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雪噁心的想吐:“你要一直關着我嗎?”
電話那頭沒有聲音,江雪知道他怒了,嘟嘟嘟,電話就被掛斷了。
越凌峭掛斷電話後,又撥通了一個電話:“趙醫生,晚上你過來我別墅一趟。”
越凌峭扔下手機,端起桌面上的參茶,呷了一口,參茶獨特的清香沁人心脾,他突然自言自語:“一直關着她,或許不失爲一個好辦法。”
他嘴角勾起一抹笑,又呷了一口參茶。
江雪無望地歪着身子靠在沙發上,不知不覺,她竟然睡着了,迷迷糊糊之間,感到有隻手撫上她的額頭,她努力地睜開眼睛,燈光很刺眼,晚上了嗎?她看到一個高大的人影,她猛地從沙發上跳了起來,聽見越凌峭說:“好像沒有發燒,你幫她看看吧。”
一個陌生的男人手裡拿着紅外線額式體溫計,對着她的額頭,江雪下意識地後退,誰知道那個陌生男人對她溫和一笑:“江小姐,別害怕,我是越先生的私人醫生,現在只是幫你測下體溫,嗯,沒有發燒,把你的手拿出來,我替你把脈。”
江雪才睡醒,腦袋還有點昏昏然的,她來了一句:“爲什麼要把脈?”
她話還沒有說完,手就被越凌峭拿起,遞到趙醫生跟前。
把過脈,又看過眼睛,舌頭,還用了不知道什麼醫用儀器測量了一翻後,那兩個男人完全沒把她這個當事人當一回事,自顧自地在那裡交談。
“江小姐身體很健康,白細胞稍微偏高,身體有點炎症,我給她開點消炎藥,飯後吃過就可以了。”
那個趙醫生走後,江雪都還不知道發生什麼事,好端端的越凌峭幹嘛找醫生來替她做檢查?越凌峭他到底想幹什麼?她想不通,心裡越發恐懼,諸如拿她做實驗之類的,各種不好的念頭全都冒了出來。
越凌峭放下手裡的骨瓷碗:“在想什麼,趕緊吃飯,吃了吃藥。”
江雪本能地反抗:“我不吃藥。”
越凌峭沒有說話,只是繼續靜默地吃飯。
吃過飯後,江雪擅自起身打算離席,醫生說是消炎藥,但是誰知道是不是呢?但是她沒走兩步,就被人從身後抱住了,一個旋轉,越凌峭抱着她已經坐在了餐桌前的椅子上。
江雪見越凌峭拿起藥,她恐懼地拼命搖頭掙扎:“我不吃藥,我不吃。”
誰知道,越凌峭拿起藥放進他自己嘴裡,還拿起水杯,喝了一口水。
江雪怔了怔,就這麼一怔,猝不及防地就被人吻住了,越凌峭捏住她的下巴,溼滑的舌頭撬開她的脣齒,一口苦澀的水混着藥,強制性渡入口腔,她的下頜被霸道地扣住,在越凌峭脣舌退離之際,江雪不得不將藥和水吞了下去。
她拼命地咳着,她刻意忽略後背的那隻手,在輕輕地拍着,像是心疼的撫慰。嘴裡太苦澀了,剛纔的藥都化開了,特別苦,她幾乎打了顫抖,一時也沒注意,直接拿起越凌峭喝過的那杯水,猛地灌了幾口,才終於不苦了。
江雪戒備地看着越凌峭:“你給了什麼藥我吃。”
越凌峭心情似乎很好,嘴角蓄着一抹笑意,手臂又將懷裡的人圈緊了些。
他看見她櫻花色的
脣瓣上,有一滴水,靜靜地躺在上面,晶瑩透着甜美的粉色,他看得有些失神,嘴裡喃喃地地說:“春藥。”
江雪再次被人吻住了,一股滑膩的苦澀,蠻橫地闖進她的口腔,霸道卻輾轉糾纏……
沒想到,晚上越凌峭竟然沒有碰她,只是摟着她,睡了一夜,他可就睡的香了,跟豬一樣,睡着了手臂都跟鐵打似的,箍着她的腰,她怎麼弄都弄不開,害得她一夜沒有閤眼。他的氣息太近,是淡淡的男士香水Versace的味道,每次聞到這種味道,她就不自覺地神經緊張,所以一夜她都有種想踹他下牀的衝動。
更沒有想到的是,第二天越凌峭上班後,她偷偷地打開大門,發現守在門口的左右門神不在了!
什麼情況?
江雪沒有理會什麼情況,東西都沒敢收拾,拎起包,跟越獄似的逃出了別墅。
這兩天她一直處於精神緊張的狀態,手機都沒有看一眼,現在回到家,翻開手機一看,才發現有好幾條短信和幾十個電話。
爲什麼她一直沒有聽到電話響?她看了看,不知道什麼時候手機被調成了靜音,她好像沒有調過靜音啊!
翻看了一下,幾十個電話幾乎都是傅子彥打來的,短信也全是他發來的,他很着急地找她。
江雪拿着電話,想起那天傅子彥在車後面拼命地追着的場景,她漸漸地又難過了起來,不能再想了,再想下去,她怕自己控制不住,回撥電話給傅子彥,她這麼想的時候,手不自覺地已經觸在回撥那裡了,她嚇得立刻就摁掉電話,顫抖着手,立刻關機了。
她必須做點什麼,不做點什麼她滿腦子都是傅子彥,她這兩天被困在越凌峭的別墅,沒有去探望哥,她去了一趟醫院。
江媽媽再一次把她罵得狗血淋頭,幸好哥哥的情況好很多了,而且再多養幾日,就能出院了,江媽媽罵她的時候,哥哥還幫着她解圍,她覺得舒心了些,一切都慢慢好起來了。
剛出了醫院,她的電話就響了,她心裡很難過,估計是傅子彥打來的,她剛纔竟然回撥給他,她沒打算接,卻忍不住拿出了手機來看,但發現竟是個陌生號碼,應該是詐騙電話,江雪沒理會,沒想到電話不依不饒地響着。
江雪覺得奇怪,接起了電話:“喂?”
電話的那頭,是一把甜美的嗓音:“江小姐,你好。”
這把聲音很熟悉,但是江雪一時間想不起來,在哪裡聽過:“你好,請問你是?”
“江小姐,我是夏小姐。”
“夏小姐?”
“手鐲。”
江雪頓住了,她聲音冷了幾分:“我和你沒什麼好說的。”說着就要掛電話。
但是電話那頭叫住了她:“是關於你哥哥的事情。”
江雪心裡一沉,這次她又想怎麼害她!
江雪冷冷地說:“你想怎麼樣?”
夏半月笑了笑:“江小姐,別緊張,我沒想對你怎麼樣,我們出來見面談。”
江雪沒有辦法,只得去赴約,這個女人跟越凌峭一樣,喪心病狂,什麼都做的出來。
窗外陽光明豔,從蔥鬱的樹葉漏下來,透過透明玻璃窗,
灑在桌子上,斑駁交錯,其中一縷陽光照在夏半月臉上,她白皙的面容更加剔透,精緻的五官更加立體,只是這樣美的一個女人,卻是名副其實的蛇蠍。
江雪不想和她多廢話,開門見山地說:“你想用我哥哥的事情威脅我?我勸你直接去威脅越凌峭,比來這裡威脅我來的管用。”
夏半月玫瑰花瓣般的脣微微笑了笑:“江小姐,你想太多了,我沒有打算威脅你,今天我來,是要幫你。”
江雪根本不相信她的鬼話。
夏半月又繼續說:“你想離開越凌峭,我可以幫你。”
江雪驀然擡頭看着她,這個她相信!她一直希望她從越凌峭身邊消失。
夏半月看到江雪感興趣的神情,她笑得更燦爛了:“凌峭哥借了三百萬給你,想用這個來威脅你當他的玩物,其實區區三百萬,對我們這種人來說,根本不算什麼,我現在就給三百萬你,不用你還,然後安排你到凌峭哥找不到的地方。”
江雪忽略夏半月各種諷刺,對她的話有些不可置信:“那三百萬你現在說不用我還,到時候,你變卦起來,我還不是要被你威脅?”
夏半月從包裡面拿出一份文件:“這合同有法律效應,三百萬無償贈與,不得要求償還的合同,簽了它,你就大可以高枕無憂。”
江雪看夏半月有備而來,她肯定是下了決心要將她從越凌峭身邊弄走,剛好她也在想對策逃離越凌峭,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看來這句話沒有錯,只是她要將她安排到什麼地方?越凌峭真的找不到她了嗎?但是越凌峭現在手上有更可怕的東西可以來威脅她。
江雪陷在無望的掙扎裡面,不管視頻,逃離他,還是一輩子被他玩弄,而且他也很有可能隨時將視頻散播出去。
江雪最後把心一橫!
“好,我接受你的錢。”
其實她早就盼着越凌峭的媽媽拿錢來砸她,說離開我兒子,沒想到是夏半月來找她,她繼續說:“你要安排我去哪裡?越凌峭他真的找不到我嗎?”只是她走了,哥哥,還有爸媽怎麼辦?
夏半月看見江雪留戀不捨的神情,心裡十分憤怒,江雪這個賤人果然是對她凌峭哥有不軌的想法。
夏半月說:“你放心,自然會給你安排妥善,不會委屈你,其實你知道我爲什麼幫你嗎?你以爲我純粹是因爲想讓你離開凌峭哥?”夏半月搖搖頭:“其實我是可憐你,看你被人騙得團團轉,賠了夫人又折兵,替你難過才幫你的。”
江雪完全不知道她想說什麼。
“你知道借錢給你哥哥的人是誰嗎?又是誰將你哥哥逼到絕境嗎?”
夏半月笑着對她說,而越凌峭同樣對她說過這樣的話,最後越凌峭告訴她,是傅子彥,但是到現在,她都不相信。
夏半月沒有說話,她像變法寶一樣,又從包裡面拿出一個信封,扔在她面前:“拿出來看看。”
江雪盯着那個白色信封,手心不自覺地出了層汗,她拿了起來,裡面全是照片,照片裡的人全是她哥哥和越凌峭,有一張照片讓江雪十分心痛,哥哥跪在地上,越凌峭高高在上地靠着沙發,倨傲地睥睨着她哥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