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上被仙兒稱作‘木頭’的男子嘿嘿一笑,對着仙兒說道:“下面交給我,你帶着他們先走吧。”
仙兒看了一眼憨憨的木頭說道:“你自己小心點!”
又看向身邊的馬小毅和柳冬兒,莞爾一笑道:“下面的異族交給木頭,我們先會寨子吧。”
她率先一躍,跳到了另一顆樹上,又回頭看着漂亮的柳冬兒說道:“冬兒姐,我現在還沒有合適的法寶,不能御物飛行。你帶我一段吧。”
柳冬兒雖然與叫做仙兒的少女只是相處了一個晚上,但是從心裡面她還是挺喜歡這個女孩的性格。和她也是對脾氣,乾脆利落的回答道“好!”
然後祭出寶劍,帶着仙兒向森林中飛去。馬小毅緊隨其後,三人向着荒林中的鏡湖而去。
這日天空晴朗,萬林荒林中,野獸們都在自己的地盤巡視,怪異的巨鳥們也都在天空中不斷盤旋覓食。鏡湖旁一個巨大的村落,炊煙裊裊。
這裡生活着血宗三門中的煞血門。村子中大約有近千人生活,他們只有很少的老一輩,是曾經煞血門的殘部,經歷了百年的修養生息,才擁有了今天這樣的局面。
少女仙兒帶着柳冬兒和馬小毅在低空飛行,大約半個時辰的時間,村落就出現在了馬小毅的三人的眼前。
這裡的人都和仙兒一樣,只有身上重要的部位才用獸皮圍起來。大多數女子都在地中耕作,村落外圍由木頭築起的一道很高的城牆。
上面有把守的人來回巡視。他們防禦的是萬里荒林中的異族和野獸。
男子大多數都在白天外出打獵,女子在家耕種。
當三人落在村口後,兩門壯碩的男子見是少女仙兒,都是疼愛的與她到招呼。
只是略微警惕的看了馬小毅和柳冬兒二人一眼,問都沒問,直接放行了。這讓馬小毅眉頭緊鎖,對於他們二人的着裝,來歷難道那兩個人一點都不關心麼?
正在馬小毅疑惑時,仙兒笑眯眯的突然開口道:“只是你們兩個人而已,阿叔們根本就沒放在眼裡。他們只是在防禦異族和野獸的侵襲而已。”
一邊說着,仙兒一邊和村中來往的人擺手打招呼。看來,她在這村落中很受歡迎。或者說,她在村落中的地位很高。
馬小毅和柳冬兒,一路上都在觀察周圍的人和物。如果這是在中原,和普通山中的村落沒什麼區別。人們看似都是那麼的淳樸,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只是,當仙兒帶着兩人來到村落深處的茅草屋時,一個看似三十多歲的中年婦女從中走出,手中端着一盆盆栽,應該是剛剛剪裁好!
“母親!”仙兒乖巧的跑到了女子身邊。湊在她的耳邊說了幾句什麼。。
女子看了一眼來到跟前的仙兒,又微笑的看着馬小毅和柳冬兒說道:“兩位貴客遠道而來,還請屋裡坐,早上一點還沒吃飯吧。我先給你們弄點去。”
女子的一番話,真如同這村落中最普通的一個村婦一樣。熱情的招呼遠道而來的客人。
馬小毅依舊臉上掛着冷漠,和柳冬兒一起,按那女子的安排進到了茅屋之中。
仙兒和二人一起,進到茅屋後,率先坐在了木牀上。馬小毅環視屋內,整個屋子沒有多大,佈置也非常簡單,四個木凳,一個木桌,一張木牀。還有一個簡單的木架,上面拜訪着幾本破舊的書籍。和幾樣木質的小飾品。
坐在牀上仙兒叫着柳冬兒說道:“冬兒姐,你過來。我給你找我的衣服,將你這裙子換下來洗洗吧。”
柳冬兒聽到仙兒這麼一說,下意識看向仙兒身上那少的可憐的‘衣服’。又想到這屋子裡還有一個馬小毅。臉上騰的一下就紅了起來。
仙兒平時古靈精怪的,哪裡還不知道柳冬兒在想什麼。調笑的對她說道:“冬兒姐,你害羞啦?我又沒叫你在這裡換啦!咯咯...”
讓仙兒這樣一說,屋子裡的氣氛頓時變得有些尷尬了。馬小毅坐也不是,走也不是。只能裝作沒聽見的樣子,站在那裡觀察着書架上擺放的飾品。
這時,仙兒的母親端着用木碗盛放的食物走了進來。臉上流露着淳樸的笑容說道:“這位公子和這位小姐,都先換一身衣服吧,看樣子一定是遭受了林中野獸的攻擊了。”
女子對着仙兒使了一個眼色。
仙兒笑呵呵的帶着柳冬兒去了裡面的另一個屋子。
隨後,女子臉上的笑容收斂,對着站立的馬小毅說道:“小女是現任煞血門聖女狐離,不知公子在血宗是何身份?”
說着,亮出手中一塊黑色的令牌,上面刻畫着一個翠玉瓶子漂浮在血池之上。
馬小毅見令牌,恭敬的向女子抱拳行禮,說道:“參見前輩,再下馬小毅,母親是馬茜,暫代血宗少宗主一職。”隨手也將一塊黑色令牌拿出,正是之前給仙兒看的那塊。
狐離聽馬小毅說自己的母親是馬茜,臉上流露出欣慰之色。眼神中閃爍着喜悅之情。
“謝謝你,小毅。我和你母親情同姐妹,我可以這麼稱呼你吧?謝謝你們還沒有忘記我煞血門一部。”
馬小毅趕忙又是一禮,臉上表親雖然冷漠。說話卻不在是那麼冷硬。
“您客氣了,母親在帶我重整血宗後,煞血門的迴歸一直被她當做首要任務。我此次來到這裡,就是要帶領煞血門重歸中原。”
狐離又是欣慰的向馬小毅點了點頭。
“好!我們這些人一直都在等待着,等待聖教的人來接應我們。”
兩人還沒說幾句話,進裡屋的仙兒又拉着柳冬兒從裡面走了出來。
跟着仙兒身後的柳冬兒,臉上紅的像熟透了的蘋果般。映入馬小毅眼中的是一抹驚豔。
柳冬兒,上身高聳的胸部一樣只是用白色的貂皮裹住。顯然,因爲已經初具規模,穿着仙兒的衣服,有點呼之欲出的感覺。
同樣是白皙的皮膚,纖細蓮藕般的玉臂,抱在胸部下方,生怕那緊緊的一塊獸皮掉下來。
而後,是柳冬兒平滑的腹部,下身穿着豹紋獸皮的短褲形式。白皙的大腿,修長,盡顯成熟少女的韻味。
乍一看下,即使馬小毅再是冷漠的人,也同樣是個血氣方剛的男人。難免被眼前欲遮不住的春光所迷惑!
“咳..咳..”馬小毅趕忙輕咳,掩蓋自己的尷尬,又說道:“你們先吃,我也到裡面換一身衣服。”然後徑自的走向仙兒二人剛出來的屋子。
就在路過柳冬兒身旁時,一縷淡淡的清香氣息飄過。這是馬小毅第一次如此近距離的聞到女子身體散發的香味。
仙兒看着尷尬的二人,奸邪的咯咯直笑。對於柳冬兒的裝束來說。馬小毅在進入村落後,村子中的每個女子都是同樣的。
只不過,他們二人在一起的時間比較長,之前馬小毅又是扛,又是抱的。突然間,柳冬兒大部分的肌膚都裸露在他眼前,對於他的視覺衝擊實在是太大了。
www ▪тTk an ▪C〇
......
妙音山。
荷蓮宗大殿內,四大派的人齊聚。
天玉真人的臉上非常的難看,經過剛剛荷蓮宗的弟子從山下傳來消息。魔教的人馬,已經漸漸的開始撤離山下小鎮。依然沒有發現天劍門的柳冬兒。
今日衆人齊聚,魔教已經從妙音山地界撤出,他們也都要回到各自的門派,衆人聚首,也是爲了彼此道別。
坐上的荷蓮宗宗主百合仙子看着天劍門上下臉色都不好看。有些歉意的對天玉真人說道:“天玉師妹,實在是抱歉。你們前來協助我荷蓮宗,卻是你們的弟子被劫持。我真是感到萬分的愧疚。”
天玉真人一聽百合仙子如此說,趕忙擺手說道:“師姐說的是那裡話,除魔衛道乃是我修真正派的己任,我那弟子被劫持,只能說是她的劫難,如何化解也只能看她的造化了。師姐不必過於自責。”
一旁無量寺的苦難大師也開口說道:“阿彌陀佛。天玉真人,你也不必太過擔心,你那位女弟子我觀她面相,也並非短命之人。必定能因禍得福,說必定她如今已經先行返回了天劍山。”
話雖然這麼說,大家都希望柳冬兒能夠完好無損的歸來。特別是陶夢琪和沈昊等人,身爲同門師姐師妹的,相處了很多年,難免都會爲她擔心。
天玉真人等四大派的領頭人物紛紛站起,彼此之間又是客套了一番,隨後相繼離去。
“天玉師妹,如果在妙音山附近發現你那弟子的行蹤,我和即刻派人通知你,還是不要太過擔心了。”雪荷仙子一路相送到大殿外的廣場上,又對天玉勸慰道。
“那就有勞師姐多費心了。”
另一側,跟在雪荷身邊的葉天心,眼中滿含莫名的情愫望着冷峻的沈昊。相送之言話到嘴邊,卻又不知從何說起。
同樣踟躕的沈昊,看着對面站立的葉天心,從她的眼神中看出了那相送的別言。同樣是默默的對視,此處無聲。
陶夢琪等人,也沒有過多的關注不捨的二人,大家心中都在爲失蹤的柳冬兒擔心。
天玉真人命令天劍門衆人御劍,最後站在空中對着雪荷仙子道別。“師姐,小徒的事就勞煩您了。再會!”
隨後,天劍門衆人御劍飛馳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