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澤宸在停車場裡,偷了一部車,直接追了過去。
紅色的轎車,最終停在了一幢老式的居民樓,權澤宸單槍匹馬的撞了進去。
那是一幢很老很老的居民樓,空氣裡到處都透着腐爛的氣息,權澤宸捂着鼻子三步並作兩步上了樓。
一進樓裡,才發現,這幢居民樓已經廢棄了很久。
空氣裡,有一股死屍的氣息。
他剛進去沒有多久,就被人齊唰唰的用黑漆漆的槍口對準了他的腦袋。
權澤宸愣了一下,“你們把我的女兒藏到哪裡?”
“先生,你涉嫌一宗命案,請隨我們去警局走一趟?”
對方出示了警官證,權澤宸很想衝出突圍,可轉眼一想,他身入官司,或許就是對方想要的。
“我可以和你們走一趟,但我現在要給我的律師打電話。”
警官同意了,權澤宸說着一口流利的當地語言。
接通龍一的電話,“龍一,我進入了一個圈套,你負責調配人手,務必在最短的時間內找到小水滴……”
就這樣,權澤宸的雙手被銬上了手銬,直接推到了汽車裡,想着下落不明的小水滴。
權澤宸的心情就久久不能平復,他看向警官,“我可以報案嗎?”
“當然。”
權澤宸示意對方拿出自己的平板,“我的女兒小水滴在機場被人拐走了!請你們幫忙……”
權澤宸的話,並沒有引起警方的重視。
他一進警局,就被關進了一間小屋子,小黑屋裡沒有一丁點的光線,一束強光對準着權澤宸的雙眼,這架式是逼供的架式。
權澤宸在心裡想了想,他並沒有得罪誰?
怎麼會惹得對方用這樣的架勢?
“權澤宸先生,你今天爲什麼去那一幢居民樓?”
警方在那一幢居民樓裡蹲點了很久,死者是一個毒販子,案發現場並沒有留下有力的證據。
“我入侵了貴國的網絡,發現我的女兒在一部紅色的轎車裡,故而……”
權澤宸所做的事情,都是有跡可尋的,眼下他還沒有找到女兒就身陷官司。
“我很想配合你們查案,但我不清楚你之前的殺人事件是怎麼一回事?”
警方其實也沒有任何證據證明權澤宸和那一宗殺人案有着直接的關係。
過了約五分鐘,小房間的門被敲開了,一位身着高級警官服的男士走了進來,看了一眼自己的屬下,狠狠的踹了一腳。
“孤狼,很抱歉。”
那人親自解開權澤宸的手銬,一臉的抱歉。
“夜鳥,我的女兒在機場被拐賣了……”
權澤宸之所以沒有反抗警方,他也是想借用當地警方的力量,所謂強龍不壓地頭蛇,他還是需要當地的人,來做一個指引。
“孤狼,和我來。”
兩人去了辦公室,權澤宸調出了錄像,最後發現,對方是有備而來的。
紅色的轎車在這裡很是普通,在過下穿隧道時,對方利用這段時間,將小水滴轉移到別的車上了。
“會不會,是我們以前的仇家?”
夜鳥看向權澤宸,寬慰道,“不會有事的,如果是我們的仇家,一定會在短時間內和我們取得聯繫的……”
“萬一不是呢?”權澤宸根本就賭不起。
小水滴是他的命根子,從他第一眼看見她在保溼箱裡掙扎着想要活下去的時候開始,他就知道,這個世界上,如果能夠用他的命去換小水滴,他會馬上拿出自己的命去換的。
不會有遲疑。
度日如年,每一分每一秒,都讓權澤宸備受煎熬。
龍一那一邊,依舊繼續在排查。
可小水滴宛如就這樣消失在茫茫人海之中似的,找不到任何的一點軌跡。
“頭兒,有位風小姐來保釋權先生……”
辦公室的門,被人敲開了。
權澤宸站了起來,就看見站在門口的風默默,她已經換了一身衣服,平底鞋、牛仔褲t恤衫,戴着一副太陽鏡。
“阿城,沒事吧?!”
權澤宸冷冷的看向風默默,“出去,我不想看見你。”
“阿城,我知道你擔心小水滴,我也擔心她……”
風默默侷促的絞着手,她剛剛在酒店的時候,給李慢慢打了電話,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她有知情權。
“你擔心她,會只顧着自己洗臉?”
權澤宸怒意濤天,一個母親,只顧着自己洗臉,讓壞人把自己的女兒拐走了?他只打了一巴掌,真的是輕的。
“我知道我錯了,阿城,我通知了阿姨……”
權澤宸那一雙如狼一般的雙眸裡散發着嗜血的光芒,他聽見風默默的話,頓時氣的失去了理智。
狠狠的一腳踹向那一扇門,風默默嚇的花容失色。
她從未見過權澤宸發這樣大的脾氣,他像是一頭狼,孤獨的勇往直前,不需要任何人。
“誰讓你自作主張的?”
權澤宸想着自己的媽咪,那麼些年,她過的有多麼不開心,好不容易,她才能夠過上屬於自己的快樂自由的生活,卻被風默默一手給破壞了。
“阿城,我只是擔心你。”
風默默自覺理虧。
權澤宸突地看向風默默,很想,他很想很殘忍的告訴風默默。
風默默,你弄丟了你的女兒。
小水滴是我們的親生女兒。
你爲了你的美,弄丟了你的女兒。
甚至有可能,這一輩子,我們都找不到小水滴了。
他的雙脣,動了動,又壓抑了心裡的憤怒,他就是這麼沒有出息,愛他愛的都捨不得去傷了她。
“你走吧,這一輩子,我不想,看見你了。”
三年前的斷,就應該斷的徹底,是他太貪心了。
在她給他留下這個小水滴之後,他竟然還想着一家三口永遠的幸福生活在一起。
這是他貪心的下場。
他應該學會認命,認命和小水滴一起生活。
而不是癡心妄想了。
“阿城,小水滴會沒事的,真的……”
風默默知道權澤宸心情不好,這個時候無論他做什麼事,她都會原諒他的。
權澤宸突地朝風默默扔了一隻筆,那一隻筆就這麼擦過風默默的臉,插在了對面的玻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