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後天假期可能要取消,不能陪你去看房子了。”葉盼雨正在找一間更大寬敞的地兒作她的診所兼辦公室。她的職業是心理醫生,她有幾個有來頭的病人,她有很多別人不知道的秘密。
“哼,是去見那個野女人?”
“木有女人,只有男人。”葉盼雨很喜歡任曉東的手,白淨修長,任曉東是過敏體質,身上帶着他常年擦的一種藥膏的味道。葉盼雨覺得很好聞,她覺得那是可以安心依靠的感覺。這個氣味在的時候總是安全而且放鬆的。
音響裡,陳奕迅壓抑的深情,明年今日別要再失眠,牀褥都改變;如果有幸會面,或在同伴新婚的盛宴,惶惑地等待你出現……
葉盼雨曾經無數次地幻想和林奇濤避無可避的見面,在靜姝和流星雨的婚禮上,那個時候她一定要不着痕跡地把自己打扮得漂亮得體,嫵媚又不失可愛。讓他看看那個在他眼裡笨拙傻氣的葉盼雨的真正的樣子。
林夕的詞和陳奕迅的嗓音是這樣用情良苦。明年今日未見你一年,誰捨得改變;離開你六十年,但願能認得出你的子女,臨別亦聽得到你講再見……
葉盼雨是什麼人,爲情所困這種事,一次半次就夠了,抽離要快要早,尊嚴比愛情要來得重要。她可不要這樣的投入。是這樣的,那以後她再也沒見過林奇濤,她不想提醒自己這段往事。她抗拒聽到這個人的所有。她從心底怨恨着那個叫作林奇濤的男人。
喂!女人!女人!
男人!!!任曉東搖晃着葉盼雨的腦袋,對她表示無可奈何。唉!怕了你了,我上午結束,下午來陪你去?!
他如果沒說下半句的話,葉盼雨一定會跳起來假裝捍衛自己的腦袋,然後威脅他。就因爲那是任曉東,他總是拿葉盼雨沒辦法的。在她走神那當口,任曉東在以爲她困難思索該怎麼辦以後,事情就這樣順利地給過度了。
什麼加班,擋葉盼雨者,統統讓路。
於是葉盼雨裝作感激其實理所當然地接受了這個提議。
”葉盼雨啊葉盼雨,你在做什麼呀?”
“葉盼雨啊,你怎麼那麼呆?”!
“葉盼雨啊,我們一起去看演唱會吧?!”
“葉盼雨啊,我喜歡你的啊!”
又是那個不勝其煩的聲音。葉盼雨暴躁地坐起,這兩天是怎麼回事,頻繁地想起這個不該想的人。她明明脫離這個狀態很久了。那個時候失魂落魄、沒日沒夜,不停地想着,消瘦的速度比什麼減肥藥都驚人有效。
:初遇
那個時候她開始習慣把所有的網路狀態全設置成隱身,她怕上去的時候看不到他,怕看到他在的時候卻不找她,qq和空間忍不住地刷新,一段他們之間的對話可以回味很久,聽他喜歡的歌,看他愛看的片子。
到後來患得患失的時候,他來找她了,她便歡喜,聽那些歌,然後跟着一起哼唱。然後再是消失,再是等待,再是胡思亂想和無盡掙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