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映直接去了陵嗣公司,現在住在陵宅,她並不是很想呆在那裡。
索性陪着陵嗣上班,等他結束,一起回家去。收到禮物的陵嗣前所未有的開心,這是她第一次幫他買東西,送他禮物。
收到禮物的陵嗣,心情也好了不少,對待下屬也沒有一直沉着臉,張衍倍感欣慰,總裁總算能有點心情好的時候了。
見郝映過來,陵嗣便帶着她去新公司看看。
新公司的大樓位置較爲偏僻,但樓層一點也不比陵氏的低。看得出來,陵嗣這是厚積爆發,早就準備好了的。
樓頂上豎着公司的照片,hao,三個英文字母。
郝映瞬間就明白,他是用她的名字註冊了公司,她的心裡又暖又酸。
陵家人已經知道陵嗣自己成立了公司,陵嗣也不再遮掩,在陵氏的時間都分出一半來照料自己的公司。
陵老爺子又氣又惱,卻又無可奈何,因爲陵家的孩子,除了陵堯跟陵嗣,根本沒人挑得起大梁。陵天美那兩個兒子,根本爛泥扶不上牆!
整天埋怨自己在公司的地位太低,卻從沒想過自己的能力能做到哪一步,公司要是交到他們手裡,纔是真的毀掉了!
陵驍陵鳴兩個無能的,偏偏惦記着公司,陵堯呢,卻一點兒也不在意。
副總又怎麼樣?
他巴不得這個陵氏破產倒閉,陵家從此在江城上流社會消失纔好!
陵家這些人,根本都是魔鬼,被陵家人的蔑視,被陵天美一家子的欺凌,他永遠都不會忘記。
是他們,害了母親的一生,也毀了自己的一生。
陵堯站在天台上,吹着冷風,看着樓下如螻蟻般渺小的人和車,輕輕的笑了笑。
“陵堯!”一道女聲自身後傳來,陵堯緩緩回頭,“是你。”
晏謹媚死死的盯住他的眼,“上次的事情,是你騙我的,對嗎?”
陵堯哈哈一笑,“我沒那個心思編故事騙你,你要是不相信,直接問陵嗣不就知道答案了。”
晏謹媚深吸了一口氣,胸口不停起伏,“那你爲什麼,爲什麼要故意誤導我去做這一切……”
陵堯搖了搖食指,“你想太多了,我並沒有故意誘導你去做什麼。這一切,都是你自己臆想出來的,這些年,我從來沒有主動找你做過什麼。”
晏謹媚攥緊了拳頭,緩緩向前走了兩步,“那你……喜歡我嗎?”
“你開什麼玩笑?”陵堯反脣相譏,“我爲什麼會喜歡一個自私自利,蛇蠍心腸的女人?”
晏謹媚撩起微卷的長髮,半信半疑的問他,“你確定?”
陵堯冷然一笑,“我的腦子,沒有問題。大多數男人都會喜歡善良溫和的女人,我,也不例外。”
晏謹媚收好了情緒,又往他貼近了一步。
她的手貼在他的左胸口,“照你這麼說,你喜歡的人豈不是……郝映。”
陵堯用力的甩開晏謹媚的手,晏謹媚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在地。
“你發什麼瘋?”陵堯一臉嫌惡。
她勉強站穩,妖嬈的笑了,“難不成,是我說中了你的心事?”
陵堯勾脣一笑,“你覺得呢?”
“我怎麼想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自己要清楚。你這種人,根本配不上那樣聖潔美好的愛情,配上郝映那個天真單純的女人。”晏謹媚笑容殘忍,“我們是一樣的,心是黑的,你捨得污染那片純淨嗎?”
陵堯握緊了拳頭,“你到底想說什麼?”
“我想,找你合作,真正的合作。”晏謹媚一字一句的說,“堵上,下半生的合作。”
“我不會跟一個瘋子合作。”陵堯轉身欲走,卻聽見晏謹媚輕描淡寫的說着,“你會查我,難道以爲我就不會查你嗎?你暗中關注着陵嗣的動態,卻被迫接受一切關於郝映的信息,因爲在陵嗣的眼裡,心裡,郝映都是那樣的美好……”
“你們是兄弟,性格同樣的執拗,同樣的愛憎分明,同樣懂得隱忍,對於女人……自然也有着相近的嗜好。”
陵堯停下了腳步,晏謹媚一步步走向他,嘴裡繼續說着,“你本來就覺得郝映有趣,在關注了她那麼久之後,根本無法自拔,你,陵堯,愛上了你哥的女人。愛上了,郝映。”
陵堯猛然轉身,一把掐住晏謹媚的脖子,將她推到天台的欄杆上,“你胡說什麼!”
“我胡說?我看你是惱羞成怒吧。”晏謹媚漲紅了臉,卻仍不退縮說了這麼一句,“我知道,你不會殺了我的,因爲我們有着相同的目標……毀掉陵嗣。”
陵堯的手緩緩滑落,理智回籠,“不,你的目標是毀掉陵嗣,而我的,只是摧毀陵氏罷了。”
“咳咳咳。”晏謹媚拍着自己的胸口,“你還是拒絕跟我合作?”
“是。”陵堯冷冷的望着晏謹媚,“我跟你,從來就不一樣。”
“你以爲你比我好多少呢?我想要陵嗣,我就去爭我就去奪,有錯嗎?總比你這種道貌岸然,明明想要郝映,卻要一直悶在心裡的人,強得多!”
“我是喜歡她,但是不會毀了她。”陵堯用一種可憐的眼神望着晏謹媚,“你知道嗎,你現在已經病態了。你真的確定,自己是喜歡陵嗣而不是喜歡自己臆想出的一份感情嗎?”
晏謹媚搖搖晃晃的站起來,“對,我就是病態。但那又怎麼樣呢,我得不到的,別人也休想得到!”
她對陵嗣執着了這麼多年,一句認錯人就可以解決了嗎?
不,不可能!
最初可能是誤會,可後來,她認識的人,關注的人,心心念唸的男人一直就是陵嗣。
她愛的男人,就是陵嗣。
她爲陵嗣付出了那麼多,陵嗣爲什麼不要?她的真心難道就不值錢嗎?
她已經做了這麼多,不能再這個時候放棄。
如果她得不到,郝映,也休想得到。
她晏謹媚,寧爲玉碎不爲瓦全!
“你真是個瘋子!”陵堯震驚的看着這個女人。
“陵堯,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如果你能早些告訴我,當年救我的人是你,我可能不會走到這一步。可是現在……我已經沒有了回頭的機會。”
“我慶幸,我沒有早告訴你。如果你愛上我,用對阿嗣的那些方法對我,我一定悔不當初,生不如死。”陵堯冷漠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