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戰雲天邁步向着峽谷內走去時,晴空之中突然響起一聲喝斥,聲音之大猶如雷鳴
“來者何人?”隨着聲音的響起,憑空閃出數道人影來,擋住了戰雲天的去路。
這些人正是負責看護這裡的侍衛隊。
戰雲天掃了他們一眼,沒有停下,繼續向前走
“站住膽敢私闖禁地,殺無赦”話落,這些侍衛齊齊攻向戰雲天…………
庭院內,戰牙身體僵硬地站在那裡,他的心中升起了一股不好的感覺。
“哥,你怎麼了?”旁邊的戰溢香詢問道。
戰牙卻是反問道:“他走了多久了,從哪個方向走的?”
“你說誰啊?”戰溢香嘻嘻笑着問道。
“你的那個小表哥”戰牙沒好氣地追問。
“去了好長一會兒了,是從那個方向走的”戰溢香淡淡地說道。
戰牙不再多說什麼,轉身就欲向那個方向追去,可是他纔剛走兩步,就愣住了,眼睛流露出不可思議與驚恐的神色來
順着他的視線望去,戰雲天正緩步向這裡走來,而在他的身邊還跟着他的父親——戰懷亦
看到戰懷亦的那一刻,戰牙的大腦“嗡”的一下變得一片空白
他猜的沒錯,戰雲天果然去了“思過崖”,只是他萬萬沒有料到的是,戰雲天竟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將戰懷亦救出來,先不說有那麼多侍衛隊把守,單單是索住戰懷亦的那些鎖鏈,沒有幾位長老的鑰匙是打不開的
可事實卻是戰雲天成功地將他的父親帶了回來,而且看那樣子似乎很輕鬆,因爲身上沒有什麼灰塵,衣服也很平整
“茹靖”戰懷亦對着正癡癡望向他的北堂茹靖喊道,他此刻的眼裡只有北堂茹靖一個人
而北堂茹靖何嘗不是如此呢,相別十多載的情人,今朝得見,那份激動與喜悅是無法用言語來表達的
北堂茹靖再也剋制不住自己,飛奔到了戰懷亦的懷中,淚水不自禁地流了下來。
戰懷亦輕摟着妻子,雖有千言萬語,此刻卻是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此時,整個族內上下已經亂了起來。
衆長老相繼得到了彙報,知道了“思過崖”有人入侵和戰懷亦脫逃的事。
這可不是一件小事情,所有的精英展開了調查搜索,而做爲領導者的衆長老,更是召開了緊急會議
“沒有想到戰懷亦竟然勾結外人脫逃,實在是罪不可恕”二長老戰長空義憤填膺地說道。
“戰懷亦不好好思過,竟然脫逃,理應罪加一等”四長老戰光明附和道。
“我覺得這件事不能妄加定論,事情可能有蹊蹺”五長老戰念慈插口道。
“這有什麼好蹊蹺的,戰懷亦他就是心懷叵測,與人類女子私通本就是我族一大恥辱,現在又敢脫逃,這還有什麼好說的”二長老戰長空面露不屑地說道,並且偷眼瞧着大長老戰龍麒的表情。
戰龍麒乃是戰懷亦的父親,又是族內的大長老,戰長空如此說是有意針對戰龍麒,那意思就好像在說:看你生的好兒子
其實他還有另外一個目的,如果戰龍麒不能夠秉公辦理,那麼大長老的位置必將難保,到時他再順水推舟,這個二長老便可成爲新一任的大長老
這也是他經常拿戰懷亦說事的原因,那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戰龍麒一直沉思不語,那凝重的表情使人看不出他在想些什麼
“二長老,你這樣說實在有些欠妥,你想想,懷亦一直被困在思過崖,他如何能夠與外人勾結?別忘了在‘思過崖’裡可是由你的親衛隊在把守”五長老反駁道。
他是一個老好人,最看不得二長老那種刁難的模樣,現在正是緊張時期,族內上下應該團結纔是重要之重
“哼,這正是戰懷亦高明之處將他抓住後,定要好好盤問一番,看看他是如何漫天過海的”戰長空憤憤地說道。
“如此說來,二長老,你的那些手下很有嫌疑,是不是先交由執法隊盤問一番呢?”五長老戰念慈見戰長空毫不收斂,不禁也有些生氣了。
“你……你這是什麼意思?”戰長空怒視着戰念慈
“那麼多的人竟然連一個戰懷亦都看不住,事發當中又沒有放出信號示警,說得好聽一些這是沒有本事,如果難聽一些是不是說你的那些手下當中有內應?”
“你——”
戰長空噌的一下站了起來,想要反駁卻又沒有合適的言辭,事實上正如戰念慈所說的,很容易讓人懷疑是不是有內應,就連他自己都抱有懷疑。
“好了都不要吵了”這時,大長老戰龍麒終於發話了,別看他聲音不大,但是卻很有份量,戰長空心有不甘地坐了下來。
“現在當務之急是找到戰懷亦的下落”戰龍麒再次說道。
此時,一直沒有發一言的戰玄正在心中做着激烈的鬥爭,他是知道前因后里的,心中已經有了猜測,戰懷亦突然逃走一事,很有可能是他兒子帶來的那幫人所爲,他現在正在考慮要不要將此事說出來,又是怎樣說出來才更穩妥一些
紙終究是包不住火,戰玄不想被人抓住什麼把柄,於是輕咳一聲,道:“大長老,我有一事稟報”
“何事?”戰龍麒看向戰玄。
戰玄醞釀了一下說辭,然後將他兒子彙報他的事情敘述了一遍
當他把話講完後,整個房間裡一片安靜,大家都用非常怪異的眼神看着他
“哈哈,三長老,這個內應原來出自於你這裡啊”戰長空突然大笑一聲,他很擅長把責任轉嫁給別人。
“戰長空,請你在說話之前經過一下大腦,否則休怪我無情”戰玄臉色一冷。
他是一個不善多言的人,不過正是如此總給人一種高深莫測的感應,而實際上他的實力也是族內唯一一個和戰龍麒在伯仲之間的人
是以,當他如此說之後,戰長空立即不敢再說什麼了
“三長老,你說那個女子和她的兒子來到了這裡,還救了戰牙三人?”戰龍麒詢問道。
“是的,同行的還有十幾人,個個實力不俗,聽戰牙說,在他們之中還有一位狐系的高手”戰玄回答道。
“他們現在人在哪裡?”
“應該還在戰牙的庭院”
……
庭院內,戰牙是走也不是,留在這裡也不是
他走了怕戰雲天他們又做出什麼驚人的大事來,而留在這裡又無法將消息告之他的父親,真是進退兩難
就在這個時候,院外突然響起了嘈雜的聲音來,聽起來就好像來了很多人將這裡包圍住了。
時間不大,從外面走進來許多人,爲首的正是大長老戰龍麒,身後則是跟着其他長老,還有族內的一些精英,看那架勢,很像是興師問罪來了
看到來的這些人,戰牙當即就被嚇傻眼了沒有想到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看到進來的衆長老和執法者,戰懷亦微微皺了一下眉,不過臉上那堅毅的表情卻沒有變過,今天能夠見到他的妻子和兒子,他已經沒有什麼遺憾了。
身邊的北堂茹靖又豈會看不出他的用意,當即將戰懷亦牢牢摟住,輕聲道:“這一次無論是誰也別想將我們分開,你如果想離開我,我就死給你看”
戰懷亦眼神複雜地看着妻子,他知道北堂茹靖既然說的出,就做的到
就在這時,傳來了二長老戰長空的叫囂聲:“戰懷亦,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私自脫逃,見到了我們還不快快過來受罰”
戰懷亦沒有動,並不是因爲他被北堂茹靖牢牢摟着,而是他的心中已經有了決定
“戰懷亦,當着這麼多長老的面你想抗命不成,這一次就連大長老也無法救你了”戰長空說着看了一眼戰龍麒。
而就在這時,一個不合時宜的聲音傳了過來,破壞了緊張的氣氛
“那邊的老頭,你是不是出門忘吃藥了,拜託你說話經過一下大腦好不好”戰去天一臉戲謔地看着戰長空,就好像是在看一個傻子。
戰長空被這麼一說,老臉立即掛不住了,尤其這話剛剛戰玄還說話
“大膽狂徒,這裡可不是你撒野的地方”戰長空礙於身份,不然早就動手將人拿下了。
“老頭,這裡有你說話的份麼,看你年紀也不小了,我就不和你一般計較了”戰雲天再次展現出他那氣人的本領來。
戰長空的一張臉漲得通紅,身體被氣得有些發抖,一副即將爆走的架式
“父親,這種狂徒讓我來對付他”這時,戰長空的身後走出一位中年男子來。
戰長空不想當出頭鳥,是以他沒有同意
這時,四長老戰光明走了出來,先是用眼掃了戰雲天等人一眼,最後目光定格在了北堂茹靖身上。
“你就是那個勾引戰懷亦的賤人麼,上一次看在戰懷亦苦苦哀求的面子上我們放過了你,沒有想到你竟然還敢來此滋事真是好大的膽子”戰光明陰冷的聲音傳出。
他這句話不要緊,直接將兩個人的怒火給點燃了:
一個是身爲兒子的戰雲天
另一個是身爲大姐的呂茗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