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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兄,你們皇龍天府的那個小傢伙真是了不得吶”片刻過後,薛宇忍不住轉眼望向旁側不遠處的杜星河,感嘆出聲。
“薛兄過獎了,不過,那小傢伙的火力的確還不錯。”杜星河緩緩說道,臉上卻是掛着濃濃的笑意。
“……”
聽到薛宇和杜星河這番對話,高臺之上不少宗門高層,神色間都是驚疑不定,他們所談論之人明顯就是唐歡。
乾元天宗的上品天工薛宇,竟對皇龍天府的唐歡如此讚譽推崇?那傢伙在賽場之上不是表現平平麼?
莫非它那看似尋常的火焰之中另有玄機?
就在衆人心頭疑竇橫生之時,薛宇又是唏噓不已的道:“何止是不錯,那小傢伙雖然沒有施展那些複雜的剔除雜質的手法,可在他的操控之下,道火所蘊含的震盪之力卻是強大到了極點,剔除雜質的速度也是迅疾無比。”
聽到這話,高臺之上衆多修士更是滿頭霧水。
既然那唐歡剔除雜質的速度極快,爲何直到現在都沒有將任何雜質從那顆靈彩道石中分離而出?
薛宇卻似察覺到了周圍衆人眼底的疑惑,又是慨然嘆道:“操控火力的手段超強也就罷了,那小傢伙的道火火力更是強得驚人,居然在分離雜質的同時,將那些雜質全都消融成了飛灰。”
聽到這話,衆人頓時恍然。
怪不得始終見不到那唐歡分離出來的雜質,原來所有的雜質都已化作塵灰。明白了這一點後,衆人都禁不住心頭大震。那唐歡現在在做的,已不是簡單的分離雜質,而是直接煉化消融雜質。
這和其他正在分離雜質的下品天工相比,等於是高了一層境界。
霎時間,衆人都是神色大動,心頭已是隱隱明白過來,有關唐歡一月鍛造六十件完美道器的傳聞,或許是真的
一個下品天工,器道造詣竟能達到如此境地,着實匪夷所思。
“杜兄,此次天工賽會第一輪,最先成功通過的必是你們皇龍天府的這個小傢伙,我們乾元天宗和無極聖殿的那幾個小傢伙,雖然在手法上表現得極爲搶眼,可在速度上,絕對比不上唐歡。”薛宇嘆道。
“……”
杜星河聞言,只是不置可否地笑了一笑。
賽場之上,依然是一副熱火朝天的場景,不絕如縷的沙沙聲鑽入衆多下品天工耳中,提醒着他們時間正在飛速流逝,讓他們絲毫不敢怠慢。
也不知過了多久,張宜人雙手驀然頓在身前虛空,掌中道火快速收斂,原本被火焰遮蔽的五顏六色的瑩光頓時爆散開來,那顆靈彩道石竟已變得流光溢彩,晶瑩剔透,乾淨得不含絲毫雜質。
“成了”
張宜人輕籲口氣,下意識地轉眼看了看孫英武,應該很快就能成功了。
隨即,張宜人的目光又落在了數十米外的陶陽暉身上,同樣是速度極快,距離成功只差最後一點收尾的功夫。
想了想,張宜人又朝另外一個方向望去,那裡有一道婀娜的身影,正是無極聖殿的華曉煙。他知道這個人,但並沒有將她放在心上,可前不久瞥見她的手法後,心頭卻是微微吃了一驚。
那華曉煙不管是道火火力,還是操控火力的能力,都超出了張宜人之前對她的瞭解,幸好華曉煙現在還不曾成功,她的度應當和孫英武和陶陽暉相差不大,就算比兩人快,也快不了多少。
“看來這天工賽會第一輪的第一名是我了”
張宜人禁不住微微一笑,神色頗爲輕鬆。
他成功了,而孫英武、陶陽暉和華曉煙三人都還不曾停手,第一名豈不已是他的囊中之物?
隨即,張宜人擡眼望向前方高臺。那沙漏中的沙粒全部漏光,需得半個時辰,而現在那沙漏中的沙粒還剩下五成多,這便意味着,在這賽會第一輪,他只用了不到兩刻鐘就已完最先完成了考驗。 WWW▪ttкan▪¢ 〇
對於這個成績,張宜人頗爲滿意。
雖然天工賽會的第一輪都還沒有結束,可是能獲得第一輪的第一名,就足以證明他的器道造詣了。
轉念間,張宜人轉眼望向高臺之上的薛宇。
原本他以爲會從薛宇的臉上看到讚賞的神情,可瞬息過後,他卻發現,薛宇雖在看着自己,可神情卻是頗爲怪異,似乎還透着點惋惜。
張宜人不由得怔了一怔,心頭疑惑不已,下一刻,他忽地念頭微動,下意識地轉眼望向後方。
甚至連半個眨眼的功夫都不到,張宜人的面龐就怔住了,眼中滿是難以置信。
唐歡竟也已收手,斂去了掌中道火,而在唐歡身前的地面上,卻多出了一顆晶瑩如玉的靈彩道石,彩芒熠熠。那顆道石之內,原本如同漿糊般的顏色已是變得清澄而通透,令人目眩神迷。
“唐歡唐歡……他怎會比我還快?”
短暫的怔愣過後,張宜人便已回過神來,面色鐵青,神色間驚怒交加,從唐歡的神情來看,他顯然是比自己停手得更早,而且從那道石的色澤來看,其蘊含的雜質也已被剔除得十分徹底。
用那種尋常普通的手法,竟能達到如此驚人的速度?
張宜人有些難以相信自己的眼睛,可事實就擺在面前,他卻不得不信,那麼多雙眼睛盯着賽場,唐歡根本就沒有作弊的可能,靈彩道石絕對就是他自己的那一顆。可惟其如此,才更令人覺得不可思議。
“看看,看看,乾元天宗的張宜人完全懵住了哈哈,他估計還以爲自己是第一個。”
“唉,別說是他,就連我也從沒想到,最先完成的居然是唐歡,而是手法高深複雜的張宜人他們。”
“唐歡的手法看似尋常,可其中必定另藏奧妙,否則根本不可能那麼快地完成對靈彩道石雜質的祛除。”
“嘖嘖,他比張宜人快得可不是一星半點,而是整整半刻鐘,這差距就有些大了。”
“……”
賽場周圍,衆人眉宇間仍舊殘留着難以化散的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