼叫着秦時,希望他醒過來,這樣纔好帶他走,但是秦時已經不省人事,看來這樣已經很久了。
他身上的傷口很多,心傷加舊傷,各種傷口扭曲在一起,疤痕上還垂釣着許多死皮,血跡上很多噁心的蟲子,看着都噁心。
若是一般的女子,看到這樣的人,看都不看一眼,立馬轉身就走。但她不會,面前的人不僅僅是自己的人,還是朋友,她不能丟棄朋友。
“馬原,將你身上的衣服給脫下來,然後我們要帶着他出去。”她讓馬原脫衣服,馬原立即拖下衣服,然後走過來將衣服給披在昏迷中的秦時身上,將秦時給攙扶起來。
“你也過來幫助他們。”她對護衛說道,她現在需要護衛幫助他,馬原一個人攙扶不起秦時,所以需要人幫助攙扶離開,她需要走在前面,隨時觀察着情況,若是有危機,立馬就醒悟過來,保護大家離開這裡。
好在他們都是穿着禁衛軍的衣服,所以他們離開都沒有引起牢房裡關押人的激動反應,大家都對她們都習以爲常。
原本以爲會有其他的事情發生,但還好,事情沒有達到不可想象的地步,這樣就可以放心,不用處理其他的事情了。
“快走,此地不易久留。”她催着兩人快走,以免招惹出麻煩。他們走出牢房門口,就見到兩個守門的人上來攙扶秦時。
她轉身看着幫助他們的護衛,其實真不狠心傷害,但……此時只好連他一起敲昏,若不然被發現了他就只有死路一條。
於是,她只好選擇敲昏他,她在他迷茫的眼神裡將他給敲昏,然後帶着衆人離開。一場營救就這樣結束了,唯一慶幸的就是大家都相安無事。
但是……秦時卻……回到客棧,秦時還陷入昏迷中,吳蓮早給秦時換上了乾淨的衣服,大夫也給秦時換上了藥,大夫說過,秦時的傷已經很久沒有治療,影響到了內臟,外加嚴重感冒,現在只有好好調養,慢慢的調養身體。
還加藥一起吃,他的身體纔會好。雖然大夫這樣說了,她心裡也不好受,因爲他身上的傷口可以好,但臉上的傷口卻不可以。
還有他心裡的傷害,想必一時半刻都無法安好,她卻只有嘆息,那字是印上去的,想要把這字給消除,她沒這個辦法。
在現代還可整容,古代卻不行,本想要周昊前來看看,或許能有辦法處理他的事,但周昊也還在昏迷中,此事也不行。
“夫人。你別擔憂,秦公子會好起來的。”吳蓮也在一旁嘆氣說道,看着秦時都是擔憂。“我知道,我不擔心其他,我就擔心他醒來後要怎麼接受這個現實?”
她也嘆氣着,她這麼不知道他醒來要怎麼給他說,這種事怎麼說都不對,總覺得怎麼說都是錯。
“誒,秦公子醒來了。”吳蓮驚喜一聲道,頓時開心的指着,她看到秦時醒來後,激動的快要哭出來。
“秦時……”她呼喚着秦時,秦時看到她後,吃驚的看了幾眼,兩眼都快要瞪了出來,有些不敢置信,而後閉上眼睛,然後再次睜開眼睛看着她,待看了一分鐘後,才激動的喚道:
“夫人……”她點點頭,知道他此刻的反應都來源於這些天所受到的折磨,還不敢相信自己已經被人給救出來了。
“你放心,你現在安全了,昨晚我們已經將你給救了出來,現在一切安好,不會有人再敢傷害你。”
她聲音低沉的說道,她希望他可以安心養身體,不必擔憂。“我知道,我看到夫人後,我就知道了,謝謝夫人……只是我……”
他一邊說一邊低垂着眼色,臉上盡是痛苦。“別說了,你現在需要歇息,什麼都別說了,等你好起來後,我們再說。”
她阻止他繼續說,她現在不需要知道什麼?只要他能夠好起來便可以,等他好起來後再說其他的。
“夫人……其實你不必擔心,我很好,自己的身體我自己知道,我要說的是我已經找到了解藥,只是我卻遲了半個月,我的解藥已經沒用了,周兄弟他……”
他先是開心的說,隨後臉色很不好,很是歉意,她頓時才明白他的不開心是爲何?他拿到了解藥,但無法送出來,而他以爲周昊已經毒發身亡了吧!也對,周昊身上的毒很久了,都會認爲周昊會出事。
“不,沒事,真的沒事,你已經做的很好了,你的解藥依舊有用,你不要自責,你已經做的很好了。”
她開心的道,他真的做的夠好了,至少能拿到解藥,哪怕是被抓了,她都爲他驕傲。謝謝他爲她所做的。
“真的嘛?”他激動着要起身,卻吃疼的起不來,只好躺着,然後去摸自己的身上,發現衣服變了,她便忙着道:“解藥被我藏在衣服內層裡,我當時怕被人發現,所以我只好藏在衣服裡。”
“好的,我這就讓人去找。你好好的歇息。”她知道他的用意,便讓他不要動,她去尋找解藥。
“吳梅,你好好照顧他。”她將秦時的照顧交給了吳梅,然後她去尋找解藥。她前去找吳梅,因爲衣服被吳梅拿走了,她慌忙的找着,那衣服婆破爛不堪,吳梅怕是給扔了。
因爲擔心這一點,她便大聲的叫着吳梅。“夫人,你叫我?”聽見聲音的吳梅跑過來問道她。
“衣服呢?”她有些心慌,思緒都在衣服上。“什麼衣服?”吳梅不解的問。“就是秦時的衣服啊……”她擔心着,吳梅恍然大悟起來,呆呆的說了一句:“我給丟在後院的垃圾堆裡了。”
她聽後,急忙的跑進後院,吳梅跟在她的身後,她朝着後院跑去,遠遠的看到了垃圾堆,她便走進,慌忙的找秦時的衣服,當看到秦時的衣服,她懸吊的心才放下來,而後翻看着秦時的衣服,用手仔細的觸摸。
突然,她臉上一笑,摸到一小小的園鼓鼓的很像石頭的東西,這應該是解藥,她忙掀開來看,正好看着有被縫補的針線,她用力的扯開,正好看到了一粒黑黑的解藥。
看到解藥後,她佩服秦時的聰明,爲了怕解藥被齊國的人知道,所以纔會藏的這麼小心,是秦時救了周昊的命,她會好好謝謝周昊。
“去,這是解藥,快給周昊吃。”她拿着解藥遞給在身後癡癡看着的吳梅,吳梅看到那一粒解藥後,恍然大悟的拿着,就急匆匆的朝着周昊的屋子衝去。
她疲憊的重心不足,就快要昏倒時,一雙溫暖的手來攙扶住她,她頓時清醒過來,轉身看着身後的人,訝然的呼叫:“阿秦……你怎麼在這裡?”看到他,她的確很好奇,而且這裡可是齊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