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方來到竹屋內,姚情便拼命的解釋自己跟嵐風是如何清清白白的,小手都沒牽過,不過在說到這個牽手這一事上,姚情明顯心虛,她與嵐風是牽過小手的,不過此時爲了撇清自己與嵐風的清白關係,姚情很坦然的接受嵐風的目光,拍着胸部說出來。
若惜一笑而過,把姚情的話不當一回事,反倒是姚情解釋得越是厲害,若惜變越是相信嵐風與她有一腿,死活不放過她。
“嵐風,你再不說一句話,回去我滅了你……”姚情有種被老奶奶給幹敗的樣子,美麗的大眼睛瞪着嵐風叫吼起來。
“愣着看什麼,快些去作飯,別站在這裡影響我跟兒媳婦說話。”若惜亦衝嵐風叫道。
嵐風眉頭皺得厲害,看了看若惜阿姨,又看了看姚情,這才悻悻走開,他本有很多話要跟若惜阿姨說的,但一時卻也不知說什麼。
望着嵐風帶着幾分孤寂般走出竹屋,姚情不由得在帶着幾分心痛,若惜卻笑道“兒媳婦別怕,他跑不了,過兩天老人家我立馬讓他與你拜堂。”
若惜語不驚人死不休的說出此話,姚情便再也坐不住,立馬站起來,“阿姨,你誤會了,我跟嵐風是不可能的,他不喜歡我,他喜歡南晴妹妹……”
一提到南晴這兩個字,若惜整個人便顫抖了兩下,面露闇然神傷之色,孤坐在竹椅上,再也不說一句話。
姚情望而於心不忍起來。
“可憐的孩子。可惜她再沒這個命……”若惜幽幽而說道,像是在回憶很久很久的事兒,蒼老的眼兒落下一滴傷心的淚水。
“阿姨……阿姨……是不是情兒說錯話了……不要傷心。情兒是無心的……”姚情一陣手忙腳亂起來,不知如何是好。
“轟轟……”
驀然的,整個竹樓激烈晃動起來,要倒塌而下,接着便是一陣陣狂吼聲傳響來。
“呵呵……哈哈……”接着竹樓外傳來嵐風的猖狂的笑聲,他的笑聲傳遍四野之外,整個部落在這一刻都晃動起來。
在尋嵐玉鳳商量着如何重返自由城的七位尊都被這個猖狂的笑聲。嚇得驚站起來。
部落內的其他低階弟子受不住這股殺唸的催殘塌倒在地,面色蒼白得沒帶一絲血色。
黃土高坡下,莫小娘落下傷心的淚水。她帶着幾分傷感般,一直在望着黃土高坡上邊。
她很想就這樣不顧一切的衝上去,可她驀然發現,自己在這股靈壓下居然動坦不得。
“啊……。是嵐風。他一定是碰到什麼事,阿姨,我要去找他,要不然他又要殺人了,我不讓他殺人,他答應過我的。”姚情急色匆匆的自竹樓內跑出來,在自嵐風的笑聲中,她感覺得到嵐風內心的憤怒。
“唉……”若惜疲憊般長嘆一口氣。拖着蒼老的身體一步一步而自竹樓內走出去。
黃土高坡一處陵墓前,嵐風伏跪於地。仰天而狂吼着,他的雙眼在這一刻變得妖豔般血眼起來,周身涌動的滾滾的血芒煞氣。
姚情急色匆匆的跑過來,站在嵐風身旁,她便張口要說出一大堆道理,好叫嵐風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的事兒。
不過在她見到墓碑寫着“南晴”這兩個字時,她要說的話便截然而止,整個人愣愣的站在那裡。
“死了?”姚情嘀咕了一聲,話語裡看不出她是悲是喜,只是愣愣的站在那裡等待着什麼。
“南晴,我要劍域莫域所有人都跟你陪葬,他們都該死……死……”嵐風帶着一份憤怒的語氣吼道,並且說話間,他驀然而站起來,回首便自黃土高坡走下來。
“嵐風,你要幹什麼,你答應過我的,不再亂殺無……”姚情倩影一晃而攔在嵐風的身前不讓他走。
“你讓開,我不想傷你……”嵐風冷漠而道,說着便擡腳向前走,大有遇神殺神,佛擋屠佛的架式。
“我不會讓你亂殺無孤,不會……”姚情帶着幾分倔強般擋在前面,就是不讓嵐風走。
“讓……開……”嵐風拉長着話音一個字一個字的吐出來,待其吐出兩個字後,其念居然落成滾滾的殺意。
“嵐風,你不要衝動行嗎?可能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姚情苦口婆心勸道,希望嵐風回頭是岸。
“不是我想的那樣,在我給南晴偷偷的送出北冥學院時,我就想到南晴會被劍域這幫狗雜種斬殺,你現在卻對我說可能不是我想的那樣,那是哪樣,你說,說啊……”嵐風大手一把抓着姚情的香肩便叫吼起來。
姚情被嵐風吼得暈呼呼的,她從未見過嵐風這個樣子,一時居然不知道說什麼,便憑由着對方搖晃着。
姚情是神念大圓滿修爲,對於嵐風威壓並不懼怕,她只是不知道要說什麼。
“風兒,你在幹什麼……”若惜虛弱的聲音傳來,她是頂着嵐風的威壓走過來,見嵐風如今有如此修爲,她很歡喜,但此時卻不是高興的時候,反倒使她更是感傷起來。
“若惜阿姨……”嵐風喚了一聲,眉頭皺了一皺,便不得不鎮壓下內心那份亂蓬蓬的殺念,散去威壓。
“不孝子,跟你父親一個德性,就知道衝動。”若惜罵道,她對雲域域主雲夕不能與嵐戰有情人終成倦侶,抱怨一生,有很大的意見。
若惜等七女子一直在雲夕身旁,對雲夕的情傷最是瞭解,因此她們七女子一直抱怨嵐戰爲人衝動,都是因爲嵐戰衝動壞事,殺入雲域內,方纔使得兩人最後落得各分北冥天兩端。
“小媳婦,你無須怕他,有我老奶奶在,他不敢把你什麼樣。”若惜把失神的姚情給拉過來,姚情居然愣愣的嗯了一聲,待其回過神時,方纔醒悟過來,要說什麼。
不過若惜卻已然走開,來到南晴的墓前,帶着一份感傷般望着這個孤寂落於高坡上的小墓。
“晴兒不是他們殺的,是爲我這個老不死而死……”提到南晴,若惜的淚水便忍不住滴落下來。
“不孝子,你給我跪下來,跪下來……”若惜說着說着,突然回首過來,帶着命令的口混衝着嵐風叫起來。
嵐風立在墓前半許後,方纔伏跪於地,他心理不是思味,內心亂蓬蓬的。
“那是兩年前的事,獸潮還未出現,南晴便來到雲域,在溪水河邊尋到我們兩老,她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對着我們哭訴着,說是你派她過來的,直到好久好久後,我們方纔知道。
在北冥天進入撕殺的混亂的時間裡,我們三人就這樣相依爲命平靜的生活,倒也快樂,但不久後,獸潮出現了,卷席整個北冥天,北冥天北冥學院倉促退出北冥天,七域數百年分庭亦在這一刻聯合的一起。
或許是七域對嵐域,對北冥天君的追憶悔悟,嵐域是最弱的存在,但卻受到他們尊敬,帶着衆人殺出重圍逃入極北之地。
我們亦是加入到逃亡的隊伍中,一路逃跑一路被妖獸追殺,在逃亡中,我們兩老數次險死均被南晴救下來,終於在逃入原始林後,南晴受重傷,但她卻一直笑着,說着終於把命還給你了,叫我們把自己葬在最高處待你回來之日,要第一時間見到,對你說一聲對不起,原涼她不曾愛過你……”
說到這裡,若惜已然再也說不下去,蒼老的大手輕輕摸着身前蝗墓碑,許久而不語。
嵐風一直伏跪於地,一直跪着從未動過,沒有人知道他在想着什麼,驀然的他一張嘴間居然吐出一口大血,血水染紅南晴的墓碑。(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