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映吃力的把自己的行李往車上搬,體力不支,行李箱從手中滑落,一雙有力的大手及時撐住,並輕鬆將她的行李箱扔進出租車的後備箱裡去。
郝映一瞅,居然是陵堯。
陵堯雙手插兜,清秀的臉上意味不明,“原來你一直住在這裡,怪不得我哥那天忙了通宵之後,還急匆匆的往別墅裡趕,原來是去接你了。股權的事情本就夠他忙的了,他也分的開這身心去陪你。”
“什麼這天那天的,不知道你在說什麼。”郝映對陵堯並無好感,即便他幫她放好了行李,她也說不出一句感謝的話來。
“上個月中的一天,我哥一早就趕回來難道不是來接你?”陵堯笑了笑。
郝映這纔想起來,那天陵嗣一大早纔回來,眼裡還帶着血絲。他的心情好像不怎麼好,最後還在車裡強吻了她。可是,他既然那麼……忙,爲什麼還特意去接她?
郝映的小心狠狠的肝跳了跳,卻努力在故作鎮定,“如果你想跟我說這些,那就免了,我對你們家的那些破事兒不感興趣。”
郝映攪動十指,她實在不明白陵堯想做什麼?如果說要她做間諜,從陵嗣那邊竊取些機密,那他何必又要把陵嗣對她的好告訴她?這不是自相矛盾嘛。她煩躁的抓了抓頭髮,悶哼了一聲。算了,這些事都過去了,想也白想。
陵堯看了看她,又看了看那出租車:“你搬走這件事陵嗣知道嗎?”
“關你什麼事兒。”郝映不耐煩的白了他一眼,轉身迅速跑上了車。“師傅快開車。”司機以爲是小兩口在吵架,油門一踩,出租車車迅速的滑了出去。
郝映透過後視鏡裡看了一眼,陵堯仍舊站在原地,臉上似笑非笑,那表情怪滲人的。郝映心裡直打鼓,陵堯應該不會告訴陵嗣吧,畢竟他們不是什麼親密的好兄弟。可陵嗣遲早會知道自己搬走了,他那種又怪又壞的脾氣,如果知道她跑了,指不定又想出什麼法子折騰她呢。
越想越覺着不安全,郝映急忙對司機說道:“師傅,不去剛剛說的那個小區了,我們去火車站。”
——
今天郝映沒來上班,葉彤彤在心裡暗笑,昨晚發生了那種事情,她怎麼可能來上班?
即便心裡早就一清二楚,可葉彤彤的面上卻表現出一副格外緊張擔憂的樣子,“小映怎麼會沒來上班呢?昨晚她出去上廁所就一直沒回來,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袁羽怪異看了葉彤彤一眼,不解的反問:“你覺得她能發生什麼事情?”
葉彤彤苦着臉說:“昨天我們去‘金帝’唱歌,小映玩了一半就出去了,然後一直沒回來,也沒跟我們聯繫過,今天又忽然沒來上班,我只是忽然有種不好的聯想。”
“那你是多想了,她可好着呢。”
葉彤彤問:“什麼意思?”
袁羽說:“陵總一早親自給咱們主管打的電話給郝映請假,說她昨晚累着了,今早起不來。要給她請兩天假休息休息。”她想了想,又說,“直覺告訴我,郝映很快可能要升級成總裁的女人了。”
“你是說……哪個陵總?”
袁羽噗嗤一聲笑了,“還有哪個陵總,當然是咱們的頂頭大BOSS了。”
葉彤彤臉色一白,有種不好的預感升上心頭,急忙拿了手機發短信給那幾個流氓,問他們到底什麼時候把她要的照片發過來。半天得不到迴應,她慌了,主動撥了電話過去。
令她意外的是,電話已經立刻居然被接通了。
只是那端一直沉默着,沒有聲音,只有男人沉重而急促的呼吸聲。
葉彤彤心裡一緊,說話也變得謹慎:“我要的照片呢?”
“這種東西見不着人,我怎麼放心交給你呢?還是葉小姐親自來一趟取走吧。”男人粗狂的聲音從聽筒中傳來,葉彤彤這才放心,立刻又恢復了蠻橫的姿態:“錢你都給你了,你現在跟我玩這招?”
“葉小姐未免太貪心了,只給了定金就想要拿貨。”男人忽然悶哼了一聲,然後迅速說:“我把地址發你手機上,記得準時過來取,否則就過時不候了。”
“喂!你們簡直……”沒等葉彤彤把話說完,電話已經被掛斷。她氣憤的跺了跺腳,早知道那些人靠不住,她應該連定金也少付一點的!
“彤彤你怎麼了?臉色不太好看。”有女同事走過來,關切的問:“是不是身體不舒服?要不要去醫院看看。”
葉彤彤立刻抓住同事的手,說家裡有急事讓她幫忙請假。女同事不疑有他,立馬點頭同意了。
葉彤彤立刻跑出了公司,打的趕往短信上說的地址。
那人還是約她在“金帝”見面,但不知道爲何,她的心裡有一股莫名的不安。葉彤彤緊緊握着雙手,她急切的想知道郝映到底是被他們玩弄之後才被陵嗣帶走的,還是他們壓根就在騙自己。
葉彤彤心中忐忑,然而惡劣的報復心驅使着她一步步走進了金帝大廈。她要拿到那些照片,散步在公司內部網上,讓郝映在公司混不下去灰溜溜的離開,她甚至想散播到陵嗣的眼前去,看他還要不要被人玩弄過後那麼骯髒的郝映。
那邊打了電話過來,讓她去五樓的樓梯扣找他們去拿。
葉彤彤迅速趕了過去,站在那裡等她的人卻不只是那三個流氓,還有一羣訓練有素的黑衣人。葉彤彤感覺不對,轉頭就跑。
一個弱女子哪裡能敵得過這麼多的男人,沒走兩步就被人壓倒在樓梯上。明知道不會有人來就自己,她還是不甘放棄。嘴裡被塞了一塊抹布,她只能“嗚嗚”的叫着。
白天樓梯口並沒有開燈,因爲在偏僻的角落,又無人走動,很是幽暗。陵嗣邁着修長的腿,從樓下緩緩走下。
葉彤彤的眼睛瞪的老大,“唔!唔……”她想叫陵嗣救她,可陵嗣說出的話卻讓她心灰意冷。
“昨天你想對好好做的一切,今天全部交由你自己來承受。”完美的五官被在昏暗的光線中看不真切,只有那清冷的眸子,閃爍着狠戾光。此刻的陵嗣,竟像是從暗夜裡出沒的撒旦。他居高臨下的看着她,說着讓她絕望的話,“葉彤彤,你要知道,這世界上有些人是你惹不起的。既然惹了,就需要付出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