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三。
去外婆家。
雖然外婆去世了,但是舅舅一家還是在的,所以大年初三,長孫皇后帶着一大家子的人,去了長孫府。
原本長孫無忌打算去高家拜年的,但是一得到自己妹妹要回來的消息,所以就在家裡面等待着了。
自己的妹妹,那是誰?那可是大唐的皇后,整個大唐最有權勢最高貴的人,沒有之一。
早早的,就帶着一大羣的人在門口等候着了。
看到李世民帶着一大羣的人浩浩蕩蕩而來,趕忙向前迎接。
“恭迎聖人聖後駕臨寒舍。”長孫無忌高聲說道,生怕別人不知道李世民和長孫皇后來了。
李世民和長孫皇后來自己家,那可是天大的榮慶。
這樣的事情,他恨不得全世界的人都知道。
“恭迎聖人聖後。”
“恭迎聖人聖後。”
“恭迎聖人聖後。”
“……”
身邊的人趕忙紛紛開口說道。
長孫皇后和李世民從馬車上下來,向前一步,將長孫無忌扶起來,說道:“兄長不必如此。”
“娘娘和聖人能來,讓寒舍是蓬蓽生輝啊。”長孫無忌高興的說道。
“噗嗤。”看着長孫無忌表演,李泰忍不住的笑了出聲,然後說道:“舅舅,你這裡要是寒舍,我怕整個天下就沒有寒舍了吧?”
“再說了,我娘每個月都要走動走動上好幾回,你這寒舍豈不是要蓬蓽生輝到亮瞎眼睛了?”李泰臉上的笑容顯得很是燦爛。
長孫無忌有些無奈。
青雀啊,你就不能夠別老是拆我的臺麼?
“青雀。”長孫皇后不由的瞪了李泰一眼。
而這個時候,只感覺腰間一疼,原來是長孫彌若出手了。
“女兒見過父親。”長孫彌若向前,微微行禮。
“孫……孫兒見過外祖父。”李象跟着奶聲奶氣的說道。
“彌若無需多禮,恆山王,如此可是折煞老夫了,折煞老夫了。”長孫無忌看向了李象,心裡面很是高興。
李象被封爲恆山王。
而上一任的恆山王則是李承乾。
以後至於發生什麼事,誰知道呢?
“見過舅父。”李承乾走了上來,不溫不熱的說道。
“太子無需多禮,儲君進入能夠到來,臣心情很是高興。”長孫無忌趕忙說道。
“舅舅,差不多就行了。”李泰笑眯眯的說道:“趕緊的,上菜上酒,我可是聽說了,你偷偷摸摸的藏了不少的西域葡萄酒。”
李泰有些鬱悶了。
我不但是你侄子,還是你女婿,都沒有見你對我熱情過。
“你這孩子。”長孫皇后無奈的嘆了一口氣,說道:“入府吧,入府吧。”
“舅舅啊,我今天帶來的人可能比較多點,你家裡面的那些桌子椅子,不知道夠不夠啊。”李泰臉上露出壞笑。
這一次,魏王府全體出動。
雖然長孫府是長孫彌若的家,但是李泰是長孫無忌的親侄子,所以帶着一大家子的人來,不管出身如何,這長孫無忌都得一視同仁。
“夠,什麼不夠?我們家別的不多桌子椅子特別多。”長孫渙笑眯眯的說道。
整個長孫府,可以說長孫渙是李泰最好的哥們了。
入了府。
長孫無忌趕忙領着他們去大廳。
長孫無忌的府不但佔地面積大,而且裡面的樓閣大殿也不少,地面上是水泥、瓷磚,豪華程度不亞於魏王府。
這老頭還好意思說自己家是寒舍,要是這是寒舍,天下人都不好意思說自己是豪門了。
李泰覺得,古代的文人多虛僞。
說話沒有一句是真的。
還沒有一個小混混說的話真實呢。
衆人分主次而坐,閒聊了起來。
“噠噠噠……”
一道身影走到了長孫無忌的身邊,低聲的說着。
“恩?”長孫無忌聽聞,眉頭不由的微微皺了起來。
“兄長,什麼了?”長孫皇后不由問道。
“長孫安業他們來了。”長孫無忌說道。
“他們來做什麼?”長孫皇后眉頭也跟着皺了起來。
長孫行布、長孫恆安、長孫安業是長孫無忌的兄長,當年就是這三個人把長孫無忌兄妹趕出長孫府的。
雖然長孫行布在楊諒造反時遇害,但是長孫皇后對這三個兄長一直沒有什麼好感。
不過也是,這三人在長孫皇后年紀還小的時候就把他趕出了家門,現在對他們好臉色纔怪呢。
“要不……要不我讓他們回去?”長孫無忌問道。
“算了,總歸是長孫家的人,就讓他們進來吧。”長孫皇后想了想,還是讓他們進來,倒是要看看這兩個兄長有何事要說的。
長孫皇后成爲了皇后有何,也幫襯了他們不少,至少他們的爵位就是長孫皇后幫忙討來的。
過了一會兒,只見兩個長的胖嘟嘟的中年男人帶着一家人走了進來,滿臉笑容。
“觀音婢,許久不見,你是越來越神采奕奕了。”
“是啊,是啊,誰能夠想到,當初那病怏怏的觀音婢,現在如此的健壯,爲兄心裡面很高興啊。”
兩人走了進來,大大咧咧的坐了下來。
一副自我良好。
“恩?”李泰眉頭不由的微微皺起。這兩個人雖然說是李泰的舅舅,但是李泰從不喜歡他們,特別是那長孫安業,那傢伙就是個反骨仔。
“觀音婢啊,既然出了宮,什麼不去兄長的家坐一坐?”長孫恆安帶着責怪的口氣,說道:“在如何說,我也是你二兄啊,現在父親不在了,大兄不在了,整個長孫府還有我這二兄在嘛。”
“觀音婢也是你能夠叫的麼?不分尊卑!”李泰冷哼一聲,很是不滿。
“青雀,你這句話就錯了,舅舅今天告訴你,不管你是何地位,你都是我們長孫家的侄子,你的母親都是我們長孫家的女兒,是我們的妹妹,那裡有哥哥給妹妹妹夫侄子行禮的?”長孫恆安呵呵一笑,說道:“觀音婢、聖人,你們說是麼?”
“兄長所言極是。”長孫皇后無奈的說道。
李世民無奈的搖了搖頭。
“這就對了嘛,咱都是一家人,一家人講究那麼多做啥?青雀啊,你這思想是要不得,要不得的。”長孫安業微笑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