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入城的剎那,墨含韻就已傳訊給這般若城“璇璣丹閣”的閣主。
那閣主名叫墨雲熙,上位巔峰天王,和墨雲鋒乃是同一輩的人物,也是墨含韻的長輩,被她稱作七叔。
對於墨含韻和唐歡等人的到來,墨雲熙表現出了極大的熱情。
因爲,墨含韻並沒有隱瞞唐歡等人的身份。
在她的介紹中,唐歡來自下天界赤芒天,只以區區百多歲的年紀,便已修煉到了上位巔峰天王之境,而後一入中天界的無相天,便一舉衝上了榜首。至於九靈和華天池,也都是來自下天界。
在此之前,親身感受過王榜變化的墨雲熙,也是對唐歡等人的身份,有着各種揣測。
他也曾想過,那唐歡是不是來自下三十六天。
不過,這個想法,幾乎是剛冒出來就被他拋諸腦後了,最後還是覺得,那三人應當是中天界或上天界修士,在黑暗虛無中呆了無數年後才返回、進入無相天……經過多天時間的發酵,這幾乎成了所有人的共識。
可墨雲熙萬萬沒想到的是,最不可能的那種可能,纔是真相。
當然,他更沒想到的是,一下就衝上王榜榜首的唐歡,居然才只有一百多歲的年紀,這簡直是有些匪夷所思。別人一百多歲,恐怕連天相都還不是,可唐歡居然就已成了這天界的第一天王。
從這也能看得出來,唐歡的天資和潛力,到了何等可怕的地步。
華天池、九靈這兩個,雖不如唐歡,但他們能在下天界修煉到這種一入中天界便登上王榜的地步,天資和潛力也是非同凡響。
所以,當墨雲熙得知墨含韻和唐歡他們都是朋友時,心頭的歡喜可想而知。
若能將他們拉入“璇璣丹宗”,這對宗門而言,可是一樁大大的好事。哪怕是上九天的超級大宗,對於天王也是不嫌多的,更何況這三位天王還有晉升天帝的潛力,尤其是唐歡,假以時日,別說天帝,天尊都有可能。
在中天界,天帝級別的強者,頗爲稀少,而在上天界,天帝雖多一些,卻也還沒多到隨處可見的地步。至於天尊之境的超級強者,在上九天的稀少程度,便如同中天階的天帝和下天界的天王一般。
“七叔,別再傻笑了。”
璇璣丹閣後方的一座庭院內,看着笑得滿臉肥肉亂顫的那個大胖子,墨含韻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如果我再告訴你一個好消息的話,你豈不是要樂暈過去?”
“什麼好消息,快說,快說。”
墨雲熙搓着肥胖的雙手,眉開眼笑。
墨含韻哼道:“唐歡還是一個煉器師,別說是在下天界,就算在中天界,器道造詣應該也是無人能出其右的。如今,他雖然還只是天品天工,可是,只要他踏入天帝之境,必能晉升聖品天工。”
話音微頓,墨含韻又笑眯眯地補充了一句,“對了,他鍛造的天品道器,絕大部分都是完美品質喲。”話音落下後,墨含韻轉眼瞟了瞟唐歡,那雙美眸之內,竟有着幸災樂禍的意味迅速地閃掠而過。
“哦?”
墨雲熙愣了一愣,瞬即那雙小眼珠子睜得溜圓,難以置信地望着對面滿面笑容的唐歡,難以置信的驚呼道,“此話當真?”
“當不得含韻姑娘如此誇讚。”
唐歡矜持地笑了一笑,道,“在下只是在器道之上略有造詣,再加上運氣不錯,才鍛造出了不少的完美天品道器。”
看到唐歡這個模樣,墨含韻直翻白眼,九靈和小不點則是嘿嘿直笑,華天池也是滿臉的笑意,一副與有榮焉的樣子,唯有靈天,還是一臉茫然地轉動着小腦袋,忽而看看這個,忽而看看那個。
“謙虛了,唐歡兄弟真是太謙虛了。”
墨雲熙回過神來,卻是整個胖臉都在泛着紅光,激動的道,“天品道器,不比下品道器,一次兩次鍛造出完美品質,還能說是運氣,絕大部分天品道器都是完美品質,這可就是絕對的實力了。”
說到這裡,墨雲熙已是忍不住一把抓住了唐歡雙手,“唐歡兄弟,你可知道,我也是個煉器師,不過呀,和你不能比。”
“我資質有限,雖已是上位巔峰天王,可器道造詣卻還停留在上品天工的地步,而且,鍛造出來的道器,品質也怎麼樣,能出一件中等品質的,就非常不錯了,上等品質的,一件都沒鍛造出來過。”
“璇璣丹宗,藥師無數,驚才絕豔者,更是不在少數,可煉器卻不行,整個宗門,煉器師都沒多少,上品天工只有三個,我還是其中比較好的那一個,其他兩個,鍛造的都是下等品質的道器。”
“唉唉,說起來都有些丟人。唐歡兄弟,你是不知道……”
“……”
墨雲熙如炒爆米花一般,噼裡啪啦的說個不停,一時間,這庭院之內,便只剩他的聲音在不停迴響。
九靈、小不點等人都是聽得目瞪口呆。
唐歡也是禁不住有些愣神,而後轉眼看了看正憋着滿臉笑意的墨含韻,總算是明白她先前爲何會有那樣的眼神。這個墨雲熙實在是太能說了,要是讓他一直這麼說下去的話,估計一個時辰都停不下來。
在墨含韻的記憶中,雖有關於這墨雲熙的信息,不過,唐歡此前並沒有在意,現在算是見識到了。
狠狠瞪了墨含韻一眼,唐歡不得不強行打斷墨雲熙的話茬:“墨長老,可知那‘般若雲璧’的情況?”
“般若雲璧?”
墨雲熙意猶未盡,卻也只得將衝到嘴邊的話又憋了回去,有些好奇的道,“唐歡兄弟,你也對那‘般若雲璧’有興趣?”
“當然。”
唐歡微一頷首,笑吟吟的開口說道,“如‘般若雲璧’這等神奇的東西,整個天界,怕是還沒有哪個天王會對它不感興趣,墨長老,你覺得呢?”
“不錯,不錯。”
墨雲熙連連點頭,感慨的道,“自從來到這無相天后,我每隔幾年都會觀摩那‘般若雲璧’一次,可惜始終沒有任何收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