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雲天給的這個答案別說呂天霸有些意外,就是那三人也都微微一愣。
他們沒有想到在自己已經表明身份的情況下對方還不答應,難道他就一點也不怕“暴帝”麼,還是說他這是出生牛犢不怕虎?
“小孩,你別不識擡舉,能夠爲‘暴帝大人’做飯是你們的榮幸。你放心我們是不會白讓你們做的,開個價吧?”那個叫傑希的男子撇着嘴說道。在他的眼裡,沒有錢解決不了的事
“哦,這麼說你們很有錢了?”戰雲天眼珠轉動了一下,不知又在打什麼鬼主意了。
“不要浪費我們時間,趕快開個價吧”傑希已經露出了不耐煩的表情來。
“那就一億貝利一盤菜吧,先交錢,後拿菜”戰雲天突然獅子大開口。並且用一種異樣的眼神看着對方,小樣你不是很有錢麼,看你出的起不
“你說多少?”傑希瞪大了雙眼。
“一億貝利一盤菜,這個價格我已經給你優惠很多了”戰雲天笑了笑,那是一種奸商在面對顧客時特有的笑。
“你……你放屁”傑希顯然是被氣到了,以爲這是戰雲天分明在調侃他,“一億貝利一盤菜,你怎麼不去搶”
戰雲天縱縱肩,一副無奈的表情道:“既然你們付不起那就算了,剛剛還說得那麼神氣幹什麼,我還以爲你們有多少錢呢,竟然連這點錢都嫌貴”
以“暴帝”的資產拿出個幾十億貝利和毛毛雨沒有什麼區別,可是這不是付起付不起的問題,試問有誰會傻到花一億貝利買一盤菜,那一億貝利都可以買下一個豪華餐廳了
傑希突然怒極反笑,道:“小子,你有種,一億貝利一盤菜是吧,我會如實稟告‘暴帝大人’,你敲詐竟然敲到我們頭上了,真是好大的膽子。等一下我看你還能囂張到什麼程度”
呂天霸一聽當時就如同熱鍋上的螞蟻焦急不已,但是怎奈戰雲天沒有任何商量的餘地,讓他也愛莫能助
最後,那三人走了,估計真的去稟告“暴帝”去了。
呂天霸開始埋怨起戰雲天來,問他爲什麼不看他的臉色,爲什麼偏偏要去招惹那幫人……
“呂大哥,你餓不餓,要不要一塊也吃點?”戰雲天對於呂天霸的話根本就不放在心上,反而從新坐回到了位置上。
呂天霸此刻又一次領教了戰雲天的個性,他在擔心的同時也不得不佩服戰雲天的膽識過人,如果是他的話是斷然不會與那三人發生衝突的
時間沒有過多久,先前離去的那艘船再次駛了過來,並且又是竄上來三個人影來,不過卻不是先前的那三人了
這一次來的卻是三個女人,長得都是膀大腰圓,如果不是她們的胸部略微有些隆起,甚至很容易讓人誤認識她們是爺們
“你就是那個團長麼?”其中一位女人向前跨出一步,對着戰雲天問道。
“沒錯,我就是”戰雲天淺淺一笑。
那女人先是上下打量了戰雲天一下,旋即從懷中拿出一張儲蓄卡,道:“這裡是十億貝利,十盤菜”
“什麼?”呂天霸聽得大叫一聲,怔怔地看着那女人手中的儲蓄卡,他沒有想到對方竟然真的肯花錢買香磷所做的飯菜。天啊,那可是一億貝利一盤啊,就算再有錢也不用這麼浪費吧?
而戰雲天呢,也是被搞得一愣,他顯然也沒有料到對方會真的答應他的要求。
又看了看那個女人的手中,戰雲天知道那是一種特別的儲蓄卡,好像叫作“結算卡”,這種卡任何人都可以使用,沒有密碼保護,一般都是大型的商隊相互結算來使用
那個女人一甩手,已經將手中的射向了戰雲天的面門,速度不慢,很顯然她這是有心在試探戰雲天
戰雲天可是使暗器的高手,又豈會被這種小把戲嚇到,只是一擡手,兩根手指便輕鬆地夾住了那張卡。
戰雲天看了一下卡內的資金,不多不少正好十億貝利,於是隨手遞給了香磷。
香磷不明白戰雲天的意思,接卡的時候有些猶豫。
戰雲天衝她一笑,道:“這錢是你的了,你就負責給做十盤菜吧”
香磷聽他這麼說卻是又把那張卡遞了回來,語氣輕柔地道:“我不要”
“拿着吧,這是你應得的”戰雲天沒有去接。
“我不用這麼多錢……”香磷還要推辭。
一旁的心妍看不過去了,於是忙道:“要是沒有人要的話就給我好了”
香磷不再推託了,把那卡里的錢劃到了自己的儲蓄卡里
十盤菜對於香磷來說簡直太容易了,不消片刻偏已做好了
卻不料先前那個女人突然提出了一個要求來,竟然要戰雲天親自把這十盤菜送過去。
她這話一出,現場的氣氛一下子變得緊張起來了
要戰雲天親自去送,這是什麼意思,會不會有什麼陰謀?
“好啊,我也看看你們的‘暴帝大人’長什麼樣”戰雲天竟然瀟灑地答應了。
“小老弟,你可不能魯莽啊”呂天霸一聽就急了,忙勸說道。
獨孤豔也是一臉的擔心,不過她知道戰雲天一旦做了決定就很難改變,於是便提議自己也跟去,至少如果真打起來,她會是一個不錯的幫手
戰雲天卻是沒有讓獨孤豔去,因爲他記得呂天霸先前說過,這個“暴帝”討厭漂亮的女人,獨孤豔要是去了不是存心挑起對方的火麼。
其實戰雲天之所以會如此肆無忌憚地答應對方的要求,一是因爲他此時實力大進,對自己很有信心;二來是他有着“無極項鍊”這個絕對防護,就算是遇到危險也可以逢凶化吉
帶着那十盤菜,最後戰雲天跟着那三個女人上了船,漸漸遠去。
半個小時以後,就在呂天霸等得快沒有耐心,正準備前去一探究竟的時候,戰雲天回來了,滿面光,一臉笑意,一點也不像是被人爲難的樣子。
呂天霸自然要詢問一番,可是戰雲天卻是回答得很含糊,只是說他見到“暴帝”了,脾氣確實大了點,不過人還是不錯地
呂天霸是一陣無語,能夠被“暴帝”叫去而安然無恙回來的人不多,而回來的人又對“暴帝”如此評價的人可以說沒有
他是越來越好奇戰雲天與“暴帝”都說了什麼,但怎奈戰雲天守口如瓶,他也只能幹好奇沒辦法
在隨後的幾天裡,呂天霸發現經常看不到戰雲天的蹤影,原本他以爲戰雲天又是在閉關研究一些東西。直到有一次他無意間看到戰雲天踏着水面前往“暴帝”的船隊,終於從新點燃起了好奇
“豔姑娘,小老弟他做什麼去了?”呂天霸來到戰雲天的船上,打算從衆人的口中探聽點有用的消息來。
“去找‘暴帝’了”獨孤豔很平靜地回答,可以看出這事她早就知道了。
“找‘暴帝’做什麼?”呂天霸好奇心越來越大了。
“好像‘暴帝’有什麼事請求小天”獨孤豔喃喃說道。
“有事請求小天?”呂天霸的眼睛又瞪大了幾份,那可是“暴帝”啊,她有什麼事自己做不了而要請求小老弟呢,難道說她是在請小老弟爲她馴獸?
呂天霸忙把這個想法問了出來,獨孤豔卻說具體的事情她不知道,如果有什麼問題還是直接問戰雲天吧
呂天霸發現自己現在是愈發地看不透戰雲天了,他現在不得不佩服起戰雲天來,竟然能夠和“暴帝”搭上關係,“暴帝”脾氣那麼粗暴的一個人,竟然會對他另眼相看
這一次呂天霸沒有回去,他一直等到戰雲天回來,然後便迫不急待地將問題一股腦地問出來。
戰雲天面對呂天霸的這麼多問題卻並不急着回答,卻是反問道:“呂大哥,你見過‘暴帝’麼?”
呂天霸一愣,雖猜不透戰雲天問這個幹什麼,但還是老實答道:“見過一面,是在三年前,就在‘華夏帝國’的拍賣會場裡”
“那你知道‘暴帝’的真正名字叫什麼麼?”戰雲天輕輕一笑。
“這個……這個我就不太清楚了”
“我知道”戰雲天又是一笑,笑得甚是得意。
“你知道?你怎麼會知道?”呂天霸被嚇了一跳。
“自然是‘暴帝’親口告訴我的了”戰雲天十分欣賞呂天霸那驚訝的表情。
呂天霸感到自己的大腦都快跟不上戰雲天的思緒了,忙問道:“爲什麼‘暴帝’要告訴你她的名字?”
這本來是一件很平常的事,但是如果發生在“暴帝”的身上,那就是一件大事了。“暴帝”就算真的有事要求戰雲天去做,以她的性格也不可能會把名字告訴戰雲天。
呂天霸的腦中浮現出了那個肥胖而一臉麻子的粗暴女人來,相當初雖然他只是見過一面,但是給他留下了極深的影響。
“也沒有什麼,”戰雲天故意停頓了一下,然後才接着道,“她不過是想認我做個乾弟弟而已”
“咣噹~”呂天霸一個踉蹌,差點跌坐在地上。
“你……你說什麼?她……她要認你做乾弟弟?”
戰雲天點了點頭,然後頗有些無恥地說道:“我已經同意了”
天啊,這可是一個大新聞了
“暴帝”認了一個乾弟弟,這放在哪裡絕對都會掀起軒然大現在的呂天霸,大腦已經完全短路了,實在想象不出“暴帝”那樣的一個人會主動認一個人做乾弟弟
他雖然承認戰雲天很可愛,而且有那麼一點帥氣,但這卻不能成爲被“暴帝”青睞的理由,要知道世間美男子海了去了,還從未見過“暴帝”對誰有過好臉色
難道說“暴帝”有戀童癖?
呂天霸使勁地搖了搖,趕忙將這個奇怪的想法從自己的腦中甩開
時間又過去了兩天,這天早晨,戰雲天竟然主動來找呂天霸,而他說的第一句話就直接將呂天霸給搞蒙了。
“呂大哥,我乾姐姐想見見你,跟我去一趟吧”
“暴帝”要見我?呂天霸感到自己心臟的跳動頻率一下子變快了。
懷着忐忑的心,呂天霸和戰雲天來到了“暴帝”所在的船隊時。
在他們剛上船時,很多人都對着戰雲天彎腰施禮,這就讓呂天霸堅信了戰雲天所說的那些話。
進了一間金碧輝煌的大廳,終於見到了傳說中的“暴帝”
“小天,快來,到姐姐這來”一個女人的聲音在戰雲天他們剛進來之後便傳了過來。
“乾姐姐,我把呂大哥帶來了”戰雲天一邊說着一邊走向了正坐在一張獸皮長椅上的女人。
看到那個女人時,呂天霸愣住了,身體一下子僵在了那裡。
“呂團長,這是我們第二次見面吧”長椅上的女人笑着說道,聲音洪亮而有滲透力。
“你……你是‘暴帝’?”呂天霸現在還無法接受這個事實,看着眼前這個如貴婦人般的女人,他實在無法與曾經那個長得如同一座肉山的人聯繫在一起,這分明就是兩個人嘛
但見眼前的這個女人,雖然不能用苗條來形容,但也絕對與“胖”字掛不上邊,只能說她很豐滿而且,那皮膚光滑如嬰兒的手,只是隨意一笑就具有撩人心魂的魅力,這……這真的是那個“暴帝”麼?
長椅上的女人似是知道呂天霸爲何這麼驚訝,不禁得意地咯咯笑了起來,隨着她的笑聲,胸口處的兩團不住上下起伏,更是讓呂天霸這個正常男人看直了眼。
“呂團長,你不會不認識我了吧,我比以前是有一點點改變”那女人換了個坐姿,向着旁邊挪了挪,示意戰雲天坐在她身邊。
“你……你真的是‘暴帝’?”呂天霸不確信地問了一句。
那女人又是咯咯地笑了起來。
隨後,經過一番長談,呂天霸終於從“暴帝”的口中瞭解到了事情的緣由。
原來“暴帝”之所以會有如此大的改變,全都是戰雲天的功勞。戰雲天通過幾副丹藥再配合一些藥膏就讓一個肥婆變成了一個驚豔的shu女,聽起來似乎很容易,但卻並非如此
不然以“暴帝”的身份和實力又豈會等到戰雲天來爲她美容
“暴帝”以前之所以脾氣會暴躁,還不是因爲對自己容貌的自卑而她討厭漂亮的女人更是如此
現今,戰雲天幫她把這個最大的心病給解決了,你說她能不對戰雲天好麼?對於一個女人來說,有些時候漂亮的外表比生命看得還重要
聽完“暴帝”敘述完這些後,呂天霸用看怪物的眼神看着戰雲天,他沒有想到戰雲天竟然還懂得煉丹,他真想問問戰雲天到底什麼是他不會的?
也許是因爲心情非常好的緣故,也許是因爲不再自卑的緣故,“暴帝”也把自己的姓名告訴給了呂天霸,誰也不會想到她粗暴的脾氣下竟然有着一個非常溫柔的名字——丁玉珍
又過了三天,戰雲天對於丁玉珍的塑身療程算是結束了。從此以後,丁玉珍,也就是“暴帝”,將會以陽光靚麗的姿態展現在世人的面前。
而她終於可以與另外“兩帝”相提並論了,將再也不會有人議論她是個醜八怪
因爲身材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丁玉珍以前的那些衣服已經無法再用了。還好,戰雲天的船上有着一位技術精湛的小裁縫——永豪
經過永豪量身裁製的衣服,穿在丁玉珍的身上,將原本就漂亮的她點綴的更加迷人,真是人靠衣服馬靠鞍
丁玉珍非常羨慕戰雲天的船上竟然有永豪這樣一個小裁縫,爲此她還多次想把永豪拉到她的隊伍裡,專門爲她做衣服
不過考慮到這可能會令戰雲天不悅,便打消了這個念頭,不過她已決定,等有機會了,也給自己的船上招一名裁縫
現在,已經不是戰雲天去找她了,而是她時常到戰雲天的船上去,現在大家都親切地稱呼她爲“珍姐”
對於能夠認“暴帝”爲乾姐姐這件事,就連獨孤豔也覺得不可思議,她每次看到丁玉珍對待戰雲天那過份溺愛的舉止時,就會忍不住想笑。幾時“暴帝”變成這麼在意一個人了,她有時都懷疑此時的丁玉珍是否還能夠再稱得上“暴帝”
常有人說三個女人一臺戲,現在戰雲天的船上這麼多的女人,而且還個個都是那麼漂亮,幾乎每天都會上演各種各樣的戲,每天都是笑聲不斷
對於女人間的有些話題,就是戰雲天也要被排除在外而但凡到了這個時候,戰雲天也樂得清閒,要麼去研究研究煉器和煉丹,要麼就去與呂天霸探討武技,小日子過得倒也滋潤
也許是因爲感情變好的緣故,現在呂天霸也開始像其他人一樣直接叫戰雲天爲小天了
說起來,他這趟行程真是沾了戰雲天的光不少,別的不說,單單是能夠與“暴帝”打好關係,就是可遇不可求的事
經過二十多天的航行,衆人終於順利到達了“華夏帝國”邊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