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曲的空間,陰暗的森林,爲了小白,我義無反顧的跳下。
“小瑞!“
掉落瞬間我擡頭看向小白,銀白色的羽毛已經血跡斑斑,一雙海藍色的眼睛透露出深深的驚訝,擔憂,還有害怕。
好久,沒看見過這樣的它了。
巫女一族的人,從一出生便註定了與衆不同,而我,在這個世界看見的第一個人,就是小白。
我的身軀就像是羽毛一樣漂浮在那個扭曲的空間裡,來自四面八方的衝擊,不停的擠壓着我的軀體,來自內臟的疼痛,來自精神上的損傷。
“小瑞!不要”
那一身帶上顏色的雪白,衝向了我,而我,只記得這樣子,很好。
“這麼好的血脈,這樣子死掉太可惜了,還不如便宜我”
就在我以爲自己會被粉碎的瞬間,一團紅氣卻將我直接包住,陌生的聲音傳入我耳中,我便徹底陷入了昏迷。
“嗯。”
身體似乎被一種很粘的東西包圍,很不舒服,我下意識的扭動身軀,發出一聲,可是四肢卻動不了,睜開眼睛,入眼的場景卻嚇住了我。
紅色,滿世界的血紅色,。
“嘩啦”
還沒等我反應過來,胳膊上卻傳來鐵鏈的聲音,我低頭一看,兩條粗大無比的鐵鏈就死死的鎖在我的胳膊上,而我,卻被鎖在一片血潭中,全是骸骨的血潭中!
鮮紅色的血池中,一根鐵柱孤孤單單的立在血潭的正中央,鐵柱上面垂下來的兩條鐵鏈9死死的鎖住我,而我的周圍,陸陸續續地漂浮着不同大小的白色骸骨,頭骨,腿骨,胸骨,天啊!這是哪裡?
我記得,小白的身體不斷的出血,我被逼無奈,縱身跳下了森林,然後?然後呢?
我鎮定了一下心神,環顧着周圍的血潭,這裡絕對不可能是小白帶我來的,那麼,又會是誰?那個陌生的人?潛在的意識告訴我,這裡很危險,我必須趕緊逃離。
我開始集中靈力,準備把鐵鏈弄碎,那股陌生的聲音卻又出現了!
“醒了?”
散漫的聲音,從四面八方傳來,我擡頭看去,是隔空傳聲!我根本無法判斷出聲音的來源。
“誰?出來!”
我大聲的喊了一聲,一邊警惕地觀察着四周,一邊默默的將靈力聚集在雙手上,以防萬一。
“唉,怎麼總是這句話,難道你們就不能換一個對話嗎?”
陌生的聲音又一次響起,語氣中卻帶着淡淡的無奈還有惱怒。
聽到這樣的抱怨,我警惕的看着周圍,卻沒有回答他的問題。
說來也奇怪,這血潭看似嚇人,卻對我的身體似乎沒有產生什麼不好的影響,相反,我右腿上的傷口竟然沒感覺到一丁點疼痛,這片血潭我不能確定他有多大,有多深,除了兩個支撐着我身軀全部重量的鐵鏈,我幾乎是浮在血潭上一樣。
“你怎麼不說話了?不害怕嗎?”
我久久沒有回答,那個陌生的聲音果然又再次響起,語氣裡帶着一絲絲探究。
我依舊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腦中卻開始快速地分析他的身份,知己知彼才能百戰不殆!
首先,這個世界是那個黑衣男子用自己的靈力開闢的一個特意用來殺我的空間道理來說誰創建的,就應該由誰來控制,可是柔柔的介入,將東嶽送了進來,接下來我們便發現這個空間開始發生扭曲,空間扭曲,只有兩個原因,要不就是操作者準備放棄這個空間回所有靈力,造成維持的能量缺少,極速壓縮所致的扭曲。
有一個原因,那便是用能量衝擊的方法,以強大的能量衝擊原有的能量,強迫性的改變,所造成能量的暴動,由而引起的扭曲。
而黑衣人的死,直接否定了第一個原因。
若是第二種,那麼此時這個空間已經不再受任何人的控制!一個少了操作者的空間,若是想要出去,只能找到守護神獸,打開交點中心的通路,才能徹底離開這個空間。
也就是說,在這個空間裡,守護神獸成爲了創世主,一切的事物都應該由他掌握,而我此時所處的血潭,也該是由他創造的,那麼,這個陌生人,也應該和守護神獸脫離不了關係。
“竟然有人第一次無視我?“
還沒等我分析完,一團紅色的霧氣便出現在我的面前,帶着笑意的聲音,我不敢確定這個笑意是善是惡!
紅色的霧氣中閃着紅色的光,兩個相對有些暗的小洞,就像是人的眼睛一樣,和我直視。
“你還不能化形?“
看着這團紅霧,我大體有了思路,世間萬物皆可幻化出神志,這團東西,大概是無意中得到機緣,有了靈氣,修煉出了靈,只是等級太低,還不能化成具體的形狀。
“不錯嘛,還有點眼力見“
聽到我的問題,這團紅色的霧不但沒有害怕,反倒還圍着我轉了一圈,笑嘻嘻地誇我。
我緊緊的盯着他,這裡充滿了血液,恐怕此物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幻化成的。
“不過,你似乎不是這個世界的人?“
頓了一下,這團紅色的似乎發現了什麼,驚訝的盯着我。
“你憑什麼說我不是這個世界的人?“
我盯着他,反問問題,然後的將靈力注入鐵鏈中,我必須快點離開這裡。
“因爲你的血液中沒有主人的氣息!“
我疑惑的看着他
“什麼氣息?“
聽到我的問題,紅霧突然噴了一口紅氣,這是,鄙夷我了?
“你看看這片血潭,這裡都是主人的鮮血。“
這團霧向我展示這片血潭,語氣中充滿了驕傲,突然,一個猛扎,進入血潭中。
我驚訝的看着它消失的地方,主人?是守護神獸嗎?
“啊!主人的氣息就是香!“
不一會,紅色的霧又突然蹦了上來,激起一片血漬。就看見他好像是很舒服的樣子,微微的哼哼,他的形體卻像是海綿一樣,將吸上來的鮮血,又慢慢擠出去,不過,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我總覺的他的形好像大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