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童染手還頓在半空中,腦海裡不停的回放着方纔的那句話……
【好,我告訴你,我會這樣就是因爲要拿dk的解藥!】
他不像是在撒謊。
誰也不會拿這種事來撒謊……尤其是男人。
童染哽咽着,喉間苦澀難忍,她不可置信的皺起秀眉,畫面中的那個男人剛纔說……
洛蕭服了藥,但是……沒反應。
怎麼會這樣?
因爲dk的解藥……是爲了拿那些毒蠍子嗎?
可……
童染又回想起那天晚上在酒店,洛蕭叫她去了,可是他什麼也不算做,就讓她坐在沙發上陪他。
她覺得奇怪,還以爲他又要耍什麼花招。
原來……
童染也不是傻子,細想下也能明白,那些毒蠍子洛蕭一直都說沒養殖成功,可忽然就有了解決,很有可能是他從別人手裡拿回來的。
這個別人,很可能是南非的人。
他在南非都是仇人……
黑衣人見她出神,半晌輕拍了下她,“童小姐,你還好吧?”
“沒事,”童染回過神,“我……下午透透氣,你們先忙。”
“好的。”
童染下了車,她走進醫院,方纔辦住院的時候她也在邊上,洛蕭是在四層的普通加護病房。
她並未乘電梯,而是走上了四層。
夜漸漸深了,走廊內熄了一半的燈,童染來到病房門口,她並未敲門,而是站在門邊。
她不打算進去。
房間內,洛蕭正躺在病牀上,腰際中彈的地方已經取彈包紮過。
牀頭櫃上的熱水壺滴滴滴的響起來,洛蕭撐起身體去倒水,端起水杯的時候牽動了傷口,他抿緊脣躺回去,滾燙的熱水悉數灑在手背上!
“嘶——”
洛蕭咬着牙,燙的右手直顫,滿臉是汗,可他沒辦法接冷水,只得用左手捂住,等待這陣尖銳的疼痛過去。
童染秀眉緊擰,她擡起的手落在門把上,最終還是擰開門走了進去。
洛蕭聽見聲音,還以爲是護工,他並未擡頭,“我自己來就好,你出去吧。”
童染並不說話,她徑自來到洗手間打了一盆冷水端出來,洛蕭擡起視線,“我都說不……”
他聲音一頓,臉上的神情瞬間轉爲驚訝與欣喜,“……小染?”
童染走到牀邊,將水盆放在牀沿。
洛蕭盯着她的臉看,早已忘了疼痛,童染拿過一旁的紙巾,將牀頭櫃擦拭乾淨。
洛蕭回過神,右手手背上已經燙起了泡,他扶着水盆,將右手整個放入冷水中。
童染按了護鈴,不到三分鐘,護工便送來了燙傷的藥膏。
護工說了使用方式,洛蕭自己塗上,童染始終站在邊上,一句話都沒說。
待他塗完了藥,童染轉身就朝房外走,洛蕭忙喊住她,“小染……謝謝。”
童染腳步微頓,她緩緩轉過身,對上他的眼睛。
洛蕭同她對視,她沒說話,他也不再說。
他生怕一句話沒說對,她如果轉身就走,他喊也喊不住她。
“爲什麼?”
她忽然問。
洛蕭一怔,並不明白,“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