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長,你說,我們是不是將帝兵的消息宣告天下,以壓震那些宵小?”
大長老提議道。
“這事不急!”
風震天直接否定,再想到剛纔那些摺子的事情,他眼眸內厲芒爍爍,渾身上下蔓延出危險的氣息,讓的一旁的大長老也是一陣心顫。
帝脈之體擁有的優勢實在是太多了,想當初,他用了四百年才蛻凡成聖,而風震天卻只用了不到兩百年,這其中的差距可不是一星半點。
現在,風震天雖然年齡不過他一半,但是,修爲絕對已經是遠超過他。
“這是爲何?”
大長老收斂了下情緒,疑惑的問道。
“你自己看看。”
翻手,風震天又是拿出一疊摺子來,遞到大長老面前。
“真是豈有此理!”
隨意的翻了十幾個之後,大長老也是一臉怒容,眼眸噴火,口中忿呵出聲。
“現在,已經有七成附屬勢力宣佈脫離我風家了。”
風震天一臉冷笑,話語之中暗藏震怒,震懾人心。
不怒,絕對是假的,享受了風家的庇護,現在風家有難,竟然一個個臨陣脫逃,這是小人所爲!
“七成?!”
大長老眼睛一瞪,眼眸內怒火更盛,大罵出聲,“那些混蛋,他們的良心難道被是狗吃了不成?!當初哭着喊着要我風家庇護,現在竟然在這個緊要的關頭落井下石,簡直就是畜生所爲!”
“呵!”
風震天嘴角彎出一條冷漠的弧度,眸中神芒燦爛,“其實,現在發生這種事,更是讓我們看清了他們的真正面目,不是麼?”
現在帝兵迴歸,他已經有了足夠的底氣,一個擁有左膀右臂的帝家,可不懼任何家族!
“族長,按我說,直接持着帝兵去滅了那些狗 日 的叛徒,我看誰還敢惹我風家?!”
大長老餘怒未消,一心想要將那些在這個危難關頭叛逆的勢力打殺。
“不急。”
風震天阻止他繼續說下去,眼眸微微眯起,內有精芒掠動,“我看,這到是一個絕佳的好機會不是麼?”
“好機會?”
大長老一愣,旋即便是明白了過來,“族長的意思是...”
“沒錯。”
風震天點了點頭,“我到要看看,到底有多少牆頭草,又還能剩下多少真正忠於我風家的勢力!”
“這的確是個好機會。”
大長老眼睛一亮,點了點頭。
先前風家強盛,根本分辨不出什麼來,而今風家落難,又有強敵當前,這不正是一個考驗附屬勢力的好機會麼?
“嘿嘿!”
似乎是已經看到那些傢伙腸子悔青的模樣,大長老與風震天對視一眼,口中都是發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嘿笑。
其實,只要風家再次強大起來,就已經是對那些牆頭草最好的懲罰了,到了那個時候,根本不用風家動手,其他勢力也會將之蠶食!
頓時,他們便是有些期待那個時刻的來臨了...
“你在此坐鎮,我回去一趟!”
回過神來,一想到帝兵風震天便是有些坐不住,對着大長老說了一句之後,他便是急匆匆的破開空間,一頭鑽了進去。
帝蘊峰頂,依舊如常...
“嘩啦啦!...”
如同潮水一般的星辰之力在光繭之內流淌着,一遍又一遍的洗滌着風浩全身上下每一個角落,他的身子,也是瑩瑩散溢出一層薄薄的瑩輝,神色古井無波,就如是一尊聖神一般,淡漠一切。
小球球,依舊盤踞在他的膝蓋上,小小的身子一起一伏,似乎絲毫也沒有受到星辰之力的影響一般。
而小黑龍則還是不斷的貼着風浩環轉着,它龍軀此時一片晶瑩,身子通透,而且,似乎有了壯大的趨勢,它龍頭上的犄角也冒了出來,隱隱有些分叉,它的龍爪,也越來越尖銳,寒光爍動,掠人心神。
“唰唰唰!...”
一道人影從山下急掠而來,身影一閃一閃,速度極快,沒多時,便是接近了山巔。
來人,正是風家現任族長,風震天!
“唰!”
站在山巔邊緣,他便是停下了腳步,見的在光繭內的風浩之後,他身子微微一震,“果然是帝脈!”
他身爲大成帝脈之體,對於帝脈的波動絕對不會感應錯,眼前這個陌生的少年,的確是擁有帝脈的體質,而且,他能夠感覺到,這個少年體內的帝脈正在緩緩復甦。
“呼!...”
深深的吸了口氣,風震天壓下了自己心中的激動,緩緩的,他閉上了眼睛,似乎在感應着些什麼。
“真的是弒神劍!”
半刻過後,他猛的睜開了眼睛,眼眸噴吐神芒,直視着光繭內的少年,他臉上盡是震動的神色,口中驚呼出聲。
“嗯?!”
聽到驚呼聲,盤坐在一旁的風橫睜開眼睛,警惕的掃了過去,發現是風震天后,他微微一愣,旋即便是站起身來,恭敬的呼道,“族長!”
“嗯。”
風震天點了點頭,努力的收斂了臉上的激動之後,才感慨的說道,“這幾千年,因爲族長的過失,苦了你們了。”
曾經爲風家第一分支,現在卻連一個小分支都不如,一想到這個,風震天心中便是涌上一股內疚。
“這是我風逆祖宗的過失,我們這一分支應該承當這一切!”
聽到這句話,風橫的眼睛有些發紅,依舊是鏗鏘的說道。
他的話,讓的風震天心中猛的一震,心下頓時涌上一股酸苦之意,緩緩的說道,“你錯了,我們大家都錯了,一家人,出了什麼事情,應該一起承擔,但是,我們卻讓你們分支一力承擔了...”
當時將遺失帝兵的過錯全部歸咎在這條分支上,絕對是錯誤的!
都是風家人啊!
遺失帝兵,應該是整個家族的責任,讓這一條分支獨自去承擔,其實每一個族人都有推卸責任之嫌!
如果放在之前,風震天可能還看不透這些,但是,當風家陷入危難之際,那些附屬勢力紛紛叛逆的時候,他隱隱便是覺得,這兩件事就如是一碼事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