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以情一接而把看山幻術竹簡給收了起來後,擡首抱顏一笑“我們都是朋友。”
望着書以情如花般的笑顏,嵐風麪皮不由得抽了一抽,隨之面色變得談然了下來“嵐某尚有傷於身,不宜多留於外面吹寒風,過些時日再請教以情仙子幻術不值。”
說話間亦不待書以情作何回答,嵐風回身大腳一跨的便向船艙走了去。
書以情美顏微見露出一個淺笑,纖纖玉手一個揮弄的,頓時整個飛船船身的陣紋點亮了起來,飛船籠罩在陣紋光芒內,“嘶嘶”晃了兩下,一閃而走失在這片汪洋洪水上方。
飛船一方橫跨而落到無盡的虛空內,其船身便與無盡的虛空亂流摩擦出“嘶嘶……”的響聲來。
由於嵐風的特殊使然,又有書以情這個狐族未來族長的授意而爲,因此其房間與書以情隔離得不是很遠,都是落在飛船最是頂端的船上。
安靜般坐於房間之內,嵐風靜靜而感受着船身傳來陣陣的摩擦響聲,嵐風忍不住好奇,而睜開血眼之術,一探。
虛空亂流陣陣而刮到船身上,船身陣紋在這一刻,像是活了過來一般,其陣紋一條條晃動了起來,居然散發出縷縷光芒,把一股股涌來的亂流給擋了下來。
嵐風望之而不由得一嘆,此陣法之神秘莫測,到了此他再一次升起要學此道之意。
按書以情的說法,飛船橫渡虛空而去,不出幾天的時間便可抵達大陸。並不需要多少的時間。
或者說島嶼現世而出,只是落在中千世界內。由一個虛空隔絕了起來,只要飛船闖出虛空亂流便可來到中千世界。
如此一想後,嵐風便着急着向書以情請教幻術一道來,在船上他並沒多少時間可留,一方破過虛空亂流。他便一個人獨自而離去,不可能同狐族一般,坐飛船而橫空落到大陸的狐岐山上。
嵐風的房間不遠之外,是書以情的房間,此時書以情的房間內照明着一絲昏暗的光芒,使得房間籠罩在一片昏昏沉沉的世界裡。
書以情嫺靜而坐於一個書桌邊兒,仔細的在研究從嵐風手上得來的看山幻術,對於看山幻術上的種種神秘莫測。書以情感到有一種匪我所思,無比深奧。
至於飛船行駛之事,全然由族內的老一輩刻畫在船身上定位好的,一方闖過虛空亂流後,便出現在狐岐山上。
驀然的,在入神研究幻術之道的書以情擡起自己美麗的容顏來,她眉頭挑了一挑,隨之嫣然一笑了起來。“嵐兄來了,快進來吧,以情房內並沒有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
此言方落下。片刻之間,其房內一陣光芒閃動而亮了起來,嵐風則伴在光芒內浮露了出來。
“可有打擾到以情仙子了。”嵐風眼兒在書以情的房間內掃了一下,雖未見到什麼不該看到的東西,不過如此深夜而自己一個大男人獨自來到一個女孩的房間裡,嵐風總感覺怪怪的。
倒是書以情笑顏以對。“看我的,這不是一方埋頭研究幻術嗎?便忘了時間,還要麻煩嵐兄跑一躺。”
“哦,不知以情仙子可在看山幻術,對此可有何看法。”嵐風擺擺手不想在此禮儀上多言,話題一轉而盯上看山幻術。
一路撕殺而走來,到了此時,嵐風便不敢再輕視幻術此道,他從書以情的眼裡可感覺得出,此道非同一般。
一提到幻道上,書以情便顯得很高傲了起來,道,“看山幻術,看山不是山,看霧不是霧,其幻由心生,千變幻化,以情亦只知其皮毛罷了。”
見嵐風聽得一愣一愣的,書以情一笑而道“不知嵐兄亦自何處開始請教呢?”
嵐風雖在自己的小姐姐的嵐雲鳳那裡接觸過幻術,但實在是不甚瞭解,微沉吟而輕道“不如以情仙子把一些入門的心得給嵐某如何,我對此道自小不感興趣,偶見以情仙子而突發學此道之念,還望以情仙子能成全。”
書以情有些愣愣的睜大眼睛來,她沒想到嵐風身帶看山紀術此等絕世幻道之書,卻不曾知其半點。
但驀然想起什麼,她又變得談然了下來,並纖纖玉手一個翻轉的,其手憑空而現出一塊羊皮捲來,羊皮卷受書以情靈力使然一點點兒變大,掛在半空上。
見此羊皮卷一掛而成,書以情一個定眼的,其眉心上點亮起一絲光芒來,一道道芒絲般在光芒內自其眉心穿了出來。
芒絲一方落在羊皮捲上,便落成一個個字體,貼掛於羊皮捲上,少許後羊皮捲上滿是密密麻麻的字體。
待到芒絲在羊皮捲上一閃而失的,書以情嬌小的身體一頓的,美麗的眼兒便一睜而開,望了羊皮卷一眼,她玉手一個輕抓,羊皮卷一顫而緩慢變小了下來,落到其玉手上。
拿着羊皮卷於手上,書以情顯得有些沉甸甸的,面色變得無比之凝重,整個人陷入一種可怕的沉思中。
嵐風站於一旁,靜靜而看,並沒有打擾於她,只是見此書以情如此陷入一種沉思中,露出來的思態,有些讓嵐風感慨起書以情的美來,此女之美像是無處不在,什麼看都美得讓人室息。
少許後,書以情一嘆而回了過神來,她把手中的羊皮卷遞予嵐風,面色凝重而道“嵐兄給予以情的看山紀術,可謂是以情在島嶼上最大的收穫,對我來說實在太貴重了。本不該拿,但以情實在是放不下此術,只能以以情憑生對幻術的心得與我狐族荒古傳來的幻術相贈,但我族梨花幻術,雖不比看山幻術,但亦是一族所學之精華,還望嵐兄得此道,不得傳於第二個人。”
“我並不需此道,以情仙子大可收回去便是。”嵐風不冷不熱道。
書以情微一愣便了然過來,“嵐兄似乎看上以情身上何物,可否說出來,若能收回我族梨花幻術,不至於外傳,自然是再好不過了。”
“我想要你的神木面具。”嵐風緊緊而盯着書以情美麗的雙眼,一個字一個字的說出來。
聞聽此言,書以情面色唰的一下變得陰沉了下來,並嬌小的身影一個晃動的便向後退出幾米之遙,冷冷而道“你這是要強奪嗎?,或是要把整個船上的狐族之人都斬殺,只是爲了徹底掩去島嶼上一切。”
說話間,書以情妖小的身影一顫的,若有若無的蕩起一絲凌利光芒來,準備一戰的樣子。
嵐風雙眼掃了書以情一眼,“既然以情仙子不願意,此事就此作罷,強奪嗎?我想你應該瞭解我的爲人,我從不對自己的盟友出手,除非她背叛於我。”
說着嵐風一念而動,直接使出魔念九萬里神決,在原地上留下一個談談的虛影,下一刻已然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內。
自嵐風對幻術有一絲興趣後,他便有些鍾情於神木面具,不過此寶既然已是書以情之物,他自然不會強奪過來,雖然他不怕書以情,把其與狐族之人滅口便了,不過此女是自己的盟友,他自然不屑於如此做。
此時他說出要神木面具,只是提醒書以情,不要再自己背後捅刀子,回到大陸亂說什麼,或是在自己身上下手。
在島嶼上,嵐風顯然看過書以情下的暗手,在刑康復身上種下什麼秘法,並且藉助此術,在刑康復逃出數千裡之外而尋到,並把他給斬殺了。
這種秘法防不勝防,被使之人,無法查覺到而驅除,嵐風本有過把狐族之人全部斬殺,不過對待自己的盟友,他實在下不了手。
只能在暗中給予書以情點明此事,並把看山幻術給予她,把她永久的拉入自己的這邊來。
得到書以情的幻術心得後,在後來的兩天,嵐風並沒再去尋找書以情請教什麼,亦不看此女之幻術心得,而是修煉恢復身上的傷體。
不過這次融合出帶血蒼龍,傷到了根本,短時間內嵐風根本無法恢復過來。
到第三天,書以情不請而自來,落在嵐風的房間之內。
經過一翻深思,書以情亦知道嵐風的一些想法,在此如此環境下有此想法,書以情倒沒怪他,相反她覺得嵐風此人過份的重情義,不過也正是因爲這點,嵐風徹底得了書以情的友誼。
“以情仙子來了,可是飛船將要橫穿虛空亂流,出現在大陸上。”嵐風輕輕而道,絕口不提上次的敵對之勢。
書以情笑靨如嫣,亦不再提那些事,兩人如此把心理的擔擾都給說了出來,反倒是使得他更見融合了起來。
書以情輕“恩”了一聲,點點頭,不過望着嵐風一眼,她幾次欲言又止。嵐風能感覺得到書以情發自內心的關心,便笑道“以情,不必掛懷,我身懷不滅戰船,神魂不死不滅,短時間的虛空亂流傷不到我,倒是晚晴便有勞發情多加照顧了,她是一個可憐的女孩。”
書以情見嵐風直稱自己的名字,而不再以情仙子以情仙子的喚,書以情便知道自己得到嵐風真正的友情,不免面露出幾分喜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