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剛纔發生的事情沈子牧皺着眉頭,表情不悅。
“李家家主已死,你們還在這裡做什麼,想跟他一樣嗎?”那女子說道。
衆人見主心骨已經沒了,各自散去。
“哪來的女人,這麼不講規矩?”
"我是你姐。"
“哎呦,別以爲長得好看,比我大點你就能胡言亂語。”
“我是你姐。”
“我呸,我是孤兒,有個屁姐,你要是我姐,我就抱着母豬睡覺。”
媚娘跑了出來,扶着大門喘氣,跑的香汗淋漓,上氣不接下氣。就在這個時候,她聽到了他以爲這輩子都不會出現在她生命中的聲音,她擡起頭看着聲音的來源。時間在這個時候似乎緩慢了下來,看着自己的阿溪哥哥生龍活虎的站在那裡,唾沫橫飛,不對,高談闊論,一下子淚水就止不住了,往沈子牧那裡跑去。
沈子牧還在與武凝凝理論,下一秒就被突如其來的媚娘撲倒在地,青石磚的地面上,媚娘在沈子牧的懷裡放肆的哭了起來。
沈子牧撫摸着媚孃的頭,愧疚和心疼交織在一起,媚娘一定以爲自己拋棄了她自己離開了這個世界。
“丫頭,不哭了,我回來了,回來了。”
“嗚嗚嗚嗚,額嗯,嗯嗯嗯~”
“好啦,好啦,是我不對,是我不好,讓我們家丫頭擔驚受怕了,乖,不哭了,臉都哭花了。”
“嗯嗯嗯~,我還,嗯嗯~以爲再也見不到阿溪哥哥了,嗯嗯~我好害怕,好害怕。”
沈子牧一直拍打着媚孃的後背,安慰着她,衆人也都不爭氣的留下了眼淚。
“墨山大人,你怎麼,嗚嗚,哭了啊。”
“我眼睛裡進沙子了,你呢?”
"我也是,眼睛好痛,嗚嗚嗚。"
媚娘在沈子牧的懷裡哭了好久,也許是哭累了,也許是在沈子牧的懷裡太舒服,小丫頭睡着了,身體蜷縮成一團,沈子牧抱起她來,看着她烏黑的秀髮被汗水粘在臉上,眼圈紅腫,面色煞白毫無血色,心裡十分揪心,這些天苦了這丫頭了。
“無韻管家,勞煩你把這裡處理一下,把犧牲的兄弟們好生安葬,列一個名單給我,我先帶二小姐回房休息。”
“好,歡迎姑爺回家。”
“您辛苦,一切事情交給我,你們處理完安心休息。”
經過錢不苟和墨山身邊的時候,三人互相點了點頭,一切盡在不言中。
翌日清晨,古香古色的房屋裡媚娘突然的坐起身來,左右環視後,連鞋子都沒有穿就往外跑去,門外惠風和暢,碧空萬里,道路兩旁的合歡樹交相掩映,絨花開的嬌豔。媚娘赤足跑在中間,纖纖玉足落在光滑青石磚上,聽不到聲響。
在合歡樹的開始處,沈子牧端着粥菜往這裡走着,媚娘見到了自己的阿溪哥哥,停在了原地,柔荑掩着嘴,還是不爭氣的哭了出來,道路這頭媚娘身着她穿着一襲葡萄紅金絲紗裙,手鍊上的鈴鐺叮鈴鈴清脆的響着,雪白的玉足,另一邊他身穿了件墨色疊雲紋紬織錦蟒袍,腰間繫着暗紫色幾何紋寬束腰,眉下是明亮的眼眸,身材結實,真是風流瀟灑。下一秒媚娘不顧一切的往沈子牧那裡跑去,沈子牧見狀收了飯粥。伸出雙臂,等待着媚娘以一頭扎進自己的懷裡。
佳人入懷,媚娘整個身軀貼在沈子牧的身上,絕世的臉蛋貼在沈子牧的胸膛上,沈子牧環抱着它,微風穿過,吹落合歡樹的粉白的絨花,在兩人身邊下起了花雨。
“阿溪哥哥,我害怕這是一場夢,等我醒過來你又會不見了。”
“丫頭,我答應你,以後不會再讓你擔驚受怕了。”
沈子牧撩撥着媚孃的秀髮,看着媚孃的眼睛,媚孃的櫻桃小嘴微動着,沈子牧的手指穿過媚孃的秀髮,吻了下去。
沈子牧用額頭抵住媚孃的額頭,突然間把她抱了起來,往房間走去。
房間裡媚娘赤着玉足坐在沈子牧懷裡,沈子牧左臂摟着媚娘,左手拿着粥,右手餵給她吃。吃好了,沈子牧抓着坐在自己懷裡的媚孃的很有骨感的小手,勾她的手心,對着他笑。
大門就這樣敞着,門外的女眷丫鬟們都見狀笑着跑開了,還有幾個小丫鬟趴在窗戶上偷偷地看着,搞得媚娘臉都紅了。
“阿溪哥哥,都看着呢。”
“有什麼大不了的,我們家丫頭還害羞了不成?”
“哼~我纔不會嘞,以後阿溪哥哥要經常這樣抱着我。”
“哈哈,那你可要減減肥了,坐在我身上,可把我累壞了。”
“阿溪哥哥壞,一回來就欺負我,媚娘那裡胖了,你說啊。”
“那我可要好好看看才行。”
沈子牧的手撫摸着媚孃的纖細的大長腿,手還一直往上游走,到了媚孃的小蠻腰還撓了撓。看的窗外的小丫鬟們一個個都臉紅不已。
就在沈子牧的手指還想往上去的時候,媚娘跳了下來,臉色緋紅的捏着裙邊。
“阿溪哥哥如果想要,媚娘可以的。”
“咳咳,還沒去看過你爹爹吧,走我們一起去看看。”
“哦,好。”
“回來,把鞋穿上,來,坐下。”
沈子牧跪在地上爲媚娘穿鞋,然後拉着她的手出門了。
“喂,你們幾個小丫頭片子看夠沒,小心打你們屁股。”嚇得小丫鬟們都跑了。
就在路上這麼走着,媚娘似乎一臉的心神不寧,沈子牧知道她在擔心什麼。
“丫頭,你爹爹的傷,那隻大老虎看了,中毒太深,又經過幾番搏鬥,傷了根本,想要痊癒難上加難,不過你放心,阿溪哥哥向你保證,一定幫你爹爹把傷治好。”
“我相信阿溪哥哥,有阿溪哥哥在媚娘不擔心,媚娘只是...”
“只是什麼?”
“嗯~沒事,對了阿溪哥哥你見過我姐姐了吧。”
“你姐姐,沒有啊,我一回來就加入到了戰鬥,沒有見到你姐姐啊。”
“怎麼會沒看到呢,我找你的時候看到你和她還在爭論什麼。”
沈子牧回想着,那個突然加入戰鬥不講規矩的女人說的話“我是你姐。”然後又回想着自己說的話“如果你是我姐,我就抱着母豬睡覺。”沈子牧完全想起來了,下意識的捂着臉。
“怎麼了,阿溪哥哥?”
“沒事,胃痛。”
“啊,修煉的人也會胃痛啊。”
“別問我,就是胃痛。”
到了武癡的臥房,在噬天虎的幫助下,武癡已經醒了過來,不過現在身體極度虛弱,還不能站起來行走,見到沈子牧和媚娘牽手走了進來,十分醜陋的臉擠了個笑容出來。
“老丈人,怎麼這麼不小心,着了人家的道。”
“你個臭小子,當着我女兒的面教訓她的老子,你不怕回去我女兒收拾你。”
“不會啊~”
“咳咳咳,女大不中留啊,不中留啊。”
“ 老丈人,別鬧了,有正事找你談。”
“咱倆想一塊去了,媚娘你姐好不容易回來一趟,你去看看她。”
沈子牧摸了摸媚孃的頭示意她聽話,媚娘嘟着嘴出去了,房間裡只剩下武癡和沈子牧,武癡想起來,但奈何使不上勁,沈子牧連忙上前扶他坐了起來,在後面墊了頭枕。
“老丈人,我說的事情媚娘可不用出去。”
“她在這裡聽到接下來的事情不好,這丫頭只要能一輩子快快樂樂的,我就心滿意足了。”
“放心吧,有我呢。”
“嗯,我聽凝凝說了你的所作所爲,我沒看錯你,你能在武家最危險的時候站出來,並且能獨當一面,好樣的。”
“那裡,是武家的所有人齊心協力共御外敵,你還別說,咱們武家的人個個都不是孬種。”
“還沒娶我女兒呢,就我們我們的了,你小子真會找機會。”
“這不都是一樣嗎,早晚我要娶媚孃的。”
“是啊,我也老了,通過這件事我有點擔心我們武家的將來,我一共三個子女,凝凝生性涼薄,在隱士宗門修煉顧不上家裡,媚娘又不能修練,唯一的一個兒子還不務正業,整天遊手好閒,這個家啊,看來以後只能託付給你了。”
“老丈人別瞎鬧,您奪命境的修爲,有的是活頭,幾百歲沒什麼問題,說這些話幹什麼,至於我這小舅子應該不是您與媚孃的母親所生吧。”
“媚娘和她姐姐是我第一任妻子所生,小兒子是妾房所生,不過他的母親也不在了。”
“那小傢伙我見到過,沒您說的那麼不堪,很有靈性,就是欠收拾。”
“好啊,那你以後替我管教管教你這個小舅子。”
“沒問題,這都是小事。”
“那就說說你的大事吧。”
沈子牧到了兩杯茶,給武癡遞了一杯,自己做回凳子上喝了一口。
“老丈人,李家家主已經隕落,其餘幾家應該也聽到了風聲,我想是不是應該趁勢......”沈子牧沒有說接下來的話,只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你是想吞併所有家族,統一百納州西部?”
“願意順服的可以納進來,不識時務的可以滅了。”
“這可沒那麼容易,每個家族既然能獨樹一幟,自然有他們的底蘊,豈能說覆滅就覆滅的,而且你這樣做很危險,如果他們聯合起來,並且引起整個百納州的注意,他們會擰成一股繩,到時候倒黴的可就是我們了。”
“陽動而行,陰止而藏,現在我們佔據優勢,先把能拿下的拿下,比如這次李家羣龍無首,可以將他們的產業和地盤收過來,諒他們也不會有意見,而接下來,用小利吊着他們,讓他們想反抗,卻又覺得不值,反覆之下一直處於不抵抗狀態,我們就會慢慢的將他們蠶食掉。等他們反應過來,一切都晚了。”
“好啊,這個辦法好,你小子腦子真靈光。”
“那裡,是老丈人教的好,那我馬上去安排事宜,老丈人你先要安排幾個得力的幫手給我。”
“哎,不用那麼麻煩,你去把無韻找來,直接宣佈你爲武家的代門主就可以了。”
“哎,你不要推脫,我現在的情況你也知道,武家的事情卻是一天也不能落下,你就當幫幫我。”
“好吧。”
“好了,你去吧,我要休息了。”
沈子牧出門了,武癡盯着天花板說道:“晴湄,媚娘找了個好歸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