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琅說下班前有大BOSS來視察,讓大家提起精神來,不要像以前那樣懶散。畢竟這次來的是投資人,是真正意義上的大BOSS,而不是負責幹活的那個老大。
衆人虎軀一震。
女性員工多的公司,經常會提出的問題是:“大BOSS帥嗎?”
施琅挑眉一笑,“該抹粉的抹粉,該換衣服的換衣服去吧。大BOSS****寬肩,人高腿長,氣質逼人,可一點兒不比我家親愛的差。”
話音剛落,女員工紛紛跑去補妝。
只剩郝映一臉茫然的想着今晚要吃什麼。
衆人頓作鳥獸散後,衛生間裡擠擠攘攘,而辦公室裡卻空落落的,一片寂然。
忽而響起了腳步聲,那聲音由遠及近,最終在耳畔停下。一雙鋥亮的黑色皮鞋映入眼前,郝映猛然擡頭。
瞧見男人的臉的那一瞬,她忍不住張大了嘴巴,“晏、晏總,你怎麼會在這裡?”
“我們不是朋友嗎?還那麼見外叫我晏總。”晏謹南嘴角微微上挑,俊朗而嚴肅的臉上帶上一抹笑意,“我上次送你的手機爲什麼又還給我了?”他哪裡會分辨不出,那個手機,並不是他送出去的那一個。
沒想到再見會是這樣一幅場景,他會忽然的提起手機的事情,她垂下眼簾,輕聲說道:“那個,無功不受祿。”
“對了,你怎麼會忽然到這裡來?”應該不會是特意來見他的吧?可是江城這麼大,每次都這麼巧的碰見會不會太湊巧?
“這是我投資的公司,聽說最近有起色,我來看看。”晏謹南轉過身,指着身後的男人們。一身休閒懶散的負責人,還有目瞪口呆的施琅跟楚祁。
她這才發現,原來不只是晏謹南一個人。他們就這麼眼睜睜的看着自己跟晏謹南聊了些家長,她很想捂住臉,鑽進地洞裡去。
“這麼巧,哪裡都能碰到。”晏謹南勾了勾脣,淡然道,“既然這樣,不如我做東,請大家一起吃晚餐?”話雖對大家說的,可他目光卻一直停留在她的身上。
面對衆人的探究的眼神,她想搖頭都不行。
畢竟這可是大家的晚餐,不是她的。
頂着壓力點頭,隨後便是一陣熱烈的歡呼。帥哥大老闆請客,真是太幸福不過的事情了。
晏謹南開口,剩下的時間自然不用耗在辦公室裡,浩浩蕩蕩的一羣人出發直奔飯店。坐公交的坐公交,拼出租的拼出租,蹭車的蹭車,大家都有目的的找到了最適合自己的方式,唯獨留下了郝映。
“郝映你跟大老闆熟,就不要跟我們擠了,直接蹭大老闆的車,不是更舒服?”同事們俏皮的眨了眨眼睛。郝映一臉無措,她,她,她跟晏謹南,好像也沒有太熟啊……
晏謹南看她一臉惆悵,失笑,“現在你也只能蹭我的順風車了。”
“上車吧,總比自己掏錢划算不是嗎?”
郝映看他如此坦然,倒顯得是自己小人之心了。晏謹媚想勾搭陵嗣那是晏謹媚的事情,或許,她不應該將這件事煜晏謹南聯繫在一起,晏謹南可一直都在幫她。
點了點頭,郝映俯身準備進副駕駛,卻有一股力量生生抓抓她,讓她無法前行。
“在你男人的面前上別的男人的車,會不會太不給面子了?”陵嗣一把將她扯出,扣在自己懷中。頗有些咬牙切齒的味道,“好好,你可別忘記了你現在是已婚婦女,桃花不是那麼好摘的。”
他火急火燎的往這邊趕,沒想到還是來晚了一步,
更沒想到的是,晏謹南居然又搶先她一步,還想把他的好好怪上車。
這年頭的男人想的什麼誰知道,先上車等會兒就上酒店了!更何況是對郝映早有圖謀的晏謹南?
“什麼男人的車你都趕上,不怕有的上沒的下?”陵嗣望着郝映,恨不得將這個拈花惹草的女人給捏碎。
“……”郝映梗了梗,沒等她說出話來反駁,就被陵嗣直接拽走,塞進自己的車裡。
車門甩上,陵嗣還在車外,他目光幽深的看着晏謹南,眼中閃爍的光亮並不只是嫉妒,是別的什麼呢?郝映沒看明白。密閉的車內隔絕了外面的聲音,她只看見陵嗣與晏謹南的嘴在動,時不時的露出嘲諷的笑,於此之外,什麼也聽不見。
並沒人讓郝映一個人在車裡待太久,陵嗣並不不戀戰,只看着晏謹南臉色微變,便丟下他鑽進車內。
車輛急速啓動,郝映身子猛然前傾,來不及席上安全帶的她,腦袋再度磕在了車前的玻璃窗上。撞得還挺重,紅了一片。
陵嗣也沒停車,只是氣呼呼道:“是不是要等到你自己開車纔會知道安全帶要繫上?”
郝映揉着腦袋,“要不是你沒給我個緩衝的時間,我至於磕傷嗎?”她也鬱悶,“你爲什麼總是跟晏謹南針鋒相對,他哪裡得罪你了?我也沒想到他會是我現在公司的投資人,他請公司全部的人去吃飯,我總不至於脫團吧。”
“你怎麼不問,是他哪裡得罪我了?”
郝映撇了他一眼,沒吭聲。
晏謹南的個性還不至於差到跟他一樣,四處招人不待見。
陵嗣哪裡會不懂她的眼神,他深吸一口氣,耐着性子解釋:“晏謹南沒有你想象中的那麼單純。”
“我知道,所以我跟他的接觸也僅限於普通朋友。”只是你每次都大驚小怪而已。
陵嗣不在糾纏這件事,但卻在夜深人靜的時候用行動證明了自己的憤怒。
要不是公司離家近,肯定得遲到。
即便如此,她也剛好踩着點到。
她來得晚其他人早已經到達,見她過來,紛紛圍着她七嘴八舌的問着:“郝映,你昨天爲什麼沒有去吃飯呀?”
“昨天晏總說請我們吃飯,最後自己也沒去,你們兩是不是……”
女孩們比較含蓄,直白的話問不出口,但施琅這隻傲嬌受就不一樣了。他環保雙臂,尖銳的問她,“你跟晏總,是不是有一腿?”
郝映嘴裡的豆漿都噴了出來,“你們怎麼會這麼想?我跟晏總只是朋友,沒有別的關係!”
“男女之間哪有什麼純潔的友誼。”施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