嵐風記得自己來時是夜晚的,只聞到百花香,卻沒想過,原來這裡的百花爭豔如此般美麗。
嵐風輕輕而走於花間,忍不住伸手便把一朵美豔的花兒摘下來。
“你這個可惡的小賊,你敢摘我家的花,我殺了你。”一個女聲在這一刻,驀然而傳來。
聞言,嵐風回首過來,正見一個長得煞是漂亮的女孩向自己撲殺過來,很是兇悍的模樣。
嵐風眉頭皺了一皺,他並不認識這個女孩,便讓到一邊,女孩自是打不到他了。
“嵐風,原來是你……”陳香怡一方見嵐風便一幅氣呼呼的叫起來,不過一方想到嵐風此時已然是尊者,陳香怡便如一隻鬥敗的母雞一般垂下頭。
“是香怡得罪了,還望風尊者見涼。”陳香怡心不甘情不願的說道,然後低頭走開。
“喂,你認識我嗎?我們好像沒見過吧。”嵐風覺得女孩蠻可愛的,便笑着問道。
“嵐風,你個王八羔子,你信不信,我現在就拿掃把你拍飛出去。”一聽着這話,陳香怡便神經過敏般吼起來,完全沒了方纔那一幅唯唯諾諾的模樣。
嵐風眉頭皺了一皺,愣愣的站在那裡,其實他想過一巴掌把這娘們給拍飛出去,不過想到自己是客人,並在自己恩人家裡,便忍住了。
陳香怡此時亦自那種衝動中回過神來,那個可是一個殺人不殺眨眼的至尊。並且這幾天城內一直在傳說,他如何一巴掌把玉京城西北面的片區給毀去,擡手煉化整個天禿府的人。
於是陳香怡便面色唰的一下變得蒼白起來。不過站了一會兒,陳香怡見嵐風依舊沒拿自己什麼樣,這總算放心了下來。
“香怡,帶嵐風到望月崖來見我。”就在這時,一個輕脆的聲音傳響起來,打破了百花院內的寧靜。
“啊,爲什麼是……”陳香怡條件反射般叫起來。她此時最想的自然是與嵐風有多遠離多遠,一點也不想與這個和自己矛盾的傢伙有半點的關係,就算對方是尊者。
嵐風聞此。亦醒悟過來,想起在兩年前在周鹿學院,半斷靈山,自己殺上幽冥鬼宗山門。曾有傷到過絕情谷的聖女。感情就是個娘們,難怪對方一見到自己如此仇視。
不過此時的嵐風,已然是至尊存在,雖想到此,但亦沒有與陳香怡道歉的意思,在內心理他似對此女有一定的反感。
“如此便有勞香怡姑娘帶路。”嵐風輕輕而道。
陳香怡在心理哼了一聲又一聲,不過卻一點都不敢表露面上,一幅老實乖乖女般把嵐風帶到落日山莊的秘境。望月崖上。
“月娥姐姐……”見許月娥盤坐於空而閉目修煉,嵐風便衝其輕輕而道。
“師尊。那香怡先回去了。”一方見到許月娥,陳香怡說了一聲,便逃一般離去。
“嵐風,你也過來坐坐吧,望月崖是由我創派祖先採天地之精氣而煉化出來的秘境,於靜心凝神有很大的作用。”許月娥並沒有睜開雙眼,只是輕輕而道。
嵐風笑了一笑,便一跨而去,於許月娥對面盤坐下來,不過他卻沒有靜心悟道,而是在細細的觀察許月娥,這一代女至尊。
在十大道教五大宗門,證道至尊的女武修只有了了幾個罷了,不過在幾人中,亦只有許月娥能保持着如懷春般的少女容顏,其他女至尊卻都已然是七老八十的模樣。
“既然你無法靜下心來修煉,那我們便談談吧。”許月娥驀然而睜開雙眼,望了嵐風一眼,說道。
嵐風望着人家看,被人家發現,卻並沒有什麼驚慌之色,笑道“如此甚至好,月娥姐姐便說來聽聽好了。”
“我想你應該知道,姥姥叫你來此,並不是我吩咐的。”許月娥把頭轉過一邊去,她總感與嵐風這樣盯着看說話怪怪的。
“我知道,還要多謝姥姥的好意,當時我被殺戮蒙撇了雙眼,不過斬殺上幽冥鬼宗卻也是遲早的事罷了。”嵐風無所謂而道。
“那你爲何還在這裡,並在這裡優閒的睡了五天之久。”許月娥有些不悅的說道。
“既然是姥姥的一翻好意,我來了又何防,反幾天時間,幽冥鬼宗的人亦跑不到哪裡去。”嵐風笑道。
“既然如此,那你便走吧,我沒什麼可教你的。”許月娥把神態恢復了過來,冷道,方纔感覺自己在嵐風面前居然有弱了氣勢之意,當真是該死。
“我想月娥姐姐定是想把絕情谷的丹道秘術傳授於我吧,正好我在丹道方面,毫無建築,不防留下來學習一二,日後亦有自救之法。”
嵐風在滿園的百花中走過,自是看出,那都是靈藥之物,既然許月娥說想教自己什麼,那便只有此道了,在修煉方面上,自己便與她一般都是至尊境,對方不會自討沒趣的多說什麼。
“如此那便靜心坐下吧,我不希望在我傳授秘術時,有一個不聽話的學生。”許月娥冷哼了一聲,對嵐風方纔直勾勾的盯着自己很有意見。
見嵐風點點頭,許月娥芋芋玉手便一個晃動的,其指塵火光一閃而掛上一道火苗。
“煉丹,一爲火種,不過火種嗎?我便不必多說什麼,你身懷血色妖火此等天地火種,比之我們靠功法修煉煉出來的火焰好得多。”
把火焰收起來後,許月娥又拿出一個古鼎來,此鼎爲青色,與嵐風的古鼎有很大的區別,許月娥拿的此鼎是煉丹爐,嵐風的古鼎卻是一件無上古寶。
“煉丹爐有很多種,分爲天地玄黃四品煉丹爐,我手上的丹爐,是地品爐丹爐,至於天品爐丹爐,整個玉京城,便只有洛谷的雲尊者有一個。”
“最後一種便是原材料,其他並不是很重要,以我們至尊境武修,只要有以上三種,其他卻顯得微不足道,一煉而成丹率可有八成之多,我煉味丹藥給你看,你再熟悉幾天便差不多了。”
說完,許月娥又拿出一部《丹道秘術》的書給嵐風,叫他好好研究,過兩天後,再來尋於她。
嵐風道聲謝,便伴着丹道秘術,自望月崖秘境內走出來。
嵐風走出秘境後,望月崖上一片灰霧驀然籠罩而過,隨之那個姥姥自灰霧內走了出來。
“月娥,你當真把絕情谷的丹道秘術傳授於他。”姥姥帶着幾分疑惑的問道。
許月娥微沉後,便道,“這不是姥姥所想看到嗎?我只是依姥姥之意罷了,沒什麼不好。”
“我自然是願意了,這個年輕人很不錯,現在的中州暗流涌動,古族一些年輕弟子都自小千世界裡出來,這將是一個大世。以我絕情谷的實力是我無法在這大世中立足的,嵐風風雲而現,潛力濤天,就是那些古族的人,亦有所不如,我想過與他連婚姻。”姥姥說道,她顯然很是喜歡嵐風這個年輕人。
許月娥眉頭皺了一皺,便道“香怡不喜歡他,我方纔通過天眼,還見到他們在鬧矛盾。”
“我說的是你,他似乎很聽你的話。”姥姥白了許月娥一眼,說道。
聞言,許月娥嚇了一跳,不過很快恢復過來,用一種不容質疑的口氣說道,“這是絕情谷,沒有男女私情之意。”
“是嗎?方纔不知道某人有意無意的在說,洛谷有天品煉丹爐的事,你不是希望嵐風上門奪鼎嗎?以嵐風的爲人作態,殺上洛谷奪鼎倒也不是不可能,現在玉京可沒哪個是他的對手。”姥姥輕道。
“我只是陳訴一個事實罷了,至於其他那便是他嵐風的事,我此時把絕情谷的丹道秘術傳授於他,便也算是報恩了,他嵐家的事與我們絕情谷再無關。”許月娥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