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城大學在全國來說雖然比不上京城大學之類的名校,但也算是鼎鼎有名的大學。
它坐落在星城西郊的國家風景名勝區樂山腳下。前臨“漫江碧透”的小江水,後倚“萬山紅遍”的樂山;校園內幽靜典雅,景色怡人;學校前身起源於千年書院“樂山書院”,經過諸多的朝代時勢變遷,始終保持着文化教育的連續性,歷時千年、絃歌不絕。
在上個世紀初,學校正式命名爲星城大學,從而開創了他“百年名校”的聲聞。
從國科大出發,出了學校的大門左拐上環線,經過星城三橋,很快就到了星大。
大門的門衛看到徐子陵的軍車,也沒要求他下車登記,選擇了直接放行。進了校園,隨處可見的都是幾十年、上百年的古樹,一片鬱鬱蔥蔥的景色。不少的學子三三兩兩在道旁的座椅、樹下的林蔭嬉鬧和看書。相比國科大明亮而簡單的校舍,星大這些建築外形古樸典雅,有明顯的文人建築氣質,強調時代性、民族性和地方特色,尤其是圓形、曲線在這些建築中的運用,體現了“剛柔並濟、動靜結合”的設計思想。
找了個地方把車停好,一邊慢慢的走着欣賞校園的景色,一邊掏出了電話給楊若蘭打電話。
“你到我們學校了?”楊若蘭的聲音有些欣喜。
“嗯,到了,剛進大門正在閒逛呢。你在哪裡呢?”
“我在宿舍呢,你開車來的?直接開車過來吧,離大門口還比較遠。你隨便問個人就知道了。”
“行,那我開車過來。”
掛了電話,徐子陵又只得走回停車的地方,開了車出來。在校園裡面隨便問了一個人,得知女生宿舍的方向,開着車直奔而去。
星大雖然沒有國科大那麼遼闊,但也是相當的大。校園裡面的行人也比較多,只能是慢慢的開着車。差不多十來分鐘的樣子,纔到了女生宿舍。
在前坪停好車,來到樓前,沒等拿起電話,宿舍樓的出口就出現了楊若蘭的身影。今天的楊若蘭,一頭微卷的燙髮隨意的腦後紮了一個馬尾,一身依舊是她鍾愛的白色,胸前帶一點點蕾絲的白色T恤,白色點綴着藍色的小蘭花的長裙,腳下依舊是一雙白色的板鞋。臉上一絲含蓄的笑容,在徐子陵這個距離看去,就像是一個嬌憨的鄰居女孩。
“今天怎麼這個打扮了?”大概楊若蘭是從樓上跑下來的,額上有些微微的汗跡,徐子陵從口袋裡面掏出了紙巾,拿出一張遞給楊若蘭。
楊若蘭接過徐子陵遞過的紙巾,擦了擦額上的汗漬。擡頭用明亮的眼睛望着徐子陵,“怎麼?你不喜歡我找個打扮?”
徐子陵聽了楊若蘭的話,有些發窘,看着直視自己的眼神,只能喏喏道:“喜歡啊,這個樣子也很漂亮呢。”
聽了徐子陵的話,楊若蘭有些欣喜,展顏一笑,“今天終於想起要來看我了?”
徐子陵有些頭皮發麻,看來無論什麼女孩子都有她們的刁蠻。什麼叫終於想起?從自己開學到現在也不過兩個星期的時間。心裡有些後悔上個禮拜怎麼能忘記來看她。
只得雙手作揖,做求饒狀,“上個禮拜忙一個實驗了,忙的自己都忘記了時間。你看我今天不是一有空閒就趕來了。”
楊若蘭“噗嗤”一笑,“算是原諒你了。我們去哪裡玩?”
“王建也在星大,我想去看看他。”雖然沒有談過戀愛,徐子陵卻也不是情商低的人,說完這句話也知道自己說錯話了,哪裡有女孩子問你去哪裡玩,自己卻要去找自己兄弟的?看了看楊若蘭,隨即小心的道:“要不我們先到處去逛逛,逛完了再去找王建?”
楊若蘭看着眼前的大男孩,腦海裡面不禁拿起此時在自己跟前小心翼翼說話的樣子,和那天晚上在會所保護自己時的霸道情景比較了起來。原來他是真的在乎我呢。
走到徐子陵的跟前,用手挽着他的胳膊,“走吧,我們先去找王建。”
當楊若蘭柔軟的手臂挽着徐子陵的胳膊的時候,徐子陵就感覺有一道電流從身體裡面經過,使得他全身都麻痹了。腦袋裡面也是一片空白。
楊若蘭在挽着徐子陵的時候,心裡也是心如鹿撞,“噗通、噗通”的急跳個不停。等心裡平復了一下,看着還是紋絲不動的徐子陵,有些奇怪,“你怎麼了?”
聽到楊若蘭的話,徐子陵才清醒了過來,自己也有些奇怪怎麼會有這樣的感覺。“沒什麼。”
“那就走吧,你打個電話看看,他在哪裡,我們好去找他。”
被楊若蘭挽住了胳膊,徐子陵一動都不敢動,有一種僵硬的感覺。看了看楊若蘭背上的包,“我要到車裡拿點東西給他,你也把包放我車上吧,這時候也就在校園裡面走走,到時候要用再來拿就是了。”
楊若蘭鬆開了徐子陵的手,把包從背上取了下來,走向徐子陵的車。徐子陵落後了楊若蘭一步,悄悄的甩了甩僵硬的手臂,感嘆這簡直比來個負重20公里還累啊。
打開車的後座門,拿了兩條煙,又把楊若蘭的包放在後座上。楊若蘭站在旁邊看到徐子陵放在後座裝QB1024的箱子,有些好奇。用手指點了點正在關車門的徐子陵,“你這個漂亮的箱子裡面是什麼啊?”
徐子陵有些爲難,不知道該怎麼說。說實話,怕楊若蘭接收不了;說謊話,又不想騙她。楊若蘭看着一臉爲難的徐子陵,手臂自然的挽着徐子陵的胳膊,“走吧,不能說就不要說好了,我也就是看着箱子漂亮,隨口問問的。”
這次有了楊若蘭問的問題牽扯了情緒,徐子陵也就沒有再感到有異樣的感覺了。跟上了楊若蘭的腳步,一邊說道:“不是不能說,是不知道怎麼說,你也知道我暑假期間做的事情吧,箱子裡面就是……”楊凱明把原型槍的事情給楊若蘭說了一遍。
聽了徐子陵的話,楊若蘭挽住徐子陵胳膊的手緊了緊。“這麼說,你是擔心我不喜歡你玩槍咯?”
只是中間停頓了一下語氣,不等徐子陵的回答,楊若蘭又自言自語般的說道:“大院裡面出來的孩子,一般都比較大大咧咧和直爽。你沒必要擔心些這樣的小事。”
兩個人只顧着聊天去了,把去看王建的事情忘得一乾二淨。還是楊若蘭發現兩個人已經走到了學校的教學樓。“你趕緊打個電話給王建,看他在哪裡啊?”
徐子陵這才如夢清醒,打通王建的電話。王建半天才接電話,“胖子,你在哪裡?我在你們學校裡面了。”
“真的?你沒騙我。”算算兩個人也差不多有大半個月沒見了。
“沒騙你,你趕緊說你在哪裡,我過去找你。”
通完電話,徐子陵對楊若蘭道:“他說他在大操場踢球,說是減肥。我估計操場上有漂亮的女孩子,這廝纔會踢球的。”
楊若蘭拉着徐子陵走進一條岔道,輕笑道:“他啊,就他那體重也是該減減肥了。再胖下去估計都會走不動路了。”
“你見過他了?”徐子陵聽着有些詫異。
“你不知道?”楊若蘭驚奇的反問,看着徐子陵的表情,“開學報到的那天,我哥送來的,正好碰上他,就這樣認識了。他們都沒和你說?”
“沒說,王建給我打電話的時候還是他報到的那天上午,可能那時候還沒碰到你,這段時間我整天都在實驗室裡面,手機都是關機的。他聯繫不到我,至於凱明哥,倒是沒聽他說起,應該是忘記了吧。”
“那有可能,好像我哥他們這陣子忙着抓一個什麼搶、劫犯的,具體我也不知道。反正他很忙就是了。”
兩個人來到大操場,老遠就看見了鶴立雞羣的王建。他正和一些人在踢足球,徐子陵看着他在球場上艱辛的移動着碎小的步法,真替他擔心,會不會突然中暑而暈倒。操場的一側觀衆臺上,一羣青春飛揚的女孩子在爲他們加油。看來果然不出徐子陵所料,胖子這麼懶的一個人,絕對不會沒有原因來踢球的。只不過想來胖子在同學裡面人緣還挺不錯的,不然他的隊友怎麼能忍受他那種專業的拖後腿。
徐子陵看着楊若蘭,對着在觀衆臺上面大喊加油的女孩子挪了挪嘴,楊若蘭一看。兩個人相視一笑。“你倒是挺能理解他的嘛。”
“這是他的理想,哈哈……”轉頭對着王建大喊一聲:“胖子。”
徐子陵大喊的聲音比較大,差不多整個操場的人都能聽到了。連場中的比賽也停止了下來。三三兩兩的人羣都回過頭來看着徐子陵和楊若蘭兩個人。楊若蘭大大方方的,也不在意衆人的目光,依舊挽着徐子陵的胳膊。
大概是有人認出了楊若蘭,有些許人對着兩個人指指點點的竊竊私語。場中的王建也看到了兩個人,對着兩個人揮了揮手。回過頭,跑到對友的跟前,不知道說了幾句什麼,轉身朝場外的徐子陵跑了過來。
快要跑過來的時候,從另外一邊的觀衆臺上,跑出了一個女孩子,跑到王建的旁邊,遞給了他一瓶水,看着王建喝了幾口,才接過水,又把手裡另外準備的毛巾給王建擦汗。距離離徐子陵這邊有點遠,也看不清楚,女孩子到底長什麼樣子。看輪廓大概是屬於那種小巧玲瓏型的。只見王建對那個女孩子說了幾句什麼,女孩子點了點頭,拿過王建手中的毛巾又跑回了觀衆臺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