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你到底說不說?”何峰望着一臉悠然自得的冥嫺便是來火。
他明明什麼都知道,可就是不肯說!
“小子,你好歹也叫過我一聲師傅,說話怎麼這麼沒大沒小”冥嫺微微抿了口杯中的茶水,依舊一副自在的模樣。
“……”何峰望着這樣的冥嫺,很是想揍人。但又介於想從他口裡得到關於軒轅芷敏的消息也不得不將怒火壓下。
“師……”
“前輩……花,花魅兒被送回來了……”
不待何峰將話說出口,遠處便傳來冷紫蝶焦急的呼喊聲。
兩人聞聲望去,只見她正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氣,小臉也因爲跑得太急而微微泛紅。
“前輩,您快去看看吧……”冷紫蝶停頓了一會兒焦急的說道。
這話音剛落下,冥嫺便閃身朝大堂方向奔去。
何峰來到冷紫蝶身旁遞給她一杯茶水,淡淡的問道“她情況怎麼樣?”
“很不好……”將杯中的茶水一飲而盡,冷紫蝶緩過氣來回到“我們快點去吧”
當兩人來到大堂時,冥嫺和化白玉兒正小心爲花魅兒療傷。
何峰望着花魅兒那奄奄一息的模樣,眉頭不禁緊皺。
冷紫蝶在進來的那一刻便將門給關上了,在一旁擔心的要命卻幫不上忙。
“前輩,怎麼樣?”
良久,冥嫺終於停住了手上的工作,冷紫蝶連忙問道。
“若不能立刻送到雪域,即使我有天大的本事也救不活她”冥嫺擦了擦額頭的汗珠,長長的白眉遮住了那雙閃爍着不安的眸子。
“怎麼會,您的醫術不是很高嗎?”冷紫蝶不敢置信的望着冥嫺,然後求助的看向化白玉兒。
可這冥嫺都說無能爲力了,化白玉兒又豈能有法子。
“她身上中的可是禹族獨有的噬魂散”冥嫺表情凝重,望着昏迷中的花魅兒也感覺很是棘手。
“禹族??”
化白玉兒和冷紫蝶幾乎是同時出聲,兩人皆是不敢相信。
花魅兒可是禹族的人,怎麼會中了自己族中的毒……
何峰也是一臉的不敢相信,但卻並未出聲。
“丫頭,你先回藍月國一趟,你是將軍之女應該可以聚集一些高手,然後速速趕到紫雲的冰山雪域”冥嫺思索了半天,然後朝冷紫蝶說道,表情很是嚴肅。
冷紫蝶雖然不知道他要高手幹什麼,但還是點頭應下。
“小子,你要不要跟我去雪域?”回過頭望着何峰,認真的問道。
何峰皺着眉頭,思索着。這軒轅夜那邊他還沒有個交代,若是就這麼走了……
“你若是去了,便能找到你想找的人”本還在猶豫到底應不應該帶他去的冥嫺,卻又考慮到了安全問題,最終還是選擇要將他帶去。
果不其然,何峰在聽到這句話後,便立馬答應了一同前去。
“那好,丫頭,你現在立刻啓程回藍月,記住速度一定要快,慢不得半步”冥嫺又再次鄭重的朝冷紫蝶交代了一遍,在看到她點了頭然後疾步離開大堂後,才轉過身望着花魅兒。
“我們也立即啓程”微微嘆了口氣,便原地打起坐來。
化白玉兒和何峰兩人有些不解的望着靜靜坐在地上的冥嫺,他不是說立即啓程嗎?怎麼……
“將花魅兒扶住,兩人面向我坐好”片刻,冥嫺幽幽的出聲,手中開始坐着一些手勢。
兩人雖然不懂他是要幹什麼,但還是照做了。
“閉上眼,氣運丹田,途中不管發生什麼都不得睜開雙眼”
冥嫺的聲音再次響起,兩人按照他所說的一步步做着。身旁不知怎麼突然狂風大作,兩人只能聽到冥嫺雙手在風中舞動所發出的聲音。
大概是過了幾分鐘的時間,身邊的溫度突然急速下降,就像一下子到了冬天一般,耳邊呼呼的掛着冷風,是不是還會有東西落在臉上,冰冰涼涼的感覺像極了雪花。
“好了……”
隨着冥嫺的聲音,兩人微微睜開雙眼,可還來不及看清眼前的事物,隨着‘噗’的一聲,何峰便被熱乎乎的液體灑了一臉,一股刺鼻的血腥味隨之而來。
“你怎麼了?”何峰身形一閃,便將那正欲倒下的冥嫺扶住了,也來不及觀察這身邊的景物。
“何公子,這裡……”化白玉兒只是望了一眼冥嫺,隨之便被這周遭的景物給吸引了。
到處都是厚厚的積雪,宛如那天空的白雲一般,天還在下着鵝毛般的雪花,雪地的正中央一顆生機勃勃的綠樹靜靜的矗立在那裡,爲這單調的純白地境添上一絲春的生機。
何峰也因化白玉兒而注意到了身邊的一切,眉頭緊皺着一直都未鬆開。
“這裡就是雪域”隨着化白玉兒話音落下,從靈樹後傳來一滄桑的聲音,凝白不緊不慢的走了過來。
“凝老前輩?”隨着凝白的前進,化白玉兒漸漸看清了來人的面貌,有些不確定的喊道。
“原來是玉兒,許久不見長成大姑娘了都”凝白雙手背於身後,慈祥的望着化白玉兒,轉眼孩子們都長大了,自己也老了……
“前輩,先看看這兩位吧……”望了一眼懷中臉色慘白的,何峰不得不將兩人的對話打斷。
“將他們帶進來吧……”凝白只是輕輕掃過兩人的臉龐,然後轉過身朝山洞走去。
兩人對視一眼,便一人抱起一個跟上了凝白的腳步。
花魅兒現在是虛弱過度,身子自然輕的很,化白玉兒自然也就不費力氣的抱起了她。
當何峰抱着冥嫺來到山洞時,第一眼便撇到了靜靜躺在寒冰玉牀上的冰羽。
照着凝白所說的,何峰將冥嫺抱到一旁的草蓆上,化白玉兒則將花魅兒抱到了冰羽旁邊的玉牀上。
“前輩,他這是怎麼了?”何峰走到冰羽的跟前,才發現他的臉蒼白的看不出一絲生機,靜靜的躺在那裡好像永遠都不會再醒來一般。
“此事說來話長,若是芷敏他們沒有將藥引取回,他可能……”望着牀上一動不動的冰羽,凝白便嘆了口氣,他毒仙的招牌可不能砸在他的手上。
聽了凝白的話,何峰的眼漸漸黯淡了下來。這些日子不見了她的蹤影,莫不是一直在這裡陪着他?
想到這樣,何峰的嘴角便露出一絲苦笑。
化白玉兒聽了此話卻有些喜悅,芷敏肯定是和上官桀他們一起了,這就不用擔心了。
“她的情況怎麼樣?”轉過身不再看冰羽,何峰淡淡的問着正爲花魅兒把脈的凝白。
“命是能保住,只是……今生怕是再也習武了……”凝白微微皺眉,本就佈滿皺紋的的額頭此時更是像有着萬條溝壑一般。
倘若當日自己沒有選擇逃避,這些孩子也不會受這麼多苦啊,這一切都怪他啊……
何峰望着一臉懊悔的凝白,有着絲絲的不解,這人難道之前就認識花魅兒?怎麼覺得這花魅兒的傷勢跟她有關一般……
“前輩儘管醫治好了,命比什麼都重要!”化白玉兒靜靜的望着花魅兒,手緊緊的握住她那冰涼的手,希望可以給她一些力量。
“只能如此了……”凝白微微搖頭,從身旁的櫃子裡取出一個白色的瓷瓶。
小心翼翼的將瓶塞打開,一股清新的氣味傳遍了整個山洞。讓人感覺心曠神怡,可這藥卻讓何峰產生了恐懼感。
因爲他看見了在凝白爲花魅兒喂藥的時候,有那麼一滴藥汁溢了出來,凝白很急的用衣角擦去,那被藥汁碰過的地方很明顯的留下了一道紅印,還有那擦過藥汁的衣角此時也被侵蝕爛掉了一些。
他本想阻止,可又想起冥嫺耗盡內力只爲將她送到這裡醫治,便也不再懷疑選擇了相信。
“休息個三日,她就能醒了”將藥瓶好好蓋住,凝白擦了擦額頭的冷汗,鬆了口氣。
“前輩,您再看看他吧……”化白玉兒指了指被放在草蓆上的冥嫺,秀眉輕皺。
“他沒事,虛耗過度,睡上幾日便好了”凝白瞥了眼冥嫺,臉上沒有太多的變化。
“前輩,可否借一步說話?”一直默不吭聲的何峰,一臉嚴肅的望着凝白。
凝白望着何峰,停頓了片刻才點了點頭朝山洞外走去。
山洞外依舊大雪紛飛,紛紛揚揚的好看之極,可那靈樹上卻未曾有過一絲的積雪,似乎它並不存在於這世間一般。
“前輩,你可是禹族之人?”望着凝白何峰直奔主題,沒有一絲的猶豫。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