紈絝是什麼?紈絝就是有錢人家成天吃喝玩樂不務正業的子弟。要做這樣一個紈絝,蘇青霓自詡自己還是能夠做到的。問題是原主是一個喜好美色的紈絝,是個花花公子,這一點,她可做不到。她的芯子可是是女人,要她去和其他女人那啥,抱歉,便是欠了原主因果,她也不會去做。
不過似乎原主也不希望蘇青霓用他自己的身體去碰他的女人,所以當蘇青霓做了決定絕對不碰原主後院那些女人並且從此不再進青樓,原主與蘇青霓的因果線並沒有波動。
蘇青霓鬆了口長氣。此後,她會按照原主的願望依舊吃喝玩樂,甚至去賭場賭幾圈都可以,女色什麼的就不沾了。
不過,一個喜好女色的人忽然不沾女色了,肯定會引人懷疑,得像個辦法才行……
這天后,侯府的人發現三公子變得很奇怪,竟然不再讓通房丫頭和侍妾伺候自己——雖然三公子在妻孝期間,就本該不跟其他女人那啥的——據三公子的跟班們說,三公子連青樓都不去了,每天在街上轉悠,尋找所謂的名醫神醫。話說,那些小老百姓口中的“名醫神醫”,醫術會有太醫院的太醫好?真不知道三公子在想什麼?
侯夫人聽到了下人們的話,擔心了,趕緊讓人將小兒子叫到自己院子裡面,關心地問道:“青宇啊,你最近是不是身體不舒服啊?要不要娘幫你找個太醫看看?”
蘇青霓做出面容扭曲的樣子,拒絕道:“不,不用了。”
侯夫人看到兒子的面容,確定小兒子絕對是身體出了問題,立刻就讓自己身邊的嬤嬤去叫人找太醫。
“別啊!”蘇青霓叫道,“娘,不要叫太醫,不要叫太醫。”
這叫聲有些氣急敗壞的感覺,侯夫人不得不叫住嬤嬤,將所有下人趕出房間,再詢問蘇青霓:“青宇,告訴孃親我,你這段時間到底怎麼了?”
“沒、沒什麼啊。”蘇青霓眼神躲閃。
侯夫人盯着蘇青霓的眼睛,一眨也不眨:“你是我一手養大的,你有沒有事兒,我這做孃的怎麼會不清楚。你若真的沒事兒?怎麼不招你後院的那些女人伺候了?怎麼不去青樓了?你可千萬別說你要爲你那短命的媳婦守制。你是什麼樣兒的人,娘比你自己都清楚。你說,你是不是身體那處出現了問題?”
“這個、這個……”蘇青霓猶猶豫豫。
侯夫人一拍桌子:“我是你娘,你有什麼不好意思對我說的。”
蘇青霓嘆了口氣,一腔悲憤地道:“娘,你都猜到了,爲什麼還要逼着我承認。”
侯夫人傻眼了:“你、你真的那處出了問題?”
蘇青霓點頭。
侯夫人眼睛一閉,向後倒去。
蘇青霓連忙竄上前扶住侯夫人的身體:“娘啊,你不要有事兒啊。”
侯夫人睜開眼睛,眼淚水流了出來,一把抱住蘇青霓:“我可憐的孩兒啊,你怎麼就這樣了呢。”
蘇青霓裝做傷心地抽了抽鼻子,甕聲甕氣地道:“娘,我也不想的。”
侯夫人拍着他的後背道:“不要傷心,娘幫你請最好的大夫,用最好的藥材,一定會將你的身體治療好。”
“別、別、別……”蘇青霓趕忙“阻止”侯夫人,“娘啊,兒子、兒子不想讓人知道兒子不、不行了。會被人笑話的。”
侯夫人道:“可是不讓太醫給你診治,你如何能夠好?兒子啊,面子重要,身體更加重要。你還年輕,難道想後半生幾十年都不碰女人?”
“我纔不要當吃素的和尚!”蘇青霓鼓着腮幫子叫道。
“所以啊,兒子,咱們還是要找太醫。”侯夫人將兒子當成小孩子哄,“我就以自己神醫不適的名義找太醫,然後咱們多給太醫一點兒封口費,只要太醫不說,其他人都不會知道是你身體的問題。”
蘇青霓做出傻白甜的表情:“真噠?不會被其他人發現?”
“真的。”侯夫人用力點頭,決定等會兒讓身邊的嬤嬤將府中的下人全都敲打一遍。
“你就在這裡等着,我讓李嬤嬤去請太醫。”
“好,好的。”蘇青霓猛點頭,一副“娘,兒子全靠你”了的模樣讓侯夫人滿意又心疼,果然還是小兒子最貼心最親近自己,哪裡像兩個大兒子,對自己不過是面子情。如不是孝道擺在那裡,這兩個一個月都不會來看她幾次。他們的媳婦也不是好的,哼,就會在心裡面打小算盤,想要侯府的管家權。自己這個當家夫人還健康着呢,哪裡用得着她們爲自己“分憂解勞”?
過了半個多時辰,下人請來了太醫院的院正。能當上院正,這醫術自然不必說了,爲人絕對也是非常成功的,謹慎小心是他們的做事準則,否則後宮那一關就不好過啊。
侯夫人先讓院正給自己把了把脈,得到有些上火,需要吃幾日白粥敗敗火的結論後,侯夫人笑着對院正道:“張院正,幫我這小兒子看看吧。這孩子挺健康的,就是有點兒小毛病,想要請張院正幫他治治。”
張院正明白了,今天的主角是侯府三公子而不是侯夫人啊。看來這三公子的毛病是不能對人說的,侯夫人才會這麼暗示自己。
張院正笑着道:“三公子看着就身體不錯,一些小毛病不足爲慮。”
蘇青霓汗,心道你們說話都不虧心嗎?原主這小身板虛得很,都被他自己掏空了,哪裡身體好了?
侯夫人與張院正達成了意見,全都看向蘇青霓。
張院正朝着蘇青霓道:“三公子,請將你的左手放到桌子上。“
蘇青霓乖乖地伸出手,張院正的右手三根手指扣上他的手腕。
原身的身體雖然被掏空,那方面卻是沒有問題的。但蘇青霓想要他有問題,他就一定是有問題。
張院正診斷蘇青霓的脈象,明白了,這位三公子是那方面的問題啊!可憐啊,年紀輕輕卻成了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