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嘭……”只聽得兩聲脆響,金屬落地的聲音發出悅耳的響動。若希薄脣輕啓“太好了,解開了。”忙走過去,扶住因長年關押而極度虛弱的綠鳳凰,當即綠鳳凰癱倒在若希懷裡,五靈劍陣結束,東方溟立刻衝上前來,一把抱住綠鳳凰,只是緊緊的抱着,什麼話也沒有說。
良久,綠鳳凰醒來對上那雙溫潤的眼,那眼神像極了當年的他,讓她一時沉醉其中不能自已。回想當年,鳳凰山腳初遇他,那年豆蔻年華,眉如山迢遞,在山腳偶遇來苗疆暗訪的太子,兩人一見傾心,很快墜入愛河,後來知道他的身份,綠鳳凰仍是無悔,執意要隨他入宮,但歷來聖女都只能選族中男子,待生下的女孩成爲下一任聖女後會消失。她這樣不惜違反了族規,硬闖聖壇受刑,只爲了追求愛情。
還是太子的天明帝對她也是極好,答應上位後會立她爲後,兩人琴瑟和諧相處的很好。每天天明帝在一旁練字,看書。綠鳳凰會在邊上彈琴,唱曲。
鳳棲舞瀟湘譜幾世聽音今朝爲伊賞
花如雪燕成雙一葉念馨香
憶往昔自有量執手許諾願一生不忘
細雨亂過千帆笑與歡
藍河畔音律任徜徉
紅顏醉錦上添花郎
褐瞳夢藏心馳神往
青絲芳流傳千古染
招粉蝶迷殤
弱水一杯博採衆長
執筆揚鳳舞瀟湘
鳳棲舞瀟湘渡幾度徘徊鴛鴦惜別岸
晨曦照月影移對鏡懶梳妝
字千行意深長一曲離歌總伴佳人旁
酒萬盞又何妨韶華散
然而快樂的日子總是短暫的,雖然天明帝答應永遠對她好,但是最後並沒有做到。從小山中長大的綠鳳凰,天真毫無心計,自是不會適應宮中生活,所以最後被有心人利用,那也是很自然的事情。
當年的他們都是年輕氣盛,綠鳳凰受了陷害想去找天明帝理論,他卻
因爲氣憤而被一時衝昏了頭腦沒有給他機會解釋,沒想到當年的那次分別,竟然差點成了永別。這麼多年她一直活在悲恨之中,而他一直活在悔恨之中。
“娘,怎麼樣?”見她醒來東方溟,輕聲的喚她,讓她從回憶裡掙脫出來。對着他輕輕含首,“娘沒事,只是讓這玄鐵鎖鏈困住了這麼多年,突然解開身體反而不適應了。”
“娘,跟我一起回去,讓我以後照顧你好嗎?”東方溟用很懇切的眼神看着她,只等她同意。綠鳳凰避過他的眼光,轉頭去看若希,若希對她點點頭,也是很希冀的看着她。
“也罷,現在的命都是天給的,天意讓我能再遇上你,何不隨緣呢?”想通關鍵的綠鳳凰,不再執着,虛弱的露出一笑。
“太好了,娘。”東方溟跟到她說跟他一起走,開心的像個孩子,高興的將她緊緊抱住,眼睛裡淚光閃閃。大家都在爲他開心,沒人注意到,站在一旁的君子宇此時臉色明顯不對,臉上閃過幾絲不明的神色,痛苦而糾結。
一行人,按原路返回,出了鳳凰山聖壇,先將綠兒放出給乾府送信,然後直接回鳳凰城乾府。剛進乾府,只覺得氣氛跟平時不一樣,個個人都很嚴肅,都在低頭做事,動作很快卻很輕。看來,府中應該是有重要人物到來。
將來蒼墨漓與他侍衛一同收押後,東方溟衆人跟坐着軟轎的綠鳳凰一起進入乾府後院,待安排各位都住下後,立刻就有小廝上來傳話。
“小王爺、小郡主,還有東方公子及宇公子,王爺請你們稍後去書房見他。”苗服小廝說完恭敬的站在一側,等他們回話。
“就叫我們幾位了?別的沒叫?”乾臻覺得不像他阿爹一貫的作風,有點疑惑,忙問道。
“王爺說了,不必多問,去了自然知道。”那小廝似早有準備,很快就回答了他的問題。
知道是問不出什麼了,幾人稍稍梳洗了下,換了套乾淨衣服就去書房見乾王爺。看來,他收到信後
也是很急切的知道事情的經過,不然也不會這樣急匆匆的喚他們過去吧,只是這將君子宇與東方溟也喚來,很不像他阿爹乾王爺的作風。
行至書房門前,只見幾名黑衣侍衛,分站各個角落,看是隨意的分站,實際上卻是洽到好處的站據各個死角。但卻君子宇似發現什麼般,眉頭一皺,想出聲問什麼的,這時書房門已打開,乾銘從裡面走出來,對着他們示意,引着他們往裡走。
這間書房之前也進來,但進入到書房後,只見乾銘把書桌上的一硯臺轉動了一下方向,一旁的書櫃就開始轉動方向,出現一條秘道來,乾致似乎一點也不吃驚,看來這裡他是早就知道的。幾人隨乾銘一同步入秘道內,秘道里走道很寬敞,牆壁上每隔十米都鑲着一顆不小的夜明珠,照的走道很是明亮。跟着乾銘幾個轉彎後,來到一處大的秘密前,輕輕的的節奏的敲了幾下,那應該是從裡面打開了機關,門緩緩打開。
乾銘對他們點點頭,帶頭走了進去。只見石室裡擺放很簡單的桌椅,一位紫色衣袍的男子側坐在他們面前,正在低頭細細地品着茶,整間石室散發着淡淡的茶香。他們想不出什麼人有這以大的排場,他沒有擡頭,只是伸出手示意他們圍桌坐下。他們雖然都很好奇,但還是聽話的坐好,他仍然在慢條斯理的弄着茶道,給他們每人倒好一杯茶,茶杯是夜光杯的,很是小巧好看。全部倒好,他才擡起頭來,露出他那張俊美的臉來。
“父皇?”君子宇看清眼前人,激動的站了起來,果然跟他猜測的一樣。“您怎麼過來了?”
“皇兒,坐下。”沒錯,這位紫色男子正是天明帝,“收到你們的傳信,我就過來這裡等待了。回答了他的話,天明帝將眼光看各其餘的幾位,乾臻,東方溟,冷若希,乾銘,一一掃過。對上若希的眼神,對她佔頭示意,若希則回以禮貌一笑。當他再將眼神定格在東方溟身上時,東方溟也正認真的看向他——這位被稱做是他父親的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