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睡美人面色唰的一下蒼白了起來,她使着神行術,一閃而出現在幾個銀光手鐲後,控制手鐲古寶纏上儒士,但幾個手鐲古寶擊到儒士身上之前卻被一道灰白光芒反彈而回,無法進身。
驀然的,儒士兩手向兩邊一伸而開,灰白光芒一閃而罩其身,瞬間他身形一個獰曲再次化爲麒麟。
麒麟虛空而立龍目瞪向懷睡美人,灰白光自龍目內射出,擊到懷睡美人身上。在龍目灰白光下,懷睡美人如巨龍中年人一般沒有反抗之力,隨卻被麒麟收入眼中。
接下來收服俊小夥更是容易了許多,俊小夥靈魂被血紅妖火燃燒,餘下不到一成的實力,儒士不需化形爲麒麟,點指之間便把其人收了起來。
做完這些,中年儒士腳踏虛空而來,俯視而望嵐風。
被麒麟儒士如此一看,嵐風面微露出一絲恐懼來,這麒麟儒士太強大了,好像還保留着天君境的修爲的樣子。
嵐風感覺自己在麒麟儒士面前什麼也不是,甚至興不起一戰之念,一副認對方屠殺的模樣,當然,事實本就是如此。
嵐風突然伸直了腰桿,但他倒在地上也只能算是躺直腰桿,他沒理會那些傷口,憑由血水流出,擡首血眼不卑不亢的與儒士對視着。
中年儒士沒說一句話,就如此望着嵐風看,像是要把嵐風看個透,驀然的,中年儒士一個回身的,一跨而走失,
伴隨着麒麟儒士的走失,如畫的仙境跟着一卷而起。一點點而失,露出黑暗世界的原貌來,一片黑烏烏的伸手不見五指。
待仙境徹底走失的那一刻,遙遠的黑暗裡傳來麒麟儒士淡淡的聲音“小嵐風,上清殿內有我麒麟本命神通看山幻術。你可多瞭解,就是霸道一時的雲彩亦不得不向我請教幻術之神通。黑暗世界的出口便在上清殿內,你踏着雲彩給予留下的煉心九階,把血紅妖火與靈魂融合後便可走出去………你,好自爲之吧。”
嵐風血淋淋的倒在地上,聽聞此言。整個人一愣一愣的,他掙扎着要站起來,卻又轟然倒了下去,傷重了站不起來。
懷睡美人三個老妖怪被封印上萬年之久,修爲尚未留下一成,但他們的修爲實在太可怕。就是餘下不到一成的實力,看似輕飄飄的揮之間,卻同樣把嵐風傷得半死。
特別是俊小夥使出的搜魂術,使得嵐風傷到了根本,甚至他感覺到靈魂陣陣的痛,無法恢復過來。
這一次的傷,比嵐風受過任何一次的傷都要重。甚至他認爲自己有可能半廢於此,無法走出黑暗世界。
嵐風驀然的傷感了起來,在受傷的日子裡,他感到無比的孤單,好像每一個人都背叛了自己,陣陣的心酸由然而生,遊走於心間。
嵐風緩慢般追憶起曾經的一幕幕,整個人不由自主的傷感了起來,母親,風兒想你了。很想很想……
傷心了,嵐風感覺整個黑暗世界變得更黑了,心也跟着陰沉沉的,甚至他感覺黑暗因自己的傷心而受傷……
在模糊的思憶裡,嵐風暈乎乎的就睡了過去。這一睡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最後他是被痛醒過來的。
傷體沒像嵐風想的那般,在自己沉沉而睡過去之時,體內的心法自行而運轉把傷體給恢復了過來。
這次他受的傷顯然跟其他次都不同,是荒古時期的老妖怪道念所傷,不是運轉心法便可修復過來的,他需要一次蛻變,一次質的飛躍。
嵐風感覺身體越漸變得虛弱了下來,血水不斷的自傷口上血了出來,藉助着微弱的靈光,他甚至可以看到四下一灘血水,這些都是從他身上流出來的。
嵐風望着這一灘血水,人一愣一愣的,他像是想起未完成的遺願,太多的不甘,或是母親,或是家族,還是雲彩姐姐……一切的一切的。
我需要殺出去,殺出去殺出去……嵐風在內心理吶喊着,狂吼着。
給我站起來,站起來,嵐風帶着一股不倔的意志,彎腰就站起來,他忍受着全身涌來的一股股鑽心般的疼痛,吃力的站了起來。
“砰”的一聲,嵐風尚未站直,卻又轟然倒了下去,倒在血水裡,使得他一身都是血水,舊未去添新血。
嵐風擡首血眼向是透無盡的黑暗一把盯向上清殿,他挪着傷體過去,一動便是一灘血水,疼痛感鑽心涌來,但他卻什麼也不願停下來。
來到上清殿內,卻已然是一個時辰之後,回首一望,一條曲曲折折的血路印在黑暗的世界裡。
如果不是嵐風周身百脈融有丹田光暈,甚至曾兩次踏上煉心九階重鑄金身,普通的武者卻已然流血過多而死。
不過尤是嵐風重鑄過金身,百脈融于丹田光暈,卻也是虛弱得近乎半廢,甚至嵐風感覺自己快死了。
上清殿內壁畫破裂而落下,使得殿內到處都是凌亂的小石塊,一望而一片狼藉,只是這份狼藉裡卻不曾再有那一份陰冷,像一下變得溫暖了起來。
在殿內的盡頭是一個走梯,梯有九階,這是之前不曾有的,好像在三個老妖怪破畫而出後,才浮空而現的,帶着一份蒼桑般落在這片狼藉的大殿上。
嵐風一方見此梯就面露狂喜了起來,拼了命的向前挪,身臨煉心九階前嵐風就爬上走梯,他迫不及待的要走上去,好像這裡有他所需要的,使得他發了瘋般往上爬。
待嵐風爬到第二階之時,但聽“砰”的一聲,整個人便被煉心九階上的力量給震得倒飛了出去。
力量,我需要力量,倒在嵐風一愣而驀然嘀咕了起來,不把傷體恢復過來,他根本沒有能力踏上煉心九階。
“少年人。你可是需要力量,我可以給你。”驀然的,嵐風的腦海裡響起來一個蒼老的聲音,其聲音不是很好聽卻透着一股誘惑,很容易使得在絕望中之人緊緊而抓住。
“魔頭。是你。”嵐風一愣而喚了起來。
“正是本座。”魔頭正是被嵐雲彩嵐風兩人合力收服於丹田光暈內鎮壓起來的魔頭,此時在嵐風最是虛弱之時,魔頭覺得有機會便露出面來。
嵐風對此魔頭一點好感也沒有,當下冷道“魔頭,此時的你顯得什麼都不是,只是被我鎮壓在體內的一個可憐蟲。”
“哈哈……”魔頭狂妄的笑了起來。接而又緩緩說道,不急不慢的樣子“再什麼可憐,至少都比此時的你好上百陪,你就快要死了。受到雙頭怪他們所傷,僅運轉心法根本就無法恢復過來,要不麒麟這個背叛之人老早就出手。你活不成了,但本座躲於血池內卻還是可以活下去,只要等到有人來到這裡,就可以把本座帶出去。”
嵐風不知道魔頭說的哪一句話是真,哪一句話是假的,不過此傷不可靠運轉心法恢復過來卻是真的。
嵐風整個人進入一種可怕的沉默之中,驀然的。他輕道“說說你的條件吧,魔頭,雖然我不一定會聽。”
“本座可以把不滅魔決的功法傳授於你,此魔決之可怕,你亦曾見識過,而且你應該也可以猜出我身份,並不比那三個老怪差到哪裡去,並且此魔決是魔族最可怕的存在,對付魔族之人給你留下的傷最是適合。你不用質問本座是否在魔決上動什麼手腳,沒這個必要。因爲本座讓你修煉不滅魔決就是爲了要奪舍你而復活過來。”魔頭幽幽而說道。
嵐風微沉吟道“你似乎對自己的不滅魔決很自信,完全不怕我的心法把不滅魔決如其他荒古心法一般給吞噬而去。”
“你不是也對自己那道神秘心法很自信嗎?不如我們賭一把。”魔頭說道。
“把魔決說出來吧,魔帝大人。”嵐風談然而道,到了此時他已然沒別的辦法,不賭就得流血而死。他不得不賭上一把,並且他不認爲自己會輸。
魔頭見嵐風如此爽快的就答應了下來,反倒愣住了,本來他還準備了很多說詞,要一步一步給嵐風誘惑進來。
但些顯然都是多餘,嵐風好像比自己還要迫不及待的樣子,到了此時魔頭反倒有些猶豫不決了起來,是少年人不瞭解不滅魔決的可怕嗎?或是那道神秘心法有什麼通天之能。
“你怕了嗎?這不像一個血海魔帝的風格,如果你不想賭,我可以退出,跟你一個小娘們般的人談交易,我覺得自己在浪費口水。”嵐風冷冷而道。
“好好……不愧是北冥天君的後人,你尤在她之上,因爲她始終是一個女人。”說話間魔頭聲音一隱而去,驀然的嵐風的腦海裡浮露出一道由血色編成的法決來,此法決正是不滅魔決的修煉法門。
嵐風默默看了不滅魔決法決一遍,他亦不由得感嘆不滅魔決的強大,比起他身上其他三道荒古法決要強大上許多陪,血煉活體而活,分體靠靈識而接起來,一滴血一道靈識便可復活過來。
到了此時,嵐風對於三個老怪的話亦信上幾分,北冥天君是順着妖魔兩族大傷元氣之時,突然出手斬殺。
要不憑着此魔如此神通,人族天君不可能斬殺其魔體,看來荒古人妖魔大戰,其背後有什麼文章。
如此感嘆了一翻,嵐風掙扎着盤坐起來,整個人進入一種無塵無念的修煉之中,他按照不滅魔決的法決修煉了起來。
不滅魔決本很修煉,這點可以從魔雲天身上看出來,並不是每一個人都能修煉而成的。不過嵐風卻是不同,他身懷逆天修神決,並且吞噬融合九龍真決,唯我獨尊功和青龍真決於一身,多同功法不同道念融於一身,其道心感悟卻不是常人能比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