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質是【補全】？什麼意思？”萊茵雖然已經有了些猜測，但是還是想要聽聽兩位法師的答案。
雷因斯坦和西撒對望了一眼，老法師說道，“還是你來吧，畢竟你們精靈身爲白銀種，知道的更多一點。”
西撒沒有拒絕，“愛徒，根據法師們的研究，這個世界上帶有龍血痕跡的超凡生物一共有超過十萬多種，這還要排除在廣闊星界之中，並有被發現的龍血超凡生物。”
萊茵點了點頭，雖然龍種很少見，但是帶有龍類痕跡的超凡生物卻有很多，可以說爬蟲類和鱗甲類超凡生物往上追溯血脈，都可以找到龍血的痕跡。
“龍之血脈的本質就是【侵蝕】，根據時鐘塔歷史學科那些法師們猜測，古龍是一種工具。”
“工具？”萊茵從沒有想過，強大的可以和神明媲美的古龍在時鐘塔的法師們口中是工具，如果祂們都算是工具了，那麼驅使這件工具的‘人’該有何等的偉大？
西撒看到萊茵不敢相信的眼神，笑道，“愛徒，你現在的本質已經不一樣了，應該用另一種思維來看待這個世界，這個世界對你而言不再是牢籠，而是棋盤。”
“我可不知道導師你還從你的精靈血脈中繼承了哲學思維。”
儘管萊茵有些震驚，但是還是不忘毒蛇西撒一句，報復他之前的胡思亂想。
西撒沒有反駁，繼續說道，“這當然不可思議，但是如果使用這件工具的‘人’是一整個文明，那一切就合乎邏輯了。”
文明？是的，萊茵反應過來了，當文明之火高舉後，確實可以使用古龍這樣偉大的工具，那古龍代表的文明的目的是什麼？
“經過漫長的虛空航行，來到我們這片星界，重新播撒文明的種子，如果說個體生命的極致是爲了永恆，那麼一個文明的極致，就是爲了傳承。”
“你是說古龍是爲了傳承那個‘創造’古龍文明的知識？”
“現在看來卻是是這樣，即使其中有太多的問題還沒有被解決。”
西撒說道，最主要的問題就是，這段文明遺留下來的知識是什麼？古龍可是出奇的懶，這種可以用睡眠度過餘生的偉大生命到底有沒有傳承下來那個文明的知識呢？
要知道現在大陸上最有可能掌握這些知識的奧古斯都也沒有遠超其他兩個帝國，這說明他們遠沒有傳承那個能‘創造’古龍的偉大文明的知識。
所以這段知識有可能因爲古龍的天性而斷代？這可真是夠諷刺的。
萊茵可以清楚地知道西撒的想法，所以西撒的思考萊茵也能‘聽到’。
“那個文明失敗了？”
西撒搖了搖頭說道，
“所以我們發生認爲古龍血脈【侵蝕】的本質就是那個文明的一種手段。”
“儘管古龍不能生育，但是任何在古龍周圍的生命都會被這種偉大的生命【侵蝕】，它們血脈會受到古龍之血的污染，從血脈的源頭開始傳承下古龍的知識。”
“甚至法師們還做過一個有趣的思維實驗，我們都知道含有龍血痕跡的超凡生物有着返祖的可能，那麼假設一隻鐵齒玀鱷足夠的幸運和強大，那麼在他不斷返祖過後，只需要七次，它的血脈就會追溯到純血龍族。”
萊茵打斷道，“這不可能，太誇張了。”
西撒一臉恨鐵不成鋼的表情看向萊茵，“對於凡物來說當然不可能，但是對於偉大的神明而言呢？可能只是一個概念，可以受到祂們的支配。”
可能只是一個概念，萊茵不自覺地摸了摸眉心。
此時祂才感到整個世界在祂不斷提升自己的過程中變得不同。
“所以······”
“所以這段隱秘的知識被古龍們藏到所有被龍血【侵蝕】過的生命的血脈中，基本上只要這個世界不會被毀滅，這些知識就是安全的，總有被啓動的一天。”
“這太瘋狂了。”
這就是這個世界高環法師們認知的世界觀嗎？萊茵突然覺得這個世界好危險，知道的越多，越感到危險。
西撒點了點頭，承認萊茵的說法，“是有點瘋狂，最重要的問題就是六神雖然會付出巨大的代價，但是爲什麼不阻止古龍這種【侵蝕】行爲，從血脈的源頭扭轉龍血的侵蝕，六神聯手應該可以做到，當然還有其他更多的問題，不過······”
西撒話音一轉，“愛徒，看在導師我這樣無私和你分享知識的情況下，您以後登臨神座可不可以也分享這些知識給我。”
西撒的語氣一下謙卑了起來，當然是在不看他擠眉弄眼的表情之下。
“我怕你的腦袋會爆掉。”
萊茵吐出前世的一個梗。
西撒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確實有這種可能，神明的知識對於凡物來說太難以承受，不過傳奇法師的靈魂應該可以。”
萊茵打斷西撒的發散性思維說道，“那我的神術查克拉的本質呢？”
話題回到了萊茵身上，西撒拿出一份份實驗結果報告清單遞給萊茵，萊茵接過之後用最快的速度瀏覽了一遍，其中大部分實驗，他的影分身都參與了的，所以知道其中的大概。
至於實驗的結果到結論，需要西撒和雷因斯坦這樣的專業人士‘翻譯’才能形成這些報告清單。
萊茵已經有過一些猜測，看完了報告清單之後瞬間驗證了自己的猜想。
“經過神術查克拉實驗的生物明顯被【補全】了，雖然並沒有到達改變生命本質的程度，但是這已經是不小的‘神蹟’了。”
西撒考慮了一下，“你說你的神術查克拉是來源於慈父賜予的金橡樹之實，這確實證明了這一點，也只有能使血脈進階的金橡樹之實可以做到這一點。”
“當然你能完美繼承這個特性，遠遠超出我們精靈對於金橡樹之實的認知，所以慈父給你的那顆金橡樹之實是特殊的，獨一無二的，甚至可以和誕生我們精靈始祖的那顆橡樹之實相媲美。”
在萊茵面前沒有隱瞞的可能和必要，西撒繼續說道，“另一種猜測就是你的本質很特殊，完全改變了金橡樹之實所帶來的力量，這也是慈父選擇你作爲祂的天使的原因。”
萊茵已經不想吐槽什麼了，這個世界的高環法師恐怖如斯。
西撒擺出一副科研工作者特有的語氣，將最重要的事情留在後面，“最重要的是那些在其它生物體內的神術查克拉也被【補全】了。”
這纔是最瘋狂的，可以藉助其它生命不斷完善補全自己的殘缺神明之力，這意味着什麼······
“當然，現在的結果看來，那些被神術查克拉【補全】的生命之後無一例外都出現了死亡，愛徒，你可以告訴我爲什麼嗎？”
“不然導師我既是是死，也不會安心的。”
西撒瞬間擠出眼淚，萊茵想要吐槽一句，爲了科研工作賣身也就算了，但是能做到您這種地步確實很少見。
萊茵知道原因，就和仙術查克拉一樣，神術查克拉必須要經過專門的訓練才能‘繼承’。
當然這不是重點，重點是通過其他生命，最後達到【補全】自身的目的。
萊茵終於明白了卯之女神輝夜姬爲什麼喜歡將所有人掛樹上了，爲什麼最後想要‘吸收’鳴人和佐助，不僅是爲了回收所有的查克拉，也是爲了【補全】自身，如果祂真的做到了，一定會比被封印前更加強大。
神樹的栽種是兩個過程，第一是以世界爲土壤，第二是以人類爲土壤。
繁盛的忍術文明最終會幫祂【補全】森羅萬象的道路，那個時候才真正能被稱爲森羅萬象，無所不包。
自己也要在這個世界種樹？來一次人類補全計劃？
想了想那六位高舉神座的神明，種樹是可以的，但需要在合適的時間來做。
西撒看到沉思完，眼睛逐漸清晰的萊茵興奮地說道，“愛徒，你是想起了什麼嗎？可以滿足導師我這個小小的卑微的願望嗎？”
雷因斯坦咳了一聲，“西撒法師，我們還有別的事情要做。”
西撒轉頭怒視着雷因斯坦，“法師，我們現在離那最本質的秘密只有一步之遙了！”
雷因斯坦被噎了一下，一時不知道怎麼回答，即使萊茵是你的學徒，但是祂本質上是正走在成神之路上的神明啊。
“西撒導師，如果你現在就願意成爲我神國之中第一個聖靈，這個秘密並不是不能告訴你。”萊茵和善地說道。
西撒還真的權衡了一會兒，真理和死亡，還真是難辦啊。
最後掃了眼萊茵，自己還真傻，只要還活着，面前這個‘金礦’可以挖出取之不盡的‘財富’。
訕訕地笑道，“我覺得我在雷因斯坦法師之後再成爲你的聖徒吧，先讓他幫我考察考察阿瓦隆的居住環境，要知道我可是很挑的。”
雷因斯坦雖然不懼於死亡，但此時仍然吹鬍子瞪眼，想要拔出法杖，和西撒來一場法師之間的決鬥。
“好了，老師，你就別和西撒見識了。”萊茵制止住了雷因斯坦法師的行動。
“黃金城？你們要我陪西撒去黃金城，那裡是哪兒？”這是萊茵剛剛‘聽到’的他們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