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人不屑的笑道:“你該不會是被她嚇到了吧。8”
這官爺點點頭,道:“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萬一她是真的王妃,那他該怎麼辦?
那人搖搖頭,涼涼的道:“你忘記了以前的教訓麼,咱們幾次三番的驚動上頭的上人物,結果咧,不僅沒得到咱們想要的賞賜,還差點被他們以胡言之罪關到裡頭去了,你說說咱們這是何苦呢?”
“能進來的,能有幾個後臺的?有後臺的早就出去吃香喝辣的去了,誰還在這裡受苦啊。”
這官爺贊同的應了聲,“說得也是,可是,我總覺得這娘們說的是真的。”
那人哧笑道:“你小子就是膽小,否則怎麼還在這裡守大牢呢?膽大的早就升上去當大官的。”
這官爺輕哼一聲,尋了個地坐了下來,道:“好了,那我不去了,不過,你說我膽小,你膽大怎麼沒升上去啊?”
那人:“……”
目送那人離開後,藍妙兒回到稻草上等着,坐了約半個時辰,一直沒等到那人的消息。
藍妙兒蹙了下眉,幽吐了口氣,看來那人是沒有上去通報了,她還以爲他會怯於她的威脅上去報了王爺,哪番在痛一番,哎,也許,是她命該如此吧。
眯了眯眼,想起身動動身子,可身上傳來拉扯的疼痛,藍妙兒嘶痛出聲,俏臉瞬間蒼白起來,她咬牙,忍着手上傳來的劇痛顫抖着拉開衣袖看了看,這隻手的手臂滿是鞭傷,被長鞭破開的皮肉夾着血,結了痂,甚至有一部分衣服粘到了結痂的皮肉上。
凌亂交錯的疤痕看起來很噁心,有點地方因爲被辣椒油淋過,竟然開始腐爛,原本該紅色的傷口變成青紫色。
看了一會後,藍妙兒便看不下去了,雖然是自己身上的,可,這樣的情況她仍是接受不了,呵,前幾天頭上傷的還沒好,現在又將身上弄傷了,她真是不會照顧好自己,這身體給了她,糟蹋了。
苦笑一聲,突然發現面前牢房內一道眼神正看着她,藍妙兒擡頭,就見一個全身黑漆漆的女子譏笑的看着,見她看去,她獰笑道:“在這裡你還敢嫌棄自己的身體啊,做出那清高的表情實在是噁心死了!”
藍妙兒眨着眼,疑惑的看着她,“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她什麼時候做出清高的表情了?
“你不是嫌棄自己的傷口麼,不是覺得噁心麼?難道你不覺得自己的樣子比傷口還噁心?”那女子咧起嘴,涼涼的諷道。
蹙了下眉,藍妙兒沒再開口說話,難道自己嫌棄身上的傷口還有錯麼?
見她不再接聲,那女子冷哧一聲,閉上眼,直接躺下身子睡了起來。
藍妙兒眯了眯眼,突然想起什麼,從懷裡掏出一個白瓷瓶來,這藥能上在傷口上麼?
定定的看了一會,藍妙兒小心的打開瓶子,朝自己的雙手上倒了去,身上的傷可以晚點治,可是她的雙手很重要,她可不希望到能治的時候,發現手沒辦法再使用了。
因爲手痛,藍妙兒沒辦法準確的將藥倒在手上,拿瓶的手更是劇烈的顫抖起來,她的十指根本沒辦法動,一動便會痛得發暈,藍妙兒咬脣,強迫自己集中精神,一點一點的將藥倒滿整個手,之後,小心的塗抹一圈。
每碰上一下,兩手都會發出強大的痛感,藍妙兒忍得身子發顫,卻還是強忍着將兩隻手全部塗了藥。
抹完藥,那小瓷瓶也空了,藍妙兒搖了搖頭,丟下瓷瓶,慢慢的靠向後身的牆上。
才靠上牆,對面的女人突然衝她叫道:“喂,你吃不吃東西啊?不吃的話,把那饅頭給我丟過來。”
藍妙兒睨了她一眼,淡淡的道:“吃不了。”她怕吃了會拉肚子,若是在這種情況下內急,可想而知會有什麼下場。
“那丟過來給我。”那女人黑黑的手伸過來討要着。
藍妙兒扯脣,虛弱的聲音道:“抱歉,如果想吃,你自己動手。”莫說她現在全身痛得要死,就算她身體是安好的,也不會給一個剛纔嘲笑她的女人送吃的,她這人就這點性格,記仇!
“你……”那女人蹙眉,看了那饅頭一眼,舔舔脣,道:“你動動手又不會死。”
“會痛。”藍妙兒斷然回着。
那女人白了她一眼,氣哼的道:“我用東西跟你交換怎樣?”
“什麼東西?”藍妙兒懶懶的擡眸,疑問出聲。
“可以讓你不痛的藥。”那女人嘿笑道:“你全身是傷,應該時時刻刻都痛得無法忍受吧。”
沉默了一會,藍妙兒點點頭,道:“你將藥丟過來,我等下將饅頭丟給你。”
那女人點頭,也不怕藍妙兒耍賴,從懷裡掏出一個小紙包,一個使力丟了過去,正中藍妙兒腳邊。
藍妙兒慢慢的移着身子拿起小紙包看了看,裡頭是一顆黑色的小藥丸,沒什麼氣味,看不出是什麼東西。
收起藥丸,藍妙兒動身走到門口,忍痛拿起饅頭朝女人丟了過去。
那女人利索的接着饅頭,也不管上邊是不是有髒東西,兀自啃咬起來。
藍妙兒收回眼,挪回稻草上後,眯起眼,看了一眼小藥丸,直接將之塞到了嘴裡,在還沒嚐到味道的瞬間便吞了下去。
吃完藥沒多久,藍妙兒眼前發暈,慢慢的倒了下去。
聽到她的動靜,正咬饅頭的女人擡眸,涼涼的笑道:“不痛的藥不就等於迷,藥麼,只要暈過去了,啥痛也不會有。”
這天一早,空中便傳出皇上病危的消息,據說是活不到三個時辰了,接到這消息,百官全部整裝,急急的跑來了皇宮大殿,守在皇帝寢宮等待着死亡來臨的那一刻。
所有人面上都是哀傷的表情,甚至有人當場哭了起來,嘴裡念念着皇上還年輕,怎麼會就這麼病重了呢?
見他哭得難過,其他人都一臉憂傷的安慰着他。
看着那大哭的大臣,楊丞相斂了斂眉,不自覺的勾了勾脣,幽黑的眸閃露出常人無法查覺的深意。
寢宮門口處,言君離正打開門,看到楊丞相臉上的表情,他挑了挑眉,面無表情的走過去,看着楊丞相,道:“皇兄氣息越來越虛弱,想是支撐不到半個時辰了。”
“皇上真的……”楊丞相一臉不可置信的瞪眼看着言君離,裝出傷心的樣子擦了擦眼淚,低低的道:“微臣斗膽問個問題。”
“何事?”言君離輕淡的聲音吐聲。
楊丞相嘆了口氣,道:“皇上殤了之後,夜國由誰來接位?”
言君離揚了揚眉,淡淡的道:“本王以爲丞相明白,本王乃皇族唯一血親,亦是皇上的親弟弟,難道還有其他繼位人選麼?”
楊丞相抿脣,定定的道:“理應是這麼理解,可,也有例外的時候。”
“哦,難道楊丞相覺得有比本王更適合的人選?”言君離冷笑着發問。
楊丞相眯了下眼,突然眸光一厲,吐聲道:“王爺雖然是最適合的人選,可王爺也是最有可能對皇上下手的人。”
此話一出,方纔還在說話的衆大臣頓時安靜下來,定定的看着楊丞相,臉上皆是訝然的表情。
言君離撫弄了下衣袍,慵懶的勾脣,淡然的眸光看向楊丞相,似乎正等着他繼續說。
“王爺前腳鬧出失蹤的傳聞,後腳皇上便昏迷倒地,而皇上倒下沒多久,王爺便自動回來了,若說這其中沒有蹊蹺,老夫是決然不會相信的。”
“而且王爺回來當天,有御醫質疑過王爺,卻當場被王爺殺了,王爺能否給微臣一個解釋,若你心頭無鬼,爲何要殺那個御醫,他分明是無辜的,卻被王爺莫名殺害!”
言君離輕笑出聲,眸光在他身上轉動着,默了一會,他才冷聲道:“關於本王和皇上這般巧合,本王還真沒辦法回答,本王只能告訴你們,本王沒有害皇兄。”
“還有,那敢質疑本王的御醫之所以被本王所殺,是因爲他首先沒治好皇兄,又對本王無禮指問,本王身爲夜國唯一的王爺,身份何其尊貴,他一個小小御醫,憑什麼這般質問本王?”
他這話有間接警告楊丞相的意思,不過楊丞相卻面不改色的眯起眼,沉聲道:“還有一點疑問,五年前皇上登基,王爺突然性情大變,無人知曉原因,這其中肯定有隱藏什麼。是王爺本以爲自己會坐上皇上,見自己的哥哥當上皇上後,心有不滿,這纔有了怨氣麼。”
他言下之意很明顯,王爺莫不是記恨當上皇上的是自己的哥哥,所以處心積慮的想除掉皇上,自己坐上皇位。
聽到他的話,衆大臣臉色一變,看向言君離的眼神頓時有幾分猜疑,楊丞相說得沒錯,若非如此,又怎麼會有這些巧合!
淡淡的掃了一眼看着他的衆大臣,言君離悠然的動着步子,輕聲道:“所以這些,只是你的疑問和猜測是吧?你猜測是本王覬覦皇位,所以纔想害死皇兄,自己坐上皇位是吧?”
“沒有任何證據,你憑什麼這麼猜測!”言君離臉色一沉,氣勢凌厲的衝楊丞相道,“難道本王的事情是能讓人隨便猜測的麼?楊丞相,你究竟有何居心?”
楊丞相老神在在的眨了下眼,低朗的聲音道:“如果不是本王做得太過離奇了,微臣也不會如此猜測,請王爺給出回答,否則,今日王爺若要登位,相信天下人都會不服。”
言君離冷笑,憤怒的甩袖,看向衆人,聲音冰冷的道:“你們也是這麼認爲的麼?”
衆大臣被他看得發悚,得他們多數跟楊丞相交好,此時見他不怕死的質問,一個個也都挺足了勇氣,定定的看向言君離,眸中閃爍的光芒訴說着六個字,我們相信丞相!
另一小部分人看了幾人一會,也不表態,只是垂頭裝死,也不管言君離的目光是不是讓他們心裡發寒。
言君離挑眉,突然拍起巴掌,冷聲道:“好,很好,你們應該是嫌活膩了,憑着猜疑便想將本王拉下位!今ri你們如果拿出證據,本王便自願自裁,若沒有證據,你們這些人全部等着被砍頭吧!”
“本王不介意一朝君王一朝臣!本王不在乎重新換一批血!”
此話一出,剛纔強挺的衆大臣顫了顫身子,眸中閃着猶豫的目光,其中有幾人退到另一邊,似乎表示他們不再力挺楊丞相了。
剩下的一堆人看到楊丞相一臉淡定的樣子,也很淡定的看着言君離,其中一人衝他道:“王爺,這事應該是你給出解釋,而非咱們給出證據,這一樁樁,一件件,都是證據,難道那樣的事情用巧合便能解釋了麼?”
言君離掃了他一眼,淡淡的道:“你的意思是,你不但給不出證明,還想繼續污衊本王囉?”
“微臣沒有污衊王爺,只是請王爺解釋清楚這事情。”這大臣凜眉,一臉沉着的表情。
“本王的解釋便是,本王沒有想扳倒皇兄坐上皇位的想法,本王失蹤之事與皇兄病倒一事,的確是巧合,自然,楊丞相說的五年前的事情,本王並非是心有怨氣才性情大變,而是……”言君離突然露出惡魔般的笑意,滿帶殺氣的眼神看着衆人。
“想要本王告訴你們答案,拿命來換!”他的聲音如地獄裡發出一般,陰森森的,聽得滲人。
這大臣臉色一變,譏聲道:“說來說去,王爺還是什麼都沒說。”
言君離扯脣,不輕不淡的語氣道:“若你願意交出自己的命,本王便告訴你答案。”
“還是說,你覺得本王這秘密不值得換你一條命?”
“荒唐!王爺,你分明是在強詞壓理,王爺若真的無辜,只要說出實話,百官自有定斷,可你卻遮遮掩掩的,似乎不想說出來,還要微臣拿命來換,微臣不覺得這其中有什麼關係!”
一會頭官次。“是麼?本王倒覺得這其中有關係,至少對本王來說,關係很大。”
這大臣輕哼一聲,不屑的看着他,沒有再接話,開什麼玩笑,拿自己的命換?這種事他怎麼可能做出來。
冷睨了衆人半晌,言君離淡淡的道:“沒有人願意用命跟本王換這個秘密麼?”
“王爺,據傳王爺是因爲毀容才性格大變的,不過微臣卻不相信,王爺該是想用毀容這個藉口故意掩蓋自己心生怨氣的心情吧。”
“又是猜測?”言君離譏笑的道。
楊丞相扯脣一笑,道:“今日微臣只有一句話,王爺若拿出證據,微臣便讓王爺登位,如若不然,微臣也會用強硬手段以弒君之罪拿下王爺!”
“是嗎?丞相準備讓誰來拿下本王?”言君離扯脣,輕笑着吐聲。
楊丞相眯眼,疑問道:“王爺這是不準備拿出證據來?還是說王爺默認了這罪?”
“本王沒有證據,卻沒打算認罪,不是本王做的事情,你讓本王怎麼認?本王與皇兄乃親生兄弟,同父同母,我們二人有什麼可爭的,皇兄的不也是本王的麼?你偏說本王有心想奪下皇位,莫不是楊丞相自己覬覦皇位,想扳下本王,然後由你來登位?”
楊丞相臉色一冷,輕哼着道:“王爺說笑了,微臣這麼大把年紀了,要皇位來有何用?微臣只是不想讓像王爺這等殘暴又兇惡的人坐上皇位而已。”
嘖嘖,這麼不顧忌了?言君離眯起幽眸看着楊丞相,他伸手拍了拍掌,道:“說得很好,不錯,那丞相是準備讓誰來坐上皇位呢?”
“微臣自然是讓該坐的人坐上去。”楊丞相眨了下眼,淡淡的吐聲。
“是誰?”言君離追問,突然大笑出聲,“原來楊丞相想搞垮本王是準備給丞相未出生的外孫鋪路啊,只是丞相似乎準備得太早了吧,你的外孫才一個月大,還沒出生呢。”
楊丞相捋了捋袖子,啞然的聲音道:“並非微臣想讓微臣的外孫坐上皇位,誠如王爺所說,微臣的外孫還沒出生,微臣也不可能這麼早推他上位,微臣只是覺得像王爺這種弒君的人人與人登位,會遭百姓啐罵的,所以微臣這般是爲了夜國名聲着想。”
“你口口聲聲說本王弒君,卻不給證據,淨說些瞎話,本王極度懷疑丞相有什麼陰謀。”
“王爺,這證據該由王爺給出,微臣已經說過了,有證據,王爺便能登位,否則……”他停話,十分淡定的眯起眼,將得意之心掩藏起來。
今日就算是他指鹿爲馬,也定會成功,誰讓他名聲不好!誰讓與他同心的大臣多!
言君離眯了眯眸,突然笑道:“本王倒要看看丞相準備怎麼不讓本王登位。”
丟下話,言君離徑直進了寢宮,沒多久,傳喚進外頭的太監總管。
太監總管在裡頭待了極短的時間,便拿着聖旨走了出來,尖銳的嗓子宣道:“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朕百年後,若成王殿下未死,不論朕有沒有子嗣,都將皇位傳給成王殿下,若成王殿下先朕一步而去,便將皇位傳給朕的大皇子,欽此。”
“這是什麼聖旨?”聽到這聖旨上的話,楊丞相臉色一變,大叫出聲,這聖旨顯然是早便擬好的,否則也不會說出這般奇怪的話,若成王殿下未死,便傳位給他,這分明是在未知以後的事情時擬的旨。
太監總管笑笑,涼涼的道:“難道丞相看不出來嗎?這是皇上早就擬好的聖旨。”
“不可能,皇上怎麼可能擬出這麼奇怪的聖旨!”稍稍驚訝過後,楊丞相已經恢復正常,理智的發問。
太監總管瞟了楊丞相一眼,道:“皇上爲什麼擬這聖旨,雜家也不清楚,但雜家知道,這聖旨是皇上親手所擬。”
“你騙人!你莫不是被成王收買了,纔會說出這種話。”楊丞相指着他,冷冷的質疑出聲。
太監總管眯起眼,慢慢的移着步子道:“雜家沒有被成王收買,丞相這話的意思是想說這聖旨是假的麼?”
“沒錯,成王早就接收了皇上的事務,他是早有預謀,就算是擬一張假聖旨也很容易吧。”
走到楊丞相面前定定的看了他一眼,太監總管道:“楊丞相疑心太重了,難道真如王爺所說,丞相是想自己登上皇位?”
頓了下,太監總管繼續道:“別說楊丞相你不想自己登位,你既然沒想讓自己的外孫登位,自己又不想坐,那楊丞相且告訴雜家,這皇位您是準備讓誰來坐呢?”17245411
“哦哦,說笑了,難道皇位由誰來坐,是丞相說了算麼?這夜國究竟是楊家的還是言家的呢?”1amjn。
他的最後一句話,說得極重,斥責的意味也極明顯,頓時說得楊丞相臉色一青,他的這番話,直接推翻了他之前的理論以及鑿鑿的‘證據’,言君離說上千百句都抵不上他一句管事。
畢竟是言家的江山,他不過是一朝丞相,憑什麼由他來決定誰來坐江山?
楊丞相咬牙,瞪了他一眼,氣得發抖,他伸手指着他,道:“皇位由誰來坐,自然不是我說了算,不過,王爺的所做所爲,我身爲丞相,難道沒有權力質問麼?”
“丞相自是有權力質問,只是你也只是能質問而已,雜家剛纔可聽說,你不想讓王爺登位,想用強硬的法子拿下王爺啊。”
“你身爲丞相,有什麼權力拿下王爺?不管王爺做錯了什麼事,都由不到丞相動手拿人吧。”太監總管輕笑,嘴利的衝他反駁着。
跟在皇帝面前十多年了,服侍了兩任皇帝,他若沒點本事,怎麼能當上總管!
楊丞相雙手一緊,恨恨的看着這太監總管,本來他大事已成,竟然讓這個無根的老混蛋出來攪了局,這讓他怎麼甘心!
重哼一聲,楊丞相面無表情的看向身後的大臣們,吐聲道:“老夫做了兩朝臣子,各種大臣應該都很瞭解老夫,老夫是真心爲夜國着想,王爺在皇宮這麼久,怕是這裡的人都當王爺是皇上了,總管太監會爲王爺聲討也是理所應當的事,畢竟,他還想着以後在王爺面前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