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瓊看了陸衛明和大奎打架,人越來越多,都圍了起來,嘴角扯起一絲絲舒爽的笑來,猛地想起王剛還在別墅內等着自己呢,拉起二黑趕緊往回跑,二黑心疼地抱起她,很快就跑到別墅區內,遠遠的,還沒有到王剛躲身的地方,就見他帶着“阿雄”東張西瞧的,二黑才一露頭,王剛就瞧見,迅速地跑了過來,眼着閃佩服和羨慕的光道:“二黑叔叔,二黑叔叔,你歷害啦,練的什麼功啦,怎麼抱着曉瓊阿姨還跑得瞬間就沒有影了?”。
二黑仍舊只會傻乎乎地笑,一句話也沒有,雙手還抱着曉瓊,不會放在下來,王剛看着他,眼睛都直了,覺得他實在不象一個什麼身懷絕技的人,倒象外婆家門口的那個二傻子,王剛揉了揉眼,眼前那個二黑,一點沒有變,不由得又問道:“阿姨,二黑---是什麼人,練的什麼功,你們把陸衛明這個大壞蛋引走了沒有?”。
曉瓊只得自己滑了下來,扶了扶王剛的額頭,一邊走,一邊跟他講用流浪狗陸衛明他們的經過,之前的事牙根沒有提,王剛聽得過癮,嘻笑道:“太爽了,太爽了,要是我在,一定把阿雄咬他,趁着人多,用石塊砸他----!”。
曉瓊聽了,不由得抿着嘴笑了,三人回到別墅,許茹已經把屋裡收拾得乾乾淨淨的,郭玉他們正在打牌,見曉瓊和二黑回來了,招呼兩人來玩,王剛興奮地把之前看到的一切,連同曉瓊告訴他的事情都統統地說了出來,幾人都嘖嘖了一陣,誇二黑了一陣,罵陸衛明一通,最後郭玉牌也不打了,乾脆提議道:“走,不玩了,我們到哪裡高興一陣,慶祝我們今天終於爲王剛和曉瓊他們出了一口氣了!”。
錢琳琳臉上變幻了一陣,也激動起來,頻頻地點頭道:“對,對,是該慶祝一下了!”。
郭玉趕緊接口道:“要不,我們去歌廳唱歌,跳舞去?”。
艾大勇馬上附和道:“對,我們那家新聞路----迪期歌廳,嫌吵,裡面還有包房,氣氛也不錯啦,上一次我和單位上的人去玩,很好玩!”。
許茹有些顧忌地看了王剛一眼道:“要不,你們去玩,我帶王剛在這裡等你們?”。
王彪見許茹不去,有些失望地說道:“你們去吧,我也不去了!”。
郭玉道:“喂,你們別掃興了,要去大家都去!”。
王剛道:“你們都去吧,我去找隔壁的柏陽玩,累了,我會找一間房睡的!”。
許茹有些不放心地說道:“王剛,你們兩個小孩子,沒個大人看着,這怎麼樣行?”。
郭玉道:“許茹姐,王剛已經不小了,讓他鍛鍊鍛鍊,一個在這裡呆着,只要不出去,是不會有事情的,放心吧!”。
王剛也拍着胸脯保證道:“媽,你們去吧,沒事,我還有阿雄陪我呢!”。
許茹還要說什麼,被王彪眼巴巴地看着她,許茹只得點頭同意,其他的人也鬨笑着各自回房換衣服了,一個個收拾得漂漂亮亮的,錢琳琳今天非常高興,照片也拿回來了,收拾得很性感,光彩照人的,讓人忍不住頻頻地回頭,郭玉也不甘示弱,比平時美了幾分,許茹收拾得也不錯,只有曉瓊沒有收拾,跟平時一樣,饒是這樣,她看上去,仍舊最美的,自有一種由內而外的風韻,顯得既溫柔又睿智,對於男人來說也有一種無法抗拒的魅力---,幾人歡喜地出了門,上了車,好在王彪是七人座的,一點不嫌擠,感覺還熱鬧,艾大勇開車,直接奔之間提議的那家歌廳去了----。
幾人來到歌廳,沒有去包房,覺得不熱鬧,郭玉找了一張靠裡面的桌子,點了啤酒,點了飲料和一些小食品,曉瓊坐下來,遞給二黑一瓶飲料喝着,又撿了幾粒烤百果讓吃,可二黑殼也不剝,直接放到嘴裡吃,曉瓊只得拍了一下他的手,讓他照着自己的做,一粒粒地剝殼,放到嘴裡吃----。
幾人見兩人吃得有滋有味的,也不便打擾,只有艾大勇看得不自然,臉上有些蔫癟癟的,錢琳琳驚覺到了,先推艾大勇上前去一首,想讓他打起精神來高興高興,可他有些懶洋洋地說道:“你們唱,我們坐着吃一會兒東西!”。
郭玉道:“琳琳,你想讓他唱,還不如直接讓曉瓊叫他,他纔會唱給我們大家聽!”。
幾人都看着艾大勇偷笑,他一臉的難堪,曉瓊只得裝着不知道的樣子,低頭吃百果,二黑隱隱地有危機感,不由得把她抱得更緊了,生怕有人搶了他的寶貝似的,曉瓊推了他一下道:“二黑,別抱那麼緊,讓人看了笑話?”。
二黑不管,仍舊好好地抱着,曉瓊有些不好意思,打岔道:“琳琳,你今天打扮得漂亮,要不你給我們表演一個舞蹈,助助興?”。
錢琳琳也沒有推辭,優雅地站起來,環視了一下曉瓊他們幾人坐的這一桌子人,眼裡閃着似嬌似媚似喜的光,左顧右盼的,頓時把在場的人的注意力給吸引住了,臉上掛着一臉迷死人的笑,這笑容象是一個陷井,瞬間可以捏住在場的男人的心,讓男人們心甘情願地掉進去,無怨不悔的,曉瓊覺得這纔是自己之前認識的那個錢琳琳,在男人們面前總是透着一份自信,一種習慣成自然的氣質,曉瓊給她一個鼓勵的笑。
錢琳琳再次昂了昂頭,讓她的脖子看起來修長,兩條手臂長長地露在黑色的緊身衣外邊,下面一條紅色的長裙,讓她看得修長,皮膚白晰,濃黑的頭髮瀑布一般垂了下來,自信地走到臺前,下面的人吹起了口哨----。
錢琳琳自然而然地環視了一下衆人,臉上的表情生動,一點不紅燥,然後不經意地扭動了一下腰,顯得千嬌百態的,實在誘人,讓曉瓊看得服了,臺下的人一陣陣地嘆嘖聲,錢琳琳這才張了張嘴,唱了一首採檳榔:“高高的樹上結檳榔,誰先爬上,誰先償,誰先爬上我的誰先裝——,少年郎呀,採檳榔,擡頭望,低頭呀想又想,他又美,他又壯,誰能比他強,趕忙叫聲我的郎,清山高,流水長,那太陽已殘,歸鳥在唱,叫我倆趕快回家鄉——”,中間停頓的時候,錢琳琳用嘴打了一個個響,這歌詞本就是曖昧,讓錢琳琳唱起來又嬌又媚的,聽起來極是好聽,引得衆人聯想不斷,傳染着每個人心馳神往的興奮神經----。
錢琳琳剛一唱完,衆人的唱歌的興趣立時也引出來了,嘰嘰喳喳的,馬上就興奮起來,二黑除了手舞足蹈的傻樂,開心之極就沒有別的想法了,錢琳琳癡癡地對着艾大勇笑,曉瓊總覺得他在迴避着,趁着大家高興,推了艾大勇一下道:“喂,大勇,琳琳已經帶頭了,你也上去露一手嘛!”。
艾大勇見曉瓊發話了,說不清楚爲什麼,他自己也弄不懂曉瓊身上有股魔力似的,總是願意着她的話去做,艾大勇站起來,輕輕甩了一下頭,臉上掛着一絲嘻笑,搓了搓手,清了清嗓音,興奮地跑上臺大聲說一句:“我唱一首中-國-人-民-解-放-軍軍歌!”。
衆人表情不一地開始起鬨:“這老表,這地方唱什麼軍,換一首---!”。
可艾大勇也不理會,自顧自地唱了起來,用激昂的聲音唱道:“向前向前向前,我們的隊伍向太陽,腳踏着祖國的大地,揹負民族的希望,我們是一支不可戰勝的力量,我們是工農的子弟,我們是人民的武裝,從無畏懼,絕不屈服,英勇戰鬥,直到把反動派消滅乾淨,同志們整齊步伐奔向解放的戰場,同志們整齊----”。
艾大勇的這歌唱得激昂,而且音和吐字也十分的準,對旋律的感悟也不強,但對這歌詞及歌曲卻注入了很深的情感,讓人不由得想能達到這個程度,一定以前是練習了好多次了,只有達到這成熟的時候,注意力和情感纔會唱出來,讓人情不自禁地想到軍人的雄糾糾,氣昂昂的樣子。
這歌被艾大勇揚長避短地發揮到最大的餘地,與歌曲的情感產生共鳴,相當的響亮的音量,達到豐滿,悅耳,激情,讓人不由想起面對廣闊的大海,望不到邊的海天一色,直想高歌一曲,剛唱完,衆人醉倒在艾大勇男性渾厚聲音的魅力中----。
艾大勇在衆人的掌聲中,不由得把頭擡得高了,臉上掛了一種自豪的笑,環視了一下衆人,接了衆人讚賞的眼神----,可他此時卻跑了臺來,在曉瓊面前彬彬有禮作了一個邀請她跳舞的動作,曉瓊沒有想到艾大勇會在這個時候做這種不合時適的動作,不由得又漲得微紅,有些慌亂,見他眼巴巴的,不知道是應該回絕還是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