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廣,你自己看看你像什麼?從一名高級導師,落魄到看門掃地,你知道你錯在哪裡嗎?”楊奇冷言道:“你徒弟打傷我的弟子,這事在我這裡我不會計較,那是因爲他們無能。但你打傷蘇蓬,還偷吃了他的仙鶴,你覺得這件事你做的對不對?”
作爲學院的長老級人物,楊奇自然是有資格這樣訓斥吳廣!而且論實力,兩者不分上下,同處在聖七境,楊奇也自然有底氣!吳廣打傷了他的兄弟,這件事他心中定然很不爽!
“我偷吃了仙鶴又咋地?打傷他又咋地?我掃地看門又怎樣?”吳廣昂首挺胸,冷冷地瞪着楊奇的眼睛,道:“管你屁事!”
兩人的吵嘴很快便引來了外圍很多人的注視,而且與議論,那都是來自靈域四面八方的世家,此刻他們就像是在看熱鬧一樣。
楊奇見狀,似乎是臉上有點掛不住,隨口道:“我不想跟你在這裡鬧,等這事完了,這筆賬我們回到學院慢慢算!”
“且,算就算,老子連師父都敢打,你算個毛!回去弄死你!”吳廣迴應道!
“厲害了,你看那刀疤臉老頭多牛逼……”有人沒忍住竟然爲吳廣伸手點贊。
“那是東域靈帝學院的吳廣,那人脾氣極其古怪,聽聞他當年真與他師父幹過,不過後來被打得很慘……”也有人提到了一些往事。
“他臉上的刀疤不會就是被他師父砍的吧?”有人驚疑。
“好像不是,我聽說那是他還沒有修煉時,曾在少年時代打羣架所傷,那刀疤貌似沒法修復了……”
…………
聽着周圍的議論聲,吳廣也並沒去理會什麼,而是從玉牌中撈出來了一塊紫色水晶。這水晶足有臉盆大小,通體晶瑩剔透,寶光四溢!
“來,將你的血弄一滴在上面。”吳廣對着楚昊開口道。
楚昊照做,沒想到將血液滴在那紫色水晶之上時,只見得那原本透明的水晶中浮現出了楚昊的身影!
“進去吧,我會時刻盯着你,若你有事,到時候那幾個小子出來一個我殺一個!”吳廣說着這話時,還不忘冷冷地瞪了一眼不遠處的楊奇。
這老頭子哪裡像是一個聖七境的無上強者,分明就是一個老痞子,完全讓人覺得很無奈啊。
楚昊也沒在多說什麼,轉身便朝着那金燦燦的封印裂縫中邁步跨了進去。
“好荒涼的一塊古地!”
剛剛踏過裂縫,楚昊便嗅到了一股極其荒涼的氣息,衝蕩着人的心神!
眼前,這是一片廣袤無垠的原始山脈,山脈中古樹參天,植被鬱鬱蔥蔥,一條條如同龍蛇一般的粗大藤曼爬滿了羣山萬壑,看上去顯得十分的妖異。
遠處,霧靄蒸騰,那並非是靈藹,而是從原始山脈中蒸騰起來的水霧,籠罩着遮天蔽日的叢林中,縱然是白日裡,放眼望去,也只能模模糊糊地見到古林內部的景象,特別的陰暗。
天空中陰沉沉,灰色的雲霧中夾雜着那麼一絲絲血紅的顏色,給人一種莫名地壓抑感!
“嗷嗚!”
山脈中,一陣如同驚雷般的獸吼聲炸響,打破了此地的寧靜,其音震動山河,響徹千里,恐怖而懾魂!
“吼!”
伴隨着這陣獸吼聲,山脈中接連傳開了一陣陣野獸的咆哮,聲音此起彼伏,迴盪在山脈中時,感覺整片天地都在震動!
“這裡面的猛獸恐怖萬分,我們得小心一點!”
就在此刻,只見楚昊身後出現了五名青年,三男兩女,男的長得頭角崢嶸,女子生的俏麗怡人,看其年歲也不過而是出頭的樣子,再看他們的服飾,楚昊一眼便認了出來,這五名年輕人是來自西域皇族的霍氏子弟。
因爲他們的衣袖上面很明顯地刺繡着一個霍字!
三名男子修爲幾乎都處在聖三境,而那兩名女子則是處在聖二境,這五人絕對是一個十分恐怖的組合!
“小屁孩你在看什麼?”就在此刻,只見那一行五人之中,其中一名青年男子對着楚昊開口道。
“小弟弟你怎麼跑這裡來了?快快離去吧,此地很危險。”其中一名衣着白色長裙的女子,似乎是處於好心,這樣朝着楚昊說了一句。
“行了月兒,我們也得抓緊時間趕路了,前面進去了也不知多少人……”其中一名身材高挑的青年開口道。
“大國師交代,讓我們沿着南方地帶前行,也不知道那宮殿離這裡還有多遠……”另一名身材微胖的青年蹙眉道。
“走吧!”
說罷,只見幾人沖天而去!
那白衣女子則是短暫的看了一眼楚昊,隨後身化一道長虹,緊隨那四人而去……
楚昊環顧了四周一圈,他這才驚愕的發現,自己的窺視力最多不過望穿百里之外的情況,也不知道爲什麼,此地的條件似乎是將他的這種能力給限制了一樣。
若是換作在平日裡,他一眼少則也可以洞穿千萬裡地,但現在卻看不透,就像是眼前被什麼東西阻礙了一樣。
“師父,師父聽得見我說話嗎?”楚昊朝着虛空中喊了一聲,他想以神念溝通遠在封印外面的吳廣,想找他問清楚,那宮殿是否是在南方。
封印外圍,只見吳廣正在用巴掌拍打那紫色水晶,雖然這紫色水晶裡面有楚昊的畫面,但他卻根本聽不到楚昊在說什麼,但看得出來,楚昊一定是想要問他什麼……
“該死的,這禁地中竟然隔絕了傳音法紋……”吳廣也感到很無奈,因爲他這才發現,那封印與這外界隔絕了很多東西。
禁地中,楚昊鬱悶不已,不過他也很快明白了過來,此地應該是擁有某種禁制,隔絕了法器之間的法紋,不然的話,吳廣是不可能不迴應他的。
“南方……”
接下來,楚昊決意跟着那幾名來自霍氏皇族的青年,因爲那幾人所去的方向就是正南方向。
“嗖!”
楚昊腳底發光,施展出了百步一寸之法,直接朝着南方邁步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