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頭漸漸地回過神了過來,確信棺材沒有動了,這才抹了抹額頭上的汗,曉瓊也冷靜下來,心裡暗暗地猜測着這金棺材裡的人,爲什麼被眼前的這個青頭稱爲神物,她到底神在哪裡?,棺材裡的人是漢人說的假死,還是真的死了,又活過來了,不過,隱隱地覺得這跟自己剛纔推開棺材是有關係的,再說了,之前她一直好好地躺在沒有動,好象是自己的推開棺材才招惹來的。
曉瓊見青頭抹完了汗,一臉惱恨地盯着着自己,彷彿在怪自己無端地招惹神靈,惹得他自己沒有好日過,一陣陣地忙活,曉瓊不好意思地衝他笑了笑道:“對不起,沒想到給你惹麻煩了!”,青頭聽了,怒氣也消了不少,曉瓊見他還算是領情,不由得十分好奇問道:“青頭,這人是誰呀?”。
青頭見她又是道歉又是內疚的,還算是個知事的,說不清楚爲什麼見到她深邃的眼睛象要把自己吸進去一般,自己就生不起氣,暗暗唉了一口氣,又有些惴惴不安地說道:“這----,她----,神物是上一代的寨神!”。
曉瓊驚得愣住了,又結結巴巴地問道:“可她-----怎麼------在這裡?”。
青頭答道:“這是歷代寨神的傳下來的規矩,據說要等下一代的新一代的寨神產生了,才能打開棺材,讓新寨神親自接了她的魂魄,把氣息注入她的身上,然後再引領着她到歷代彝巫家先祖們葬的神墓裡去休息----!”。
曉瓊答道:“可她怎麼還睜着眼睛?”。
青頭眨了眨眼答:“這----個啦,我也不知道,不過,聽上一代的青頭說,老寨神既使是閉了眼,爲了讓新寨神能接過她的魂魄,現任寨神也要使用巫術讓她睜開眼睛,如果新寨神沒有產生的話,她就一直不能閉眼,一直會等下去-----!”。
曉瓊聽到這裡,心裡恐慌得說不出話來,這麼引着一個死人去墓地,這不就是漢人說趕屍嘛,看着這金棺材竟發起顫抖來,暗暗慶幸剛纔沒有自己沒有接到她的那口氣,暗暗決定:“這種可怕的妖巫術,自己是打死不學的!”。
二黑見她嚇成這樣,不由得抱了她道:“瓊,瓊,瓊,你------不,不!”。
青頭一聽二黑說話,愣了愣,馬上就一臉釋然,怪不得這個戴面具的怪人一直不開口,開始還以爲是個啞巴,原來是個結巴,也不知道這結巴男人跟這女人什麼關係,感覺什麼事都護着這個女子,看着女子的架式,倒真有幾分寨神的氣勢,曉瓊見青頭看二黑的那眼神,也猜不到他在想些什麼,以爲自己哪裡然做得不妥,讓他誤以爲是山下的土匪了。
曉瓊猜不到,乾脆讓青頭帶自己和二黑在神壇裡繼續轉,轉了一圈以後,見神婆還沒有回來,便把他支走了,回到先前二黑爹所在的那個屋子,一切如常,沒有人進來過的跡象,二黑爹也沒有醒,不過,外面卻噪雜聲卻越來越響,湊頭看了看,發現是那些醒過來的寨民們,都圍着這屋,紛紛議論着這到底怎麼回事情?。
也不知道青頭跟這些寨民們說了些什麼,都往這屋子裡好奇地張望,曉瓊心裡有些不自然,巴不得神婆趕緊回來,自己和二黑也好溜走了,可神婆這麼長時間還沒有回來,隱隱地覺得這事情會不會有變?,想到這裡,曉瓊又想到自己拿出揹包裡的麻醉槍,暗想反正自己在這裡傻呆着也沒有什麼意義,乾脆趁着這個機會悄悄遛出神壇找一找老狼和猸兒,再去看一看神婆到底有沒有把杜三他們的糾回來?。
曉瓊想要直接出這道門,又怕三個青頭上前察問,自己也答不出來,反倒引得人懷疑,見這屋裡子裡面還有一道小門,推開門,這又是一間屋,見裡面還有一個門,招呼二黑從這個門走,出了門,發現這條路可以直接繞過神壇的第一進院子,直接到達神壇門口,可見門口還有兩三個年齡大一些的寨民們不時伸頭往望頭瞧------。
曉瓊見是他們都老人,感覺不足爲患,心裡暗暗高興,這道門沒有青伢或是青頭們看守,省去了許多的麻煩事情,拉了二黑,也不理會那兩三個年齡大一些的寨民們投來探索的目光,本來想去找去找猸兒和老狼的,可又怕帶着它們兩個,目標太了,乾脆和二黑兩人直奔出村寨的另一座石橋,可到了這裡,發現石橋上是一隻黑鳥也沒有,曉瓊隱隱地覺得有些不對勁,這可是進入或出入山寨的必經之路,怎麼可能會沒有黑鳥看守呢,往四周張望了一會兒,見草叢裡有動靜,好象有人衝這邊縮頭縮腦地張望,瓊曉立刻想到了自己揹包裡還有那隻麻醉槍,從揹包裡拿了出來,朝剛纔草叢裡走去-----。
走近了,曉瓊小心翼翼地舉着槍道:“出來,再不出來,我開槍了!”。
剛說完,矮樹叢裡就傳來“嘩嘩”的聲音,緊接着從矮樹林叢裡鑽出兩個戰戰兢兢的人,曉瓊一看,是山下走貨的老張和老戚,身上還揹着兩上揹簍,一臉惶慌,曉瓊好沒氣放下了麻醉槍,可兩人也認出是之前打過交道的戴面具的兩個怪人,老張惶惶地說道:“姑娘,你----你,你-----怎麼會槍?,這槍------怎麼會在你手裡?”,馬上又想到了什麼,驚愕地閉口不說了。
曉瓊想起之前老張就說了他昨天夜上就見過天師的槍,一時不好答,乾脆隨口答道:“這槍是我先前在神壇裡撿到的,怎麼你們見過?”。
老張聽了一愣,隱隱地覺得她沒有說實話或是不願意說,可老戚卻鬆了一口氣說道:“快把他扔了,這槍是天師的,到時候說不清楚,別把我們給帶害了!”,頓了頓又突然想到了什麼似地說道:“你的親戚打聽到杜三他們的消息沒有?”。
曉瓊答道:“只打聽到一點點!,你們-----這是要去哪?”。
走貨的老張和老戚看曉瓊聽了兩人的話,沒有把槍扔掉,反而仍舊是把槍收到揹包裡,走貨的老戚一臉焦急地說道:“快,姑娘,跟我們一同下山吧,客棧裡的老闆說山下來的土匪把寨神給和許多的寨民們給打死了,我們一聽就知道出事了,判斷就是杜三他們幾個乾的,趕緊收拾了東西出來,想連夜下山,可到了石橋,覺得這裡靜悄悄的,連一隻黑鳥的影子也沒有,不正常,也不敢冒然過石橋,躲在這裡觀察!”。
曉瓊一聽,原來是這麼回事,讓他們繼續在這裡隱藏着,自己和二黑先過去瞧一瞧,老張和老戚兩人隱隱地驚覺得得到眼前的這個女人越來越不簡單了,可又不好多說些什麼,便隱在矮樹叢裡先看兩人怎麼過石橋-。
曉瓊拉着二黑小心翼翼地過了石橋,也沒有遇到陷井,更沒有遇到黑鳥,老張和老戚見兩人順利地過來了,互相望了一眼,老張試探性地說道:“看來這石橋上真是沒有什麼黑鳥看守了,我是小心了,我們趕緊走吧,去追趕前面那個女子!”。
老戚點了點頭,兩人一前一後地往石橋上跑----。
曉瓊和二黑兩人過了石橋,急急地往山下走去,二黑嫌她速度太慢,乾脆抱起來放到背上跑了起來,二黑一陣風似地跑了一段路後,發現前面的天空中聚集了許多的黑鳥,身後的曉瓊也看到了,不由得讓二黑停了下來。
曉瓊隱隱地聽到樹叢裡有響動聲,這響動很大,弄得四周的樹木都隱隱地搖晃,四周的小生物更是驚駭不已,曉瓊見這情景,猜測着會不會是神婆他們-----,不由得拉着二黑的手悄悄地隱在樹的後面,可什麼也看不到,不得不又潛伏着向前走了一段路。
越走越覺到地面實在是震盪,樹上的葉子開始“嘩嘩”地落了下來,不過,也看到了樹叢裡的不遠處果然是神婆、青頭和杜三他們三個,曉瓊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的一切,杜三縮在一個小角落裡一臉灰暗地看着眼前的神婆和青頭正在鬥法,那眼神十分的怪異,空空洞洞的,象中了妖法一般-----。
而天空中的黑鳥們也撲扇羽翼,象是在助威,又象在吶喊------,曉瓊發現這位青頭也不弱,確實有這個資本同神婆鬥法的能力,只見他手裡持着銀白色的法器舞得閃閃發光,那光束還刺得人睜不開眼睛,象有無數個鋒利法器上的尖矛在眼前搖晃似的,根本讓人無法靠近,神婆用巫線阻擋了那光束,青頭手中的法器光束遇到神婆的巫線也被迫彈了回來。
可神婆仍舊是耐何不了青頭手中的法器,最糟糕的是神婆攝魂術在他的法器擺動下,也使用不上了,只得硬過硬過同他拼鬥,可這哪裡會是這位毛頭小夥子的對手,只得緊緊地用巫線包裹了全身,不讓他的法器上發出來的鋒利光束靠近,僅僅露了一顆頭在外面。
連曉瓊這麼個外行也看出來了,青頭手中的法器實在是太歷害了,曉瓊見神婆是越鬥越不是青頭的對手了,額頭上冒出了汗-----,曉瓊和二黑不由得也替她捏一把汗,也不知道她是不是黔驢技窮了,正猜測着,青頭的嘴裡又噴出一束火來,這火苗紅通通的,燒斷了神婆身上的幾根巫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