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阿哥安撫好了呂瑩,喂呂瑩喝了藥,又喂呂瑩吃了白粥。這一切都是他親力親爲的,讓蘇培盛和指定來服侍呂瑩的丫鬟都嚇了一跳。對呂瑩這個女人也更加重視起來。
要知道便是府中的小阿哥都沒有被四阿哥親自餵過飯餵過藥。主子對這位姑娘可真是上心啊!
呂瑩重傷精力不濟,吃過飯後便又昏睡了過去。
四阿哥給人蓋好被子,走出房間。
“去查查呂家發生了什麼事情。”
“是。”蘇培盛離開,兩個多時辰以後,他來到四阿哥的書房,將查到的消息彙報給四阿哥。
四阿哥身上的氣息越來越冰寒。他以爲呂瑩刺殺徐士林是私人恩怨,徐士林在成爲侍衛之前也是混江湖的,而呂瑩也混過江湖。四阿哥以爲兩人之間是江湖恩怨,哪裡想到其中會插入了一個天地會。呂家竟然跟天地會有牽扯,抓捕呂家人的命令還是皇阿瑪下的……
皇家跟呂家已經結仇了。以後自己和呂瑩要怎麼辦?
以呂瑩的性格,接受自己已經有妻妾已經很困難了,再加上還有家仇……四阿哥覺得自己與呂瑩之間沒有希望了!
不過,呂瑩是他這一輩子唯一愛上的女人,他不想放開這段感情,他想呂瑩成爲自己的女人。要怎麼辦?要怎麼辦呢?
“蘇培盛。”
“奴才在。”
“外面的搜捕如何了?”
“回主子,九城兵馬司的人都出動了,搜查得很嚴。”
“城門那邊呢?”
“只能進不能出。”
這句麻煩了,他本想趁着呂瑩昏迷送到城外自己的莊子居住。要知道住在府中,便是自己防備得再嚴密,也會有泄密的危險。特別是呂瑩不是一個關得住的人。她人在雍郡王府中,遲早會發現自己的身份。
蘇培盛不愧是四阿哥的第一號心腹,明白自家主子的擔憂,遂開口爲主子排憂解難:“主子,奴才在東城買了一座二進的宅子,沒有人居住,要不要將呂姑娘送到那裡去養傷?”
“好,你趕緊去安排吧。”四阿哥給了蘇培盛一個讚賞的眼神,讓蘇培盛心中開心,這一次自己又做而來正確的選擇。
呂瑩還在昏迷,蘇培盛安排人將其搬上馬車將人送到自己的房子去。
做爲王府的女主人,四福晉如何不知道府中這幾日發生的事情。只是她如同以前一樣不去過問,做最賢惠的妻子。只是午夜夢迴的時候,孤單一個人躺在牀榻上的四福晉都會任眼淚打溼了枕頭。
東城是富人所居住的區域,大多是漢人居住在這裡,因此,四阿哥很好地隱瞞了身份。在好藥好湯水的伺候下,呂瑩的傷好得很快。四阿哥每天都來陪伴呂瑩,兩人的關係更好了。若不是呂瑩還要守孝,只怕兩人已經得成正果了。
呂瑩如今就像是四阿哥養的外室,只是她自己不知道自己是這樣一層身份,她還以爲四阿哥只是商人之子,想着等自己除孝了就嫁給四阿哥。當然,刺殺皇帝的想法她就沒有打消過。她想着在京城住的時間長了,更瞭解京城了,纔有更好地辦法混進皇宮刺殺皇帝。至於會不會連累愛人什麼的,她一時還真沒有想過。
四阿哥不在的時候,呂瑩出門去了一趟武威鏢局,去見清虛道長和狄和亞等人,向他們報了平安。
“師妹,這段日子你在哪裡?傷都好了嗎?”清虛道士見到呂瑩後趕緊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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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和亞也是滿臉關心地看着呂瑩。
呂瑩笑着點頭:“我的傷已經好了。師兄,我現在住的地方很安全,你們不用爲我擔心。”
狄和亞道:“呂姑娘,爲了不拖累救你的義士,你還是搬回來吧。”
呂瑩搖了搖頭拒絕:“他不會被我連累的。就是被我連累,他也不會怪我。”
說那個“他”時,語氣帶着親暱,讓狄和亞心中咯噔一下。
“呂姑娘,你口的那個他是什麼人?”
“他叫做艾真,是京城人士,家中是做生意的。家住在東城桂花巷。”呂瑩說了四阿哥讓她知道的資料。
“可靠嗎?”狄和亞表示懷疑,“會不會是朝廷的鷹犬,假裝你的救命恩人,故意接近你,通過你打入我們之間?”
“艾真可不是朝廷鷹犬。”心愛的人被懷疑,呂瑩生氣,不過鑑於狄和亞的身份以及呂瑩對其比對其他人更高的好感度,呂瑩對狄和亞的態度還算好,“我與艾真在德陽城的時候就認識了,他纔不是故意接近我。”
“抱歉。”狄和亞只得開口道歉。他聽着呂瑩維護那個叫做艾真的人的話,心裡面那個酸楚啊。
“總之,我現在再艾真家中住的好好的,你們不用爲我擔心。”呂瑩對衆人道,“等到城門那邊放鬆下來,你們就先出城離開吧。”
“師妹,你呢?”清虛道士關心地問,“你不跟我們一起離開?”
“不了,我想留在京中找機會。徐士林只是受傷,還沒有死,我必須要殺死他,還有臉回去給爹孃哥嫂上香。還有,我不會放棄刺殺韃子皇帝的,在京城,我才能夠更好地找機會,看能不能混進皇宮。”呂瑩道。
“那我們也留下。”狄和亞道,“刺殺韃子皇帝是我們共同的目標,不能讓你一個人去做這件事情。”
“你們留在京城的目標太大。”呂瑩不贊成狄和亞等人留下,“我只是一個女子,不會太招韃子的眼兒。但狄公之不同,韃子可是一心想要抓捕你們。你們若是留在京城太久,說不得就會內朝廷的人發現。你們還是先回江南吧。”
狄和亞明知呂瑩說的對,但他就是不想走,不想離開呂瑩太遠。他怕這一次與呂瑩分開了,以後自己就再也沒有任何機會了。呂瑩就完全屬於另外一個男人了。
“總舵主,呂姑娘說的對,咱們還是等城門的戒嚴取消了就立刻出城離開吧。”陶興業在一旁勸說狄和亞。
狄和亞深深嘆了口氣。他不是一個人,他還有一羣兄弟,所以他不能任性,只能夠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