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媽對女兒說的話嗎3
任曉東最近是不是羞澀地笑習慣了。他摸摸額頭,說“這輩子總逃不掉了唄。”其實他從來不會保證永遠。永遠是一個概念,他只要現在這樣好好地繼續下去,一步一步就像過去十年走來的一樣,然後他們就這樣再走下一個十年,二十年。等到葉盼雨都咬不動他的時候,會不會還枕在他的腿上唱“任曉東是個壞東東,小區位置是八棟,誰家鍋子敲得哩個咚,走一看任曉東……哈哈”
那個時候,他應該也敲不動鍋子了吧……
靜姝看着任曉東嘴角牽起的弧度:“笑得這麼甜蜜,這一天應該不遠啦。跟上組織的步伐啊!”如果不是意外,她還曾夢想過要和葉盼雨一起結婚,一起幸福。
任曉東又不好意思了,繼續摸摸額頭:“什麼組織!結婚進行曲嗎?”
“聰明啦。我老早就知道葉盼雨會你在一起的,這就是一種直覺,就像我遇到流星雨一樣。大學時候除了你,我也在她嘴裡聽到過別的名字,你一直都在,而且她只有說起你的時候才最自然生動,這點她自己都沒發覺過。”
是啊,一直都在。
幸好,一直都在。
一個願打,一個願挨
葉盼雨終於捱到了拆線的一日,任曉東站得就快比醫生還近了。葉盼雨在被窩裡看過自己的傷口,像雪地裡的一根短柴,難看又恐怖,於是她拒絕任何人觀看,包括任曉東。倒不是認爲任曉東會嫌棄她,如果真是那樣的話,任曉東身上恐怕又要多一個牙印了。葉盼雨是不想任曉東難受,雖然他早晚都會看到,可至少不是現在這麼猙獰。
任曉東其實早就趁葉盼雨睡着的時候偷偷地看過了,傷口不是很大,但這輩子都不會褪去了,就像事情發生時那種痛他也會記得一世。
葉盼雨要任曉東看着她分散注意力,葉盼雨雖然很能忍痛,但是不大敢看針、手術刀、鉗子一類的醫療用具。歲的人了,還在說:“醫生啊,你輕一點哦。”
任曉東笑,“回頭我要問問你爸,你這習慣是不是從小就有的,以前在德國的時候也是,不敢看針頭,還要叫着幾遍護士輕一點……”
“你讓我扎一針試試。”葉盼雨表情猙獰。任曉東真的知道她太多的糗事,如果不變作自己人,早晚有一天會把他給滅口了。有句話不是常說的麼,你知道的太多了。
“你想守寡的話,儘管來。”任曉東也知道葉盼雨是想轉移視線,也就很由着她,幫她轉移注意力。
“別蹬鼻子上臉啊,現在是你非卿不娶,我可沒說非君不嫁……呃……”葉盼雨和任曉東吹鼻子瞪眼的時候,一陣快速的疼痛過去,不重,但很清晰地被抽離的感覺。
“拆個線又不疼的,你還僵着幹嘛?”任曉東看着葉盼雨還有點緩不過來的樣子,不說話地看着醫生處理好她的傷口。
是個挺年輕的大夫,戴着口罩擡頭和她說話“對不起,你們倆說的話太逗了,我最後沒處理好……”